趁著洗洗切切的空檔,羅雲初對正在燒火的二郎說,“孩子他爹,你剛才說和大哥搭夥燒炭的事,我看行。左右無事,田裏的莊稼一時半會也還沒到收成的時候,你且去吧。”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哥都賣了三窯了,隻不過價錢一次比一次低。希望過段時間會漲點吧。”其實他能理解大哥想多攢點的錢的迫切心情,奈何......


    聽了他的話,羅雲初不以為然,在她看來,這木炭的價格怕是難漲上去了。不過她覺得無所謂,冬天快到了,自家也是要用炭的,若賣的價錢不劃算的話,大不了留給自家用唄。


    也不知道那法子是如何流傳出去的,總之現在雖然還達不到人手一份的誇張程度,但就古沙村來說已有不少人懂得這個法子了。物以稀為貴,什麽東西一多了就不值錢了。這木炭也不例外,多了,價格自然就賤了。她現在覺得慶幸的一點便是,這裏是古代,是機器不普及的時代,他們砍伐的木材大小清一色都是手臂般粗的,大的樹木都沒有被砍。


    “對了,現在的棉花行情如何?”


    羅雲初盤算著,家裏的棉花連籽足足有五千斤,家裏的兩間閣樓都堆得實實的。原本放在上頭的糧食還特意搬到飯團那房間和外頭的東廂放著,給那些棉花騰地方呢。那會家裏的麻袋都不夠用了去,二郎特意到鎮上買了兩大捆迴來才勉強裝得完這棉花的。


    “嗯,今天去問了,去籽的是二十五文錢一斤,不去籽的是十二文一斤。不過我看這個價錢隨著天漸漸冷下來,還會往上漲的。”去籽和不去籽價格相差太大了,也難怪,有籽棉花重了許多。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今年也賺大了。五千斤的棉花連籽全賣了,能得六十兩呢。這銀子自然比不上他們前頭賣木炭方子那麽多,但這全是種地得來的啊。有些人種了一輩子的地,都掙不了這麽多銀子呢。


    羅雲初停下菜刀,細細想了一翻,覺得賣棉花不劃算,這賣原料和賣深加工品價格相差太大了,中間一大段利潤生生被人吃了。


    “二郎,還記得去年咱們給飯團買的那床新被子嗎?”


    “記得啊,咋啦?”


    “那兩張被子總共才五六斤吧?就賣了四百文錢。”那兩張被子小,長約四尺寬約三尺,三斤多一張才顯得沒那麽寒磣人,若是配給他們睡的那張大床,嘖,不知道有多薄呢。


    “那兩張被套也不是什麽好料子,我算它一百六十文好了。這樣一來,相當於六斤的棉花稍微加工一下,變成棉被,他們就賣了兩百四十文,差不多每斤六十文!”其實那布的價格是她高估了,繡訪大宗生產,價錢應該更低才是。僅僅把那棉被加工一下,價錢就翻了一倍多。想想她就眼熱,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二郎聽著他媳婦的話,心頭也是一片火熱,“那咱們把棉花都加工成棉被吧。”


    羅雲初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不笨嘛。連加工一詞都懂得現學現用了。


    “咱們附近有沒有人懂得彈棉花的?或者在繡紡做過此類活的呢?”彈棉花的過程她很小的時候見過,不難,但需要的工具她也說不清。她覺得還是請個專門的人來做這個好了。


    “我想想。”二郎給灶裏添了根柴後凝神思考,羅雲初也不催他,把切好的肉放下鍋去煎油。


    “對了,我想起來了,村東邊的莫老漢莫大娘以前似乎就是幹這行的,據說在繡紡幹了十幾年了。後來那繡紡換了東家,新東家嫌棄他們老了幹活不利落,便把他們辭了。”


    他們村還真是人才濟濟,打鐵的、接生的,現在連彈棉郎都有!


    “那敢情好,你抽個空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幫忙吧。咱也不虧待他們,每彈出一張棉被,給他們十五個大錢。”計件給錢,不怕他們出工不出力。


    二郎覺得這個法子好,當下應了下來。


    次日二郎便跟著大郎到山上燒炭,此次大郎燒炭的地點是在他們山頭的另一麵,上山的路不一樣。遂大郎才沒有發現棉地裏的異樣,而二郎在收完棉花後,怕那些棉株留著惹事,加上挑迴去當柴火燒也不妥,遂將它們全砍了,原地燒掉。


    趁著中午迴來吃飯的空檔,二郎去村東邊尋了莫老漢夫婦,說明了來意後。他們沒有討價還價便同意了。


    莫老漢夫婦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前些年死了,給他們留下了兩個孫女,兒媳也改嫁了。莫老漢夫婦在繡紡幹了十來年,倒也攢了一些家私。這下他們兒子死了,救也救不迴來,他們這一家倒成了絕戶,心灰意懶之下,買田置地的想法就淡了。一家四口僅耕著兩畝祖上傳下的地,反正買了,以後也是便宜了那些白眼狼親戚,索性他們就捂著那些銀錢,待兩孫女大了給她們置辦一份嫁妝,讓她們體體麵麵嫁了便是了。


    既然打算製棉被,那棉花就不得不去籽。如果光靠羅雲初,整到明年恐怕都不行。思來想去,羅雲初準備請人。此時正是農閑,村子裏休閑的婦孺挺多的,就讓她們幫忙,每去籽十斤棉花給兩個大錢。錢不多,但挺多人樂意做的。畢竟給棉花去籽這個活比做針線簡單,帶著孩子一起做,一天下來十來個大錢就到手了。而且每日的工錢還是現做現結,不拖遝。閑著也是閑著,能掙一點算一點吧。


    遂接下來近半個月的日子裏,羅雲初家大門大開,不少人從自已家裏拿了小兀子,三五成群地圍在她家院子裏給棉花去籽。


    第一日她們完成的時候,羅雲初檢查了一遍,整袋的棉花裏沒發現一棵籽。當時她就感歎,這時候的人真的很實誠,幹活極少偷工減料耍奸弄滑的。遂接下來的日子,她便時不時地查看一些,其他的都很放心。


    十日左右,這五千來斤的棉花便整理好了,花了兩三吊錢。最後那天結了工錢後,有好幾個嬸娘候在一旁,腆著臉說她家的棉花好,想買幾斤迴去做棉衣。羅雲初本想算她們便宜一點的,但想到若這樣的話,後麵會有更多人來買棉花的,而這批棉花他們又另有打算。於是便都以二十五文一斤的價錢賣給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


    77、再次開葷 ...


    那晚,二郎早早歸家,他早早燒好了熱水,吃過飯後,很是殷勤地幫羅雲初提好熱水,“媳婦,水我幫你提到浴室裏了,你趕緊去洗啊。”聲音裏透出一股說不出的熱切與曖昧。


    用膝蓋想都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羅雲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二郎嘿嘿直笑,直催促,“快去吧,快去吧,晚點水就涼了。”


    羅雲初收拾了衣服,有點別扭地地往浴室走去。


    二郎看著床上睡得正熟的湯圓,嗯,兒子在床上不方便運動啊。而且萬一他在關鍵的時候醒了就太掃興了。遂有了以下這段對話。


    “飯團,今晚讓湯圓跟你睡好不?”某個無良老爹誘哄著四歲的兒子。


    和弟弟睡耶,飯團驚喜,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為了預防萬一,二郎連尿布也扯了兩條帶過來給飯團,“這尿布,懂換吧?”


    飯團點頭,“懂。”他見娘換過許多次,很簡單的。


    “那就好,好好照顧弟弟啊。”解決了這事,二郎心情很愉快。


    “飯團會的。”


    羅雲初洗了澡甫一進房,就被人從背後抱住,身後的門一下子被關得嚴嚴實實的。羅雲初紅唇微張,差點驚叫出聲。


    “別怕,是我。”熟悉的雄性男性氣息圍繞著她,說話間,他頭一低就吻住了她的唇,舌頭趁虛而入,探進她的嘴裏。


    大掌更是止不住地往她的衣內鑽去,握住兩團豐/盈。羅雲初也是許久未經曆情/事,身子敏感異常。察覺到抵著小腹間腫/脹的物事,熱氣更是薰紅了臉。不知不覺得間,兩人挪向了大床。渾身發軟的她被推倒在上麵,羅雲初擔心兒子,下意識地往裏側看了一眼,察覺兒子不在,聲音中帶了一絲沙啞地問道:“二郎,湯圓呢?”


    二郎沙啞地低喃,“他睡著了,我讓飯團幫看著。”似是不滿她的不專心,再次吻住了她。


    雙手更是不停地在她身上忙碌著,沒一會,她最後一絲清明也消散了,在二郎強健的身體下享受欲/仙/欲/死的快/感。


    許久未做此待體力勞動的羅雲初哪裏比得上身強體健的二郎?沒幾迴便在他身下暈厥過去了,而此時的二郎仍在他身上身上奮戰著,發泄他過剩的精力。


    那頭,湯圓安安靜靜地睡著,興奮過後的飯團誠惶誠恐地坐在床上,看著睡在他身旁的弟弟。不敢動他,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那個無措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寶貝擺在他眼前,他卻不敢動,隻能在一邊觀望著,生怕動了後會弄壞它。


    湯圓睡夢中砸吧了兩下嘴,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飯團看了一會,拽過自己的小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他弟弟身上。湯圓無所覺,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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