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四小姐去打電話,江幫主無所事事的左看右看,正好看到盛老四摟著一名火辣的外國美女走進來,他那雙不安分的魔爪在大洋馬身上遊走,惹得洋婆子時不時的嚶嚀,而盛老四則壞壞賤賤的一笑,似乎感覺到了被人窺視,抬頭就看到江幫主坐在那裏,然後他就將洋女人放開,著江幫主走去。


    如今的盛老四對江幫主的崇拜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盛老四坐到江幫主對麵,一臉討好的笑道:“江哥,你就一直自己坐在這裏喝悶酒嗎?”


    江幫主不言不語,隻是眼睛飄了一下,然後繼續冷傲的坐臥在沙發上,張開雙臂,疊加著修長的雙腿,臉色高深莫測,拿起杯子喝下一杯酒。


    見江幫主的眼神,盛老四目光立刻順著望去,看向了聶四小姐,隻見嫵媚的聶四小姐在打電話。


    “聶家的老太太很頑固,跟我家的老太太一樣的頑固……”盛老四信口開河,卻看到江幫主的臉色更冷了,轉而笑著說道:“其實啊,江哥,你倒是可以學學我這樣遊戲人間,玩玩沒有負擔的激情,這樣多好。”


    即使是盛老四這樣的鐵杆崇拜者也不看好江幫主和自己妹妹的未來。江幫主當然也清楚這個時代高門世家的門檻有多高,但就是心裏不痛快。剛剛還在為這個煩心,被盛老四再提出來,江幫主心裏更加不痛快了。


    “不要跟我說這些。”江幫主瞥了一眼他,冷冷的開口,緊接著,又喝了一杯。


    盛老四也知道剛剛說錯了話,看著江幫主這樣喝下去,便歎了一口氣,說道:“當今天下,國際形勢風雲變幻、社會政治領域變革圖新、經濟領域競爭激烈和殘酷。江哥,您雄才大略,有經天緯地之大能。建立不凡之功業,澄清天下,封侯拜相,還不是手到擒來?隻要你……”


    盛老四的話,還未說完,江幫主就抬起眼眸瞪著盛老四,猛的喝掉手中的酒,帶著濃濃的怒意把杯子按在桌子上,站起身,就朝著聶四小姐走去。


    盛老四看著江幫主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說道:“……隻要你有割據一方的權勢,還有什麽樣的世俗能阻繞你?”


    聶四小姐放下電話,看向走來的江幫主說:“我……今天非得住一晚嗎?”


    聶四小姐的臉色不太好,有些心神不屬的說。因此,也沒有注意到江幫主的臉色也不好看。


    “必須的!”江幫主臭著一張臉斷然答道。心情因為盛老四變得煩躁的他也沒有注意到聶四小姐的臉色不好,語氣也變得煩躁,卻也更加的霸道。


    聶四小姐還是沒有注意江幫主的臉色,江幫主的霸道她已經習以為常,現在她心很亂,她想了想,討價還價道:“我明天早晨天亮之前迴去可以嗎?”


    江幫主總算發現聶四小姐的情緒不對,語氣立刻柔軟下來:“到明天早上再說,好嗎?”


    江幫主雖然語氣軟了,卻用行動代替了,霸道的拉著還在猶豫的聶四小姐就走,聶四小姐慢吞吞跟在江幫主後頭進了屋,服務生放下鑰匙就走了。


    “我有些喝多了。”聶四小姐步履瞞珊地跟著江幫主走了進來。


    “不要緊的。”江幫主迴過頭說道。


    他覺得聶四小姐稍稍醉酒之後,愈加顯得嫵媚動人了。高高盤起的發髻下麵露出了纖細的脖頸,從圓圓的肩頭到苗條的腰肢,再到豐滿的臀部,曲線十分優美。


    江幫主轉過身,輕輕地一把抱住了聶四小姐。四目相對,兩人幾乎貼著對方,周圍的的空氣也在這瞬間僵住――


    聶四小姐看著江幫主那張英俊的臉,她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樣被他抱在懷裏了,感覺著他的體溫了。


    江幫主同樣看著她,目光有些模糊,定定的看了幾秒,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張臉,嘴角,漸漸地勾起弧度,江幫主在聶四小姐耳邊低語道:“好想還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啊……”


    江幫主鬱悶的心情必須要發泄一下。


    忽然,江幫主吻上了那柔軟的唇,越發的霸道,腦海裏彌漫著強烈的占有欲,幾乎想要將眼前的人吻進自己的身體裏。


    突如其來的吻讓聶四小姐心裏一怔,這是他氣息!淡淡的酒味蔓延著她口裏的每一個角落,順著唿吸道,都像是最強烈的電流,電的她全身酥麻,不禁讓她發出了嚶嚀細語,欣喜的迴應著他的吻。


    兩人激烈的吻著,太過瘋狂,就像是發泄著江幫主心裏積壓的思緒,而這個吻對聶四小姐來說,卻是激動。


    江幫主一邊吻著她的脖子,到衣領口,一邊的手觸到了旗袍的紐扣。


    聶四小姐帶**迷離的而意亂情迷……


    翻雲覆雨後,夜還很漫長,江幫主摟著餘韻未盡的聶四小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江幫主疲累欲死,隻想昏昏睡去。聶四小姐卻活力四溢,光彩照人,在室內的燈光照耀下,全身上下都美麗得如霧如幻。她纏著江幫主,不許他睡,並且很有些想要再來一發的意思。其實每次相聚時都變化萬端的聶四小姐實在江幫主愛不釋手。在最初的階段江幫主尚能感動、驚歎其絢麗多姿,然而現在已超越了這個界限,聶四小姐那旺盛的**使江幫主開始不安,讓江幫主開始生畏。


    “你在想什麽?”聶四小姐把下巴擱在江幫主的胸膛上,凝望著他,很是期待什麽地問著。她雙瞳亮得讓人心悸。


    這個問題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啊?


    “想起了小時候的生活。”江幫主淡淡迴答。


    “小時候?”聶四小姐有些詫異,在這種時候,怎麽會有這樣的迴答。


    “是啊,那個時候我還在很小的山村,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等稍大了些,就要幫助父母種地。你知道嗎?在農村,耕田使用的是耕牛。可是現在迴想起來,對小時的種地方式倒是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


    這個故事,江幫主記得好像也講過一次了。


    “什麽感受?”聶四小姐似乎那時候的馬素貞一樣的好奇了,不過她更確定江幫主是想藉著顧左右而言它,以逃避再來一炮。


    江幫主側過頭看著聶四小姐,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感覺我就是牛,而你就是地。從我小時候懂事時起,就隻看過累死的牛,沒見過耕壞的地!”


    聶四小姐淡淡地說道:“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樣的。”


    江幫主默然無語。良久才說道:“這還怪我了?”


    聶四小姐使勁點了點頭,說:“從和你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我就感到要壞事。”


    “要壞事?”江幫主明知故問。


    “嗯,”聶四小姐點點頭:“就覺得好像掉進一個深不可測的不可知的世界中去了,好可怕。”


    江幫主得意洋洋的笑道:“這樣不好嗎?”


    “不好,”聶四小姐搖頭:“以前的我什麽也不懂,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江幫主愛煞了這嬌嬈,忍不住低頭擁吻。


    再一次熱吻後,聶四小姐歎息道:“托你的福,再也迴不去了。”聶四小姐說完,抓住了江幫主的手,“你得負責任噢。”


    江幫主沉醉在憧憬和歡樂中,問道:“什麽責任?”


    聶四小姐不說話,猛地掐起江幫主的手來,江幫主忍不住叫出聲來:“好痛。”


    江幫主故意誇張地揉著被抓痛的手,說道:“搞突然襲擊,你可真利害。”


    “誰利害呀。”聶四小姐看也不看江幫主的手,說:“你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沒有,沒有,”江幫主心裏正在幸災樂禍:“我很高興你能變成這樣。”


    聶四小姐羞澀地垂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咬著唇皮道:“你高興了,可是我不好受啊,像個被你操縱的木偶似的。”


    江幫主失笑道:“這是從何說起啊。”


    “就是!就是!”聶四小姐大羞下撒起嬌來,登時一室皆春,說不出的恩愛纏綿:“這麽下去不成了你的奴隸了?”


    聶四小姐說著,忽地坐起來,伸出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戳著江幫主堅硬的胸肌說:“我問你,你呢?也是非我不行嗎?”


    江幫主乃是花叢老手,魔爪立刻在她動人的嬌體上活動起來,笑道:“當然啦。”


    “騙人。”聶四小姐喝醉了酒般滿頰豔紅,喘著氣道:“那小七算什麽?貞貞算什麽?還有那個宋家小妹呢?”


    “是真的,”江幫主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當然知道這時候該怎麽去辦。他兩張魔爪沒有一刻停息:“我發誓你是最棒的。”


    聶四小姐在江幫主那雙放肆的手下嬌顫喘息道:“不許哄我。”


    江幫主沒有迴答,而是立刻低下頭痛吻香唇,同時空著的左手滑入了她襟內那豐盈粉嫩的胸肌上,愛不釋手地搓捏著。


    聶四小姐的熱情溶漿般爆發出來。


    江幫主乃花叢老手,不會急得立即劍及履及,放開她灼熱的檀嘴,微笑道:“絕對沒哄你。”


    江幫主信誓旦旦。


    聶四小姐勉強睜開美目,小聲道:“我恨你。”


    江幫主暗叫慚愧,他其實是知道聶四小姐的心:“以前你說喜歡我的。”


    “沒錯,喜歡才會恨呢。”聶四小姐從**迷惘中清醒了過來,口氣認真起來,“你知道嗎?喜歡上你,我有多慘嗎?”


    江幫主無言以對。他當然知道。


    “我母親那麽疼愛我,”聶四小姐背朝著江幫主,聲音哽咽:“可是我現在卻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她的意願……”


    “都是我不好。”江幫主不知道該說什麽。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怎麽能安慰她了?


    聶四小姐看著江幫主沉默不語,其實知道這不能隻怪江幫主。正所謂身不由己。心裏想的是不應該這樣,必須停止,卻又不由自主地敗在自由愛情的誘惑之下,投身愛情之中。有人嚴厲地譴責這一行為,也有的女性嘲諷說,再冷靜、理智一些的話,就不會到那個地步的。這種說法是有它的道理,然而,人的行為並不都是用道理可以講得通的。


    聶四小姐並非不具有理智和冷靜,然而一到實際中卻不能自控。心裏明知不應該,仍舊屈服


    於自由愛情的誘惑,究其原因,一種可能是自我反省的能力不足,或者是由於自由愛情的愉悅具有壓倒一切的無窮魅力。


    聶四小姐可以說屬於後者。縱使將所有的懊惱、懺悔都拋掉,也要為近在咫尺的愛而燃燒。這時不再有什麽道理可講,既非說教也非理智,而是潛藏於身體深處愛的力量在覺醒,在發狂。對於這樣愛情之火熊熊燃燒的女人而言,門庭和世俗都毫無意義。


    明了一切,而最求自由愛情的聶四小姐的眼裏,江幫主就是她一生最快樂的花園。隻有有過愛情才知道那些講求理智的人們所不了解的,令人眼花鐐亂的愛情的快悅。這麽一想,聶四小姐便自豪起來,覺得自己是個百裏挑一的追求愛情的佼佼者。


    世間所有的愛情,最痛苦的並不是找不到彼此喜歡的人,而是明明彼此相互喜歡,卻被世俗所拆散。


    現在聶四小姐已知道了身不由己這個道理,一旦承認了它,便無所顧忌了,飄飄然飛向空中那愉悅的花園去了。一旦體驗到愛情的滋味,就不會再迴頭。


    現在他們兩人就處在這樣的狀態之中。


    聶四小姐忽閃一下睜開了眼睛,好比是池中綻放的睡蓮,她直直地盯著江幫主的眼睛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我也想。”江幫主苦笑道。


    聶四小姐忽然媚笑道:“仿佛有什麽東西壓倒一切地把我和你連在了一起,感受你的存在,什麽都顧不上了……”


    江幫主說道:“我也是,這可怎麽辦呢?”


    “不知道。”聶四小姐自言自語道:“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不許隨便說死!”江幫主斷然道。


    聶四小姐橫了江幫主一眼,把臉貼到江幫主的胸前。


    江幫主俯身親吻著她那溫潤如玉的前額。漸漸睡意襲來,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非常安寧,醒來,扭頭一看,聶四小姐正安樣地沉睡著。


    江幫主下床,從地上撿起的衣服裏找到懷表,看了看顯示著六點鍾。


    突然江幫主想起了聶四小姐說過要早點迴去,叫不叫醒她呢,看她睡得那麽香甜,江幫主又不忍心。


    江幫主披上衣服,走到窗前。打開窗簾,漆黑的夜空下麵,隱約浮現出一縷微光,黎明即將來臨。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江幫主又迴到床上,拍著聶四小姐的肩頭小聲說:“小四,六點鍾了。”


    聶四小姐沒理他,想繼續睡,很快又扭過頭來,半醒半睡地閉著眼睛問道:“你說什麽?”


    江幫主說道:“已經六點鍾了。”


    聶四小姐這才睜開眼睛,問:“真的?”


    江幫主說道:“你昨天不是說要早迴去嗎?”


    聶四小姐還有些迷糊的說:“哦,我給忘了……”昨晚的昂奮之後,聶四小姐昏沉沉地睡去,難免會忘記的。


    “外麵很黑吧?”聶四小姐不安地看著窗戶。


    江幫主說道:“開始放亮了。”


    聶四小姐急忙說道:“我該迴去了。”


    “等一下。”江幫主慌忙捉住了正要起床的聶四小姐的手:“這會兒迴去,其實也沒什麽必要了吧。不如……”


    聶四小姐說道:“我想趁天黑迴去,天一亮的話,我母親真的會生氣的。”


    江幫主道:“可是你一夜未歸,要生氣,她早生氣了。何況,現在迴去已經遲了。”


    冬天過去,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長,一般在六點過後就日出,緊趕也得天快亮才能到家。


    江幫主建議道:“不如十點或十一點的時候再迴去為好。”


    “不,”聶四小姐猛搖頭:“那哪兒行啊。”


    江幫主從背後摁住了聶四小姐的肩頭,把她拉到身邊。


    聶四小姐掙紮了一下:“不要這樣……”


    江幫主輕聲道:“現在走和呆會兒走是一樣的。”


    聶四小姐還想說:“可是……”


    “聽我的!不要緊的!”江幫主已經板起臉,又開始霸道蠻橫。


    在江幫主霸道蠻橫的擁抱下,聶四小姐又一次沉入了床榻之中。遠處地平線上的那一縷微光,現在越來越亮,中央開始發紅,太陽就要噴薄而出了。


    江幫主輕輕道:“你看,天亮了。”


    “我得迴去……”聶四小姐還在咕噥著。


    漸漸發白的天空,是最適於這種時候的光線了。


    聶四小姐已不再反抗,甚至主動配合起來,江幫主每動一下,聶四小姐就起伏一次,從窗戶射入的光線,越來越清晰地照出了聶四小姐那起伏不停的**。


    燃燒中的聶四小姐早已忘卻了太陽正在升起,天色逐漸放亮。


    不久,太陽出來了,窗外紅彤彤一片時,兩人與日出的同時共同結束了一切。


    與升起的太陽背道而馳,江幫主耗完了精力,木頭人一樣趴在床上。


    外麵已開始了忙碌的一天,房間裏卻鴉雀無聲,江幫主的腿和聶四小姐的膝蓋挨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血脈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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