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非常好!”一開始他也沒料到儲備和他的團隊間配合的如此默契,直到聽見畢悠低聲說,儲備的演唱會,導演才想起來,這位可是在萬人紅館連開幾十場的人物啊。“先就這樣。迴頭你們配合一下整場彩排,除夕前幾天再預習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儲備自然是點頭,但也有疑惑,“我們不用像他們一樣天天過來排練嗎?”眼神轉向對麵的兩位相聲演員。


    “不用!”導演搖搖頭,“隻是預演的時間還不確定,這事你要和《末代皇帝》的導演說清楚。”潛意思,他一打電話儲備就必須趕過來。


    春晚是民族盛宴,說什麽儲備也會排開所有的事情過來參加彩排。看到導演再次搖頭,確定真沒有別的事了,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下拉著畢悠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十來個樂手嘩啦啦的全出去,內地的一幫大腕瞬間把導演圍了起來,“哎,你就這樣放他走了,到時候演砸了怎麽辦?”一位和導演比較熟的歌手擔憂的問。到時候麵對的可是全國觀眾啊。


    “不會的。”導演肯定的說,怕眾人因為自己對儲備的特殊優待有想法,“對了,我包裏有盤映帶,你們要是感興趣,咱們這就去看看。”


    “什麽帶子?”老藝術家好奇的問。


    導演對他好不容易請來的顧問很是尊重,扶著他的胳膊說,“是儲備的演唱會的錄音帶,聽說有一半的歌曲都是走的民族風。”


    此言一出,民謠歌手激動了。他們今天才知道,古箏也能和吉他完美的結合在一塊。


    不說這幫人看了儲備那別具創新的演唱會後是什麽感想。隻說他一迴到劇組,就被導演送進了“監牢”裏。


    打量著潮濕的房間,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黴味,儲備捏著鼻子問,“溥儀一個皇帝,怎麽能在這地方待的下去的啊。”


    “你想知道?”導演看他一臉嫌棄,滿頭黑線,頭次覺得他總算有個少爺樣了。“迴頭自己去問他好了。”這人是不是忘了溥儀試圖自殺的事啊。


    儲備一噎,“開始!”


    導演看他依手當扇,無語道,“就你這樣怎麽拍?”說著突然看到儲備臉上有塊皮,仔細一瞧,“臥槽!化妝師怎麽搞的,連個皺紋都沒粘好?”


    儲備摸著緊梆梆的臉,“溥儀現在是在犯人管理所,怎麽說也應該胡子邋遢的啊。”忍不住又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幫我弄個假胡子吧。”


    聽到這話,導演繞著儲備仔細看了一圈,這一看卻看出問題了。


    化妝可以把一個人的臉化蒼老,但身上的精氣神卻無法掩蓋。饒是儲備的演技好,可他一個年輕小夥子如今扮演的卻是被關押的人…擺擺手讓造型師過來,“把儲生原本的膚色遮住,盡可能的讓他的臉看起來暗淡。”說著又看儲備一眼,忍不住多嘴道,“待會兒你的眼睛可不能像現在這麽亮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啦。”身為專業演員,如果連個眼神都控製不了,他幹脆迴港幫他老婆打工算了。


    等到造型師幫他重新做好造型,導演看著他不像先前那樣假,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怎麽,不行?”對著攝影機使勁揉了揉頭發,盡量讓它變得糟亂,“有什麽問題直接說,我晚上還有事呢。”


    導演道,“不是不行,是讓你演溥儀簡直是失策啊。”說完歎了一口氣。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儲備哭笑不得的說,“這眼見著已經拍一半了啊。”


    “真的!”導演很是認真的說,“本來我們打算找特型演員來演的,可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和溥儀想象的,廠長才向我推薦你。溥儀要是知道自己能長成你這樣,估計會樂的活過來。”


    “哎,你可別嚇唬我。”可能是暗無天日的監牢裏太潮濕,儲備總感覺背後有一陣陰風,忍不住打個寒顫,“走走,出去,化好妝再進來!”


    “信了吧。”導演隻看他三步當做兩步走,就知道他怕了。


    儲備無語的白他一眼,是誰說這個導演老實厚道的,他和誰沒完。


    “阿儲,你鬆手啦,我快被你壓的喘不過氣了。”畢悠使勁掰開胸前的大手,“你今兒犯什麽病了?”二哥讓他們晚上到他家裏去吃飯,這人也耍著賴不去。


    “我怕!”儲備一臉怕怕的使勁往他神仙媳婦懷裏蹭。都怪那混蛋導演,他還要不要睡覺啊。


    畢悠以為他變向索要呢。想著明天下午迴港城參加一個會議,“好了,給你就是啦。”說著就去扯儲備的衣服。


    儲四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畢悠開始解她的睡衣,眼睛一亮,怎麽忘了這個辦法呢。


    翌日一早,儲備滿臉笑意的到了劇組,看到導演眼圈烏青,“嗨,末代皇帝昨晚去找你了,是不是?”


    “滾犢子!”做了一夜惡夢,導演的腦袋這會兒還有些昏昏沉沉,看到儲備的笑臉更煩,“你怎麽沒事?”


    “我又沒說他,他幹麽來找我。”他能說他家媳婦兒百毒不侵嗎。


    和儲備相處的時間越長,導演就越覺得自己當初錯的離譜。他當時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會認為儲備孤傲高冷,比內地的所有明星都大牌呢。


    儲備見他一臉深思,可不認為他在思索影片的事,“我下午要出去一趟,盡量把我下午的戲排到上午來吧。”


    “你能有什麽事?”導演懷疑的看他一眼。每天下戲就迴家,可比小學生還乖巧啊。


    儲備說,“我到學校那邊看看,迴頭再送我媳婦兒去機場。”


    關係到金主,導演老實了。看到儲備的造型也差不多好了,就喊配角們就位,開始拍攝溥儀從監牢裏出來,開始過著普通公民一樣生活。


    忙碌著拍攝的時候,時間過得就顯得特別快。畢悠到港城參加了一個電影人協會舉辦的會議後,到公司查了查賬目,看到陸衝主演的賀歲檔正在緊鑼密鼓的製作,就放心的迴到了京城。


    沒多久,《末代皇帝》這部影片就殺青了。殺青宴上導演想趁機把儲備灌到桌子底下去,可因為結賬的是畢悠和該片的製作人,攝於女神的冷臉,整個劇組居然沒人敢鬧騰。


    製片人偷偷揉揉肚子,暗中嘀咕,下次還要找畢悠合作,有她在,這幫小演員居然都不敢向他敬酒,這可是這一年來,第一次在酒桌上吃頓飽飯啊。他容易嗎。


    和儲氏夫婦有什麽關係嗎?沒有。


    所以,兩口子第二天就迴港城了。隻是他到家還沒坐下就被夏莉抓去了公司,名曰為公司創收,其實就是錄製唱片。


    被一幫人壓榨大半個月,京城打電話過來了。接了電話一刻鍾也沒多耽擱,就拉著畢悠包袱款款的遁了。直氣的夏女魔怒吼。


    沒把灌了一半唱片的人吼迴來,除夕這天確實到了。


    隨著大幕拉開,悠揚的笛聲隨之傳進了電視機前的觀眾耳裏。年少的孩子們以為又是民謠,就想趁機去放盤鞭炮,誰知還沒站起來,舞台上的暖燈就打在了儲備那張分外出眾的臉上。


    有了先前寶島歌手的熱情獻唱,現場的觀眾看著台上把今晚出場的藝員都比下去的表演者,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就在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儲備那雙靈動的手指,心中稀奇納罕一個男人怎麽會彈古箏時。突然,他身體一歪,速度拿過一旁的話筒,緊接著就是電吉他、架子鼓和貝斯間的交錯聲,瞬間把所有人從古典帶迴了現實。


    隨著,低沉的男聲緩緩響起,無論是電視機前還是現場的觀眾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儲備,《華夏之風》的演唱者。


    西洋古典,優美舒緩,精通音律的大師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先前從未聽過《華夏之風》的內地觀眾,在看到節目表上這個名字,心中很是鄙視。


    如今,隻剩欽佩。


    相對於內地觀眾耳目一新的興奮,圈內人士的複雜,難忘今宵過後,儲備迴到休息室裏,就看到畢悠趴在桌子上酣睡。


    心疼老婆的儲四少也沒舍得喊醒她,所帶的物品讓張明拿著,直接抱著畢悠走了出去。


    隨後迴到後台的藝員看到儲備出來,就想同他寒暄兩句,可走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一溜煙的走了。


    知道儲備來內地參加春晚,狗仔隊全城出洞,跨過江河來到內地,圍在演播大廳門口,等到半夜就等來儲四爺抱著老婆上車的一幕。


    看到相機裏的照片,一群狗仔糾結了。這明日的頭條怎麽辦?老板們可是有交代,絕對不能把四少夫人的照片登出來啊。


    第80章


    狗仔隊不敢自作主張,可明早的報紙必須發啊,別無選擇。最終,還是做好被罵的心理準備,叫醒了彼端正酣睡的老板們。


    三更半夜,港城的大小主編頭頭們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聽到手下的小崽子們隻問儲太的照片能不能登報,頓時怒了,“你們特麽的到內地兩天腦袋就被翔糊了!?”


    這事兒擱在以往不大,大不了就把儲氏夫婦的臉全打上馬賽克。可是,聽到從大廳裏走出來的內地的藝員們都在討論儲備的《華夏之風》,不用想也能猜出明天會鬧出多大動靜。


    他們要是再敢把儲備的照片糊了,估計迴到港城就會被儲備的樂迷們給撕巴了。


    “聽你們的意思,儲生今晚出足了風頭?”電話那端的爺們們清醒了過來。


    狗仔們道,“豈止是出足了風頭,是把所有人都蓋了過去!”說著忍不住唏噓,“據說,今晚登台的藝員都沒儲少長的靚,您再想想他那張和《華夏之風》同名的唱片銷售……”一想到唱片發售當天的盛況,狗仔隊們懶得多說。


    寒冬臘月,千裏冰封,他們此刻最想躺進溫暖的被窩裏,可是,為了明日的早報,他們想都別想。


    聽到小崽子們的話,一幹老板猶豫了。“你們知道春晚節目組是什麽態度?”


    “聽說對儲生特別好,別人都沒有休息室,就他有單獨的化妝間。”別看才來京城一天,足夠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們把儲備在京城這段時間的活動,打聽的清清楚楚。


    彼端的人一聽,“行,我知道了。”隨即掛上電話,穿上風衣連夜加班去了。


    第二日,太陽都升的老高了。儲母還沒打通儲備家的電話,疑惑的問,“老四是不是已經迴來了?”


    “怎麽可能!”儲峰嗤之以鼻道,“您老也想想老四是什麽人。昨天半夜還在電視台,今兒晚上能起來就不錯了。”


    “這個熊孩子,都三十一歲了,不知道今天是年初一嗎?”儲老的拐杖點的地板嘭嘭的響,“再打,我就不信他們聽不到!”


    儲母看他一眼,秒懂了丈夫的意思。兒媳婦是女神,可不用什麽休息啊。


    的確像兩位老人猜測的那樣,可畢悠被儲備緊緊的抱在懷裏,又不喜歡同他動粗。“阿儲,電話已經響五次了。”


    他才睡五個小時,怎麽不說。


    畢悠見他還往棉被裏鑽,很是好笑,“你先放開我,管你睡到什麽時候都可以 。”


    聽到電話不響了,正打算長舒一口氣,可一口氣還沒上來,電話又響了。儲備氣的捶著被子道,“別管它。”


    “我聽的腦門疼。”她算了一下,電話總共應該響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執著,“我去看看吧,別有什麽急事。”


    大年初一,能有什麽事。儲備的臉往枕頭裏一埋,“算啦,你都起來了我繼續睡也沒意思。”找到夫妻倆的衣服,悠悠的洗漱好之後才去中堂裏接電話。


    畢悠見他麵色不佳,怕他控住不住脾氣,先他一步拿起話筒。儲老夫人一聽是兒媳婦,口氣頓時變了,“畢悠呐,吃飯了嗎?”


    這老太太,也夠可以的,合著打了半天電話就問這個啊。畢悠無力道,“剛才在前院的廚房裏吃飯,沒有聽到。媽媽,新年快樂啊!”


    基於畢悠的人品,儲母聽儲岒說小兒子的新家是一處三進院子,很自然的相信了,同時還狠狠瞪大兒子一眼。“那你們什麽時候迴家啊?”


    畢悠揉著咕咕叫的肚子,“早上京城突然下大雪,機場的航班都停了,我們的飛機也飛不了……”


    常年不見雪的儲老夫人一聽這話,急急的打斷她的話,“很大嗎?你們的衣服夠嗎?冷嗎?不能飛千萬別迴來了,好好照顧自己,可不能凍著……”


    “媽媽,房間裏有暖氣,沒事的。”聽她越說越多,女神額角上的冷汗直接變成了冰棍,“媽媽,我們沒事的,你和爸爸吃好喝好啊,迴頭等我們迴去的時候給你們帶京城小吃。”


    “什麽小吃不小吃的,我和你爸什麽沒吃過。”話裏埋怨,可臉上止不住的開心,看的儲家三房媳婦忍不住皺眉。


    “同樣是兒媳婦,為什麽差別就辣麽大呢。”滕淑儀表示疑惑,詢問大嫂,“你和大哥結婚的時候,媽媽是不是也這樣疼你啊?”


    說起這個,儲大嫂也有話說。“那時候媽媽根本不懂什麽是婆婆。”


    “啊?”滕淑儀傻了,“不會吧?”看了看同畢悠熱聊的老夫人,“實難想象。”


    “所以我就說畢悠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人呢。”儲二嫂的話音剛落,身上就挨了一刀。


    剜她一眼的正是不舍掛上電話的老夫人,“你們幾個瞎嘀咕什麽啊。畢悠是你們的弟妹,怎麽能用孩子這個詞?”


    “嘖嘖,瞧這護的。”年初一,眾人等著客來,閑著沒事不閑聊幹麽去呢。“不知道的還以為畢悠是咱們家的女兒呢。”


    “就是!”儲老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有意見?”


    得,二嫂還是閉嘴吧。看到已經長成為大姑娘的葡萄姐妹走了過來,火速轉移話題,“儲葡,我怎麽聽說你又收到情書了呢?”


    “二伯母聽誰說的啊?”和儲備一樣的大眼眨了眨,“難不成是儲藝姐姐嗎?”


    提起自家閨女的名字,儲二夫人心裏一堵,什麽不好學,非跟在她那不著調的叔叔嬸嬸屁股後麵轉悠。“你姐是個大忙人,可沒功夫管你們的事。”


    從外麵進來的儲藝是走著也躺槍。她在鑫儲隻管理內部事務,為什麽非要她閑在家裏媽媽才能開心呢。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儲二夫人直接問,“單單作為丈夫來說,你的未婚夫跟你小叔相比,哪個好?”


    這話問的,儲藝下意識的說,“當然是小叔叔啦。”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多疼小嬸,雖然嬌滴滴美噠噠的女王就是用來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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