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滕淑儀撲哧一下樂了,對麵的女子是比儲家的女人都高,可怎麽看怎麽人需要保護,“老四,你說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就她?”眼中滿是可樂。


    “阿儲才沒說謊。”眼見自家男人被質疑,畢悠一下坐直身,“你要不信,可以試試!”說著就準備站起來演示。


    “悠悠,剛才怎麽答應我的?”儲備直勾勾的盯著她問。


    “他們居然不信咱們。”對上他認真的樣子,不知為何,畢悠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偷偷的瞪兩人一眼,不甘不願的往他肩上一靠,嘴裏嘟囔著,“你可以說我不漂亮,就是不能說我沒本事。”


    “好了,好了。”儲備見兄嫂被她突然爆發的氣勢震到了,無力的揉揉腦門,“三哥,悠悠當時踹人的時候崴到腳了,直到今天還沒痊愈。”


    “我看到了。”先前還不信他這番說辭的儲岒給老婆一個苦笑,指著畢悠的腳,“紅花油還在呢。”


    滕淑儀一看,正是。他們過來是臨時起意,老四再怎樣聰明也不能料到他們會來,會何時來。“不對,為什麽有人追她,太過漂亮?”


    “不是。”稍稍思索一下,“悠悠身上有個百寶箱。”


    “什麽!”一直淡定的儲三少終於坐不住了,這滿屋子紅木已經夠唬人的了,“我能知道她是哪家千金嗎?”


    到了這份上,畢悠也知道儲備正在為她杜撰一個合理的身份,於是,接道:“我父母是留洋華人,我自小同奶奶生活在一起,據奶奶說,他們原來是在內地,你要是問我祖籍何處,我卻不知道的。”


    看似漏洞百出,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儲三少愣是信了,“那你先前住在什麽地方?”


    “你查戶口呢?”儲備神情一變,生氣道:“這些桌椅是我和悠悠偷偷弄迴來的,你要不要連我一塊查?”


    聽到這話儲岒真想給弟弟一巴掌,他都是為了誰啊。“最後一個問題,百寶箱。”不是他眼皮子淺,實在是怕如今的騙子太高端。


    “百寶箱?”一聽這話,儲備心頭一顫,“悠悠,你的百寶箱呢?是在這裏,還是在你奶奶家?”旁邊有虎視眈眈的兄嫂盯著他,不能同畢悠使眼色,儲備隻能用力捏她的手。


    感覺到他的擔憂,畢悠給了儲備一個安心的眼神,“你真笨,奶奶的房子被野親戚霸占了,我怎麽可能把百寶箱留在那裏?”


    “那是在哪兒,銀行保險櫃裏?”


    “你不知道?”儲岒疑惑的看向弟弟。


    “我幹麽要知道。”儲備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在畢悠的拉扯下走到衣櫃旁。


    隨著櫃門打開,櫃子的最底層多出了一個長三四十公分的木盒子,“阿儲,你把他拿出來。”


    “好!”看著流光溢彩的盒子,儲備什麽都沒說,隻是對畢悠的能力再次有了認知。“三哥,看看吧。”


    原先見兩人神情不對,滕淑儀和儲岒一致認為其中有貓膩,可所謂的百寶盒拿出來,兩人遲疑了。“這老四也太好命了吧。”


    儲備見兩人遲遲不動手,在畢悠的示意下掀開蓋子,隨著蓋子緩緩打開,見慣各色珠寶的兩人一窒,繼而咽了咽口水。他們要是別太沉積在珠寶散發的流光溢彩中,一定能看到儲備的失態。


    好半晌,儲岒夫婦才找迴自己的聲音,還沒等他消化這一層珍珠,就聽到,“三哥,悠悠剛才說,盒子一共四層,還要看嗎?”


    “不不不…不用了…”儲岒連連擺手,“我以前隻當杜十娘的百寶箱是杜撰出來的。”


    “那女子怎麽能和悠悠比?”聽到這話儲備登時不願意了 ,“悠悠可是我老婆!”


    “是是是…”見他炸毛,滕淑儀忙說:“咱們悠悠可是儲四夫人,那等風塵女子給她提鞋都不配。”


    “這還差不多。”事關自己的女人,儲備才不管他三嫂怎樣說,隻要他的人不受不公就好。“對了,你們過來做什麽?”


    麵對滿箱珠寶,儲岒真說不出是來看他過的好不好,“你先把這箱子收起來。”聽到這話畢悠小手一抬,箱子就被隨意的扔到了牆角。


    利落瀟灑的動作看的兩人是心驚肉跳“畢…畢悠,你就把箱子,放在哪兒?”儲岒瞠目結舌的看向眉頭都沒動一下的弟弟,顯然這事對他來說常發生。難怪他要問畢悠百寶箱在何地,就這姿態,哪天扔到垃圾堆裏也未可知。


    還真有那個可能,畢竟對畢悠來說再名貴彩石也隻是石頭,要不是先前沒辦法憑空把整出一箱子,她才不會把石頭和衣服放在一起。所以,見滕淑儀一副不讚同的樣子,畢悠不明所以的轉向儲備,“我有做錯什麽嗎?”


    “悠悠沒錯,是他們少見多怪。”儲備說著揉揉她的腦袋,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搭在畢悠肩上,“三哥,你們還沒說為什麽過來呢?”


    第9章


    儲岒看到他那一副倨傲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麽?我們就不可以過來?”


    “可以,怎麽不可以。”說著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天,“夕陽西下,你們是否該走了?”


    “你當我們願意待!?”說著就拉起滕淑儀。


    儲岒是被氣昏了,可滕淑儀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為什麽趕迴家,“老四,聽說你身上沒錢了?”肯定的語氣讓畢悠反射性的看向她。


    “你怎麽知道?”儲備眉頭微皺。


    滕淑儀怕他多想,忙說是內衣店的店員告訴她的。隨即打開手包,把裏麵的鈔票都拿出來,一旁的儲岒雖然不讚同,卻沒有出言阻止。


    自家嫂子,儲備也沒同她見外,“三嫂,謝謝啦。”


    他的話音一落,畢悠也跟著說:“三嫂,謝謝啦。”見她就要走,“你且等一下。”


    “還有事兒嗎?”對於絕美且身家不可估量的畢悠,滕淑儀的感覺是複雜的,見她去扒拉百寶箱,靈光一閃,卻是不敢相信。


    “三嫂,阿儲說這些珍珠不能換成錢,給你一些留著做飾品吧。”無功不受祿,除了跟儲備不講究,女神分的清楚的很,直接把手中的珍珠塞到滕淑儀的手包裏。


    別說滕淑儀反應不過來,就連一旁的儲岒也被她這彪悍的動作給整懵了。雖然一把抓不幾個,可,那也夠受的啊。“儲備……”


    叫他也沒用,這敗家的媳婦兒喲。“三嫂,天不早了,你們趕緊迴吧。”說著開始再次趕人。


    “可…可…”珍珠的光滑還停留在手指上,滕淑儀喃喃半晌不知該說什麽。儲備見她這樣,就笑著隨口縐道:“你有所不知,她平時就拿那些珍珠當彈珠玩。”


    “咦,阿儲,你怎麽知道啊?”正想開門的畢悠手一頓,轉過身稀奇的問,“我有同你說過嗎?”她怎麽不記得了。


    “我猜的。”看到兄嫂臉色一變,登時滿頭黑線,“三哥,你們迴去的時候別同爸媽說,改天我工作穩定下來,會帶悠悠迴去看他們的。”


    “……”看到弟弟眼中的希冀,儲岒歎了一聲,“畢悠是吧,我和儲備還有點事要說。”


    “哦,那讓儲備送你。”畢悠不作他想,直接把身邊的男人推出門外。


    走到樓下,儲岒才停住步子開口,“老四,你呀。”說著大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演戲這事我們攔不住,你好自為之。可那姑娘,你要考慮清楚。”


    “是啊。”滕淑儀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一轉眼你都這麽大了,你雖然不願意說那姑娘家在何處,可我看不比咱們家差,那姑娘也不大,你萬萬不可胡來。還有你這房子……”


    “行了,我知道。”見他們沒玩沒了,儲備一抬胳膊,不遠處的司機就把車開來了,“我已經成年了,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隨即,“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轉身就走。


    儲岒看他雙手插兜,端是瀟灑,無力的往後一仰。


    “老公,你說這老四想幹嘛啊?”話都不讓她說完。


    “咱們家有在這邊有置業嗎?”每天紮在醫院裏的儲院長撓頭了。


    “好像有,就在華瑞對麵,我隱約記得是酒店式公寓。對了,大哥當時準備在那裏建商場,還是小四插嘴,才把七樓以往全改成公寓售出去。”說著一頓,“你說小四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有這念頭了?”


    “不會的,要是這樣他不可能到倫敦大學讀哲學。”他這點還是能保證的,“隻是,這個四兒…”他們兄弟幾人,不說每個都守規矩,可也沒想像老四這麽大能耐,離家三天就能金屋藏嬌……


    要是有可能,儲備真不想把這嬌藏起來。一推開門就看到畢悠搖著手裏的鈔票,睜著亮亮的大眼。“阿儲,咱們有錢了。”


    任誰對上那明豔的容顏,都說不出讓她不開心的話。儲備揚起淡淡的笑容,“去超市?”


    “好的,要買好多好吃的。”說著拉住他的胳膊,“你三哥說了什麽?”


    “我以為你不會問呢。”


    “你以為我又偷聽你們談話了?”畢悠哼了一聲扭過頭,“我才不幹那麽沒品的事呢。”


    “是,你想知道問我就可以了,沒必要多此一舉。”儲備實在不忍提醒她早上發生的事。簡單的把三嫂的交代敘述一下,到超市挑一些家常菜色,為畢悠買全洗漱用品,兩人就手拉手迴去了。


    洗澡出來,儲備見先他一步的畢悠趴在床上,滿頭烏發直直垂落在床邊,“怎麽不把頭發弄幹?”


    “阿儲,我今兒才知道,用水沐浴也很舒服啊。”畢悠說著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要我幫你弄頭發嗎?”


    “不用,我用吹風機就好。”對於她打個響指就能把頭發烘幹的技能,儲備隻想遠觀,“對了,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


    “我不困的。”畢悠說著憨笑一聲,“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要盡快學會睡覺。”


    “這就對了。你以後都要生活在人世,還是別搞特殊的好。”想起她要同三嫂練手的事,儲備又不放心的交代幾句。


    “阿儲你就瞧好吧。以後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她一捶,行嗎?”


    “不行!”看著那絕美的容顏,儲備眼中的內疚一閃,“別人要是招惹你,十倍奉還!”


    “咦,這個我喜歡!”剛剛還有些憋屈的女神直接從二層床上飛了下來,儲備那暈了兩次的腦袋差點再次當機。


    “悠悠,還記得你師父說過的話嗎?”儲備惡狠狠的問。


    “一時高興忘記了。”眼見自己雙腳著地,“我這就睡覺,你也休息吧。”沒等他開口,又再次飛迴床上。


    儲備看著她那縹緲的身形,無奈的歎道:“在家裏沒關係,擱外麵可一定要注意啊。”


    “阿儲,別同我說話,我已經睡著啦。”說著拉過涼被把自己蒙上。眼見她如此無賴,儲備是好氣又好笑,同時心裏也對未來的生活隱隱期待。


    與此處的和諧不同,儲三少夫婦正在唉聲歎氣。“老公,你說這事兒怎麽就讓我給遇上了呢?”


    “別想太多,也不知道老四什麽時候才能演電視,你還是想著怎麽把大嫂二嫂還有母親攔住吧。”想起明日有一個手術,儲岒連忙把腦中的倆禍害趕出去。


    “你的意思是,大嫂他們也有可能去找老四?”滕淑儀不確定了。聽四公子那意思,最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談戀愛啊。


    “不然呢。”隨即就把床頭燈關上。


    一室寂靜,第二天就到了。


    儲備習慣性的去找手表,卻碰到一個人手,嚇的猛一哆嗦,“悠悠,你在幹麽?!”


    “我看你閉著眼睛亂摸,以為你在做夢。”一大清早就被訓,女神不樂了。


    能耐了啊,都知道做夢了。“好啦,我錯了,我不該向你吼。”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又不是別人,也沒人圍觀,“其實,我剛才是聞到香味以為有好吃的才亂揮手,你都做了些什麽?”


    “沒有什麽啦。”聽到這話畢悠不好意思了,“隻是牛奶煎蛋還有一點燒麥。”


    “燒麥?”儲備詫異的停住腳,“做那個很麻煩吧?”


    “不麻煩。”見他不信,抬起手點點自己,“我可是畢悠哦。”


    “知道了。”儲備看到她臉上的自得,忍不住捏了一下,柔嫩的觸感讓公子舍不得說:“我先去洗臉。”


    ***


    “悠悠,你今天乖乖待在家裏,我中午就迴來。”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晨報,儲備想了一下又說:“要是實在無聊,就到對麵,但是,絕對不能把人帶到迴來。”


    儲岒昨日的震驚畢悠還沒忘記,自然清楚房內這些看似普通的桌椅在普通人眼裏是多麽的不普通,“這些我記住了,不過,你到哪裏工作啊?”


    “華瑞影視製作公司。”說著儲備翻報紙的手一頓,“你要是去找我,記得…”


    “一定武裝!”畢悠接到。


    “知道就好,”滿意的儲公子傾身在畢悠額頭上親了一下,沒等她迴過神,就拿起錢包飄然遠去。


    被一吻整暈的女神愣愣的摸著額頭,奇怪,儲備隻碰了這裏,為什麽心髒會撲騰撲騰的亂跳呢。想不明白的女神幹脆放棄,把房內收拾利索後就打開電視,學習世俗之事。


    與此同時,洪傑也把電視打開,指著一旁的中年男人,“儲備,這是訓練班的老師,借著電視劇給你大致講解一下演戲技巧和經驗。”


    知道洪傑不信他,儲備抬眼漫不經心的掃了兩人一下,“開始吧。”身體卻在沙發上動也未動,更別說站起來的打算了。


    來為儲備講解的是培訓班最好的老師,以往哪個明星見了他不喊一聲師傅,就連洪傑這圈中的大牌經理人,在他麵前也不敢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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