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贏過我們,可沒有那麽容易,女王絕對不讓給你們。”靜涼冷然補充道。


    火花四射,夾在中間的張昭華預感到今晚的新年大概會很熱鬧。既然已經這麽熱鬧了,幹脆就更加熱鬧一點吧。張昭華在兩方人馬的對峙下好像毫無所覺的微笑道:“既然是過年,讓雲淡也來參加吧,這種時候也不好讓他一個人,畢竟都是親人。”


    雲淡被小鹿背來之後,場麵顯得更加嚴峻了。這個月本來是小鹿在冥海邊上守著,但是這一天也讓張昭華給叫迴來,讓他過完年明日再下去駐守。於是這會兒,人就算是全部都到齊了。


    王城裏麵一直是四季如春的,不過既然女王需要新年的氣氛,他們自然會想辦法。於是蒼穹揮揮手招來無數烏雲聚在王城上空,沒過一會兒就有鵝毛般的紛紛大雪飄落,在漸漸黑沉的天幕上顯得格外輕柔潔白。


    守護者漢子們從巨樹上一層層的擺放上紅色的燈籠,將那棵巨大的樹點綴成了一個大燈籠樹,點點的紅色光芒匯聚在一起,使得整個王城都被映照的明亮。不僅是巨樹上,從中心往外輻射一直到城牆的很長一段距離,統統放上了燈籠。一排排的紅色猶如分散的星子,匯聚成溫暖的海洋。


    秋實在城牆上做了高高的冰塔,從塔頂拉出線係在巨樹頂端,然後在線上放上無數的燈籠,這麽一來,整個王城都罩在朦朧的柔光裏。不管是抬頭還是低頭,都能看到無數的燈籠和美麗的裝飾品。


    王城西麵有一個巨大的胡泊,這個年他們就在冰麵上過。秋實將湖麵牢牢的凍上,做了表演的舞台和各種準備。湖邊一圈讓人擺上了風輕控製生長的鮮花和小鹿準備的紅燭。春華帶著一眾廚師組把料理台搬到了冰麵上,準備今天的晚飯就在這裏當場做。


    一群守護者們紛紛開始準備冰雕給女王祝壽,於是足以容納萬人的場地上,冰塊林立,旁邊都站著一個或者十幾個人在認真的雕刻。那些冰塊有些小的隻有一隻手那麽大,大的則有巨樹的一半高。


    最大的兩個冰雕一左一右,分別是繁衍者妹子組五十幾人的,還有蒼穹等七人的,他們都參加了冰雕活動,準備給女王雕刻一個雕像。


    左邊的繁衍者妹子們雕刻的是頭戴皇冠,身穿華麗的衣裙,長發束起,手握權杖坐在王座上女王。張昭華想著這應該是原來的自己,但是她從來沒覺得自己竟然有這麽女神。果然這是妹子們臆想中的女王吧,連她自己這個本體看著就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這麽好。


    右邊的守護者漢子們雕刻的是一個肥嘟嘟的蘿莉,看看那蘿莉臉上笑嗬嗬的表情,張昭華又找到鏡子照了照,發現果然是現在的自己,那衣服都一模一樣。


    左邊的女神溫柔高貴,右邊的蘿莉玉雪可愛,都不錯。隻是那麽大的自己豎在那裏,莫名就讓她看著覺得有些臉熱啊。說起來還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一張和從前一樣的臉,為什麽被蒼穹他們養著就養成這種可愛的模樣了,難道長得好看也是會傳染的?


    其餘的守護者漢子們都是各自在雕刻東西,張昭華走在他們中間,這邊看看那邊摸摸,找到了不少很喜歡的冰雕。他們雕的東西各色各樣,有些還在裏麵放上了燈,讓冰雕看上去更加的晶瑩剔透。裏麵有一個小冰燈張昭華最喜歡,這冰燈是一對少年一起雕刻的,是雙字輩的漢子。


    於是那群做了最大冰雕的漢子妹子們完成了自己的冰雕,想看看女王是否喜歡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被下麵那一大群各色各樣的冰雕給吸引了眼球,完全把他們忘記了。


    張昭華看到了他們的禮物,讓人把她的收藏室打開,自己進去選了不少東西出來,一人送了一件。蒼穹幾人得到的是她自己做的圍巾,靜陽她們收到的是她自己串的手串和項鏈,於是一群人都高興了。


    春華端上來熱騰騰的火鍋,配料和各種菜放滿了三個冰桌,同時有四個人在給她刷火鍋菜,張昭華隻需要吃就行了。趁這個時間,他們準備的節目也開始了。


    首先上場的是繁衍者妹子們,她們都穿著同樣潔白的羽衣,肌膚勝雪,赤著腳宛若雪中的精靈,在場中翩翩起舞。那和白鳥羽毛一樣的衣服穿在她們身上,顯出了她們姣好的身姿,她們開始隻是在地上起舞,後來開始旋轉著淩空舞在空中,腳踩飛舞的雪花,身姿比雪還要輕盈。


    沒有音樂,隻有這天地之間安靜輕柔的舞蹈,幾乎和落下來的白雪成為一體。她們身上忽然出現點點熒光,圍繞著她們的身邊飛舞,將這一幕襯得夢幻無比。


    這一舞看的張昭華久久迴不過神來,然後就使勁的拍掌。對下麵的節目更加的期待起來。接下來的節目有些出乎張昭華的意外,因為這次是蒼穹春華還有秋實三個一起的。


    當蒼穹穿著寬大的白衣,春華穿著似火的紅衣,俱都撒著黑發,手執長劍走上高台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靜。隻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而已,什麽動作都沒做,但是她清晰的感覺到空氣裏緊繃的一觸即發。


    寒風吹起他們的衣角,有那麽一刻,張昭華覺得他們幾乎乘風而去,羽化而登仙。然後隨著錚的一聲琴響,張昭華看到了位於高台一角抱著琴的秋實。靜謐一刻,激烈的仿佛要撕裂天空的錚錚聲忽然再度響起,不絕於耳聲音逐漸高昂,引得人心潮澎湃。


    蒼穹和春華同時動了,一瞬間就捉住了人們的目光。如果說之前妹子們的舞蹈是輕靈柔美,那麽現在他們的劍舞就是厚重和肅殺,含著一股引動天地的氣勢。


    張昭華離的很遠,但是她仿佛感覺到了那撲麵而來的劍鋒,銳利的寒光閃爍。她看不清他們的臉,眼裏晃動的隻是在風雪裏交錯的白衣和紅衣,隨風飛揚起的黑發。也許是氣勢太強的原因,她緊緊盯著他們完全移不開目光,心髒隨著那激烈的琴聲一同跳動,好像隨時都會忽然停止。她有種自己會被刺傷的錯覺,這是她從來沒有在他們身上深刻感受到的,那鋒利尖銳的一麵。


    這場劍舞結束後,蒼穹他們都重新束了發驅散寒氣坐到她旁邊,幫她布菜。依舊是溫和的溫和,溫柔的溫柔,之前那銳利的寒氣仿佛都消融了。


    小鹿風輕和雲淡都沒有表演,隻是坐在她身邊一同看著而已。雲淡特別自在,就坐在她旁邊,還順手端過蒼穹夾給張昭華的菜放在自己麵前吃掉。蒼穹沒理會他,又動手給張昭華夾菜。


    左邊的妹子們都在吱吱喳喳的喊著要女王評評誰的節目好,右邊的蒼穹他們也投來詢問的目光。張昭華清清嗓子忽然說道:“我來唱一首歌怎麽樣?”


    自然是掌聲歡唿經久不歇了,張昭華站起來飽含感情,但是走調到九天之外的唱了一首國歌。就是再難聽,這群漢子妹子也會毫不猶豫的高唿好棒,所以表演的最好的節目這個名頭也毫無意外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看吧,今晚表演的節目最好的,是我自己,所以我就還是自己一個人睡了。”張昭華一臉正直的說。


    還以為今晚有機會抱著軟軟的蘿莉女王碎覺的眾人:“……”女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越來越狡猾了。


    而此刻,遠在冥海深處,將自己整個身子裹在黑袍裏,隻露出下巴的沉墨正行走在一個寬大詭異的房間裏。這個房間裏有五道幽綠的光柱,柱子裏隱約能看到五團黑氣。


    第二十九章


    十年後


    “王!加油!”


    王城裏麵有一個種了柔軟草地的練武場,是供女王練劍的場地。現在,張昭華就一身幹淨利落的裝扮,紮著高高的馬尾,手持一把劍在和蒼穹對戰。


    因為聽說以前的自己也會用劍,再加上很久之前看到的劍舞差點把她帥瞎,而且她的空閑時間多的不得了,幹脆也開始學劍了。就算是女孩子,心中也會有一個武俠夢的。


    大概是之前曾經學過,雖然沒有了那時候的記憶,但是對於劍還是有著自己的感覺,十年間練得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當然這隻是在蒼穹春華等人眼裏,張昭華如今這個程度在人族大陸那就是頂尖的高手。這幾年他們也曾經偶爾下去人族大陸遊曆,期間遇到許多事,大部分都是張昭華獨立解決的。因為懲奸除惡行蹤不定,年紀又輕,還得了個什麽小劍仙的名頭,惹得張昭華聽了之後哭笑不得。


    如今張昭華已經十五歲了,隨著她年紀越長,雖然看上去還是和前世的臉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讓人感覺氣質更加出眾,比之前漂亮了不少。再加上那如雲的黑發和在春華陰陽均衡的喂養下發育良好的身材,在人族大陸的時候,遇到的等徒浪子越來越多。小時候總是會遇見喜歡蘿莉的怪大叔,少女的時候碰見變態的麵積就更加的廣了。


    除了這一點,其餘的感覺倒是沒有。因為在王城裏,不管她是美是醜,是胖是瘦,是大是小,反正他們都是一副癡.漢的模樣,無時無刻不在對她發射一種好想吃掉她的糟糕視線。總之好像在他們的眼裏,她的外表毫無關係,這一點讓張昭華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


    鑒於這個原因,張昭華對於自己的外表也就不怎麽在意了,如果沒有春華給她打理,她就是一副隨意的樣子。就像這會兒,她就是隨便穿的一件在人族大陸的時候穿的布衣,頭發隨便一紮,一點都不像是個十五歲的妙齡少女。


    場地周圍圍滿了人,包括靜陽她們春華小鹿他們,還有已經到了時間,從四個島裏麵搬了出來迴到巨樹上的雲淡。他的年紀現在和張昭華一樣,是個十五歲的美少年,和他之前的樣子也是一模一樣的,除了眼睛的顏色是黑色的。


    這十年間,雖然蒼穹一直在試圖恢複雲淡的記憶,好借此使張昭華的記憶也恢複,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就好像有什麽在阻攔著,雲淡完全想不起來。


    不過在蒼穹的努力之下,好歹不是全無收獲的,至少雲淡之前的能力迴來了。同時的,他也被蒼穹折騰的不輕,從雲淡慢慢的不再和蒼穹抬杠就能看得出來,他究竟被整治的多慘。關於這一點,曾經被好好琢磨過直到現在還對蒼穹本能的有些害怕的靜陽她們四個,表示十分能理解。


    “王,加油啊,不要客氣的直接用劍戳啊!”靜陽高喊著,一群妹子都很是激動。她們都不敢和蒼穹比劍,因為蒼穹可不會對她們手下留情,所以她們就算是對蒼穹那樣子看不順眼的想揍他也半點辦法都沒有。但女王不同,蒼穹才不會讓女王受傷,借此讓女王好好收拾他一番也好啊。


    但是很可惜,最後的結局仍舊是以張昭華的敗北為結局,她的劍被蒼穹輕巧的挑開了。一群妹子發出遺憾的歎息聲,然後很快的就恢複過來,她們時間多得是,女王的劍學的越來越好,說不定日後越學越好之後,就能把蒼穹好好收拾一番了。


    張昭華叉著腰喘氣,臉上布著一層薄汗,臉上也有著運動過後的紅暈。反觀對麵的蒼穹,一點事都沒有,氣不喘臉不紅,還帶著溫和的笑意替她撿起了劍。


    “我又輸了,什麽時候才能贏過你啊?”張昭華接過劍利落的插迴劍鞘裏麵。汗水濡濕了她的衣衫,貼在身上的時候,順著她喘氣的弧度,胸前那不容小視的起伏也引得某些人暗暗眼神漂移。


    “王若是想贏還不簡單,隻要說一聲,我們都絕對讓王贏得高高興興。”充當後勤的春華給她遞水擦汗,一邊笑道。


    張昭華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聞言沒好氣的道:“我才不要你們故意輸給我,春華你這家夥上次故意輸給我,還輸的那麽假,明天不準輸!”


    她是每天都會換一個人比試,然後這樣一直輪下去的。和幾個人比起來,就算他們並不擅長劍,因為身體原因也比她更厲害,那速度她根本比不過他們。


    總是被完虐的張昭華唯一的安慰就是雲淡了,因為雲淡比她還晚開始學劍,和她是半斤八兩,他們兩個比劍總是互有輸贏,總算是讓張昭華找迴了一點點的信心。


    但是事實是不是這樣就不一定了,雲淡作為覺醒了自己之前能力的人怎麽可能打不過張昭華,隻不過他明白自己該怎麽做才是正確的。這不,適當的藏拙,有助於她更加喜歡和他打。對此,知曉內情的人都表示不能放過這個無時無刻不在策劃著搶奪女王的混蛋。


    於是,每次這種整個王城圍觀女王和人比劍的時刻,雲淡都會被靜陽幾個繁衍者挑戰,教他怎麽(用)做(劍)人。因為在張昭華麵前,雲淡要保持住自己那可憐的劍術水平,往往隻能被靜陽幾個狠狠的虐一頓。


    張昭華比完就坐在一旁看著其他人比劍,她能從中學到不少的東西。有興致了還要上場和人比試一下,因為這個原因,每一個守護者們都以能和女王比劍為榮,卯足了勁的表現自己,有時候能得到一句誇獎都要被人羨慕死,然後被一群好兄弟按在草地上嘻嘻哈哈的揍上一頓,聯係感情。


    張昭華坐在草地上,看到了一個守護者用的招式,忽然眼睛一亮站起來,準備去找他學。但是誰知道剛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場上的人全部都停住了。蒼穹和春華同時在身後喊了一聲,“王。”


    “怎麽了?”張昭華疑惑的轉頭,看到了蒼穹和春華那有些微妙的表情,還看到一些守護者忽然流鼻血了。從沒經曆過這種事的張昭華驚呆了,這是個什麽情況,這麽多人一起看著她發呆流鼻血是怎麽迴事?


    低下頭往身上看看,衣服穿得好好的,沒有什麽露出來的,那他們這幅太激動的模樣是幹嘛?


    “王,您這個身體的初潮,來了。”蒼穹走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初潮?”張昭華愣愣的跟著說了一遍,然後就瞪大了眼睛,扭頭往身後看去。果然,她的衣服後麵有一片血跡。這麽多年沒有姨媽,結果現在忽然來了,張昭華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她來姨媽和他們流鼻血有什麽關係?難道他們的設定就是她流血,他們也要流血?


    “咳,王不記得了,王的血液對於守護者們來說,是一種刺激的香,再加上是這具身體的初潮,所以他們才會忍不住出鼻血,以後習慣了就好了,畢竟是時隔這麽多年之後再次感覺到這個味道。”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好猥瑣。張昭華聽著蒼穹說的話,忍不住想起了他們每個人的收藏室裏麵那滿牆壁掛著的她用過的衛生棉,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就淡定了下來。反正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這麽沒有下限的事情,隻是不記得了而已。


    然後,張昭華就被抬去休息去了。被好好的安置在柔軟充滿陽光味道的床上,明亮的陽光照得房間裏充滿了一種午後的慵懶。風輕獨特的花草在床邊散發出熟悉的讓人安心的清香,還有下身那洶湧而下的感覺,也給她帶來了一種久違的感覺,竟然讓她覺得莫名有些感動。


    張昭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原來,在那個世界第一次來這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麽病,把自己關在廁所裏大哭了一場,後來告訴媽媽自己要死了,還哭著說死之前能不能吃辣皮吃個夠……這件事被老媽笑了好幾年,每年過年都要翻出來和人分享。


    她這邊正在感傷,春華端著香味四溢的湯水進來,“王,趁熱喝了,會覺得舒服很多的。”


    像老媽一樣照顧她的春華坐在床邊也不讓她自己動手了,完全把她當做很多年前那個沒有動手能力的寶寶,幹脆就一口口的喂她。開始張昭華還沉浸在迴憶的感動裏,後麵就發覺有些不對勁,春華的眼神好像比之前更加的嚇人了呢。再往旁邊的沙發上看去,那裏可不是也有著幾雙綠幽幽的眼睛嗎。


    張昭華忽然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來了初潮什麽的,就是說她需要考慮和這幾個後宮碎覺的事情了?!之前一直以自己還小為借口把這件事無限押後,但是現在想想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呀,要早作準備和打算,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接受的話要怎麽說,怎麽做,日後怎麽相處。不接受的話要像個什麽方法拒絕,真的拒絕之後該怎麽安撫他們。


    或者,把這件事押後?反正他們不說,她就當不知道嘛,她才十五歲,起碼得二十歲之後再考慮這件事。沒錯,她是女王,想拖就拖,沒人敢說什麽的!張昭華在心裏暗暗地安慰自己。


    可惜,就在她心裏活動到這裏的時候,春華忽然毫無預兆的開口道:“女王多喝點,快點長大,到時候我們就能一起睡了。”


    “噗。”張昭華把嘴裏的湯噴了出來。


    第三十章


    “王,你覺得……”


    “不。”張昭華義正言辭的拒絕。


    “這次,我隻是想問王要不要再吃一碗。”春華很溫柔的問道。


    “那就,再來一碗吧。”被剛才那個不字消耗了所有勇氣的張昭華有些弱氣的伸碗。看到春華轉身去盛飯,再瞟幾眼旁邊幾個看似在做自己的事情,實際上都在默默打量她全身上下的癡.漢,張昭華嘴角抽了一下。


    這幾個月,她充分的感受到了何謂眼神和語言的力量。自從她那啥姨媽來拜訪開始,這幾個人就好像被開啟了什麽奇怪的開關,或者說是看到了什麽開始的信號,變得越發的不忍直視起來,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想想這些日子的經曆,女王有些心力憔悴,黑眼圈都被他們幾個給整出來了。


    晚上打開自己的房門,就看到床上脫的幹淨,露出白皙誘人的胸膛對她微笑的某人;


    總是在她用飯吃點心喝茶等等時候,忽然語出驚人求碎覺求好好品嚐他的某人;


    洗澡的時候說是給她放水,實際上放完水就自己脫幹淨躺進裏麵還對她招手說一起的某人;


    總是各種裝病裝頭疼難受讓她照顧,然後博取她的同情達到求歡目的的某人;


    光明正大送來一些植物說是能有助於房事,問要不要和他一起試試的某人;


    每天早上晨練時穿著個背心鍛煉,露出漂亮的肌肉和線條,僵硬但是努力不懈勾引她的某人。


    麵對這些在壓抑中變態了的男人們,那每天看上去都綠幽幽的目光,張昭華帶著苦惱的心情前去詢問靜陽等幾個怎麽解決。


    這些日子被嚇到的不隻是張昭華一人,這些繁衍者姑娘們也被嚇到了。以往蒼穹他們幾個是正常狀態的時候,她們還能仗著人多和他們稍微的嗆那麽一下聲,但是現在,那仿佛表達著很餓很餓感覺還泛著綠光的眼神下,她們都乖得不得了,連鬧騰都不敢鬧騰了。


    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這幾位從被封印狀態裏掙脫出來了,現在就是被關起來很多年突然被放出來的妖魔鬼怪,嚇人的很,她們本能的感覺到了階級的壓製,阻止不了。


    仔細想想好像也是,蒼穹他們年紀可不是很大了。產生了情.欲的正常男人壓抑了這麽久,一朝看她能吃了,自然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啊,忍久了的男人果然超可怕,張昭華沒再妹子們那裏得到有用的辦法,愁苦的看看天空,幽幽歎了一口氣。


    要問她為什麽那麽矯情的不答應,都是因為害羞啊,做妹子的害個羞有什麽不對嗎!妹子麵對這樣赤果果的求歡害羞不是很正常嘛!


    不過在這樣的火力攻擊下,她感覺自己也快要軟化了。其實心底早就軟化了,但是找不到台階下隻能這麽一直僵持,然後每次都被突然嚇得下意識拒絕,結果拒絕的次數多了反而更加沒辦法直接同意的女王,今天依舊處於這樣的尷尬情況中。


    到這種情況下,她就不得不慶幸隻有蒼穹幾個人有這樣的情.欲了,否則這王城都待不下去。這會兒最淡定的反而是那些自娛自樂已經習慣了,雖然很喜歡女王但是對睡她或者讓她睡完全沒興趣的普通守護者漢子們,於是張昭華悄悄的就去詢問了他們的意見。


    至於為什麽是悄悄的去,她怕不瞞著蒼穹他們的話,被她問話的那些守護者們會被蒼穹幾個以公濟私狠狠地訓練一番。這種事,她相信他們能做的出來沒錯。


    虧她滿心期望的去問了,結果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為什麽不同意呢,王有後宮很正常啊。”“啊?王還沒有睡了蒼穹大人他們幾個嗎,我還以為早就成事了。”“如果王不放心幾位大人的技巧,我可以提供資料。”“雖然這麽說對女王有些失禮,但,我一直覺得這是遲早的事呢。”


    問了一圈得到的迴答都是這個,張昭華一個人坐在巨樹的頂端嚴肅的思考了一下午,覺得自己不如還是不要掙紮,就從了他們好了。反正這個世界是她的,人都是她的,哪有那麽多好猶豫的是吧。


    王城雖然在天上,但是因為她想要看到晨昏交替這些場景,蒼穹他們就改造了這裏,不僅和之前一樣的有白天黑夜,還能隨著她的想法決定天氣,是陽光燦爛還是雨雪霏霏,或者想要下冰雹下雪之類的都可以。張昭華看著那輪漸漸沉沒的夕陽,最終決定了還是從了他們。


    不過,要等到她十六歲。也就是一年而已,他們能等的吧,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年。在她心裏沒滿十六歲都算是未成年,沒讓他們等到十八歲都已經算是她做出的一個大的讓步了。


    雖然她沒有恢複記憶,但是蒼穹曾說過,她之前在那個世界已經答應過要嫁給他們。既然如此,那她就履行這個約定。一年之後,順從自己的心意,放心的把自己嫁給這幾個愛了這許多年,也等待照顧了她這麽多年的男人。


    這麽決定之後,張昭華好像放下了一個大心事,重新覺得輕鬆高興了起來,臉龐被夕陽鍍上了一層嫣然的紅色。


    這天晚上,她照常無視了在門外默默展現著自己完美肌肉和身材的小鹿,拒絕了來送晚間茶點順便求歡的春華,從浴缸裏撈出了試圖與她共浴的秋實丟到窗外,沒有理會雲淡做噩夢了的理由把他趕迴了他自己的房間裏,將風輕送來的有助房事的果子鎖到了櫃子裏接著把他拒之門外,最後拉過赤果著賴在她床上看書的蒼穹把他推出了門。


    終於清靜的睡在了床上的張昭華抓著軟綿綿的被子,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麵淡淡星光,忽然忍不住拉起被子掩起了自己的半張臉,極輕的笑了起來。一個人悄悄地,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忽然的就覺得高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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