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也……”眠輕蔑地看著多安克,從樓梯上走下來。

    “這下完蛋了,我們又被困起來了。”我懊惱地看著幾小時前還讓我羨慕不已的那輛賓利,如今已是焦炭一堆。

    “q桑真是惡趣味,還想用多少次孤島模式?老不老土啊!”空晝躺在地上叫道。

    (叫qsama吧叫我qsama啊混蛋~~)

    “這個老土的方法貌似是你的那位偶像發明的,記得麽?阿婆的鐵杆粉絲?”

    “灰原,出了這麽大事,你不能再瞞著我們了吧。”工藤嚴肅地看著不到自己一半身高的灰原哀,“遊戲是怎麽迴事。”

    灰原環視四周,發現鬆田大叔正偷偷盯著自己,便用目光示意我們去房間裏說。

    讓小蘭迴房後,我們來到灰原的房間,難道這裏的一切都是紫色麽,受不了……

    “坐吧。”灰原簡單地對我們點下頭,自己坐在床上,“一周前,博士發明了一種病毒軟體,它可以潛入幾乎所有的防火牆而不被發現。”

    “你……你不會進入了黑衣組織的……?”工藤驚訝地說。

    “不,我無法找到黑衣組織的終端機,所以我進入了fbi的電腦係統。”灰原平靜地說,“fbi正在調查有關這款遊戲的情況,遊戲的製作方被懷疑有可能與黑衣組織有關係,而這遊戲裏僅有的幾個高級玩家是幾個大型貿易公司的社長。你們明白了麽?”

    這些人還真是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就是社長……(因為把朋友們寫成“男人”“女人”真的很別扭——q小聲說)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利用隱藏的遊戲區進行情報交換然後進行交易?”空晝馬上迴答。

    灰原點點頭。

    “所以他們是來這裏進行交易的?那麽這裏可能有黑衣組織和fbi了?”我說。

    “他們怎麽知道我們不是他們那邊的人呢?為什麽又會發生殺人案和爆炸呢?”工藤擺出經典的思考姿勢。

    “這個我知道,”灰原說,“他們說的都不是自己的真名,是在遊戲裏用的名字,自然就知道誰是自己人了。”

    “如果有很多人像我們一樣一直玩到高級玩家發現了他們怎麽辦?”我問。

    灰原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立刻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傻瓜,“讓你們玩那個遊戲是為了讓我給博士的軟體做測試,其他人是不可能成為高級玩家的,我最後是通過博士的病毒才進入隱藏遊戲區的。”

    話音剛落,響起敲門聲。

    “喂,你們看到尤美老板了麽?”薇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空晝跳起來打開門,“尤美?沒有啊。”

    “奇怪,她不見了!”

    我與空晝對視一眼,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見大家都疲倦地迴到各自的房間,完全沒人擔心尤美去哪了。薇安也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唉,還是我們找找看吧。”工藤歎息道。

    我負責找花園裏。站在月光下,空氣裏原本純淨的薰衣草花香現在充滿了刺鼻的焦味。紫色的花海也有大塊的黑色,那是剛剛被燒過的痕跡。

    算了,還是找人要緊。我看著被炸得分不出彼此的跑車們,突然有一大塊黑色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東西在焦黑色的碎片裏,很不容易辨認。

    我莫名地打了個寒戰,還是慢慢走過去。

    沒錯。

    這是林和尤美被燒焦的屍體。

    我後退幾步,胃裏一陣翻騰。

    “接連死了兩個人啊。”我自言自語道。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紫色的牆映著慘白的月光。其他人都迴去睡覺了,雖然見過的屍體不少,但是被燒成那樣的是第一次看見,我實在沒法睡。

    “啊!”我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呆呆地看著突然走進大廳的白裙散發女孩,“你……你叫眠是吧?”

    “不睡覺在這折騰什麽呢,”眠打著哈欠說,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可可,“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發燒了麽?”眠看著我,麵無表情地說。

    “剛才吐了,”我撐住額頭,更深地陷在沙發裏,“林和尤美死了。”

    眠愣了一下,“她呀……”

    “你認識麽?”

    “嗯,畢竟是這裏的老板,以前也見過。”眠吹了吹可可上的熱氣,“怎麽死的?”

    “以前聚會的時候見到的麽?”

    眠端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慢慢走到我旁邊,她白皙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極為詭異。眠靠近我的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們是誰吧……所以,能不能請你保持沉默呢。”

    眠的語氣非常不像“請”,我不甘示弱地抬頭瞪著她,脖子都僵了。

    “如果沒有覺悟的話,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了,你說是麽,眠小姐?”

    眠莞爾一笑,優雅地把杯子放在茶幾上,“這杯可可送你了。放心吧,旅館的杯子,我還沒喝過。”

    我揉著刺痛的太陽穴,做一個“請離開”的手勢,不想說什麽了。

    眠轉身離開,右腳剛踏上樓梯,突然轉過來向我扔了一樣東西。我條件反射地接下,原來是一小瓶薰衣草精油。

    “對失眠很有好處的。”眠用她溫柔但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離開了。

    我盯著她白色的背影,毫不猶豫地把可可都倒進了旁邊的花盆裏。

    第二天一早,我走下樓梯時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坐在餐桌邊,桌上隻有幾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氣氛安靜得有點詭異。

    “呦,黑眼圈又重了啊綺裏。”隻有空晝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薰衣草精油真不錯呢,我睡了整整三個小時。”我環視四周,坐在小蘭和空晝中間,“我錯過了早餐麽?”

    藤原薇涼十分不屑地從鼻子裏哼一聲,“那個叫石神的家夥和尤美老板已經死了,兇手就在我們中間,能信任誰去做飯?”

    “而且石神學是被毒死的,鬼知道毒被下在哪了!”鬆田大叔突然說。

    “要不然這樣吧,我們每個人自己做自己的飯,總可以了吧?”我提議道。

    “那誰準備餐具?萬一有人在餐具上下毒呢?”薇安一臉我絕對不信任你的表情。

    上帝啊,扔一塊隕石來砸死這些混蛋吧!!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就坐在這等著餓死吧。”我靠在椅背上,挨個打量每個人陰沉沉的表情。隻有眠似乎完全不在意現在的處境,一直沒抬頭,在看一本雜誌。

    “隨便你們怎麽樣,我可是要吃飯的,”多安克突然站起來,“我自己去做自己的好了。”

    他說著走向廚房。說起來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呢?莫非他是那個fbi?

    小蘭也站起來走到多安克旁邊,微笑道,“我也來幫你吧。”

    我馬上把目光投向工藤,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不出我所料,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裏麵的咖啡都濺出來了。

    “我也來吧。”工藤不著痕跡地隱藏起擔心,與小蘭和多安克一起去廚房了。

    留下我、空晝和灰原一起笑了起來。

    烤麵包、火腿、三明治、果汁組成的簡單早餐很快準備好,多安克和我們一行開始享用的時候,其他人終於也忍不住,紛紛去給自己烤麵包了。眠也放下雜誌,對我笑笑,幽黑的眼眸中卻沒有笑意。她走過我身邊時,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正在喝果汁的空晝突然捂著嘴咳嗽起來。

    “空晝!!你怎麽了!!”我嚇得跳起來,不停地拍著他的背。

    灰原一臉驚恐地拿起他剛放下的玻璃杯,仔細觀察著。

    “綺……綺裏……”空晝斷斷續續地說著,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怎麽了?空晝你不要死啊!”我握住他冰涼的手,眼睛模糊了。

    “別拍了……疼……”空晝終於緩過來一口氣,“我隻是嗆到了而已……”

    “……”

    “混蛋你嚇死我了!!”我使勁打一下他的腦袋,“什麽時候嗆不好!”

    “綺裏你的臉怎麽慘白的?怎麽了?”薇安剛迴來,關心地看著我。

    “嘿嘿……你還是別問了。”工藤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怒氣衝衝地把半塊三明治都塞進嘴裏,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

    該想想案子的問題了。我坐在露台上,溫暖的陽光讓我有些困倦。

    石神學的死,毒是被下在吐司上,餐刀上還是薰衣草果醬裏呢?難道是無差別殺人?這樣一群人裏,為什麽要殺人呢?

    林和尤美的死,救火的時候她一直都沒出現過,什麽時候被誰殺了呢?為什麽要殺她?

    去找找線索吧。我磨磨蹭蹭地站起來,真不想離開這溫暖的陽光啊……

    推開林和尤美的房門,工藤已經在裏麵了。

    “空晝呢?”我問道。

    “他說受不了這房間的香味,去石神學的房間裏檢查了。”工藤頭也不抬地說,“你看看這個。”

    “日記?”我打開他遞過來的日記本,似乎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寫了。最早的日期是兩年前,原來那時起這裏就是那些人的交易場所。

    【我發現他失蹤的時候已經是聚會的第三天了,我問其他人,他們說】

    “哎?後麵的被撕掉了!”我失望地說,“是不是殺了林和尤美的人幹的?”

    工藤沉思著。

    突然有人敲門,我開門看見空晝站在門口,他皺著眉避開門口,“石神學的房間好像已經被什麽人搜過了。”

    “怎麽……”

    “啊———————”一聲慘叫驚得我們跳起來,迅速向叫聲的方向跑去。

    “這是小蘭的聲音!!”工藤緊張地說,“在三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當我進入柯南的世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血寒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血寒霜並收藏當我進入柯南的世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