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不會!”


    “再多練練應該沒問題!”


    萬千蛇群退讓,暮年公館團隊與荒蛇的對峙消失。


    這讓眾人得以了正常的調整。


    張學舟對處於昏迷的宋顯忠等人也沒什麽辦法,上清真術隻是讓腦域消退迷幻等影響,沒法讓昏迷者清醒。


    想讓陷入暮年症狀的宋顯忠等人蘇醒恢複正常,這其中的主體對象依舊是宋顯忠等人,而他隻能作為施法輔助的對象。


    張學舟這兩天來來迴迴的飛縱,又不乏在救治蔡國利時動用上清真術連連失敗,身體中的法力消耗極高。


    再疊加上需要釋放太清真術給人和兇獸療傷,饒張學舟所在的陰陽家境界術法力雄厚,他也感覺吃不消。


    而張學舟直到現在也終於發現了太清真術的極限。


    這道術具備神通水準後,張學舟手指點誰就有誰的傷勢全部愈合,哪怕奇蒙海格被重創也實現了身體治愈。


    張學舟一直認為自己太清真術可愈合全身傷,直到他遭遇兇獸的創傷。


    譬如任一生身旁白象身上就有長空英豪製造了近八十公分深的傷口,這種傷口足以將兩到三個成年男子胸背貫穿,而刺入白象身軀還不足四分之一深度,又不得不使用斬殺方式向下,從而造成了巨大的撕裂性傷口。


    單單這一道傷口,足以將奇蒙海格身體從腦袋劃開直通腳板底。


    而這種巨型傷口也帶來了極高的治愈難度。


    張學舟一道太清真術落下,這道傷口上依舊殘留著血痕,又不乏有溢血的現象。


    但任一生念念不忘的兇獸性命倒是暫時保住了。


    來來迴迴對兇獸治療,又不乏對人療傷,張學舟也陷入了疲憊,隻得尋求推動法力恢複。


    他休養時,不免也諮詢了任一生相關。


    一番學習下,他法力不濟,連連推動精神表達後失敗後,精神也有了幾分不濟,顯得蔫頭耷腦。


    這讓任一生不免連聲寬慰。


    “我自身表達與借你開口有幾分區別,我本想學了這能耐而後和荒蛇聊聊,如今看來是行不通了”張學舟晃頭道。


    “它已經保持距離等待我們離開了,還有什麽聊的嗎?”任一生奇道。


    “我看它體型龐大行進速度又快,應該比較適合搞運輸”張學舟道:“我想讓它幫忙將這些兇獸運出去!”


    “嗯?”


    大夥兒還在苦苦思索避免與蛇王衝突,張學舟腦海裏已經在想著怎麽將蛇王變成打工仔了。


    任一生隻覺張學舟的腦迴路和眾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也沒法理解張學舟如何有可能辦成這種事。


    很顯然,任一生開口表述與張學舟親口表述是兩碼事。


    能讓張學舟提及有區別與行不通,這件事沒法讓任一生替代。


    “沒事,慢就慢一點點,再怎麽說這些兇獸還活著,隻要勾了致命部位不斷拉,就能硬拉著它們走!”


    秦蒙中處處都是荒山野嶺,欠缺正常道路通行,大多數時都需要依靠人力。


    張學舟還在想著便利之事,任一生則是早有心理準備,示意過往狩獵都是這般進行,甚至不乏依靠諸多的人力硬抬著行進。


    若非如此,狩獵大體型兇獸的難度也不至於如此高。


    擊敗兇獸是一碼事,帶著兇獸離開又是另一碼事。


    他們此時還有一個張學舟能治療傷勢,保持這些兇獸不被傷勢惡化死亡,已經算是走了大運。


    “可惜了!”


    張學舟吐槽了一聲。


    他一方麵可惜不具備與荒蛇正常交流的能力,張學舟另一方麵也可惜自身神魂顛倒控獸術水準不足,難於管控這些兇獸。


    當然,張學舟水準不足的術並非一道兩道。


    如同此時難於迅速學會任一生的精神力溝通法,張學舟修行不到位的術相當多。


    這也是術法修行者們常見的情況,如他這樣還能拿出幾手術法已經算是鳳毛麟角,大多數人認知很多術,但自身精通的水準有限。


    自我安慰了一番,張學舟最終接受了現實,也加入到了幹苦力活的行列。


    “長空落,我和你們說好,我可是出了大力的人,這些兇獸我也要雨露均沾,不然我可不想給你們防患兇獸突襲……”


    又有奇蒙海格在行進的團隊中嘮叨不斷。


    雖說是行進離開這兒,但眾人離開的距離並不遠。


    不斷拉扯傷勢未愈體能又衰竭的兇獸行進難度極高,近乎三小時過去才行進了不到五百米距離。


    這種速度注定了無法短時間內趕到重卡車所在的營地處,也不可避免要過夜,甚至要提防逃逸兇獸可能的突襲行為。


    奇蒙海格喋喋不休的原因就在於此。


    張學舟受不了這種時效緩慢的流程,但這也是正常狩獵下的常態,隻是張學舟過往速戰速決的風格讓他忽視了太多。


    需要撫平陷入暮年混亂的人,需要治療兇獸,需要帶兇獸離開,需要防範兇獸突襲,種種情況構成了他們當下較為複雜的收局場麵。


    “老任,你確定那頭蛇王不會搞我們吧?”


    騷擾完長空落等人,負責防護的奇蒙海格又竄了迴來,和隊伍最後方拉動白象兇獸的任一生交流。


    “它不會,你趕緊給我搭把手,我是真扯不動這頭白象!”


    “這東西就是欠打,多打打就聽話了!”


    “你不要拿縫針亂刺!”


    任一生拉扯走一步都困難的白象兇獸,等到奇蒙海格拿縫針刺入白象身體敏感刺激部位,引得這頭白象向著前方猛衝數步,直到撞在前方的獨角犀身上才不得不停歇下來。


    饒是如此,這頭白象兇獸也有極為狂躁不安的情況,又不斷來迴反複的踩踏。


    這是野生動物陷入絕境後極為常見的情況,一些野生動物甚至會在這種狂躁不安中斃命。


    任一生看著越幫越忙的奇蒙海格,他絕了向對方求助的念頭,又隻得動用精神安撫的力量,盡可能撫平這頭白象兇獸,也希冀於白象兇獸能活著堅持到西京城實驗室。


    這注定了是一趟磕磕絆絆的旅程。


    從日光十足到日落黃昏,眾人行進不過數裏地,甚至還處於蛇窟附近。


    眼見天色漸漸變黑,遠遠處低低沉悶的虎嘯聲傳來,諸多人心中不免一跳。


    又有長空落等人臉色大變,一時不知自己能不能抗住張學舟等人所說的無毛虎夜間突襲。


    在諸多化成虎形態的兇獸中,擅長衝撞的獨角犀或許是最弱的兇獸,而最強的兇獸則各有認知。


    若張學舟等人所說為真,哪怕無毛虎不是最強兇獸,但對方無疑是最能製造麻煩的兇獸。


    尤其是在針對暮年黃昏的老年人這一方麵,這頭兇獸堪稱殺手級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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