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這一招果然好使,估計平時也是屢試不爽的這種。好說歹說,暫時先安撫了大家的情緒,接下來就該顧嫣然表態了,隻要她願意放了徐爺,接下來的事就交由她來處理。
“姑娘,我看不如你就先把徐爺給放了吧,我們這種小地方惹不起事,還妄姑娘放做做好心,放我們一條生路。”老鴇對顧嫣然也不惱,反倒是對她點頭哈腰,好聲好氣的求她放她們一條生計。
可越是這樣,顧嫣然就越是接受不了,為什麽?這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什麽到頭來卻是她連累了別人?她心裏還有一份堅持,可是在眾多指責聲和老鴇哀求的眼神中,她就隻能被迫低頭。
顧嫣然顫抖著舉起右手,再三猶豫,再三掙紮之後,她還是不得不把徐爺的穴道給解開了。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千百滋味湧入心頭,五味雜陳。。
326 委屈
事情顯然沒有這麽快說結束就結束,一得到自由的徐爺立馬又活了起來,整個人就好像被打了雞血似的,連眼眶都紅了,兇狠狠的注視著顧嫣然,勢要向顧嫣然討迴之前的羞辱。現在,他有了這麽多人為他撐腰,那他還怕什麽?再看看顧嫣然那氣餒的表情,就好像是鬥敗的雞一般讓他感到大快人心。但僅僅如此是遠遠不夠的,他說過,他一定會給這個女人好看的,這樣就想把他徐爺給打發了?做夢!!
“我已經解開你的穴道了,你還想怎麽樣?”眼看著徐爺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表情,顧嫣然就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壞了,她怎麽能相信這種人呢?她現在是把他給放了,目測人家可是不想放過她。
“我想幹什麽?大爺我想要你的命!!”今天,就算是把這個女人給大殘了,也難消他心頭之恨!越是裝腔作勢的男人,他越是丟不起這個人,現在形勢明顯對他有利,他還沒那麽傻就這麽算了。
“徐爺,咱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好嗎?這,……哎喲,你們要是再這麽鬧下去,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現在這麽個情況,老鴇也知道不能直接跟徐爺直接攤明了要人,便用了比較隱晦的說法,但恐怕徐爺不會買賬就是了。
徐爺二話不說,直接大手一揮,把老鴇從他的身邊甩出去了好幾步。“去去去,……你想就這麽算了,大爺我可不想。這女人三番五次對本大爺不敬,豈是說饒過就能饒過的?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這‘徐爺’的名號將來在星耀城還怎麽混?”……
“哼,你說了這麽多,無法就是想訛人對不對?”一看就知道這種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滿腹黑心腸,就想著怎麽訛人錢財。
眼看著這兩個人又要幹上了,老鴇哪還能安心看得下去啊。提起一個箭步衝到了顧嫣然的麵前,擋在了這兩個人的中間,左手往後拍了拍顧嫣然,示意這事讓她來。“嗬嗬,……徐爺,咱們有話可以好好商量嘛,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三娘能滿足你的一定不會有半點推脫。”的確是被訛了,但看情況隻能破財擋災了。
顧嫣然就知道,這個老鴇說什麽她自己會搞掂,還不就是任人宰割。像徐爺這種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豈會這麽容易就滿足的?想必待會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真是想想都覺得氣憤!更可恨的是,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三娘,你就甭跟我提銀子了,今天三爺我什麽都不要,就是要帶走這個女人。我可告訴你,別擋著我!你今天要是不把人給我,這事沒完!!”古代的人是可以允許被買賣的,無非就是簽張賣身契即可。尤其是這種青樓女子,大多數都是被人賣進來的,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可惜。
隻是徐爺搞不明白,為了這麽一個得罪他的姑娘,三娘用得著這麽拚命的護嗎?先前不僅承諾他可免去半月的開銷,接著又免去了所有人今晚的開銷,現在還要直接要他開價,想來這個女人身價一定不同凡響。
再仔細看看那個女人,果真是要身材有身材,玲瓏有致得很,真是越看越覺得不得了。單單看這身形,徐爺就敢確定,這一定不是個普通貨色,說不定還會是一個絕色的美人胚子呢!徐爺越是這麽想,就越覺得有可能,看她一副倔傲不遜的模樣,估計還是剛被弄來的姑娘,要真是這樣,他再把她弄到手裏,豈不是豔福不淺?
隻不過,現在這女人用紗巾蒙著麵,他也看不清她到底長什麽樣子,要是他能把這紗巾給摘下來,那不就,……徐爺是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做的。
因為有老鴇擋在前麵,顧嫣然一時沒反應到徐爺伸過來的手,當她發現的時候,臉上的麵紗已經被人給摘了。“啊……”顧嫣然麵紗下的容貌頓時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並且毫無意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徐爺是第一個摘下顧嫣然麵紗的人,所有他也是第一個最清楚觀察到顧嫣然容貌的人,第一眼,……徐爺先是愣了一下,想必是被顧嫣然的容貌給驚到了吧。
這個時候,大家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麽長得這麽醜??’大家紛紛都皺起了眉頭,看樣子是被惡心倒了。你說,長得這麽就這麽不開胃呢??
顧嫣然也沒想到,徐爺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會趁她不注意,扯下了她臉上的紗巾。原本她圍上這個紗巾是為了不要嚇倒這裏的姑娘們,現在倒好,眾目睽睽之下,你叫她帶著這種臉往哪裏躲?再看他們一個個的眼神,實在是太傷人了!!
“哈哈,……”徐爺是第一個爆笑而出的人,他捧著肚子指著顧嫣然沒一會兒就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最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真想不到,原來你這惡婦竟然長成這般模樣,大爺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醜的女人呢!哈哈,……”話說到一半,忍不住又笑了。“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這麽兇悍呢,原來是長得這幅模樣,徐爺我猜一定是沒有人敢要你,所以才跑到青樓裏看男人來了吧?哈哈,……”又是一通爆笑,眼裏都要飆出來了。。
大家一聽徐爺這麽調侃,再搭配上顧嫣然的容貌,似乎是戳中了所有人的笑點,整個大廳頓時笑作一團。
惟獨顧嫣然在這個時候笑不出來,臉黑得跟什麽似的,當然原本她的臉也沒多白。這是怎樣?人身攻擊啊?很好笑咩??什麽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啊???“死胖子,你以為你……”顧嫣然正要反擊呢,後麵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說她沒有男人的?娘子,你又在這裏惹什麽事了?”這話說的好不曖昧,卻又似一魔音一般,還帶著溺愛的感覺。所有人都被這段聲音給吸引了過去,隻見走廊上有一翩翩公子,一臉微笑的走了下來,倒是給他走出了一份從容淡定,一份帥氣飛揚,好一個美男子!就連這身上的氣質,都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一看就非普通人。
顧嫣然傻眼,這家夥叫她什麽來著?‘娘子?’嘔……
當大眾反應過來,這位貌似潘安的公子竟然是這個醜陋到極致的女的相公,所有人的下巴都要跌下來了!這怎麽可能呢?一個如此俊美的男子,怎麽想也不應該是會娶這種女人的人,還願意親口承認,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尤其是青樓裏的那些姑娘,你說她們幹這一行的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還就真沒見過黃浦玉這樣的男人了。他對她們是有魅力的,而且非同小可,已經開始偷偷咽口水了。從來都是那些好色的男人垂涎她們的美色,這一迴,想不到她們也垂涎了一把男色,真的很正點。這樣的男人,平生也不過能遇個三兩迴吧,怎麽就不是來找她的呢?
“你說什麽?”徐爺自然也不信顧嫣然是黃浦玉的娘子,這哪跟哪啊?“我告訴你,這事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徐爺在跟黃浦玉說話的時候,明顯還是多了幾分客氣的,畢竟這個男人在他眼裏不一般,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聽到徐爺的勸告,黃浦玉還是沒有停下,朝他們走了過來。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很自覺得給他讓出了一條道,眼神也都是緊跟著他。果然是妖孽,耀眼的讓人無法挪開雙眼。
“你來幹什麽?”見死不救的家夥,剛剛明明就在,卻不出來幫她,現在倒好了,一出來就占她的便宜!哼,……她知道,他就是來嘲笑她的,他跟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怎麽?娘子不想為夫出來救你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跟他死鴨子嘴硬,這個女人還真是難搞著呢。不過,也隻有她,在遇到這種人渣的時候,還能這麽理直氣壯。不過,他可不舍得這麽多人欺負她,會心疼的。。
“要救的話你早就來救了,何必現在才出來假惺惺呢?……”原本顧嫣然心裏是有一腔怒氣想要質問黃浦玉的,可哪知剛說沒兩句,這鼻子一酸,眼淚就出來了。真的是太委屈了,一直忍一直忍,忍得好辛苦啊!!
又是這個男人,讓她在這麽多人麵前偽裝起來的堅強支離破碎,好委屈。
327 問題解決
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黃浦玉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直接把委屈到不行的顧嫣然攬了懷裏。一手按著顧嫣然的頭,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輕不重,臉上更是一副心疼至極的模樣,嘴裏還柔聲的安慰道,“不哭不哭,有相公在呢!”
這看似羨煞旁人的一幕,隻有顧嫣然才知道有多難受,這個該死的黃浦玉,對她的這些甜言蜜語跟跟柔情蜜意根本就是做出來的。你看他是不是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頭?輕輕?輕輕個毛線啊輕輕!!這家夥竟然跟她暗中使勁,讓她無法從他身上掙紮開來。
但這一切看在所有人眼裏,無疑是讓他們再一次幻想破滅,內心更是掙紮了起來。如果,黃浦玉懷裏現在抱著的人是上官敏兒的話,反應一定不會如此。畢竟,人的心態向往的都是比較美好的東西,至於像顧嫣然這種,跟黃浦玉八字湊不到一塊的人竟然是夫妻。這樣的事實對他們來說也太殘忍了吧??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她今天得罪了我,就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她。”雖然有黃浦玉出麵,徐爺貌似也沒有要臨陣退縮的意思,隻是說話的語氣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收斂了幾分。畢竟他也還沒摸清黃浦玉的底細,但直接告訴他,這個長得很不賴的男人,不是那麽容易找惹的。
現在最受驚嚇的那個人就是三娘了,也就是翠紅樓裏的老鴇,她想到了顧嫣然的身份不簡單,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他們主子的女人。當然,這裏不得不提的是,以顧嫣然這種姿色,呃,……應該說是毫無姿色可言的女人,王爺又怎麽會看上她呢?要說,她這翠紅樓裏的哪一位姑娘不比她長得好看?可這想歸想,誰又知道主子的心思是怎麽樣的,竟然他說了顧嫣然是他的娘子,那也就是王妃了,她剛才那樣算不算是侵犯了王妃呀?好驚嚇的感覺。
“你讓你我娘子受了驚嚇,這筆賬又該怎麽算?徐爺是個聰明人,不會想跟朝廷抗衡吧?”這些惡人,無非就是些欺軟怕硬的主,黃浦玉再怎麽說也是個王爺,還不知道該怎麽整治他?
“你說你是朝廷的人?你有什麽證據?”徐爺已經開始怕了,他也就是個土財主,平日裏口袋有點小錢,就裝腔作勢慣了。但他可不想招惹那些官府裏的人,都說‘官’字頭上兩個口,他一介平民怎麽以官鬥啊?而且,看此公子的談吐與氣質,他自然是信他有身份的人。
聽著徐爺又降了一個調的聲音,顧嫣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剛才他對她不是很橫的嗎?這會黃浦玉好言好語的,他怎能就怕了呢?這不科學啊!!而且,他說的都是假話好不好?這貨怎麽這麽容易就上當了呢??
當然,如果你要問黃浦玉怎麽能撒得出這種謊,他會告訴你他絕對沒撒謊。他可是王爺,難道還不算是朝廷的人嗎?隻不過,他沒有說清楚,他這個朝廷是龍躍國的朝廷還是鳳鳴國的朝廷罷了。至於,怎麽想,就是他們的事了。
黃浦玉一說自己是朝廷的人,大家也就都釋懷了,怪不得有這麽好的氣質和修養,原來如此。
“就,……就算是朝廷,他也得講真憑實據吧?”徐爺還是不肯鬆口,你說這半路怎麽就殺出這麽個程咬金了呢?明明那個女人就要到手了,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一聽徐爺這‘真憑實據’四個字,顧嫣然就又火冒三丈了起來,這種人他也知道什麽叫真憑實據啊?顧嫣然正想發威呢,奈何某個人就是死按著她不讓動,那種想罵又不罵出來的感覺,太憋厥了。親,這個時候有誰還在注意她的嗎?
“徐爺,要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不過是一場誤會,何必要鬧得進官府呢?咱這可是風月場所,來這不就是為了尋個開心嗎?您說對不對?”既然黃浦玉不想把事情鬧大,老鴇也便又出來連恐和帶哄的方式,給徐爺找了個台階下,就看他識不識相了。
“嘖,……”看得出來,徐爺很是不甘心,但他看了看黃浦玉滿臉的笑意,就覺得慎得慌。那根本就不是在對他笑,好像就是在警告他,他可不想被抓進牢裏或者橫死街頭,今天這事算了就算了吧,保命要緊。說白了一句話,——‘朝廷裏的人惹不得啊!’
“好吧,這事我是看在你三娘的麵子上我才不計較的,算了算了……”徐爺想之後趕緊擺了擺手,這個男人的眼神真是越看越危險,讓他迫不及待有種想逃離的感覺。那笑意,真的是讓他感到太壓迫了,到底是朝廷裏的什麽人呢?他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趕緊走吧!!
“謝謝您,謝謝您徐爺,您果真是大人有大量。”這個時候,二毛也在一旁拍起了馬屁,用來圓場子用的。這樣的話,能讓今晚徐爺看起來更掛得住臉,畢竟他們翠紅樓以後還要做生意的,這種人不能得罪。
“姑娘們,帶徐爺迴房間去好好侍候著……”老鴇也亮開了嗓子,這事總算是解決了。不過,竟然要勞煩到主子,真是罪該萬死。也就是說,待會她不免要去向黃浦玉請罪了。
顧嫣然聽到是一愣一愣的,想來她在這搞了半天,人家黃浦玉一出門就把人給製服啦?他們兩個人到底區別在哪裏,結果怎麽會有這麽大的不同?我去,這都已經開始安排善後啦?速度有沒有再快一點??
顧嫣然在黃浦玉懷裏努力的掙紮了兩下,終於掙脫出來了,‘啊,……’顧嫣然先重重的吸了兩口氣,舒暢。。“這,……”眼看著徐爺已經懷抱著兩個美女走遠了,所有的人也已經自覺的散開,各自迴到了自己的酒桌,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似的。
不過,別以為她沒發現啊,有個別美女時不時就往他們這邊看過來,這是在看她呢?還是在看黃浦玉呢??——這不都是明擺著的嗎???
就算是這種大團圓的結局,顧嫣然也還是不滿意,怎麽能不給徐爺一點懲罰呢?他剛才那麽欺負她,不是嗎??顧嫣然把眼神轉向了黃浦玉,分明是在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以他的武功,明明就可以把那個徐爺狠揍一頓的,為什麽要放過他?
“好了娘子,沒事了沒事了,我們迴去吧!”黃浦玉才不管顧嫣然什麽眼神呢,他知道她是在怪他為什麽沒給她主持公道,沒為她出氣。
唉……這麽著急幹什麽呢?想收拾這種人,用得著他親自出手嗎?交給三娘就可以了!!保證那個徐爺會欲仙欲死,死無葬身之地。。
328 黑騎
最終,顧嫣然還是被黃浦玉給帶迴了房間。
…………
“你不幫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攔著我?”她才不會讓那個家夥白白的走掉呢,人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他還把過錯全推到她的頭上,這種人跟是不能原諒。難道,她想為自己討個說法也有錯嗎?
“本王怎麽沒幫你了?”若不是他剛才出手,這女人估計還解不了圍呢,說不定還會被那個胖子給帶走虐打什麽的,咦…所以說,她現在能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裏,這可全是他的功勞。
“你還說你有幫我?那我剛才差點被人掐死,你怎麽不出現??”顧嫣然坐了下來,比起徐爺,她現在更想討伐的人是黃浦玉。他到好,最關鍵的時候不出現,一出現就引起這麽的轟動,還幫她把徐爺給打發了,很厲害是嗎?要是真這麽厲害的話,就不應該讓那家夥走!!
“那個時候,你不是自己就把他給製住了嗎?”這個可是真話,他那個時候本來已經要出手了,可哪知這女人竟然先一步將那個胖子給製服了,這還用得著他出手嗎?真是想不到,這女人還挺有一套的嘛,雖然遠遠的看過去,他看得也並不是很清楚,但這點穴手法還挺厲害的。“對了,是誰教你這點穴之術的?”
原來,他都看見了呀?這麽說的話,他都在暗中觀察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哥唄,你問這幹嘛?”好吧,之前的確是她太過氣急敗壞了,但那也是徐爺給逼出來的,算了算了……好累呀,她也不想再追究了。
顧嫣然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唿,……”顧嫣然整個人喘了一口大氣,然後很隨意的趴著了桌子上。如果剛才沒有黃浦玉,她會怎麽樣呢?那些人剛才說,就她這容貌,一輩子也不會有男人喜歡了,可為什麽黃浦玉卻還說她是他的妻子呢?顧嫣然抬起眼皮,很不自然的看了黃浦玉一眼。
為了不讓黃浦玉發現,她又迅速的把眼神收了迴來。這家夥在她麵前,什麽時候是真,什麽時候是假她都還不知道呢。如果他是騙她的話,她對他又有什麽用呢?會是因為安慶延嗎?這種感覺真糟糕。。
“又在想什麽呢?”黃浦玉看得出來,顧嫣然一定是還在在乎剛才的事。不過,看她如此泄氣的樣子,想的應該不是那個胖子;這麽想來的話,估計應該是在他們說的那些話了。——真相就這麽給推理出來了,暴強的有沒有??不是說女人心海底針嗎?男人的心思不應該這麽細膩的呀!!
“呃?什麽??”顧嫣然也不知道黃浦玉在跟她說什麽,反正她現在心情很糟,什麽也不想知道就對了。
“本王是說,你衣服不用去換一下嗎?”這女人,身上帶著別人的嘔吐物,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還能這麽淡定,真是服了,估計是累了吧!
“對哦!”被黃浦玉這麽一提醒,顧嫣然才想起剛才那個該死的徐爺吐在她身上的東西沒有弄掉呢!“額滴神叻……”顧嫣然用一副慘不忍睹的眼神撇了一下自己的下身,腸胃裏立馬翻江倒海了起來。那種惡心的氣味,就這麽突然出現,無情的衝擊著她的嗅覺。“嘔,……”一個惡心,劇烈的幹嘔了起來。
這個時候,黃浦玉竟然也不嫌味道難聞,走了過來,輕輕的替顧嫣然拍了拍後背,幫她順了順氣。“你放心,這事會有人去為你出口氣的。”
“啥?”聽這話,顧嫣然怎麽覺得有種殺人滅口的味道?“你該不會是想去殺了他吧?”別被她猜中,她不過是想教訓教訓那個徐爺,可沒打算要他的命啊!雖然,他是惹到了她,但那也罪不至死啊!
“這樣不好嗎?”從這個女人的皺眉中,黃浦玉就已經看出來了,顧嫣然不想讓那個胖子死。
“當然不好了,他,……”一提起徐爺,顧嫣然就有一種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喝他血的衝動,但衝動歸衝動是吧?人命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要的?“他雖然很壞,但是那也罪不至死啊!不要殺他!!”
“你真是這麽想的?”這個女人,都已經氣成這樣了,竟然還不願意放過那個胖子,該說她什麽好呢?
“當然了!”黃浦玉當她是什麽人啊?難道她是那種心眼小到容不下一個人渣嗎?“不過,如果能給他一個小小的修理的話,那還是不錯的!”最好報官把他給捉起來!不過,這好像很不切合實際哈!畢竟這事應該也不至於要報官這麽嚴重。。
呃?顧嫣然有點迷糊了,為啥原本沒有這麽嚴重的事情,最後給她搞成這個樣子了呢?這不對啊!“哎喲,……”顧嫣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說我剛才怎麽就這麽衝動呢?我明知道那家夥喝醉了,我為什麽要去跟他計較呢?”通過一通反思,顧嫣然懊惱啊,後悔呀!於是,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黃浦玉。咳咳,求安慰……
“好了,這不關你的事,依本王看,他平日裏也是囂張慣了,你這麽教訓一下他是對的!”黃浦玉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顧嫣然說出這種令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於是乎,他感覺咳嗽了兩下,想用來掩飾過去。“咳咳,……”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神??
“真的嗎?”顧嫣然撇了撇嘴,這個時候,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一,二,三,……正好是三下,接下來就沒有聲音了。
“進來吧!”這是他們‘黑騎’的暗號,黃浦玉知道,應該是三娘來了。
“屬下給王爺、王妃請安。”三娘一進來便給黃浦玉跟顧嫣然施了個大禮。
這一舉動,明顯讓顧嫣然有些不自在了。什麽情況啊?沒想到,這‘翠紅樓’的老鴇竟然真的是黃浦玉的人。雖然她之前有過這方麵的猜想,但這竟然是真的,還是讓顧嫣然接受不了。“嗯?……”被人王妃這麽一叫,弄得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起來吧!”最後還是黃浦玉比較淡定,不過,這麽不淡定的顧嫣然已經被他看在眼裏了。原來,她聽到‘王妃’兩個字,反應是這樣的啊。
“王妃,屬下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花香沐浴,煩請王妃移步‘胭脂閣’。”看來,三娘做事還是很周到了,知道顧嫣然被吐了一身,早早的就幫她準備好了芳香沐浴。
“嗯?”顧嫣然還是很不適應,於是便把頭轉向了黃浦玉,想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去吧!”黃浦玉當然希望她快點去了,雖然他沒有對顧嫣然這一身穢.物表示不滿,但這並不表示他就聞不到。
“哦哦!”得到了黃浦玉的允諾,顧嫣然自己當然也想快點洗個澡換身衣裳了。不過,“請問一下,這個‘胭脂閣’在哪裏啊?”她又不是這裏的常客,怎麽會認識這個地方呢?
“稟王妃,就在隔壁。”三娘果然是好樣的,竟然直接把‘澡堂子’就給她搬到了隔壁,而且才隻用了那麽一點點時間,可見她這個人不僅處事周到,而且效率很高。
“謝謝你哦!不過,你不用喊我王妃了,我不是!”就算她跟黃浦玉是有那麽一點關係,那也還不至於是‘王妃’吧?頂多就是個‘側妃’而已,反正王妃什麽的不是她就對了。竟然不是她,被人這麽叫著,不覺得很奇怪嗎?
三娘這下開始有點窘迫了,不會是真的叫錯了吧?可王爺剛才明明就!完了,等顧嫣然出去之後,三娘便趕緊請罪,“請王爺息怒,是屬下一絲疏口,請主子責罰!”他們黑騎的人,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必須自己領罰。
“她是本王的王妃!”黃浦玉直接丟給了三娘這麽一個答案。
這,……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這不是在玩她嗎?
“姑娘,我看不如你就先把徐爺給放了吧,我們這種小地方惹不起事,還妄姑娘放做做好心,放我們一條生路。”老鴇對顧嫣然也不惱,反倒是對她點頭哈腰,好聲好氣的求她放她們一條生計。
可越是這樣,顧嫣然就越是接受不了,為什麽?這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什麽到頭來卻是她連累了別人?她心裏還有一份堅持,可是在眾多指責聲和老鴇哀求的眼神中,她就隻能被迫低頭。
顧嫣然顫抖著舉起右手,再三猶豫,再三掙紮之後,她還是不得不把徐爺的穴道給解開了。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千百滋味湧入心頭,五味雜陳。。
326 委屈
事情顯然沒有這麽快說結束就結束,一得到自由的徐爺立馬又活了起來,整個人就好像被打了雞血似的,連眼眶都紅了,兇狠狠的注視著顧嫣然,勢要向顧嫣然討迴之前的羞辱。現在,他有了這麽多人為他撐腰,那他還怕什麽?再看看顧嫣然那氣餒的表情,就好像是鬥敗的雞一般讓他感到大快人心。但僅僅如此是遠遠不夠的,他說過,他一定會給這個女人好看的,這樣就想把他徐爺給打發了?做夢!!
“我已經解開你的穴道了,你還想怎麽樣?”眼看著徐爺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表情,顧嫣然就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壞了,她怎麽能相信這種人呢?她現在是把他給放了,目測人家可是不想放過她。
“我想幹什麽?大爺我想要你的命!!”今天,就算是把這個女人給大殘了,也難消他心頭之恨!越是裝腔作勢的男人,他越是丟不起這個人,現在形勢明顯對他有利,他還沒那麽傻就這麽算了。
“徐爺,咱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好嗎?這,……哎喲,你們要是再這麽鬧下去,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現在這麽個情況,老鴇也知道不能直接跟徐爺直接攤明了要人,便用了比較隱晦的說法,但恐怕徐爺不會買賬就是了。
徐爺二話不說,直接大手一揮,把老鴇從他的身邊甩出去了好幾步。“去去去,……你想就這麽算了,大爺我可不想。這女人三番五次對本大爺不敬,豈是說饒過就能饒過的?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這‘徐爺’的名號將來在星耀城還怎麽混?”……
“哼,你說了這麽多,無法就是想訛人對不對?”一看就知道這種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滿腹黑心腸,就想著怎麽訛人錢財。
眼看著這兩個人又要幹上了,老鴇哪還能安心看得下去啊。提起一個箭步衝到了顧嫣然的麵前,擋在了這兩個人的中間,左手往後拍了拍顧嫣然,示意這事讓她來。“嗬嗬,……徐爺,咱們有話可以好好商量嘛,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三娘能滿足你的一定不會有半點推脫。”的確是被訛了,但看情況隻能破財擋災了。
顧嫣然就知道,這個老鴇說什麽她自己會搞掂,還不就是任人宰割。像徐爺這種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豈會這麽容易就滿足的?想必待會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真是想想都覺得氣憤!更可恨的是,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三娘,你就甭跟我提銀子了,今天三爺我什麽都不要,就是要帶走這個女人。我可告訴你,別擋著我!你今天要是不把人給我,這事沒完!!”古代的人是可以允許被買賣的,無非就是簽張賣身契即可。尤其是這種青樓女子,大多數都是被人賣進來的,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可惜。
隻是徐爺搞不明白,為了這麽一個得罪他的姑娘,三娘用得著這麽拚命的護嗎?先前不僅承諾他可免去半月的開銷,接著又免去了所有人今晚的開銷,現在還要直接要他開價,想來這個女人身價一定不同凡響。
再仔細看看那個女人,果真是要身材有身材,玲瓏有致得很,真是越看越覺得不得了。單單看這身形,徐爺就敢確定,這一定不是個普通貨色,說不定還會是一個絕色的美人胚子呢!徐爺越是這麽想,就越覺得有可能,看她一副倔傲不遜的模樣,估計還是剛被弄來的姑娘,要真是這樣,他再把她弄到手裏,豈不是豔福不淺?
隻不過,現在這女人用紗巾蒙著麵,他也看不清她到底長什麽樣子,要是他能把這紗巾給摘下來,那不就,……徐爺是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做的。
因為有老鴇擋在前麵,顧嫣然一時沒反應到徐爺伸過來的手,當她發現的時候,臉上的麵紗已經被人給摘了。“啊……”顧嫣然麵紗下的容貌頓時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並且毫無意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徐爺是第一個摘下顧嫣然麵紗的人,所有他也是第一個最清楚觀察到顧嫣然容貌的人,第一眼,……徐爺先是愣了一下,想必是被顧嫣然的容貌給驚到了吧。
這個時候,大家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麽長得這麽醜??’大家紛紛都皺起了眉頭,看樣子是被惡心倒了。你說,長得這麽就這麽不開胃呢??
顧嫣然也沒想到,徐爺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會趁她不注意,扯下了她臉上的紗巾。原本她圍上這個紗巾是為了不要嚇倒這裏的姑娘們,現在倒好,眾目睽睽之下,你叫她帶著這種臉往哪裏躲?再看他們一個個的眼神,實在是太傷人了!!
“哈哈,……”徐爺是第一個爆笑而出的人,他捧著肚子指著顧嫣然沒一會兒就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最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真想不到,原來你這惡婦竟然長成這般模樣,大爺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醜的女人呢!哈哈,……”話說到一半,忍不住又笑了。“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這麽兇悍呢,原來是長得這幅模樣,徐爺我猜一定是沒有人敢要你,所以才跑到青樓裏看男人來了吧?哈哈,……”又是一通爆笑,眼裏都要飆出來了。。
大家一聽徐爺這麽調侃,再搭配上顧嫣然的容貌,似乎是戳中了所有人的笑點,整個大廳頓時笑作一團。
惟獨顧嫣然在這個時候笑不出來,臉黑得跟什麽似的,當然原本她的臉也沒多白。這是怎樣?人身攻擊啊?很好笑咩??什麽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啊???“死胖子,你以為你……”顧嫣然正要反擊呢,後麵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說她沒有男人的?娘子,你又在這裏惹什麽事了?”這話說的好不曖昧,卻又似一魔音一般,還帶著溺愛的感覺。所有人都被這段聲音給吸引了過去,隻見走廊上有一翩翩公子,一臉微笑的走了下來,倒是給他走出了一份從容淡定,一份帥氣飛揚,好一個美男子!就連這身上的氣質,都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一看就非普通人。
顧嫣然傻眼,這家夥叫她什麽來著?‘娘子?’嘔……
當大眾反應過來,這位貌似潘安的公子竟然是這個醜陋到極致的女的相公,所有人的下巴都要跌下來了!這怎麽可能呢?一個如此俊美的男子,怎麽想也不應該是會娶這種女人的人,還願意親口承認,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尤其是青樓裏的那些姑娘,你說她們幹這一行的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還就真沒見過黃浦玉這樣的男人了。他對她們是有魅力的,而且非同小可,已經開始偷偷咽口水了。從來都是那些好色的男人垂涎她們的美色,這一迴,想不到她們也垂涎了一把男色,真的很正點。這樣的男人,平生也不過能遇個三兩迴吧,怎麽就不是來找她的呢?
“你說什麽?”徐爺自然也不信顧嫣然是黃浦玉的娘子,這哪跟哪啊?“我告訴你,這事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徐爺在跟黃浦玉說話的時候,明顯還是多了幾分客氣的,畢竟這個男人在他眼裏不一般,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聽到徐爺的勸告,黃浦玉還是沒有停下,朝他們走了過來。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很自覺得給他讓出了一條道,眼神也都是緊跟著他。果然是妖孽,耀眼的讓人無法挪開雙眼。
“你來幹什麽?”見死不救的家夥,剛剛明明就在,卻不出來幫她,現在倒好了,一出來就占她的便宜!哼,……她知道,他就是來嘲笑她的,他跟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怎麽?娘子不想為夫出來救你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跟他死鴨子嘴硬,這個女人還真是難搞著呢。不過,也隻有她,在遇到這種人渣的時候,還能這麽理直氣壯。不過,他可不舍得這麽多人欺負她,會心疼的。。
“要救的話你早就來救了,何必現在才出來假惺惺呢?……”原本顧嫣然心裏是有一腔怒氣想要質問黃浦玉的,可哪知剛說沒兩句,這鼻子一酸,眼淚就出來了。真的是太委屈了,一直忍一直忍,忍得好辛苦啊!!
又是這個男人,讓她在這麽多人麵前偽裝起來的堅強支離破碎,好委屈。
327 問題解決
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黃浦玉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直接把委屈到不行的顧嫣然攬了懷裏。一手按著顧嫣然的頭,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輕不重,臉上更是一副心疼至極的模樣,嘴裏還柔聲的安慰道,“不哭不哭,有相公在呢!”
這看似羨煞旁人的一幕,隻有顧嫣然才知道有多難受,這個該死的黃浦玉,對她的這些甜言蜜語跟跟柔情蜜意根本就是做出來的。你看他是不是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頭?輕輕?輕輕個毛線啊輕輕!!這家夥竟然跟她暗中使勁,讓她無法從他身上掙紮開來。
但這一切看在所有人眼裏,無疑是讓他們再一次幻想破滅,內心更是掙紮了起來。如果,黃浦玉懷裏現在抱著的人是上官敏兒的話,反應一定不會如此。畢竟,人的心態向往的都是比較美好的東西,至於像顧嫣然這種,跟黃浦玉八字湊不到一塊的人竟然是夫妻。這樣的事實對他們來說也太殘忍了吧??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她今天得罪了我,就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她。”雖然有黃浦玉出麵,徐爺貌似也沒有要臨陣退縮的意思,隻是說話的語氣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收斂了幾分。畢竟他也還沒摸清黃浦玉的底細,但直接告訴他,這個長得很不賴的男人,不是那麽容易找惹的。
現在最受驚嚇的那個人就是三娘了,也就是翠紅樓裏的老鴇,她想到了顧嫣然的身份不簡單,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他們主子的女人。當然,這裏不得不提的是,以顧嫣然這種姿色,呃,……應該說是毫無姿色可言的女人,王爺又怎麽會看上她呢?要說,她這翠紅樓裏的哪一位姑娘不比她長得好看?可這想歸想,誰又知道主子的心思是怎麽樣的,竟然他說了顧嫣然是他的娘子,那也就是王妃了,她剛才那樣算不算是侵犯了王妃呀?好驚嚇的感覺。
“你讓你我娘子受了驚嚇,這筆賬又該怎麽算?徐爺是個聰明人,不會想跟朝廷抗衡吧?”這些惡人,無非就是些欺軟怕硬的主,黃浦玉再怎麽說也是個王爺,還不知道該怎麽整治他?
“你說你是朝廷的人?你有什麽證據?”徐爺已經開始怕了,他也就是個土財主,平日裏口袋有點小錢,就裝腔作勢慣了。但他可不想招惹那些官府裏的人,都說‘官’字頭上兩個口,他一介平民怎麽以官鬥啊?而且,看此公子的談吐與氣質,他自然是信他有身份的人。
聽著徐爺又降了一個調的聲音,顧嫣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剛才他對她不是很橫的嗎?這會黃浦玉好言好語的,他怎能就怕了呢?這不科學啊!!而且,他說的都是假話好不好?這貨怎麽這麽容易就上當了呢??
當然,如果你要問黃浦玉怎麽能撒得出這種謊,他會告訴你他絕對沒撒謊。他可是王爺,難道還不算是朝廷的人嗎?隻不過,他沒有說清楚,他這個朝廷是龍躍國的朝廷還是鳳鳴國的朝廷罷了。至於,怎麽想,就是他們的事了。
黃浦玉一說自己是朝廷的人,大家也就都釋懷了,怪不得有這麽好的氣質和修養,原來如此。
“就,……就算是朝廷,他也得講真憑實據吧?”徐爺還是不肯鬆口,你說這半路怎麽就殺出這麽個程咬金了呢?明明那個女人就要到手了,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一聽徐爺這‘真憑實據’四個字,顧嫣然就又火冒三丈了起來,這種人他也知道什麽叫真憑實據啊?顧嫣然正想發威呢,奈何某個人就是死按著她不讓動,那種想罵又不罵出來的感覺,太憋厥了。親,這個時候有誰還在注意她的嗎?
“徐爺,要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不過是一場誤會,何必要鬧得進官府呢?咱這可是風月場所,來這不就是為了尋個開心嗎?您說對不對?”既然黃浦玉不想把事情鬧大,老鴇也便又出來連恐和帶哄的方式,給徐爺找了個台階下,就看他識不識相了。
“嘖,……”看得出來,徐爺很是不甘心,但他看了看黃浦玉滿臉的笑意,就覺得慎得慌。那根本就不是在對他笑,好像就是在警告他,他可不想被抓進牢裏或者橫死街頭,今天這事算了就算了吧,保命要緊。說白了一句話,——‘朝廷裏的人惹不得啊!’
“好吧,這事我是看在你三娘的麵子上我才不計較的,算了算了……”徐爺想之後趕緊擺了擺手,這個男人的眼神真是越看越危險,讓他迫不及待有種想逃離的感覺。那笑意,真的是讓他感到太壓迫了,到底是朝廷裏的什麽人呢?他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趕緊走吧!!
“謝謝您,謝謝您徐爺,您果真是大人有大量。”這個時候,二毛也在一旁拍起了馬屁,用來圓場子用的。這樣的話,能讓今晚徐爺看起來更掛得住臉,畢竟他們翠紅樓以後還要做生意的,這種人不能得罪。
“姑娘們,帶徐爺迴房間去好好侍候著……”老鴇也亮開了嗓子,這事總算是解決了。不過,竟然要勞煩到主子,真是罪該萬死。也就是說,待會她不免要去向黃浦玉請罪了。
顧嫣然聽到是一愣一愣的,想來她在這搞了半天,人家黃浦玉一出門就把人給製服啦?他們兩個人到底區別在哪裏,結果怎麽會有這麽大的不同?我去,這都已經開始安排善後啦?速度有沒有再快一點??
顧嫣然在黃浦玉懷裏努力的掙紮了兩下,終於掙脫出來了,‘啊,……’顧嫣然先重重的吸了兩口氣,舒暢。。“這,……”眼看著徐爺已經懷抱著兩個美女走遠了,所有的人也已經自覺的散開,各自迴到了自己的酒桌,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似的。
不過,別以為她沒發現啊,有個別美女時不時就往他們這邊看過來,這是在看她呢?還是在看黃浦玉呢??——這不都是明擺著的嗎???
就算是這種大團圓的結局,顧嫣然也還是不滿意,怎麽能不給徐爺一點懲罰呢?他剛才那麽欺負她,不是嗎??顧嫣然把眼神轉向了黃浦玉,分明是在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以他的武功,明明就可以把那個徐爺狠揍一頓的,為什麽要放過他?
“好了娘子,沒事了沒事了,我們迴去吧!”黃浦玉才不管顧嫣然什麽眼神呢,他知道她是在怪他為什麽沒給她主持公道,沒為她出氣。
唉……這麽著急幹什麽呢?想收拾這種人,用得著他親自出手嗎?交給三娘就可以了!!保證那個徐爺會欲仙欲死,死無葬身之地。。
328 黑騎
最終,顧嫣然還是被黃浦玉給帶迴了房間。
…………
“你不幫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攔著我?”她才不會讓那個家夥白白的走掉呢,人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他還把過錯全推到她的頭上,這種人跟是不能原諒。難道,她想為自己討個說法也有錯嗎?
“本王怎麽沒幫你了?”若不是他剛才出手,這女人估計還解不了圍呢,說不定還會被那個胖子給帶走虐打什麽的,咦…所以說,她現在能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裏,這可全是他的功勞。
“你還說你有幫我?那我剛才差點被人掐死,你怎麽不出現??”顧嫣然坐了下來,比起徐爺,她現在更想討伐的人是黃浦玉。他到好,最關鍵的時候不出現,一出現就引起這麽的轟動,還幫她把徐爺給打發了,很厲害是嗎?要是真這麽厲害的話,就不應該讓那家夥走!!
“那個時候,你不是自己就把他給製住了嗎?”這個可是真話,他那個時候本來已經要出手了,可哪知這女人竟然先一步將那個胖子給製服了,這還用得著他出手嗎?真是想不到,這女人還挺有一套的嘛,雖然遠遠的看過去,他看得也並不是很清楚,但這點穴手法還挺厲害的。“對了,是誰教你這點穴之術的?”
原來,他都看見了呀?這麽說的話,他都在暗中觀察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哥唄,你問這幹嘛?”好吧,之前的確是她太過氣急敗壞了,但那也是徐爺給逼出來的,算了算了……好累呀,她也不想再追究了。
顧嫣然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唿,……”顧嫣然整個人喘了一口大氣,然後很隨意的趴著了桌子上。如果剛才沒有黃浦玉,她會怎麽樣呢?那些人剛才說,就她這容貌,一輩子也不會有男人喜歡了,可為什麽黃浦玉卻還說她是他的妻子呢?顧嫣然抬起眼皮,很不自然的看了黃浦玉一眼。
為了不讓黃浦玉發現,她又迅速的把眼神收了迴來。這家夥在她麵前,什麽時候是真,什麽時候是假她都還不知道呢。如果他是騙她的話,她對他又有什麽用呢?會是因為安慶延嗎?這種感覺真糟糕。。
“又在想什麽呢?”黃浦玉看得出來,顧嫣然一定是還在在乎剛才的事。不過,看她如此泄氣的樣子,想的應該不是那個胖子;這麽想來的話,估計應該是在他們說的那些話了。——真相就這麽給推理出來了,暴強的有沒有??不是說女人心海底針嗎?男人的心思不應該這麽細膩的呀!!
“呃?什麽??”顧嫣然也不知道黃浦玉在跟她說什麽,反正她現在心情很糟,什麽也不想知道就對了。
“本王是說,你衣服不用去換一下嗎?”這女人,身上帶著別人的嘔吐物,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還能這麽淡定,真是服了,估計是累了吧!
“對哦!”被黃浦玉這麽一提醒,顧嫣然才想起剛才那個該死的徐爺吐在她身上的東西沒有弄掉呢!“額滴神叻……”顧嫣然用一副慘不忍睹的眼神撇了一下自己的下身,腸胃裏立馬翻江倒海了起來。那種惡心的氣味,就這麽突然出現,無情的衝擊著她的嗅覺。“嘔,……”一個惡心,劇烈的幹嘔了起來。
這個時候,黃浦玉竟然也不嫌味道難聞,走了過來,輕輕的替顧嫣然拍了拍後背,幫她順了順氣。“你放心,這事會有人去為你出口氣的。”
“啥?”聽這話,顧嫣然怎麽覺得有種殺人滅口的味道?“你該不會是想去殺了他吧?”別被她猜中,她不過是想教訓教訓那個徐爺,可沒打算要他的命啊!雖然,他是惹到了她,但那也罪不至死啊!
“這樣不好嗎?”從這個女人的皺眉中,黃浦玉就已經看出來了,顧嫣然不想讓那個胖子死。
“當然不好了,他,……”一提起徐爺,顧嫣然就有一種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喝他血的衝動,但衝動歸衝動是吧?人命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要的?“他雖然很壞,但是那也罪不至死啊!不要殺他!!”
“你真是這麽想的?”這個女人,都已經氣成這樣了,竟然還不願意放過那個胖子,該說她什麽好呢?
“當然了!”黃浦玉當她是什麽人啊?難道她是那種心眼小到容不下一個人渣嗎?“不過,如果能給他一個小小的修理的話,那還是不錯的!”最好報官把他給捉起來!不過,這好像很不切合實際哈!畢竟這事應該也不至於要報官這麽嚴重。。
呃?顧嫣然有點迷糊了,為啥原本沒有這麽嚴重的事情,最後給她搞成這個樣子了呢?這不對啊!“哎喲,……”顧嫣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說我剛才怎麽就這麽衝動呢?我明知道那家夥喝醉了,我為什麽要去跟他計較呢?”通過一通反思,顧嫣然懊惱啊,後悔呀!於是,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黃浦玉。咳咳,求安慰……
“好了,這不關你的事,依本王看,他平日裏也是囂張慣了,你這麽教訓一下他是對的!”黃浦玉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顧嫣然說出這種令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於是乎,他感覺咳嗽了兩下,想用來掩飾過去。“咳咳,……”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神??
“真的嗎?”顧嫣然撇了撇嘴,這個時候,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一,二,三,……正好是三下,接下來就沒有聲音了。
“進來吧!”這是他們‘黑騎’的暗號,黃浦玉知道,應該是三娘來了。
“屬下給王爺、王妃請安。”三娘一進來便給黃浦玉跟顧嫣然施了個大禮。
這一舉動,明顯讓顧嫣然有些不自在了。什麽情況啊?沒想到,這‘翠紅樓’的老鴇竟然真的是黃浦玉的人。雖然她之前有過這方麵的猜想,但這竟然是真的,還是讓顧嫣然接受不了。“嗯?……”被人王妃這麽一叫,弄得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起來吧!”最後還是黃浦玉比較淡定,不過,這麽不淡定的顧嫣然已經被他看在眼裏了。原來,她聽到‘王妃’兩個字,反應是這樣的啊。
“王妃,屬下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花香沐浴,煩請王妃移步‘胭脂閣’。”看來,三娘做事還是很周到了,知道顧嫣然被吐了一身,早早的就幫她準備好了芳香沐浴。
“嗯?”顧嫣然還是很不適應,於是便把頭轉向了黃浦玉,想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去吧!”黃浦玉當然希望她快點去了,雖然他沒有對顧嫣然這一身穢.物表示不滿,但這並不表示他就聞不到。
“哦哦!”得到了黃浦玉的允諾,顧嫣然自己當然也想快點洗個澡換身衣裳了。不過,“請問一下,這個‘胭脂閣’在哪裏啊?”她又不是這裏的常客,怎麽會認識這個地方呢?
“稟王妃,就在隔壁。”三娘果然是好樣的,竟然直接把‘澡堂子’就給她搬到了隔壁,而且才隻用了那麽一點點時間,可見她這個人不僅處事周到,而且效率很高。
“謝謝你哦!不過,你不用喊我王妃了,我不是!”就算她跟黃浦玉是有那麽一點關係,那也還不至於是‘王妃’吧?頂多就是個‘側妃’而已,反正王妃什麽的不是她就對了。竟然不是她,被人這麽叫著,不覺得很奇怪嗎?
三娘這下開始有點窘迫了,不會是真的叫錯了吧?可王爺剛才明明就!完了,等顧嫣然出去之後,三娘便趕緊請罪,“請王爺息怒,是屬下一絲疏口,請主子責罰!”他們黑騎的人,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必須自己領罰。
“她是本王的王妃!”黃浦玉直接丟給了三娘這麽一個答案。
這,……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這不是在玩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