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開始掙紮,可很快就發現,姿勢不給力,她現在是光溜,溜趴在床上,床上鋪的炕褥子柔滑非常,平時覺得舒服的不行,可這會兒就看出毛病了,她想抓住褥子都不容易,一抓一打滑,她的腿也動不了。


    這混蛋皇上拽住劈開生奸,根本不管她死活,自己越掙紮這廝還越興奮,三娘再一次體會到那種無力,第一迴的疼還沒找補迴來呢,又給她來個第二迴。


    三娘這會兒也算想明白了,自己這三天舒服日子,就是預備著今兒呢,成天又是食補又是藥補,還有孫嬤嬤的sp,都是為了這混蛋皇上上她,這變態每次都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用的力氣大的都能殺人,三娘這小身板兒根本就沒反抗的份兒。


    而且她越反抗,沒準這變態虐待狂更有興致,從身體的疼痛中,三娘終於悟出了真理,她琢磨著想要這變態皇上放過自己的最好辦法,就是當自己是死的,她就不信他還能奸,屍。


    想到此,三娘開始閉上眼裝死人,可疼啊!疼的她直想抽抽,也不知道這三娘是什麽體質,她還記得當年自己就第一迴疼的把初戀抽了一頓,後來就沒事兒了,漸漸也領略到了其中的樂趣,這件事其實有利身心健康,尤其對女人,享受性,愛,能使女人變得更自信美麗,這是現代的思想,可三娘現在覺得狗屁不通。


    真疼啊,第一迴疼是必然的,這第二迴怎麽還疼,不過再疼她也得忍著,不能讓這變態奸上癮。


    可她忍著忍著,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因為就算她裝死屍,也沒敗了變態的興,變態按住她跟騎馬似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武三娘耳邊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噴在自己耳邊的熱氣,明明爽的不行。


    然後這變態還不過癮,鉗住她的腰拽了起來,趴在她身上,就是一陣下死力的頂,疼的武三娘實在忍不住了,騰出手一隻手來不管不顧往後撓了一把,也不知道撓哪兒了,反正三娘這一下撓的夠狠,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就感覺耳邊的喘息滯了一下,接著她的身體就給翻了過來,跟變態皇上來了個麵對麵兒。


    這一麵對麵,三娘清楚看到他臉上的血檁子,挺深的,一直延伸到下巴,使得他本來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添了幾分戾氣,瞅著挺怕人的。


    三娘其實挺惜命,可這會兒也顧不上了,剛給他奸是因為姿勢所限反抗不了,這會兒有機會了,三娘才不管以後,先把眼前的仇報了是真,反正要是這變態皇上想要自己的命,剛撓的那下她的小命也沒了,再多一下也一樣,還能多撈迴點兒本呢。


    想到此,三娘也沒客氣,張嘴一口要在他的肩膀上,這口咬的實在,因為這變態皇上今兒把衣服脫了,三娘一口直接咬在肉上,別提多解恨了。


    文帝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他捏住她的兩頰,三娘才鬆了嘴,卻狠狠看著他,那眼神讓文帝想起小時候跟這父皇打獵時遇上的小母狼,尖利的牙齒衝他呲著牙撲過來,不是父皇一箭射出,自己恐怕不死也殘了。


    這會兒看著三娘的眼,他竟然想起了那頭小母狼,不過卻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致,他捏住她的臉揚起來,看了看她的牙:“好個歹毒的丫頭,不怕朕把你滿口尖牙敲掉了,嗯?”說著話兒,這變態把她的腿折了起來,直直插,進來,一下比一下狠……


    三娘的腿給他按住動不了,她的手卻能動,她一伸手把他頭上的金冠抓了下來,文帝伸手捏住她的兩隻手腕和在一起舉過頭頂按住:“真是頭小母狼,可知損傷龍體,朕能滅你的九族。”


    三娘這會兒疼的早沒理智了,還她媽九族,十族也管不著了,再說,她那來的九族,別說九族,就是她老爹要是知道他寶貝閨女受了這麽大委屈,把這變態千刀萬剮都是便宜他了。


    想到此,三娘恨恨的道:“老娘沒九族,就光棍一個,你有本事放開老娘,咱們一對一單練……”給文帝按住手腳,身子還不住扭動掙紮,不讓他弄痛快了,不過她嘴裏的話倒讓文帝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是她跟他宮裏那些嬪妃一樣溫順懂事,說不定剛才他就膩了,可她骨頭這麽硬,更勾起了他想馴服她的心思,這是一頭野性難馴的小母狼,馴服她的過程定然十分有趣,況且,她不止有母狼的兇狠,還有狐狸的狡猾。


    文帝想起剛才她還在自己身下裝死,不得不說,她相當聰明,隻可惜這性子有點兒急,如果剛才她再忍耐一會兒,說不定自己真就失去了興致,可現在她正好弄巧成拙,該用個什麽法子馴她,倒是該用些心思,不過這會兒先得伺候自己爽快了才行,他可是惦記了整整三天。


    文帝伸手扯過自己的腰帶,把三娘的手腕緊緊纏住,三娘氣瘋了:“你個死變態,虐待狂,你放開老娘,老娘撓不死你……”


    她每說一句,廊下窗戶外頭立著的陳二喜就哆嗦一下,心說這姑娘是真活膩了啊,敢對皇上這麽大不敬的,自打他進宮沒見過一個,當年太後的兄弟,國舅爺可也沒敢當麵對皇上不敬啊,這武三娘吃了豹子膽不成。


    從三娘罵第一句開始陳二喜就想下麵肯定皇上叫人進去把她拖出來砍了,砍了都是便宜她,這忤逆大罪該著滅她的九族。


    可他候了半日,也沒聽見皇上叫人進去,倒是武三娘罵的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呃……粗俗,就是市井那些野漢子嘴裏罵出的話,陳二喜都覺比武三娘罵出口的好聽些。


    可她越罵,貌似皇上越起興,聽著裏頭皇上的動靜就知道,萬歲爺有多爽,陳二喜就琢磨,伺候了萬歲爺這麽些年,怎麽就不知道萬歲爺好這口兒呢。


    他抬頭瞄了眼對麵的孫嬤嬤孫嬤嬤的眉頭皺的緊緊,臉上終於也有了表情,說句心裏話,每次瞧見孫嬤嬤這張老臉,陳二喜都覺自己這些年白曆練了,什麽時候曆練到孫嬤嬤這樣才算真出師。可今兒瞧見孫嬤嬤的臉色,陳二喜忽然覺得這老婆子也不過如此。


    大約感覺到陳二喜的目光,孫嬤嬤看了他一眼,恢複成麵無表情,心裏卻翻江倒海的不消停,皇上什麽性子,莫說後宮嬪妃滿朝文武,就是天下百姓也略知一二,不能說殘暴之君也差不離,甭說武三娘這般,就是稍有忤逆恐都性命難保,這武三娘倒是哪兒合了皇上的心思,能讓皇上這般寵幸,難不成先前自己看走了眼。


    武三娘可管不了外頭這些人的心思,這會兒都給這變態弄的疼過勁兒了 ,覺得身體都不是她的了,認真說,這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可她疼啊,這疼她卻真真實實的受了,比上迴還讓她刻骨銘心。


    她現在是恨壞了這變態,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還有,她深深懷疑這變態是不是吃了壯,陽藥,她記得自己洗完澡窗戶外頭還有太陽呢,這會兒怎麽忽悠一下就黑了……


    後來等她醒過來才明白過來,不是外頭的天兒黑了,是她給那變態折騰暈了,想到此,武三娘就氣,合著這混蛋迴迴不把她折騰暈了不算完,而且迴迴她醒過來都是在浴桶了,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是泡在熱水裏,兩隻手臂卻搭在桶邊上的,用厚厚柔軟的帕子墊在手腕下,一邊一個宮女,正在給她修剪指甲。


    孫嬤嬤在一旁監督,想到皇上臉上那幾道深深的血檁子,孫嬤嬤又吩咐了一句:“再剪短些。”瞅皇上走時的意思,這一兩天估摸還得來幸武三娘,真要再給武三娘抓傷龍體,她們這些人的命也快到頭了,武三娘不怕死,豁出去了,可她們不成,不說自己的命貴賤,家裏頭還有族人呢。


    見武三娘清醒了過來,孫嬤嬤揮揮手讓宮女下去:“姑娘醒了,身子可還好,王太醫正在外頭候著呢。”


    好他媽個屁,武三娘真想罵街,不過張張嘴,發現口幹舌燥,剛才罵的太多,嗓子眼兒都冒煙了,這會兒幹疼幹疼的出不了聲兒。


    孫嬤嬤不慌不忙捧過來一個蓋碗,揭開蓋湊到她嘴邊上道:“這是皇上吩咐下的清音茶,說姑娘說多了話,恐嗓子不適。”


    武三娘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過她一向不跟自己過不去,事兒都出了,再怎麽著也晚了,她現在要琢磨的是以後,第二迴交鋒,讓她徹底知道了自己跟那變態的差距,那變態是封建社會j□j的暴君,就是說,他想把她怎麽滴,她都得挨著,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得乖乖送上,而且,那混蛋極其陰險狡猾,跟他鬥智鬥勇,自己唯一可以憑借的就是運氣。


    目前來說,自己的運氣不算太差,至少撓了他,罵了他之後,自己還好好的活著,且,貌似待遇還提高了一點兒,這說明啥,說明那變態就好這一口。


    不管怎麽說,有個好身體是前提,有了好身體才能跟那變態持久戰,保持現在的運氣,說不定她還有勝算,三娘算是明白了,這一迴兩迴的,那變態不可能放過她。


    想到此,她張開嘴,就著孫嬤嬤的手,喝了那變態賜的清音茶,苦的她直癟嘴,暗道,走著瞧死變態,早晚老娘變本加厲的找補迴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算起來二喜在禦前伺候也不少年了,可今兒是頭一迴見皇上爽到這種程度,基本上,皇上那張臉積年沒個笑模樣兒,就算抽冷子笑兩聲兒,也是冷笑,陰笑,不定誰就倒黴了,所以說,笑了還不如不笑,可今兒皇上這笑怎麽醜都是發自內心的愉悅,頂著臉上明顯的抓痕,嘴角還一個勁兒往上揚,弄的在後頭跟著的陳二喜,這個心啊跟放了十五桶水一樣,七上八下的。


    啥時候見皇上這樣過,給武三娘這一通又撓又罵的,甭說治罪了,瞅這意思是更上心了,這以後還真料不到會怎麽樣呢,武家一場浩劫過後,雖說沒死絕,除了發賣到的武宜春不知是死是活,就剩下一個武三娘了,先前還道不中用了,如今瞧來,這以後的事兒真難說,鄒老頭倒是有些歪造化。


    進了寢殿兒,喚了小太監來伺候皇上沐浴更衣,待皇上靠在炕上,就著桌上的犀角燈,陳二喜又犯難了。


    剛伺候皇上沐浴的小太監順子哆嗦嗦嗦的來跟自己討主意,問他是不是請太醫院的王大人來給皇上瞧瞧傷,一邊兒肩膀上剛好些,誰知今兒另一邊又添了一個,這還不說,比上迴的傷又重了許多,剛沐浴的時候還往外滲血呢,說著忍不住悄悄問了一句:“皇上從哪兒傷的?誰有這麽大的膽兒,難道就不怕殺頭滅九族嗎?”


    陳二喜當時聽了,不由自主就想起在鄒府窗戶外頭聽見武三娘那幾句罵:“老娘沒九族就光棍一個,有本事放開老娘,咱一對一單練。”雖說二喜也鬧不明白單練啥意思,不過猜著意思是想跟皇上一對一打架,而且,敢自稱老娘,不得不說夠膽兒,就算太後也沒在皇上跟前自稱過老娘啊,好家夥,武三娘就先把這個稱唿占了,這便宜占的,都成皇上的老娘了,那太後往哪兒擺啊,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可人家現在就活得好好的,不禁活得好好的,瞧把萬歲爺罵的通體舒暢,心情好到暴。


    不過這些事兒秘不外宣,就他跟孫嬤嬤知道就成了,真傳出去有損皇家體麵不說,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甭想好。


    想到此,一巴掌拍在順子腦袋上:“萬歲爺的事是你瞎掃聽的嗎,活膩了不成,趕緊伺候著要緊,再掃聽這些有的沒的,小心你的狗命。”給自己嚇唬了幾句,順子這才閉嘴。


    不過這會兒瞧見皇上臉上的傷,陳二喜心說,在後宮裏怎麽都好說,明兒一早還得上朝呢,雖說臣子跟皇上離的有一段距離,可臉上這麽明顯的傷,隻要不是瞎子誰看不見,再說,這傷一看就是撓的,這皇家的體麵可還要不要了。


    想到此,忙低聲道:“萬歲爺,奴才去喚王大人前來?”


    文帝頭聽見倒是抬頭掃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麽,開口說了一句:“二喜,你說這丫頭是不是吃了豹子膽兒了,對著朕又撓又咬的,一點兒都未留情,真不似深閨裏養出的世家閨秀,倒像山裏頭野性難馴的小狼崽子,還是頭小母狼崽子,你說朕要使出什麽手段,才能把這頭野慣了小母狼崽子馴服帖了,是拔了她滿嘴尖利的狼牙呢?還是把她的狼爪子剁了?”


    陳二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裏清楚,萬歲爺這說的不是笑話兒,暗道莫不是自己又料錯了,皇上剛是挺爽,這會兒卻又想起倒後賬了,一時不知該怎麽應對,支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整話。


    文帝也沒指望他說什麽,這些在他跟前伺候的人,心眼子都長的跟蜂窩似的,他一句話都恨不得琢磨八個意思,其實他就說說罷了,要是真拔了那丫頭的狼牙,剁了爪子,以後還有甚樂子可尋,好不容易找到個有意思的丫頭,怎麽也得耍玩夠了才成。


    好久沒這種心情了,他真是挺期待那丫頭後頭的表現,會不會還跟今兒似的,這般精神,這般大膽,這般銷魂……呃……


    想到那丫頭的身子,不禁有細微不滿,到底兒今兒未盡興,迴頭下迴落晚再去鄒府,春宵一夜怎麽也夠他折騰的了,隻可惜那丫頭的身子太弱,不禁折騰,他就是喜歡她精神的時候,幹起事兒來說不出暢美,真暈過去了,死氣沉沉,折騰起來也沒大意思。


    想到此跟陳二喜道:“你去跟王升說,讓他給那丫頭好好瞧瞧身子,別吝惜東西,缺什麽隻管從禦藥房支領,這裏就不用他跑了,朕好著呢。”陳二喜應著還未出去,就聽皇上又說了一句:“再有明兒你把朕養的小花送去鄒府,用個提盒裝過去,不許先告訴她,讓她自己瞧……”陳二喜愣了一下,這才下去辦差。


    先不說陳二喜去尋王升,迴頭再說武三娘,上迴的元氣還沒補迴來,這一下午給那變態折騰的又傷了一迴,洗了澡,吃了晚上飯,沒一會兒就睡了,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才睜眼。


    睜開眼先略動了動身子,發現沒上迴那麽疼,就是有點酸,不禁鬆了口氣,估計是昨兒那藥浴泡的功效,心情略好了一些。


    反正事兒都這樣了,她就是想反抗也不能蠻幹,日子長了,咱們走著瞧,先得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才行,就現在這弱巴巴軟趴趴的身體,別說反抗就是逃跑都沒戲,估計沒走出大門就給逮迴來了。


    三娘心情好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一宿睡得好是好,可也沒少做夢,夢裏把那變態脫光吊起來,十大酷刑上了一遍還不解氣,又找來七八個大漢,把那變態輪著爆,菊,最後那變態奄奄一息的跪在她腳下磕頭求饒才罷休。


    因為這個夢,三娘的心情才變得好了不少,她一坐起來,外頭柳婆子忙攏起了帳子道:“姑娘醒了,還說姑娘這一覺要睡到晌午呢。”想到什麽,瞥了眼外頭小聲道:“有句話姑娘莫嫌老婆子多嘴,那孫嬤嬤是宮裏的老人,打萬歲爺小時候就在跟前伺候的,便是皇上也要給她幾分體麵,姑娘對她客氣些,沒得虧吃,這以後若進了宮,她提點姑娘兩句,比什麽都強。”


    三娘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說實話,她也不傻,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她瞧得出,這幾個人裏也就這柳婆子對自己有幾分真心,前頭為了自己還倒貼了體己,更知道,她這些話是為了自己好才說的。


    不是三娘不領情,她是根本就沒想過進宮的事兒,現在是情勢迫人沒法子,但能有一天讓她尋到出路,誰還管那變態皇上,別說進宮,就是那變態讓她當皇後,她也沒那麽大的閑功夫,不過這些跟柳婆子說了也白說,說不準當自己是妖怪呢。


    故此她點點頭應付過去了事,柳婆子見她應了,鬆了口氣,雖說這會兒皇上稀罕,到底進宮才是長久之計,再說,宮裏頭還有個二皇子呢,三娘可是二皇子的親姨 ,若進了宮,皇上瞧在二皇子的份兒上,說不定也能給三娘個位份。


    說著話兒,扶三娘起來梳洗穿了衣裳,坐在妝台前理妝,三娘拒絕了柳婆子給她往頭上戴那些複雜的首飾簪環,脂粉也不施,古人不常說女為悅己容,她現在是恨不得那變態別煩她才好,打扮成天仙,迴頭那變態更來勁兒,她哭都找不到地兒。


    再說,一會兒她還得鍛煉呢,吃了兩迴虧她才想明白,三娘這破身子,光吃睡是沒用的,得把體能鍛煉出來,說白了,就得有力氣,有力氣了,跟那變態在床上搏鬥的時候,就算勝不了,也不至於給欺負的太慘。


    想到此,三娘說了一句:“一會兒給我找條繩子來。”柳婆子還沒來得及問她找繩子做什麽,就聽窗戶外頭二喜跟孫嬤嬤說話兒的聲兒。


    三娘一聽二喜那公鴨嗓,身上就隱隱開始疼了,她不是怕這太監,是這太監一來那變態就來了,不過想想,自己多慮了,那變態就是再混,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麽沒點兒國家大事需要處理,這會兒不可能出來。


    想明白了才放心,簾子打起孫嬤嬤進來道:“皇上賞了姑娘玩意,現在外間炕上呢?”


    玩意兒?三娘心裏半信半疑,那變態有這麽好的心,亦或是昨兒給自己撓爽了……三娘又琢磨,那變態雖不是什麽好人,可怎麽說也是皇上,既然賞了玩意,定是值錢的東西,她先拿著,以後找機會賣了也能換點兒錢使。


    這麽想著,眼睛亮了亮,抬腳走了出去,剛一出去就見外間炕上放著一個老大的攢金提盒,瞧著這盒子,三娘心裏頭不禁yy,這麽老大的盒子,得放多少金銀珠寶翡翠瑪瑙啊,這一下自己還不發財了。


    卻還是問了陳二喜一句:“這裏頭是什麽?”


    陳二喜目光閃了閃低聲道:“萬歲爺特意吩咐下,不讓奴才說出來,讓姑娘自己揭開蓋子瞧,說是給姑娘的驚喜。”


    三娘眼珠子轉了轉,心說那變態果真是泡妞高手,還知道驚喜?估計要是這裏的女子,給他這招一哄,就得感激涕零,恨不能死而後已了,但三娘卻撇了撇嘴,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手段,是她玩剩下的好吧。


    不過還是走過去,伸手揭開提盒的蓋子,剛揭開,三娘忍不住尖叫一聲,踉蹌退後了幾步,不是後頭柳婆子攙住她,這一下非坐地上不可。


    盒子裏哪是什麽金銀珠寶,竄出一個紅花兒的蛇頭來,衝著她嗖嗖的直吐信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昨兒不是有意斷更,是欣欣向榮農曆的生日,給一幫朋友拽了出去,high到半夜才放迴來,都記不清喝了多少,現在腦袋還疼呢,以後不會斷更了,抱歉抱歉……


    ☆、第 12 章


    “變態,變態,死變態…………”三娘在心裏罵了無數遍才稍稍舒服了點兒,其實三娘並不怕蛇,究其原因並不是她天生膽子大,而是讓她的閨蜜兼損友彎彎給訓練出來的。


    彎彎長得挺漂亮一姑娘,長發,大眼,白皮膚,可都是唬人的,內裏就是一變態,就算喜歡養小動物,養個貓兒狗兒的,三娘也就不說啥了,可彎彎養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渾身花花綠綠的蜥蜴,蛇,還有一隻癩蛤蟆。


    當然彎彎堅稱那是金蟾招財的,三娘就覺得是癩蛤蟆,渾身疙疙瘩瘩的別提過惡心了,再說招個屁財,這麽多年也沒見彎彎發財,買個彩票連兩塊都沒中過。


    話題偏了,拉迴來,總之在彎彎小變態的訓練下,三娘對蛇也不那麽怕了,尤其這會兒看清楚了才發現,炕上攢金提盒裏的紅花蛇跟彎彎養的真有點雷同,彎彎說過叫啥來著,對,赤練蛇,有毒,給它咬上一口,這裏沒有血清,弄不好自己的小命真要完了。


    但是三娘心裏異常明白,那個變態皇上就是為了讓她害怕,她越害怕那,變態越高興,她剛才也就是沒防備給嚇了一跳,三娘盯著那紅花的蛇頭,發現養的真好,渾身的顏色赤紅赤紅的,比彎彎的漂亮多了。


    而且,她發現跟著陳二喜來了個小太監,貌似是養這蛇的,果然陳二喜道:“姑娘莫怕,這是萬歲爺養的玩意兒,毒牙已經拔了,萬歲爺賜名小花,這是守財,專司伺候小花的蛇奴。”


    三娘聽說毒牙拔了,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雖說不是太怕,畢竟小命還是自己的,她這會兒是真定下了神兒,上前走了一步,身後的柳婆子忙拽了她一把,小聲提醒:“姑娘小心。”


    三娘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兒,又往前走了一步,一伸手抓住蛇頭把那足有一米長的蛇身拖在肩上。


    這是彎彎玩慣了遊戲,一開始三娘也不敢,後來彎彎總出差,一出差她那堆寵物就托管給自己照顧,別的還好說,喂吃的就行,就小紅有點麻煩,彎彎給她的蛇起名小紅,這麽看來,果然變態的審美跟起名的水準都差不多。


    小紅一天裏都要出來溜達溜達,尤其喜歡在人身上纏來纏去,三娘先頭覺得滑膩膩的挺惡心,可到了熱天,發現有條蛇掛在身上,蠻涼快的,有時候也跟彎彎似的跟條蛇圍巾一樣掛在脖子上,對著鏡子秀一下,有種古怪另類的美。


    三娘把小花掛在脖子上的行為,把屋裏的人真都嚇著了,陳二喜眼睛瞪的老大,再瞪估計眼珠子都要流出來了,半天都沒緩過神兒來。


    皇上的心思,他多少知道一些,小花皇上養兩年了,興致來了,就會用它嚇一嚇後宮的嬪妃,現如今後宮裏有位份的那幾個,幾乎都被嚇過。


    他還記得去年淑妃到禦花園散步,剛說在樹蔭下歇歇,小花從樹杈上探出頭來,在淑妃眼前一晃,淑妃叫都沒叫,直接暈了,抬迴去半天才緩過來,驚出一場大病,足養了小半年才見好。


    剛這武三娘尖叫一聲,陳二喜心裏還說,不定這位也得嚇暈過去,誰想這轉眼的功夫就來了個十萬八千裏大拐彎,別說怕了,看這意思,跟蛇奴守財也差不離。孫嬤嬤也是萬分驚愕的望著武三娘,心說這位還真是膽兒大,卻也不敢靠近。


    三娘跟蛇小花玩了一迴,餘光把屋裏人的表情掃的一清二楚,心道,想嚇你姑奶奶,下輩子再說吧,還有宮裏那個變態皇上,不好好處理國家大事,做出這種事,簡直幼稚的令人發指。


    不過也間接說明了變態皇上看上去唬人,內裏就是一乖張的大兒童,武三娘猜測,不定是童年受過什麽打擊,致使留下了陰影,所以才這麽幼稚變態,對付這種變態的大兒童,你越順著他,他越來神兒,你就得虐他,狠狠的虐他,讓他知道,從你這兒得不到他要的變態快,感,他就不折騰了。


    而且,周圍這些人,凡是宮裏出來的就沒一個好鳥,都在這兒等著看她的笑話兒呢,讓她們如意了,豈不白瞎了自己這個穿越人士。


    三娘在心裏琢磨明白了,目光對上小花的蛇眼,她眨了眨眼,忽然產生了一種惡意,跟陳二喜道:“勞煩喜公公一大早跑這一趟了,不瞞公公,我昨兒還愁沒個玩意解悶呢,今兒皇上就賞了小花,想來皇上也是怕我悶的慌,三娘這裏謝萬歲爺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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