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三天的時候,他們的關係亦敵亦友,到一同去往九重天界之前,基本上算是相知的好友了。


    這麽些年沒見,也不知他現在如何。


    存著這麽幾分心思,拓跋驚寒自然沒下死手。


    君璽吐出一口血,看著他說道,“小子還挺狂。”


    動不動就殺誰。


    他也是能隨便幹掉的嗎?


    斷掉的胳膊終於被體內的靈氣給封住了,沒有繼續流血,他另一隻手,漂亮的挽了一個劍花,旋即將劍隨意的扔了出去,又說道,“我知道,玩劍我肯定玩不過你,那我就換一種!“


    他話聲剛落,指劍便迸發了一道清亮的光芒,直接向拓跋驚寒籠罩而來。


    這是黑色神光術,是由神族神光術演變而來。


    拓跋驚寒的身影籠罩在光芒之下,無數道光點侵入了他的體內,猶如世間上最厲害的刀子,一點點的破壞者他的肌理。


    但是他眸光卻是波瀾不驚,身影站的筆直,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君璽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麽可能,他這神光術已經修煉到頂尖了,這一招既出,那也是死傷無數,無人更逃過。


    即便有人再厲害,也不應該是這般表情。


    起碼躲也應該躲一下!


    他的疑問下一秒得到了答案,他看見對麵那個男人也伸出了手,一刹那,手掌之間多了一道更強盛的光芒,將他的光輕而易舉的蓋了過去。


    那光落在了他的頭上,無數道神息落在了他身上,驟然之間,他生命力快速的消失,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倒了下去,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自己得意的黑色神光為何毫無作用。


    因為,對麵的光芒,比他更為強大,更加純粹,甚至,他就是光芒本身。


    君璽感覺意識已經在消散,他的腦子裏空白一片,看著這遼闊的天空,隻覺得昏昏沉沉,想要睡過去。


    在他即將消散的那一刻,有人抓住了他。


    “醒來!”


    兩個字響起,猶如洪鍾大呂,將他震醒。


    他睜開眼,看見了一張臉,很熟悉,但是半天想不起叫什麽。


    君遷子目光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抬起手,又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醒來!”


    君璽依舊茫然的看著他


    君遷子沒有留情,抬手又是砰的一聲。


    君璽皺眉,還是有些沒認出來人,“你是?”


    砰!後腦勺又挨了一記。


    君璽惱怒的看著他,意識漸漸迴歸而來。


    這張臉是真熟悉啊。


    他想了想,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把劍,對著雪白的劍身照了照鏡子。


    “二弟!”他迴過頭,看向君遷子,嚴肅斥責,“你怎麽能打你大哥的頭呢?”


    君遷子沒理會他,見他終於清醒了,放心的站起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拓跋驚寒。


    “怎麽,現在就要打嗎?“兩人對視許久,最終還是君遷子開口了,他玩味的看著拓跋驚寒,目光多了幾分警惕,現在打的話,他可能有點打不過。


    拓跋驚寒看著他,出聲道,“不,有事找你幫忙。”


    這語氣很熟稔。


    熟稔的好似他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樣。


    好似在下三天一樣,他有所求,他必定應。


    君遷子大笑,眉眼之間的陰沉退去了許多,似乎真的變成了從前的君遷子,眼底永遠亮著光,喜歡插科打諢。


    “什麽事情?”他輕聲問道,“隻要不違反立場,我都可以幫你。”


    他們之間並沒有生死大仇,事實上,退去這些外在身份,他們才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拓跋驚寒沒有客氣,直接說明了目的,“幽離在你們那裏的不周山,我要去見她。”


    這話一落,君遷子目光便是一亮,“那真是巧了,也是我去送信給她,讓她去往不周山的。”


    拓跋驚寒微微頷首,說道,“那就走吧。”


    君遷子微笑,轉身就準備帶路。


    君璽這才反應過來,自家二弟竟然和這人熟悉到這種程度。


    “你怎麽迴事,小老弟?“君璽及時的攔住了君遷子,嚴肅說道,”天外塚現在沒什麽人了,你怎麽就敢往裏麵帶?這人實力如此強大,若是出了事怎麽辦?“


    君遷子對待君璽從來不講什麽兄弟情義,見著他斷了一條胳膊,說道,“你這胳膊,恐怕百十年是長不出來了。看來和薑家的婚事又要推後,既然不能聯姻,那麽你死在外邊也沒什麽人在乎,你再攔著,我就不客氣了。”


    君璽聽得眼睛越來越大,“你嚇唬誰呢?你帶人進去就帶人進去,你嚇唬我做什麽?”


    話是這麽說,他也不想跟麵前這兩位打不過的人對著幹,轉身就走,當做什麽也不知道。


    ……


    與此同時,子時已到。


    眾人聚集在了白玉城之外。


    餘是仍舊打前鋒,但是這次殿後的人不是顧幽離,而是薑卷。


    她的黑甲巨兵已經被雲深給消滅的一幹二淨,說起來,三人之中,也就是她的銅人方陣還算整齊,死傷一個都沒有。


    餘是這次準備帶著她一起進去對戰。


    兩人往前走去,穿過精致華貴的庭院,看著這空蕩蕩的院子,兩人麵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餘是說道,“他手上的玉璽很厲害,到時候我主動對戰,你找準機會,偷襲吧。”


    顧幽離點了點頭,說好。


    偷襲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她隻要在邊上一直觀戰就行,到時候幫個倒忙都可以。


    哪知道打算的挺好,這一路走過去,什麽人影都沒有


    她悄悄的靠近餘是,問道,”你說,那個血月上的無頭男人為什麽要殺天帝?“


    餘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沒和你說嗎?"


    顧幽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血月上的男人沒有腦袋你也是知道的。”餘是咳了一聲,壓低聲音,八卦道,“你知道他的腦袋去了哪裏嗎?”


    顧幽離疑惑的挑眉。


    “聽說,這白玉城的主人斬了他腦袋以後,將他的腦袋當板凳,冰封起來,踩了數千年。”餘是說道。


    顧幽離聽得打了個寒顫。


    很是懷疑這事情的真實度。


    雲深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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