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中,紫薇看見狩琪身子一動,她的身子騰空而起,很快移動了一下位置,她來到了狩琪的後背,他的身法極快,扇子一揮,輕鬆破解了從天而降,無懈可擊的一劍。


    坐騎嘶鳴著,黑馬往旁邊一躍,躲過了狩琪的一擊,黑馬救了它主人一命,灰衣人不愧是使劍高手,經驗豐富,他感受到狩琪的冷厲的攻勢當中有一絲顧慮。


    他這一擊隻是虛張聲勢,顧及著懷裏的郡主,怕她受到傷害,突然,他覺得郡主是一張王牌,是他的護身符,劍尖直指紫薇的要害。


    紫薇在狩琪的懷裏,被他護得密不透風,耳朵也被他忙裏偷閑撕掉身上衣袍的一角,塞住了不許她聽見打鬥的聲音。


    這一招掩耳盜鈴使得就是好,不知是紫薇被嚇壞了,還是她本能拒絕這種血腥的場麵,還是她真的聽不見。狩琪與六名刺客在廝殺時,她看不見刀光劍影,聽不見金鉤鐵馬的聲音,她隻是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狩琪像揉麵一樣,揉來揉去,一會兒向東,一會兒身子向西。在馬上坐臥不安。


    她緊緊的咬緊牙齒,生怕自己發出的尖叫聲影響了狩琪的殺伐決斷,失去先機。


    狩琪確實有許多的顧慮,他害怕傷到了紫薇,他護著嬌軀,調動了全身的所有的細胞,憑著本能的反應,迅速作出判斷,在最短的時機內抓住有力時機,給對方最猛烈的打擊,一擊就成功,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重新組織人手進行有力的反攻。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殺出重複


    灰衣人站在狩琪的對麵,幾名黑衣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配合默契,知道對方的眼神裏包含著攻擊,準備再一次襲擊。


    狩琪坐在馬上,墨發向後飛揚,他直視著灰衣人,下意識地伸手拍拍紫薇的後背,示意她坐好,生怕嚇壞了懷中的紫薇,語調十分溫柔:“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這裏是閣下選擇的風水寶地,本公子有好生之德,願意成人之美,本公子今日將你葬於此,明年的今日是你的忌日。”


    灰衣人臉色慘白,溫柔的語氣如閻王的催命符,他已經嗅出了死亡的氣息,他咬咬牙齒:“上”幾道劍光同時閃出,一名黑衣人一道劍影劈向紫薇的後腦勺。


    第二名黑衣人和第三名黑衣人縱馬向前,從兩翼向紫薇身側一左一右的襲來。


    第四名黑衣人舉劍砍向小白馬的雙腿。灰衣人正麵迎戰狩琪,吸引他所有的目光,讓他顧此失彼,掩護其他幾人偷襲紫薇,此計如果成功他們就刺殺成功了。


    520小說速的掃了一眼四周,突然,扇麵一抖,紫色光團在空中化作了刀光,向對方射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快的簡直就像是一團銀色幻影。扇子四道銀色的刀光一閃。嗖嗖嗖嗖!破空而出。帶著刺耳的尖嘯和絲絲銀色電流,劃破長空。


    第一道刀光,劈向第一名黑衣人的劍影,受到了對手護身真氣的阻撓,他稍微用力,扇子一轉,破壞了對方的護身劍氣,淩空一刀刺下了那名實力很強的劍客,黑衣人來不及慘叫一聲,就已經落馬了。


    第二道刀光,同時劈向第二名和第三名黑衣人額頭和心髒的地方,受到了他們的夾擊,扇麵一轉,兩枚薄如蟬翼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向黑衣人的額頭和心髒,給對方致命一擊。


    第三道刀光,射向第四名刺客,小白馬也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看到了迎麵劍光一閃,迅捷的做出了反應,嘶鳴著揚起前蹄,躲過對方的偷襲,還沒有等他收迴劍,舉起來準備再一次襲擊時,狩琪反手一刀,一團銀光射向他的腹部。


    刺客的腹部飆出一簇血花,身材高大的刺客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他竟然忍著劇痛,手依舊緊握著劍,無情地襲向紫薇的右腿。


    不知怎的,紫薇覺得狩琪的手像是鐵桶,衣袍把她裹得難受。讓她密不透風,憑著直覺,她也許感受到了危險,身子掙了掙,右手一甩,袍袖裏射出了一枚飛刀,恰好射中了黑衣人,黑衣人身子支撐不住,口吐新血撲在馬上不動了,烈馬悲鳴著馱著自己的主人,嘶叫著衝出了重圍,跑下山去了。


    “啊,死了,死了。”紫薇的情緒波動起來了,大叫一聲,撲在狩琪的懷裏,渾身發抖。


    “死了,死了”的尖叫使灰衣人怒火中燒,他右手猛力一擊,虎口發麻,竟然震偏了刀鋒。


    狩琪扇子一轉,啪的一聲,扇骨化成了鋒利的刀刃順勢削斷了劍尖,灰衣人大駭,握著斷了一截的劍,驅馬抽身而退。


    另一名刺客得到了喘息,見灰衣人騰出了空間,右手舉劍,像握著閻王爺的弑神劍一樣,狠狠地刺向紫薇的背心要害。隻要再往前挪動一寸,劍尖就刺進了紫薇的後背。


    此時灰衣人扔掉手中的斷劍,翻身下馬從地上撿起了帶血的劍,握著同伴的劍,心裏怨恨衝天,他調動全身所有的力量,向狩琪猛力一擊,前後夾擊,欲直至死地而後快。


    退也是死,進也是死,他們前後夾擊就是逼小白馬躍入山澗。為這一位儒雅公子和郡主選擇的風水寶地,還給他們留著,希望他們滾入山澗,死無全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白馬突然揚蹄,嘶鳴著向前急衝,狩琪單手抱起紫薇,腳尖輕踩馬背,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半空中突然一個‘鷂子翻身’躍到對方的馬背上,舉刀疾刺對方後腦,黑衣人大駭急迴手一劍,鋒利的薄刃已經刺進了他的後腦。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黑衣人高大的身軀噗通砸在黃土地上,塵灰飛揚,鮮血從他後腦上噴湧而出。


    順著狩琪一踢之勢向上一躍,黑衣人的坐騎收勢不住,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悲鳴著滾入山澗,五馬分屍。


    紫薇的身子騰空而起,兩腿在空中失去了依托,她緊緊的抱住狩琪的腰身,兩隻腿不安的在空中踢踏著,無意之中看見黑衣人的坐騎滾下山澗,鮮血染紅了黃土地,身下塵土飛揚,她嚇得發出尖利的驚叫,緊抱住他腰身的雙手突然鬆開。


    “危險。”向陽的嘶吼聲傳過來,驚心動魄的一幕恰好被向陽看見了,他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發出了厲吼聲。


    他分神了,馬上就有一名黑衣人上來砍他一刀,“公子小心。”何靖急忙趕過來揮手一劍,把向陽救下來了。此時,另一位黑衣人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他悶哼一聲,劍尖滴著血,咬咬牙,又揮起劍廝殺起來了。


    “找死。你們個個都得死!”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在地上,向陽發現何靖為了救他而受傷,怒吼一聲,殺紅了眼,拚命的與黑衣人廝殺起來了。


    他抽身想過來營救紫薇,無奈,被湧過來的黑衣人纏住,無法動彈,這些黑衣人久經沙場,他們抓住了有利時機,迅速的調整戰術,兩名黑衣人拖著砍刀騎馬趕過去施援灰衣人。


    “救命”紫薇的身子急速的下墜,雙手在空中亂舞著,狩琪急忙采取千斤墜的下墜之勢,快速搶在紫薇墜地的時候,搶先撈起了她。躍上飛過來的小白馬時,此時門戶大開,滴血的刀尖向下,身子微微向後仰倒,紫薇的身子也沒有坐姿,如四角魚一樣趴在他的胸膛。令他身子失去了平衡。黑馬墜崖的情景在她眼前閃現,她感覺唿吸急迫,嘟嘟:“死了,死了。都死了。”


    狩琪穩住身形,一把將她抱人懷裏:“郡主,莫怕。”


    突然的失態,使剛才的形勢發生了逆轉,狩琪占據的先機被打破了,處於被動地位。


    灰衣人抓住了有利時機,一道劍影,朝狩琪射過來,狩琪急中生智,扇子反手一擊,叮當一聲,火星四射,劍尖一歪,灰衣人的防線被刀光劍影破壞了,他急忙縱馬後退了一步,與後麵趕來的黑衣人並肩一起。


    狩琪的神色自若,功力凝聚在碗中,毫無保留瞬間爆發往前猛衝,真氣渾然一體,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手腕如蛇一樣靈活,伸縮自如,連續幾刀,劈出之後,給刺客造成了巨大的威懾力。


    狩琪沒有指望著這幾招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將所有的刺客全部幹掉,他隻希望能夠稍稍震撼住對方,延緩黑衣人的動作,可以讓他們產生懼意,為躲避刀光而分神,為自己爭取時間,離開此地。


    紫薇已經在這一場刀光劍影中嚇傻了,她的神經已經失控,在他的懷裏反複嘟嚷著:“死了,死了,死了。”


    他怕嚇著她了,急於脫身,離開是非之地。


    就在刺客後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道銀光一閃,灰衣人隻見眼前雪白身影一閃,他舉起劍,身子保持著前衝的姿勢,還來不及咒罵,便感到喉嚨一涼,一抹很薄的涼意,薄而尖的東西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眨眼間就刺人肌膚,也沒有聽見響聲,一股熱浪噴湧而出,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喉嚨,來不及說一句什麽?一片鮮血染紅了灰袍,變成了紅色。


    灰衣人想張開嘴怒號幾聲,一陣山風灌進來,喉嚨裏一股熱流噴湧而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相信眼前的現實,他還是睜開眼睛死死盯著白色的身影,坐在馬上不動。


    隨後趕來的黑衣人,驅馬向前拉起弓箭朝著白馬射去。


    胯下的大白馬仰天嘶嘯,騰空躍起,朝著山澗飛奔,到了深澗邊上,騰空一躍,便向對麵的山崖飛去。大白馬越過山澗,四蹄輕輕落地,然後又四蹄翻飛,翻過了前麵的山崖,消失在人們眼前。


    灰衣人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坐姿,麵無表情的呆呆的看著白馬躍入山澗,兩名黑衣人愣怔了半天,才迴過神,拉起弓箭朝著山澗射去。


    小白馬在他們眼前消失了,他們迴過頭對著灰衣人喊道:“頭,他們已經逃跑了。怎麽辦?“


    灰衣人不理睬他們,隻是臉色慘白,其中一名黑衣人發現不對頭,驅馬趕過來,一陣風吹過來,突然,他的身子如一座大山一樣轟然倒塌,倒在地上,砸得地上塵土飛揚。滿臉灰塵,也沒有遮住一雙驚懼的和疑惑的目光,臨死他都沒有看清這一位年輕人是如何出手的,一刀就結束了他的性命,他死不瞑目。


    兩人怔住了,身子禁不止抖動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上來,就在他們呆立的一瞬間。向陽和何靖也發現了幾名黑衣人困住了狩琪,紫薇的尖叫聲,攪得向陽和何靖心焦不已,暗暗心驚:“糟了,郡主和狩琪有難。”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 殺死刺客


    向陽對著何靖使了一個眼色,兩匹馬挨在一起,站在不同的地方同時發力,向黑衣人發起猛烈的攻擊,連殺了幾人,殺出了一條血路,擺脫了後麵的刺客,驅馬衝上了山巔,見兩名刺客背對著他們,望著灰衣人發愣。


    “天助我也。”向陽大喜,對何靖一揮手:“上。”


    兩人縱馬上前,一前一後駛到了他們背後,一劍一個把他們刺下馬,向陽沒有料到這兩名刺客這麽容易就被殺死了,貌似他們被嚇傻了,就這樣糊糊塗塗成為劍下冤魂。


    何靖也是一愣,黑衣人的反應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也認為麵對這兩名黑衣人會有一番慘烈的廝殺,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解決掉,少了一些勁敵。


    兩人目光交流了一下,目露疑惑。


    何靖低下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黑緞子蒙住了臉,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他們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死不瞑目,什麽事情對他們深受打擊,一個疑問從他腦子裏閃過,他猜出黑緞下麵,他們的臉色及其難看,兩雙眼睛望著灰衣人都出現了驚懼的神情,驚恐當中充滿著不信和迷茫。


    突然,他恍然大悟,明白了深藏不露的琪公子。武功蓋世,他對灰衣人給予致命的一擊,黑衣人看到自己最崇拜的的灰衣人死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嚇得魂魄俱散,六神無主了,大腦處於一片空白,呆愣在當場了,飄散的魂魄追隨灰衣人去了,就這樣被兩人乘虛而入殺死了。


    剩下的三名刺客見他們的頭兒已經被殺死了,知道遇上了生平當中最厲害的人。他們一共出來了十八人,個個武功高強,山巔之戰,成為了他們的噩夢,大部分人已經戰死在這裏了,還剩下三人,他們哀歎著:大勢已去。也無心戀戰,掉轉馬頭就朝山下衝去。


    “向公子,刺客跑了,小的去殺死他們。”何靖騎著馬,向公子稟告一聲,調轉馬頭準備衝過去。


    向陽騎在馬上,黑馬刨著前蹄,朝山下一看,黑衣人如喪家之犬早就沿著小路跑下山了,何靖的坐騎腳程不快,追不上去,即使追上了一對三,恐對何靖不利。三名刺客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看見何靖一人衝下來,一定會采取魚死網破的打法,殊死一搏,於是出聲阻止:“衰兵莫追。”


    “向公子,不能放虎歸山留後患,小的去殺死他們。”何靖焦急的喊著,請求出擊。


    “這幾個混蛋還入不了本公子的眼,留幾個活口迴去給他們的主子報信也好。讓他的主子知道我們的厲害,打消負隅頑抗的念頭,不要與郡主鬥了,這樣鬥下去對他們沒有好處。下場就是一個,死路一條。”向陽端坐在馬上,看到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首發:)


    這時,他眼前閃過一抹雪白的身影,縱身一躍,向陽心係狩琪和紫薇,對這一些手下敗將,不屑一顧,也無心戀戰了。


    他策馬跑到山澗邊緣,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一抹白影快如閃電衝過了對麵的山崖,消失在眼前,他心裏一喜,不由舒一口氣。


    黑馬看見深深的山澗,用前蹄刨著黃土,嘶鳴著不願前行,向陽輕拍著黑馬,在它耳邊安撫著:“小黑安靜一點。”


    手裏拉著韁繩,站立在山澗邊上,黑馬煩躁的情緒漸漸平靜,向陽坐在馬上,凝視著小白馬一陣風馳電掣,躍過山澗,跳過岩塊,很快就跳到對麵的山崖上,如閃電一閃而逝,不由讚道:“小白不愧是一匹神駿,帶著琪公子和郡主脫險了,這樣的一條險路,隻有小白才趕走。”


    何靖在向陽旁邊,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好一會兒他才由衷的讚道:“是啊!真是一匹寶馬,琪公子和郡主脫險了,真好!”


    何靖見主子脫險了,心裏一鬆,突然,一陣疼痛襲上來,他低下頭,發現血打濕了袍袖,沿著手背滴到了地上,未受傷的手撩起袍擺的一角,放到嘴角,嘶的一聲扯掉了一塊炮角,嘴角咬著炮角,未受傷的右手拿著布的一頭,十分別扭的給自己包紮傷口。


    四周寂靜,山坡上躺著橫七豎八的黑衣人和倒下的戰馬,鮮血染紅了黃土地,空氣中混合著濃重的血腥味,預示著剛才的廝殺極為慘烈。


    向陽一臉蕭殺之氣,他提著滴血的劍從馬上下來,一路走來,沿路留下了一滴一滴的血,他神情戒備,檢查著黑衣人,他們全部都死了,有的沒被殺死,他感覺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咬破了藏在牙齒裏的毒藥服毒自盡,他們是一群死士:“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誰派一群死士埋伏在路口想殺死郡主?誰有這個膽子敢動郡主?”何靖在向陽的身後,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看著他在檢查死屍,在與刺客交手的過程中,他發現黑衣人的武功很高。


    他是向公子一手提拔起來的管事,向公子是郡主的貼身侍衛,他選撥管事有自己的要求,作為院子裏的管事不僅腦子要靈活,為人處事圓滑得體,還有一個重要條件,必須武功高強。


    他親自考核,在府裏的一些侍衛和下人當中,經過層層選撥和挑選,何靖過五關斬六將,突破了層層考驗,才成為向公子院子的管事。


    何靖腦子靈活,辦事機靈,能夠把上下的關係處理的比較融洽,對向陽有知遇提攜之恩,對他忠心耿耿。深得他的信任,所以,他從來不過問院子裏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何靖去打理。


    在加上何靖武功底子不弱,經過他的親自點撥,武功已經更上一層樓,在江湖中可以稱為一等一的高手。


    何靖裏外一把手,成為向陽的得力幹將,在院子裏掌管著院子裏的事物,有時還跟隨他出府,他伴在他的身邊也算是見過一些場麵,長了一些智慧,但是,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樣與刺客廝殺時費勁。


    這一些黑衣人完全是拚命的打法,他們就是一群敢死隊,衝上山就是來送死的,拿命相賭,根本的就沒有打算下山,即使當場沒有被殺死,最後也是服毒自盡,試問:哪裏有這樣的打法?


    他望著黑衣人消失的背影,對向公子的話十分信服,公子說得對,剩下的刺客是留著命迴去報信的,否則他們一定不會苟延殘喘的留著一條命,如喪家之犬一樣沒命的逃下山了。


    向陽正好翻過一個死屍,發現對方隻是砍斷了胳膊,如果是血流盡而亡,他死後,應該是臉色蒼白如紙,其實不然,他臉色隴上了一層青黑色,嘴角掛著殘留著黑血絲:“又一個服毒自盡。”


    一聲淒厲嘶鳴在向陽身後響起,他迴過頭,隻見一匹馬雙腿齊齊被砍斷,鮮血流了一地,馬腿也不知去向了,馬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叫著。一雙眼睛流著眼淚望著主人,發出淒慘的叫聲,希望可以把它的主人喚醒,過來幫它療傷,一切都是徒勞,主人已經再也不會起來看它一眼了,馬兒垂死掙紮著,一雙眼睛哀求的望著向陽。


    向陽臉上滑過一絲狠辣,揮手一劍就刺死了這一匹垂死掙紮的馬,幫助它從痛苦當中早一點解脫,熱血如泉水一樣噴湧而出,龐然大物轟然倒地。


    黑衣人死了,馬兒也死了,秋風蕭瑟,塵土飛揚,蓋住了滿地的鮮血,落地的塵土很快被鮮血染紅了,蕭瑟的秋風增添了慘烈的情景。


    “向公子,這些死士替誰賣命?明明可以活,他們選擇服毒自盡,不留一個活口,到底是什麽人值得他們為他賣命?”向陽揮劍幫助烈馬解脫痛苦的嘶鳴,臉上也滑過一絲不忍,眼光從馬的身上轉到黑衣人的身上,何靖百思不得其解,這一位黑衣人胳膊被砍斷,不至於死,即使無法使劍,也完全可以苟延殘喘的活著。他為什麽服毒自盡?


    何靖有一些不理解,難道是怕公子抓住了他,對他進行審問,從他口裏掏出有用的東西,找出幕後的指使之人,看來幕後之人不是一般的人,他們除了為他賣命以外,為了保護他,還願意為他而赴死。


    在他的印象中,郡主出府,府裏的下人都不知,隻有府裏的幾位院子的管事才知道,按理無人知道郡主何時動身,走什麽路線,為何這一些人把郡主的行蹤摸得那麽準,非要置郡主於死地。


    看來,這個幕後之人不簡單,何靖相信這一些問題公子也在思考。


    “一死百了,死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解脫。他們也知道如果落在本公子的手裏,會生不如死的,即使本公子不殺死他們,他們也無法獨善其身。”向陽拍拍自己的手,站起身,迴過頭恰好看見何靖在包紮,這才想起來,何靖為了救他,替他擋了一劍,被黑衣人砍傷了。


    他心裏的火氣躥上來了,立即騎馬衝到山坡,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羊腸小路,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已經逃跑了(首發:)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 誰殺郡主


    “這一些亡命之徒跑得比兔子還快!小的還以為他們不怕死,原來他們也是有弱點的,死士也怕死。看來他們不願忠心耿耿的為他們主人賣命!”看著黑衣人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沒影了,何靖嗤之以鼻、譏諷著。


    向陽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狠狠的罵了一句:“便宜了這幾個烏龜王八蛋,下一次抓住他們,絕不留情,定把他們胳膊砍斷,讓他們賠你幾條胳膊,慢慢折磨他們而死。”他撩起袍擺,撕下一塊,幫何靖包紮。


    “向公子,你的手也受傷了。”何靖發現向公子的袍袖也濕了,幾滴血從袍袖裏流出來,心痛的從向陽手裏,接過一塊布一定要先替公子包紮。


    向陽挽起袍袖,發現手臂上不知何時,被劍削掉了一塊皮,傷口不深,他也不在意,他怕何靖擔心,用輕鬆的口吻說道:“本公子皮厚,狼狗使勁咬也隻是咬掉了一塊皮,沒事,我還是替你包紮吧。”


    “向公子,小的還是替你包紮,看見公子沒事,小的才心安。”何靖堅持要親自為公子包紮,他感激公子不顧生命危險,冒死前來救他,他執意要為公子包紮。


    向陽也就不再堅持已見了,由著何靖包紮,傷口包紮好了以後,向陽再為何靖包紮。


    簡單的一個舉動,又讓何靖唏噓不已,他對公子充滿了感激之情,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跟在公子的身後,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公子。


    向陽心思簡單,沒有多想何靖此時內心充滿了感恩之情,最後差一點為他扔掉了自己的性命,這是後話。


    向陽望著山澗出神,何靖不知他在想什麽?悄悄的看了一眼向自己的公子。心裏琢磨著,向公子也許想起了郡主。於是,他試探的說道:“向公子,郡主從來沒有見過廝殺的慘烈的場麵,小的估計郡主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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