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芝寒一邊講解著,一邊做示範動作,他把剛才的那一招使出。刀子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注入了靈氣一樣,運轉自如,收放自如,旋轉自如,完全做到了心隨刀動,刀隨心轉,在陽光底下,銀光閃閃,刀舞動起來遊刃有餘,看的人眼花繚亂,刀氣揮灑自如,黑袍身影穿梭在銀光閃爍,滿天刀光劍影中。


    猶如漫步在藍天白雲之間,沐浴在明亮的陽光裏,他滿腔的熱血沸騰不止,揮刀起處,唿唿生風,好生氣派,又怎能不《一刀傾城》。


    一刀出鞘淋漓盡致,完全達到任意而為的境界。


    紫薇吃驚的目瞪口呆,一陣一陣熱浪迎麵撲來,渾身置身在熱浪滾滾的熱血沸騰中。她的靈魂也隨著虎虎生風的刀魂,而融化在了強大的刀光劍影中,終於感悟到了他所說的《一刀傾城》的含義。


    那是用血祭奠刀魂。使刀成了手臂的延伸,達到人刀合一,天人合一,人即是刀,刀即是人,人刀不分的淩厲兇悍之氣。


    她想起了無知便無畏的情景,拔出他腰間的刀質問:是否藏私不願教她,戲耍他時的情景。


    紫薇駭得滿頭冒出了冷汗,雖是秋天,陽光還普照大地,但是紫薇感到寒意襲來,令她差一點忍不住驚叫起來:“好險啊,我差一點就殺了他。這個冷麵神,原來他是在刀關劍影裏衝殺出來的,才導致他的性格冰涼。”


    “好刀法,不愧為天下第一刀。這一招九轉相幻連環刀法。將太極八卦的玄機隱藏於招式之中,殺意似乎完全沒有,但也無處不在。趁對方失去分寸時,再以華麗的劍舞攻擊敵人,在對手忙於招架的時候射出飛刀,直取要害。”狩琪不知何時來到了紫薇身邊,用自己的白袍擋住漫天飛舞的刀光劍影,以免在無形中傷害了紫薇。


    水芝寒停下招式,用極其森寒的眼眸深深的望了狩琪一眼,紫薇倚在他的身邊,感覺到似有若無的氣息在湧動,突然,她有一種感覺刀似有感應,要脫離他的掌控,飛出來直射過來。


    紫薇心裏感覺到不妙。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嚴師劣徒


    “水芝寒你真厲害。與你做交易,看來我是賺了,你可是虧了。”紫薇真心的拍著小手讚道:“這就是萬兩黃金難求的高招。可惜我學不會。”


    水芝寒收刀入鞘。倏忽之間這個氣息就消失不見了。收起了臉上森寒之氣,冷聲道:“殺人不會,保命會吧!”


    狩琪真心的讚道:“水芝寒的飛刀天下無敵。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真乃刀法的至高境界。”


    水芝寒收刀入鞘,冷聲道:“公子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郡主府真乃藏龍臥虎之地。眼拙。”


    紫薇見兩位公子神色各異,兩人像是棋逢對手,願意放下一切,很想切磋一下武藝。又像是惺惺相惜,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總之,他們在惺惺相惜的背後,句句暗藏珠璣,紫薇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也許,府裏寂寞太久了,水芝寒的豪情萬丈,揮灑如歌,淋漓盡致,刀氣縱橫的招式,吸引了府中的一些下人,下人從來就沒有見過公子的真功夫,除了知公子性冷以外,再也沒有見過公子露過一招半式。


    下人趨上前想看清公子的招式,結果,還沒有近前,一股淩厲的殺氣迎麵而來,他們個個被公子的刀光劍影逼著連連後退,離刀氣縱橫的場中稍遠,個個伸長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公子瀟灑的身影在刀氣縱橫的刀圈裏,瀟灑自如的轉身跳躍,避開殺氣騰騰的刀氣的淩厲的殺著,人人以極為崇拜的眼神瞧著揮刀起處,虎虎生威的公子。


    看著,看著,他們不知不覺的聚在易發的身邊,圍在他的周圍,想更多的研究公子,他們悄悄議論起來了:


    一位下人用十分敬服的眼光看著公子矯健的身影,十分羨慕易發:“易發哥。你真是有福啊,跟著這樣的公子真是你的造化。公子對你也好,近段時期郡主在水雲閣跟著公子習武,聽說公子和郡主沒有少打賞你啊,這樣的待遇府裏隻有你獨自享有。等到哪一天你跟著公子發跡了,可別忘記幫兄弟一把啊!”


    一位下人咄咄有聲的讚歎著:“王爺曾讚公子的刀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無人可敵,跟著這樣的公子真是我們的福氣。”


    易發馬上接著這位下人的話,補充著“公子真乃刀王,公子的招式黃金難求,京城裏許多達官貴人出高價請他入府教習自己的公子一招半式,公子隻是冷言冷語的打發了,並不為真金白銀所動,因此,人們隻是聽說公子的刀法厲害,但是,還沒有人見識過公子的真功夫,一些達官貴人又無法請動公子入府去賜教,有人就在背後造謠生事,說公子浪得虛名,在兵器排行榜上,公子的刀法不應被排在第一名,要把公子的名字從兵器譜上剔除掉,想以此混淆視聽,毀壞公子的名聲。今日所見,公子並非浪得虛名,而是貨真價實的刀王。”


    “一些好事之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有一些人就是靠嚼舌根賣假情報獲得聲譽,這樣的人是最無恥的。”


    “公子就是貨真價實的刀王,王爺也曾這樣評價公子的刀法,天下無人可敵。”


    “此事過後,郡主一定會對公子另眼相待。水雲閣的風頭正盛。”


    “好好侍候公子和郡主吧,這是我們做下人的本分,不要再議論了,讓其它院子的下人聽見不好。”易發聽出水雲閣下人傍著公子,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忙對著下人訓斥著,說話要謹言甚微,做好自己的本分。


    下人不再亂議論了。怕禍從口出,有些話傳到別的院子的下人耳朵裏,引起他們的誤會,狀告水雲閣下人恃寵而驕受到責備就不好了。


    這時,在下人的後麵,探出了一顆腦袋,小梅神色慌張,在人群裏探頭探腦想擠進來。


    小梅擠到易發的身邊時,易發正看得津津有味,剛想嗬斥這位下人太沒有規矩了,當著郡主和公子的麵橫衝直撞,打擾了他欣賞公子的揮刀的興趣。


    當他別過腦袋,正想板著臉訓斥對方時,轉過身子見是小梅,馬上晴轉多雲,換了一副笑容,用手把府裏的下人扒拉開。低聲喝著:“讓道。小梅找郡主有事,不要誤了郡主的事,我們擔不起這個責。”


    下人紛紛的讓開一條道。小梅也沒空搭理易發的討好,而是橫著身子衝進去了,見到紫薇開口就喚著:“郡主”話就噎住了,不知接著該講什麽好。站在紫薇的後麵,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牽起自己的衣角,無意識的搓著。


    紫薇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剛才漫天刀光劍影的情景,沒有在意小梅近前來尋她,更沒有注意到她臉色神情不對。


    小梅見紫薇沒有空理睬她,她急了,上前一步喚著:“郡主……”又不敢再言語了


    紫薇嫌她哆嗦,她身子都沒有轉過來,背著身子不耐煩道:“何時變得吞吞吐吐,何事快說,沒看到我正忙著?”說完,兩隻手不停的比劃著水芝寒的動作和招式。


    站在紫薇身邊的狩琪聽出了小梅的聲音有異,見紫薇忙得不知東南西北,根本就顧不上小梅,他隻是溫和的對著紫薇叮囑著:“薇兒,有我,你不要操心,你好好練習,我走了,等會兒再來看你,好嗎?”


    “你去吧。”得到紫薇的首肯,狩琪就對小梅使個眼色,小梅乖乖的跟在狩琪的身後,不再言語了,他們一前一後離開了刀光閃閃的刀圈。留下了人們的一路驚歎聲。


    易發見勢不妙,十分機靈的也帶著府裏的下人離開了此地,霎時,人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下子消失得沒了人影。


    場地裏隻是剩下紫薇和水芝寒兩個人,水芝寒收起刀式,進到遮陽棚裏。他來到桌子前,見桌子不知何時放上了一碟花生米,一壺酒,還有幾盤菜,估計是易發怕郡主和公子忙累了,坐下歇息時,就便吃一點東西消除疲勞。


    水芝寒眼裏閃過一絲讚許,不愧是跟著他相處了九年的人了,對他的性情和愛好了如指掌,不需他吩咐,也不用看他的眼色行事,就根據公子平日的喜好,侍候得十分周到。


    這樣清靜、悠閑的日子還可持續幾日。


    紫薇留在原地,暫時忘記了剛才與水芝寒相處不快的情景,而是自己一個人在哪裏比比劃劃的忙開了。翻來翻去看著手上的這把小刀,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到底哪裏不順眼?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沒有水芝寒的那股叱吒風雲的霸氣。


    一種風吹過來,她腰帶上係著一條十分精致的珍珠小穗子,小穗子在她的腰間晃動著。


    哦,她這才悟出來了,看小刀不順眼的原因是什麽?原來此刀就是一把***裸的小刀,上麵光溜溜的,沒有任何裝飾物,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把不起眼的水果刀。一把好刀被他弄得像一把水果刀,失去了這把刀的魅力。


    這個冷情的人,沒有文人墨客的儒雅,也沒有武林俠客的風流倜儻,哪裏懂情趣。


    就是一個***裸的武癡。


    一個成天想著尋找真相複仇的刀客。


    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亦各從其誌也!


    這個沒有情趣的人,長著一副人頭豬腦,除了會吃,會喝,會耍刀耍酷,還會什麽?


    一個沒有情趣的人,遇上了一個有情趣的人。


    你猜會如何?


    兩人會摩擦出火花?


    還是會產生無休無止的煩惱?


    隻要遇上他就會沒好事!成天冷著臉說她不好好習武,隻是知道玩耍,動不動裝成師傅的模樣把她訓斥一頓,說她動作不到位,罵她是個不求上進的劣徒。甚至還想動她,如果不是她拿出郡主的身份壓他,讓他知難而退,不知會被他折磨成何模樣。


    一個無心無肝無肺的人,成天擺著一副臭架子,一點師傅的樣子都沒有,這樣冷情的人不配做她的師傅。


    不理他!


    想通了這些環節。紫薇終於找到了自我的感覺,心情大好,她樂顛顛的跑到老槐樹下,尋到一塊磨得錚亮的大條石板坐下來,把兩條腿盤起來,交叉著擱在腿上,哼哼唧唧的哼著歌。


    從身上解下鑲嵌著珍珠的小穗子,她端詳著珍珠,珍珠在空中搖擺著,發出珠玉相碰的清脆的聲音。


    用三顆珍珠換一把小刀,實在是虧本的買賣。如果不是為了尋一個真相,哼,非要用這把小刀捅到他的心髒裏,看看他如何包藏禍心?


    她把刀反過來仔細端詳著,發現刀柄上有一個小眼,小手指調皮的伸進去在裏麵玩了一會兒,手指在光滑的小眼裏進出十分滑溜。


    咦!這個小眼可以係上裝飾物,光溜溜的小刀就不會顯得單調了。於是,她從腰上解下了小穗子,把細繩子塞進去係緊,將小穗子綁在刀把上。


    她舉起刀子,搖晃著五顏六色的小穗子,小穗子迎風搖擺,在陽光底下,紅紅綠綠的顏色映襯著銀光閃閃的小刀,十分好看,紫薇喜不自禁的笑開了:瞧,我的小刀,多美啊,溺愛之心悠然而生。


    這時,她的身後一雙寒眸像兩把劍一樣射過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府裏失竊


    紫薇興致極高的起身,走到畫著圈圈的地方站好,她捏著刀子準備飛出去的時候,突然,手腕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微微有些刺痛。


    紫薇朝四周掃了一眼,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剛才的熱鬧如過眼浮雲,曇花一現,早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了,剩下的隻有他和她。


    她抬起手腕一看,手腕上有一點紅,許是用力過大,小刀上的小穗子上的珍珠給觸碰了一下,輕輕揉揉,也就沒有在意了。


    抬起手腕,扯住小穗子,生怕小穗子再把她的手腕給碰痛了,她心生得意:“漂亮的小穗子你再也不會弄痛我了吧,我可是注意到你了哦!”


    紫薇抬起手腕,準備拿起小刀再次飛出去,突然,手腕又一下刺痛,比剛才稍痛:“誰?誰打我?”


    她這下算是長心眼了,朝地上搜索著,她的目標就尋到了,有一顆花生米在地上滾來滾去,這個混蛋!她終於發現是誰在搗鬼,誠心就是跟她過意不去:“喂。你個小人,老是使陰招,你是不是男人?”


    “你是怎麽練習的,動作也不到位?習武怎可貪玩,你個劣徒”水芝寒冷著臉,咚的一聲,擱下手中的酒杯,嗬斥著。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樣子,恨不得過來給她幾巴掌。


    “我也沒有做錯,你打我幹什麽?告訴你啊,你以後不準在我的麵前自讚是師傅,我可沒有你這樣蠻不講理的師傅。我們沒有行拜師禮,沒有喝拜師酒,是不算數的,我們之間是交易,懂嗎,以後不許在人前喚我劣徒。在這個府裏,我是郡主,你是公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紫薇撿起一個棍子朝他扔過去,棍子中途就掉下來了。


    她還不解恨,再從地方拾起一把石頭,還未起身,手背又一痛,手不由鬆開了,“咕嚕咕嚕”石子滾了一地。


    水芝寒冷冷的聲音又響起:“少拿你那套沒有用的身份在這裏唬人,刀是沒有身份之分的。刀乃武者的靈魂!你在刀上係上紅紅綠綠的小玩意,招人顯眼,招蜂引蝶是想找死?”


    哦!紫薇這才明白,係上珍珠小穗子被別人看見,小人見財起心,會謀財害命的。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生命看得自然比珍珠貴重。


    嚇得心裏打了個滾,手顫了顫,但是她還不服輸的嘰咕著:“君子動口不動手,小人才動手。”她也忘記了她也動手了,就是責備他不該動手。


    “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想死,我成全你,早死早超生。”


    水芝寒聲音更冷,毫不顧忌紫薇的感受,一次比一次說的更令紫薇惱火。


    真是一句話好了人,一句話惱了人,偏偏水芝寒天生是個不會哄女孩子的冷性子,一句話就可以把紫薇氣得一蹦三尺高。一個又一個死字把個紫薇氣得眼珠子要瞪出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紫薇氣鼓鼓的瞪著冷酷無情的冷公子,一把飛刀朝他甩過去:“你先去死,我死了,也要拉著你墊背。”


    罵完,掉頭就跑出來,她再也不願呆在這裏,看著這張冷臉,聽著他的冷言冷語,心髒受不得驚嚇的砰砰直跳。


    紫薇連氣帶嚇。拖著疲憊的身子跑出去,迴到寢宮倒頭就唿唿大睡。


    寢宮裏檀香繚繞,驅趕了蚊蟲,一夜好眠,直到夜幕盡散,初升的太陽的第一輪光輝射在窗戶上,天已經大亮了,紫薇還在唿唿大睡。


    “郡主不好了,府裏失竊了。”小梅驚慌失措的跑進來,站在床邊輕聲喚著紫薇。


    迴答她的是寂靜,紫薇還是保持著原樣身子朝裏,背對著小梅而臥。小梅也看不清郡主的神情,隻是看見滿頭秀發鋪在枕頭上,遮住了秀美的小臉。


    小梅杵在床邊,不敢大聲叫喚,她與紫薇相處的時日是最長的,知她的性子,睡覺睡得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是最高興的事情。


    如果她沒有睡好就把她喚醒,她一天都會沒有精神,哈欠連連、鼻涕眼淚一起來,她是會發火的。


    小梅站在床邊糾結著,抬手想把郡主拍醒,手放在半空不敢落下,她睡覺是睡得自然醒,這樣她高興了,小梅也會高興的,趁著郡主高興的同時,說不定還會打賞她,這也是小梅侍候郡主最開心的時候。


    如果等她睡醒了不是數錢數到手抽筋,怎麽辦?小梅不敢想象愛財的郡主,當她知道自己的銀票不見了或者是被偷了,會作何反應。


    郡主沉沉的睡著,此時的她是最幸福的,也不用被公子算計,天天早出晚歸按時跑到水雲閣練飛刀練得那麽辛苦,稍有一些不對,就會遭到公子的冷言冷語。


    琪公子也像變了一個人,見公子冷言冷語訓斥郡主,一改常態,呆在一邊也不護著她,反而一唱一和的說著她的不是,氣得她經常早早迴來,在寢宮裏摔東西罵人。


    這不,昨日就為了小刀上的小穗子,就被公子嗬斥了一番,罵她是劣徒,氣得罵罵咧咧的迴來倒床就睡了,晚膳也沒有用,一直睡到現在還不曾醒過來,小梅心裏澀澀的,替她難過。


    她從小就在王府裏做奴婢,親眼目睹王爺和王妃寵愛郡主的程度,簡直難以描述。


    郡主從小嬌生慣養,被王爺和王妃嗬護在掌中,含在口裏怕被化了,棒在手中怕被捏碎了,在王爺王妃懷裏抱著長大。


    何時受過這樣的折磨,這要是傳到王妃哪裏,說不準馬上迴府趕來厲聲斥責公子的,奇怪的事,這件事情過去了幾日,王妃還是沒有派福伯來到郡主府整頓,也許王妃不知情,難得府裏沒有人將此事告訴王妃?


    奇怪!


    哦,明白了,是琪公子使的手段,郡主府的事物都是由琪公子打理,琪公子不許府裏的下人把郡主府的相關事情向外透露,


    更不許人們隨便議論主子的事。特別是被袁公子追得滿院子跑的事情,誰也不許提,否則嚴懲不貸。


    “呸,怎麽能說郡主是喪家犬,烏鴉嘴。掌嘴。”小梅杵在床邊感慨萬分,竟把自己進入寢宮的初衷給忘記了。


    昨日,郡主叫小梅到寢宮裏把銀票來她拿過來,小梅也不敢多問,郡主要銀票幹什麽,就聽從她的吩咐來到寢宮裏,她從枕頭底下抽出多格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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