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個簪子是我家小姐早就看中的,是太子給我家小姐買的。”翠兒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小姐白淨的臉刷的羞紅了:“翠兒不許多事。”


    夥計急得頭上冒汗,都是不好惹的主,他端著盤子上下不得、進退不得,這時一雙白淨的手挑開簾子,夥計看見掌櫃出來臉刷的一下嚇白了。


    掌櫃走到夥計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不長眼睛的東西,淨添亂。”然後他恭敬的對紫薇說:“公子對不起,夥計是新來的,不了解行情,這個簪子確實是這位姑娘看中,況且她是太子的人。小店小本經營實在惹不起太子,請公子高抬貴手幫在下一個忙,另行再挑選其它式樣的簪子。”


    一副狗仗人勢,隔著門縫瞧人的奴才嘴臉,小梅瞧著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怕得罪……”


    “小梅算了,不要為難做生意的人。我不稀罕這些破爛玩意。”紫薇見掌櫃滿臉懼色,心裏一軟,知道做生意的比較艱難,可想而知得罪了當朝太子這個生意還怎麽做,她壓著了火,起了悲憫之意喝住了準備發難的小梅。


    小姐與丫鬟翠兒繞過她們出了門,小姐擦過紫薇身邊時,紫薇看見她眼裏明顯的露出了一絲得意,她從鼻孔裏重重的哼了一聲:“小人得誌。君子不與小人一般見識。”


    掌櫃看著主仆倆得意的上了豪華的馬車,不屑的說:“一個妓女攀上高枝能風光幾天?走著瞧。”說完就對紫薇深深鞠躬:“多謝公子承讓。現本店的東西對公子可優惠出售。”


    紫薇感受到掌櫃的鄙視的目光,掌櫃的話卻句句落在她的耳中,她清亮的大眼一閃,不解的問道:“她是青樓女子嗎?”


    “公子難道不知,她是與醉香樓的紅牡丹齊名的春樓花魁紅寧,不知何時勾上了太子,成天借著太子的名諱招搖過市,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令人生厭。”


    “太子經常出入青樓嗎?”


    “隻是最近常聽紅寧說太子經常賞她銀子。”


    哦!原來太子是這樣的人。


    喜歡流連花叢,沾花惹草。


    人不風流枉少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袁野一踏進狩琪的住所,就看見狩琪的文竹園清幽如故。竹子亭亭玉立。形態婀娜、臨風搖曳,楚楚動人,綠竹的枝葉猶如一頂碧綠色的華蓋,遮住了正午的太陽,滿園充滿著令人心曠神怡的綠意。


    狩琪從王府裏把八年前與郡主一起栽種的紫薇樹移植過來,種植在文竹園門口,讓此樹見證著八年後他們的再聚。


    專門搭起來遮蔭的藤架下,狩琪悠閑的躺在竹床上,正午陽光大半被紫薇樹伸出的綠葉遮擋,他身姿慵懶,似在午休,臉上蓋著一本書。


    袁野掰斷一根細竹枝,用竹枝挑下他臉上的書,對著一雙慢慢睜開的黑眸。


    嘴角噙笑,咧咧嘴:“正如你所說,你性喜竹子,喜竹子,清淡高雅,一塵不染,躺在郡主府做個隱士。所以我特來看看隱士是如何甘於寂寞。做個如玉的隱君子。”


    狩琪慵懶的揚揚眉,斜著眼睛瞅著他,唇瓣勾起一抹優雅的笑意:“是的,有何不可?”


    他掃了一眼滑到竹床上的《地理日記》這本書均作詳細介紹了,地理、水文、地質、植物等現象,在地理學和文學上卓有成就。此外,還介紹了各地的居民生活、風俗人情、少數民族的聚落分布,山寨之間的糾紛等事情。具有一定曆史學、民族學價值。


    這本書被人們稱為奇書。早就遺失多年了,被世人所追尋,沒有想到卻在狩琪的手上看到,他敢說狩琪如果願意做個隱士,必是個不甘於寂寞的隱士。


    袁野蹭到他的麵前,挨著他的身邊坐下,隨手拿起書翻了幾頁,剛好看到了當地居民的生活和山寨之間的糾紛,他聳聳肩膀,挑眉詢問:“一個隱士有必要看這類文嗎?”


    狩琪打個哈欠,翻個身仰躺在竹床上,手腳伸的長長的,眼眸閃爍了一下:“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袁野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也如他一樣懶懶的靠在光滑的樹幹上,他觀察著他的表情,舉起書在他的頭頂上晃一晃:“你縱橫書海,胸中定有丘壑,裝有天下!”


    他輕輕拍著滑溜溜的樹幹,紫薇樹怕癢似的輕輕顫動著。他轉過頭,鎖著他的眼睛:“我認識的狩琪是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她也不會另外,對嗎?”


    頭頂,紫薇樹猛然顫動著,花瓣紛紛揚揚落下來灑了他們一身,有一片花瓣落在袁野的唇邊,他迅速伸出舌頭卷著花瓣,放在嘴裏嚼著,眼裏露出了邪邪的笑。


    狩琪心裏一沉,似看見嬌小的人兒如花仙子一樣躺在花海裏,蹙著眉頭,捂著胸口,抱怨著:“狩琪。”。


    狩琪接過空中翻飛的花瓣,緊緊的把花瓣握在手心裏,直到感覺花瓣在他的手裏有了知覺。


    他才猛然翻身坐起,抬手捉住肆意虐待使花樹顫抖不已的手,後背緊緊的帖服在樹上,樹在他的安撫下停止了顫動,他寒著臉:“何意?你不可傷害她。”白色衣袍掛在他的身上微微擺動,顯示出了他此時不悅的心情。


    袁野斜著眼睛瞧著波浪翻卷的黑眸,忽的邪笑出聲:“豈敢,八年前我就知你護著她,沒想到八年後你還是如此,在江湖中我打滾了八年,我自問閱人無數,唯獨我就看不懂你和郡主的心,憑著我對你的觀察你必是不凡的人,小小的郡主府怎可困住鴻鵠之誌的你,隻有一個理由就是,你願為她留下。”


    狩琪忽視袁野斜視的目光,朝著啟王府的方向深深作揖:“我是個感恩的人,感謝王爺的抬愛,我定不負厚望打理好郡主府。”


    “哈哈哈哈。”袁野仰天大笑,笑了半天,才止住笑,把手搭在狩琪的肩膀上,拍怕他的肩:“狩琪啊!狩琪啊!何時你變得如此虛偽,區區一個公子之首你會看上眼,這是八年來我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人各有誌,我不再探究你了,你有你要做的事,無論你作何選擇你都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大哥。”


    狩琪抬手拂開遮住眼前的一縷頭發,抖抖身上睡皺的衣袍,唇瓣勾起一抹優雅的笑,抬手一揚,花瓣紛紛揚揚灑向天空:“你今天是不是閑的慌,你不會跑來就是想說一些無用的廢話吧,跑來想說何事?不必繞彎試探於我。”


    袁野的紫眸閃了閃,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你坐在這裏必已知最近幾日發生的事吧?”


    狩琪從竹床底下摸出一個棋罐,倆人就在竹床上擺開了戰場。


    狩琪執白子先行,打開一條路,手執白子頓了一下,就落在黑子的中間,唇角泛起一絲笑意:“知道。”


    袁野手執黑子吃了一個白子,不解的反問:“既然知道,你為何不提醒他?卻讓他首先涉險,如果他觸犯了郡主的底線,豈不是又要白白的搭上一條命。你於心何忍見死不救。”


    狩琪又落下一子,不輕不重的說:“他執意如此,那是他的選擇,我無權阻攔。”


    袁野的黑子重重的一落,不滿的說:“知王爺看重你讓你任五公子之首,也知郡主依賴你,事事處處聽你的,但是你也不要忘記我們的情誼,忽略了我們的命運,看見兄弟有難伸手不救,豈非君子所為?”


    狩琪把棋罐一推,抬眸掃了他一眼:“你小子八年未見,難得聚在一起樂一樂,你卻使起了壞心眼,把對付別人的激將法用在我的身上,收起你的那一套,你為何固執的認為郡主一定會處罰他?你對郡主了解多少?”


    狩琪把棋盤一推,起身從矮榻上取下《地理日記》和《海國風土人情》的書拋到袁野的麵前,黑眸閃了閃:“我查找了各種資料,都沒有找到有關阿凡提的故事,郡主卻能用阿凡提的故事,將我們精心布的局輕易打亂,郡主絕對不是你所認識的愛哭鼻子去告狀的小女孩了,她有著過人之處。”


    他停了一下,拿起書輕輕的敲打著膝蓋:“據人探知,郡主八年來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王府,府裏的人也說,郡主不學無術,隻知賞風弄月,一無所知,可我看到的與探知的完全不一樣。郡主已非昔日的郡主了。她所掌握的知識卻是我們無法從書冊裏尋到的。我曾經問過郡主阿凡提是哪裏的人,有機會也要去拜訪令人尊敬的智者。郡主支吾了半天才告訴我是從書上得知的,這幾天,我尋遍了府裏的書也不曾尋到。”


    他撫摸著樹枝,似在與郡主交流:“郡主絕對比你和我想象的都聰明,她出了一趟府,就玩得風聲水起,贏得青樓和兩處府邸,這個賭局也不知是誰布的局,你應該去查查,布局的人意欲何為?”


    袁野眼裏的紫眸暗沉,收起了邪肆的味道,他偏著頭想了想,讚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對,郡主身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郡主已經長大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也不知這個設局的人是針對誰而來的,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弄明白的地方。”


    袁野忽的笑起來了:“許久沒有盡責,今晚我想侍寢,可好?”


    狩琪望著紫眸裏閃出的挑釁的笑意,靠在紫薇樹上,身子隨著樹枝的顫動而搖晃著,他的黑眸恢複了溫潤,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願你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袁野得意的晃著腿,嘴角微揚,意味深長的說:“到時你別吃醋就好。”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衝散了倆人心中的隔膜,倆人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好一會,袁野才止住笑:“痛快,許久不曾這樣痛快了,過一會我們就到曹鳳那裏去討杯酒喝。”


    狩琪又落了一子,棋局又發生了變化。隱隱透著玄機。


    正文 第六十章 數錢數到手抽筋


    袁野手執黑子遲遲未落,仔細盯著白子攻守兼備的謀篇布局,突然,他把黑子扔入棋罐,把棋盤一推,心悅誠服的說:“棋差一步,技高一籌,我輸了。”


    “嗬嗬,劍走偏鋒,棋走險著,隻知攻,忽略了布防,你太性急了,還是改不了你急躁的毛病,急於求成。”狩琪溫潤的笑著,把棋子收起來放到棋罐裏去。[zhui]


    袁野站起來,深深鞠一躬:“多謝公子賜教。”


    狩琪袍袖一揮,手虛抬:“公子何必多禮?”


    袁野掀開衣袍的一角,重新坐下:“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請賜教。”


    狩琪挑起好看的眉毛,唇角掛著一絲淺笑:“公子何時變得如此多禮,你我相交一場沒有必要如此分生拘謹吧,有事請說。賜教談不上。”


    袁野轉過頭,紫眸閃爍著一抹七彩琉璃光:“我平生隻是佩服聰慧的人,公子是我平生見過最有智謀和謀略的人,我相信公子必是一個不凡之人,而是誌向遠大的人。”


    狩琪拍怕他的肩膀,淡然的輕笑著:“打住,打住,有話直說,沒有必要繞來繞去。”


    袁野撓撓腦袋,不解的問:“我的那點破事你是知道的,在青樓打滾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去買一個女子的初夜,郡主買花魁的初夜幹什麽,男人玩的樂子,郡主一個小女子去瞎攪合幹什麽?我一直想不明白。”


    狩琪的腦海裏閃過郡主調皮靈動的樣子,一聲戲笑從狩琪的唇邊溢出:“你是否想插一腳,讓我去當說客,叫郡主把花魁賞賜與你?”


    袁野頭皮發緊,唇角不自然的咧咧,想起了在酒樓裏,他被郡主靈動,聰慧以及不畏強暴的堅韌所吸引,從貪財好色的酒樓老板的手上把她救下後,不沾染人世間俗氣的清新俊雅的俏麗令他怦然心動。


    忍俊不住向她求愛想納她為妾,被郡主鄙視了一番,自此一直對他沒有好臉色。想到這裏,紫眸一翻:“此種玩笑如何開得,被小辣椒知道我有此齷齪的念頭,豈不扒我的皮抽我的筋,我還想留住這條命,多活幾年”


    “你想一想,誰最近愛到青樓裏去?”


    “難道是為了他?”


    “嗬嗬嗬,有好戲看了。”一個人影在腦子裏一閃而逝,袁野難道正經的臉上又掛起了邪肆的笑。


    “讓開?否則我殺死你”郡主府遠遠的傳來了暴喝聲。


    狩琪和袁野交流了一下眼光。露出會心的一笑。


    “對不起,郡主在休息不讓人打擾。”


    “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沒有郡主的命令,我誰也不讓進,請公子諒解,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


    “滾開。”門外傳來了一陣“嗶嗶啪啪”的打鬥聲。


    門外的喝罵聲越來越大,打鬥聲一陣緊似一陣的從門外傳進來。使紫薇數銀子的興趣漸漸的淡了。


    小梅緊張的瞅著門口打鬥的身影,望著郡主不高興的把銀票拋到桌上,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進來,以後你們就撤了吧,沒必要站在門外,都是府裏的人沒必要防著誰?”隨著一句婉轉好聽的女中音淡淡的響起,外麵的打鬥聲立馬止住了。


    “這……王爺?”暗衛猶豫了一下。


    “這裏我做主,父王那裏我來解釋,這裏沒你的事了。”


    “是,郡主。”暗衛一閃就不見了。


    水芝寒狠狠的瞪了暗衛一眼,一腳把門踢開,寒著臉走進來。


    隻見郡主穿著一件湖藍色的百褶連衣裙,用白色絲線在布料的裙擺下方繡出了向上延伸的枝幹,在枝幹上綴滿了一朵朵怒放的紫薇花,從裙擺一直延長到腰際,一根湖藍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婀娜多姿的窈窕身材。


    她坐在桌上,滿麵春風,靈動的眼睛的隨著滿桌滾動的銀元和銀票露出貪婪,湖藍色的闊袖裏伸出了雪白柔嫩的柔夷,從不沾陽春水的芊芊十指,此時靈動的像在撥弄著琴弦,銀票數得嘩嘩直響。


    屋裏隻聽到“嘩嘩”的數著銀票的聲音,水芝寒氣的胸膛起伏著,聽得見胸口“咚咚”直跳的聲音。


    紫薇埋在銀堆裏數的特別歡快,數到手抽筋也是愉快的。她在數銀子的過程中,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有那麽多人愛銀子,原來銀子能給人帶來一種**和享受,因此世人不惜一切代價為了銀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水芝寒越看越氣:這個貪財的小女人,無情的小女人。恨不得砍她一刀才解恨。他拚命的壓著心中的火氣,這團火如八月的火球越燒越旺怎麽也壓不下去


    “數夠了沒有?”


    紫薇從銀堆裏抬起頭,望著水芝寒甜甜的笑著:“水芝寒,你是何時進來的,進來了侍衛也不通傳一聲,害的你久站了,快進來坐會。”


    她轉過頭望著呆呆立在一邊的小梅:“小梅快給公子上茶,把前天父王托人捎來的菊花茶給公子上杯,這個菊花茶有清熱解毒的功效,你瞧最近公子上火了,嘴唇冒泡了,公子喝了菊花茶,定會清熱解毒,降降敗火。”


    小梅愣愣的瞧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郡主,忘記了端茶送水,直到郡主提醒了她一聲,她才從愣怔中迴過神,忙去端來一把椅子放到公子麵前:“公子請入座。”


    水芝寒冷冷的“哼”了一聲,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挺拔著腰杆站立著,俊顏烏雲翻滾,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靈動的芊芊十指上。麵對她的迴眸一笑,此時難以與一笑傾城,迴眸一笑勝星華相聯係,有著如此傾城之貌,仙人之姿的郡主,無論如何使人無法喜愛,她有著欺騙世人的容貌,卻有著一顆無情的心。


    機靈的小梅泡好一杯菊花茶遞給公子,綠色茶杯裏的熱氣從四四方方的杯子裏麵冒出,水芝寒瞟了一眼飄在茶杯裏起起伏伏的綠色茶葉,似通過嫋嫋升騰霧氣,朦朧中看見郡主一閃而逝的嘲笑,心裏的火騰騰冒起了,他揮手打落冒著熱氣的茶杯。


    小梅捂著手:“哎呀”一聲慘叫,紫薇把銀票隨手拋到桌上,跳過去拉過她的手,擦淨她手裏的水,發現燙紅了一片,忙到櫃子裏找到燙傷的藥塗抹在她紅腫的手背上:“小梅痛嗎?忍著點,抹了藥就好了。”


    小梅忍著痛,連忙說:“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連杯茶也端不穩,以後做事我小心一點。郡主,我的皮厚,沒事。”


    說著小梅欲從紫薇手上抽出自己紅腫的小手,趁郡主不注意,痛的嘴角咧了咧。


    “別急,多抹一點藥,你看手都紅了,還說不痛。”心痛的把一小瓶藥都抹在紅腫的地方。她抹著藥,看著紅腫的手背,心裏氣血翻湧再難平靜,拖著長長的裙擺,轉身衝到他的麵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打狗看主人,你有氣衝我來,為何為難一個下人。”


    “你還有心嗎?你的心還知道痛,笑話。”水芝寒不躲不閃硬生生的受了她的一巴掌。


    “誰說我沒有心,你來聽我的心在痛,看見小梅的手被你燙傷了我的心在痛,你痛過嗎?”紫薇向前邁進了一步,拍怕自己的心口,請水芝寒傾聽她亂跳的心。


    水芝寒感受到她那清亮的大眼裏燃燒的火焰,後退一步,挺直腰杆站立著,一雙戒備的寒眸厭惡的掃了她一眼,撇過臉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的心已被銀子塞滿了,已是無心之人,何來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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