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郡主甜美可愛的俏模樣令他心動。一句“陽光少年你好”拉動了他和郡主的距離。想到這裏他的臉上浮起了疲憊的笑容。


    當他愜意的吹著風,曬著太陽,百無聊賴的懶洋洋地躺在屋簷上時,一個身著粉色衣裙,揚著燦爛的笑臉嬌小的人影闖進了他的眼簾。


    她一路奔跑著,一路留下幹淨爽朗的清脆笑聲。扯著他為她做的美人風箏融進了百花盛開的自然景色中,構成了一道春天亮麗的風景線。


    這道風景如春風融入他的心裏,使他的心雀躍:“郡主,你是否知道你在放飛風箏時,你把向陽也帶的一起放飛了。”


    他為這樣的郡主做風箏,不是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是為了討好郡主獲得郡主的寵愛。而是為了他心中的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


    他瞥見他們厭惡的戲耍她時,她委屈的哭泣,她嬌小的身子隱沒在他們高大的身軀裏,她還在與他們爭執著,維護他所做的風箏時,他怔住了。瞬間他就跳下屋簷衝進戰火為她解圍。


    郡主在刁蠻任性的同時,也有可愛的一麵。


    他撇過臉,瞧著窗戶上不斷移動的身影,知道郡主因白天受驚睡的不安穩。他知道有狩琪照顧他應該放心,但是他就是心歸不了位。願意吹著夜風,坐在屋簷上守著屋裏的小人兒。


    紫薇樹枝盡量的伸長軀幹,長滿綠油油的樹葉的樹枝彎曲的搭在屋簷上。月光如水透過樹枝灑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明暗不定。


    低低的哼唱聲持續不斷的傳出來,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份陰霾。


    他也躺在屋簷上望著漫天的繁星發呆。


    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陣陣春風,吹散雲霧,太陽欣然露出笑臉,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雲層,一縷縷地灑滿了後院。


    可五位公子都沒有笑臉,感受不到春天的暖意。


    向陽繞過屏風,走進內室,看到一臉風霜的狩琪,收拾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坐在床邊,擰著濕手帕在輕輕的給郡主洗臉,又從絨毛毯裏握住一雙白皙的小手,換了一塊幹淨手帕檫試著一根根白嫩的蔥尖小指上的汗漬。給郡主洗漱完了,又給她換了一套幹淨的褻衣褻褲,穿上粉紅的百褶裙,像捧起一件珍寶一樣把郡主摟進懷裏。臉頰輕觸著她的額頭,鬆口氣:啞著嗓子說“好了,燒退了,我送郡主過府。”


    向陽望著狩琪的一臉溫柔,心裏動了一下,朦朧中他感覺狩琪喜歡可愛的郡主。隻是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吧。


    他收拾了自己的心情,伸出一雙被涼風吹了一夜的冰涼的手,輕咳了一聲:“你累了一夜,該休息了,我送郡主過府。”


    狩琪瞥了一眼向陽,隻見他斂住了陽光明媚的笑臉,眼底染了秋涼霜花,一臉的疲憊不堪在聽見郡主綿長的唿吸中稍稍緩和,知道昨天陪他們一起度過不眠之夜的人是誰:“你也累了,去歇息吧!郡主的事我來安排。”


    “你們都去休息,郡主交給我,我去送郡主。”袁野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進來了,這一幕落在他的眼裏,知道郡主折騰了一宿,他們沒有休息。


    二雙修長的手同時伸過來想抱郡主,水芝寒站在狩琪的右側,曹威站在狩琪的左側。


    狩琪護著懷中如瓷器娃娃的紫薇,身子晃過他們的雙手,後退了幾步。


    曹威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波瀾:“公子,此事與我有關,理當我去送郡主”


    水芝寒緊跟過來,堅持著:“此事我脫不了幹係,我去。”


    小梅怯怯的探進頭,急得雙手絞著衣擺,咬咬牙,大著膽子:“公子,王妃請公子帶郡主過去吃早膳。”


    沒有人答應她,小梅急了:“郡主怎麽還不醒,可不要……”


    一雙眼睛冒著火射過來。小梅懼的捂住嘴,低下頭。搓著小手不敢吭聲,心裏怕極了,王妃不知道郡主病了,如果知道郡主病了,不知道會怎麽急。這可如何是好,王妃的責罰的陰影又在她的腦海裏出現


    “烏鴉嘴”水芝寒冷冽的阻止了她的不好的感言。


    向陽冒火的大眼瞪了一眼小梅,不耐煩的將小梅揮出去。一雙冒火的大眼落在郡主熟睡的可愛的小臉上時變得溫柔似水。不禁抬起手輕輕觸動她的長而翹的眼睫毛,沒有什麽動靜,他隻是緊緊的依偎在狩琪的懷裏,躺在狩琪的臂彎裏沉靜的安睡著。


    他的心也忐忑起來了。手握成拳捂著嘴,咳了兩聲不安的詢問著:“郡主怎麽還不醒啊?”


    狩琪溫潤的眸子沉思著:“昨晚郡主鬧了一夜,不肯上床睡覺,我抱著她睡才不鬧”他溫潤的眸子染上了一絲寒意:“估計是昨天受了驚嚇,晚上染了風寒,喂了藥燒退了,現在她才睡安穩。”


    水芝寒眼底是一抹七彩琉璃的冷光,雙眸透著他的純真,他走過來請求:“我驚嚇了郡主,理應擔責,我去送郡主。”


    狩琪抬頭望著太陽像個耀眼的火球一樣升的很高,知道時間已不早了,不能再耽擱了:“我是郡主夫,我沒有伺候好郡主,理應承擔責任。”他垂下眼簾,審視著郡主絕美的睡顏。嘴角微揚:“郡主睡得很香,不要打擾郡主安歇,還是我送郡主吧!”


    他經過水芝寒身邊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他:“郡主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突然,他的懷中一空,郡主已被水芝寒抱到了懷中,水芝寒乘他注意力放鬆之際,使出巧勁從他懷裏奪過郡主。


    他裹緊郡主,一甩衣袍,繞過屏風大步走出去了。


    小梅苦著臉,一路小跑的緊跟著郡主。


    四公子對視一眼,目送著水芝寒抱著郡主的身影走遠。


    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吹落了紫薇樹上的樹葉,樹葉落在水芝寒的身上,風卷起衣袍裹著樹葉,在他的身後獵獵起舞。


    正文 第十七章 公子受罰 {一}


    大堂上。


    王爺坐在椅子上,看著王妃忙上忙下的,親力親為為他和寶貝女兒忙碌,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想起了昨天,他同皇帝在禦書房商討邊界布防事宜時,幾個嬪妃挖空心事,想著各種法子討好他的,一會皇後送燕窩湯,一會懿貴妃送參湯,。”


    皇上望著一桌子的吃食,厭煩不已:“讓你見笑了,朕本來認為禦書房是一塊清靜之地,躲在這裏可以耳根清靜,誰知道爭風吃醋爭到這裏來了”


    王爺嬉戲著:“皇上,臣很羨慕皇上享有齊人之福。”


    皇上眼一瞪:“那也多賞幾個美女給你做妾室,讓你也享受齊人之福,免得你埋怨朕沒有照顧你”隨手把桌上的燕窩湯推到他的麵前:“吃吧。”


    王爺馬上告饒:“得了,皇上你饒我吧!你還是讓我帶兵到邊境去耳根清淨些。那些美女還是留著皇上你享受。”


    他又馬上把燕窩湯推給皇上;“皇上這是皇後親自為你做的,我嘴饞吃了,日後被皇後知道了,豈不是要扒我的皮,留著皇上你慢慢享受吧。”,


    “其實朕還是羨慕你啊,能夠享受到人間的唯一情愛,而朕不能有專情,必須博愛,這是皇室的規矩,沒有辦法。”皇上感歎著


    這時禦書房外傳來侍衛的的聲音:“雲妃,剛才皇上下旨,皇上處理國事時,一律不準後宮主子送吃食到禦書房。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拿走吧?”


    “皇上操勞國事,臣妾親自下廚做的糕點,請侍衛幫忙把臣妾的心意呈給皇上”,侍衛擰著食盒放進來,這才使禦書房安靜了下來


    王妃細心的在盛銀耳蓮子羹,把它放到桌子上。一會兒,他的麵前也盛上了一碗粥,纖手敲敲桌子:“在想什麽,那麽入神。是否臣妾沒有伺候好你?”


    王爺的眸光一直注視著桌上的吃食,心神仿佛被什麽吸引,直到王妃敲桌子才把他飄蕩的心喚迴來。


    王爺瞅著王妃吃味的樣子:“嗬嗬”地笑了起來:“本王的王妃是最賢惠的,本王有王妃、薇兒,本王覺得是過著天上人間最好的日子,昨天皇兄還在羨慕本王這樣的快意的生活。”


    王妃嗔怪地暼了一眼王爺:“恐怕王爺不是這樣想的吧。而是羨慕皇上的後宮美人充實?子嗣眾多吧?”


    談到自私王妃的心情就沉悶,她默了會兒神情黯然的歎了一口氣:“王爺,臣妾無能,不能給你生下一男,傳遞香火,你還是娶妾生子吧,省得別人說我是妒妻。”


    “嗬嗬嗬,王妃窩心的樣子真可愛。本王喜歡,本王是武將,喜歡簡單的生活,有妻有女就足矣!”王爺瞅著王妃絕美的臉上閃過失落,心裏一沉,親親王妃可要巴結啊,馬上湊過頭,意味深長的說:“王妃,你給我的薇兒可頂上十個王子。本王喜歡薇兒。”


    王妃心裏一喜,臉上的鬱悶消了,嬌笑著把粥遞到他的手上,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口中發出一句滿足的喟歎:“王妃做的粥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王妃斜視了他一眼,唇角綻開嬌媚的甜美的笑容:“王爺若喜歡,我天天給你做粥,就怕你會吃膩。”


    “嗬嗬,隻要是王妃做的,本王永遠吃不夠。”


    “貧嘴,也不怕下人聽見笑話。”


    “誰敢,本王與自己的親王妃說話,誰敢笑,活的不耐煩了。”王爺眼一翻,環視四周。下人早就離得遠遠的,不敢破壞王爺一家人樂融融的氣氛。


    下人都知道,王爺常年在外帶兵駐守在邊境,迴來的時間很少,隻要一迴家,就圍著王妃和郡主身邊轉,不準下人靠的太近,破壞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氣氛。


    隻要王爺迴家,許多事情王妃都不假手於人,而是自己親自做。享受著和美的親情,府裏的下人都比別的王府的少,這在王室中傳為美談。


    碗裏的銀耳蓮子羹的熱氣慢慢的消退了。王妃迴頭朝站在不遠處的趙嬤嬤望去。


    趙嬤嬤馬上就領會王妃的意圖,立馬跑到郡主的寢宮去看郡主洗漱好了沒有,請郡主過來用早膳


    當王爺和王妃等的有些不耐時,趙嬤嬤就領著小梅微喘氣,趕過來:“稟告王爺、王妃,昨晚狩琪侍寢,郡主沒有迴寢宮”


    王爺的垂下眼簾,斂起眼中的情緒,輕咳了一聲,馬上有個暗衛閃出,恭敬行個禮:王爺對他低語了幾句,暗衛馬上閃身不見了。


    小梅畏懼的站在趙嬤嬤的後麵,不敢抬頭。


    王妃笑容散了,麵帶不悅,瞥了一眼發抖的小梅,“怎麽迴事:”“


    小梅“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著:“王妃,饒命,奴婢該死,郡主有事沒有向王爺、王妃稟告,該罰。”就把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稟告王爺王妃。


    小梅稟告完了不敢抬頭,跪在那裏也不敢起來


    趙嬤嬤觀察了一下王妃烏雲滾滾的臉,知道王妃的好心情消了。她忙了一早上的早膳就這樣草草的收場。怎麽會高興。她立馬疾聲厲色的催促著:“快去,叫公子帶郡主過來用早膳。”


    小梅聞聲馬上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去搬救兵。


    早膳已撤了下去。


    等了半晌


    水芝寒穿著黑袍,腰間束著同色腰帶,揚著一張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秀麗絕俗的俊臉。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緊緊抿著。懷裏緊緊抱著熟睡的郡主,慢步走進來。


    好個俊俏的公子,人們讚歎著。


    水芝寒閃著黑眸,向王爺王妃恭敬的行禮,叫了一聲:“王爺王妃。”


    轉眸對用眼神詢問他的王妃說:“王妃,郡主睡著了還沒有醒。”


    王妃一聽“郡主睡著了還沒有醒”手不由自主的就發抖,身子發軟,身子晃了一下,王爺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王妃穩了穩心神,提著長長的裙擺,人未到聲先到:“快叫禦醫,我的兒,你可不要嚇母妃”接過郡主仔細觀察,小臉睡的紅彤彤的,唿吸綿長,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她急忙伸出纖長的細指從她的脖子裏勾出一根細線,露出一塊石頭,心裏的石頭才落下來。


    側過身,冷著臉,惱怒的說:“郡主身嬌肉貴,體弱多病,你們是郡主的夫侍理應好好的伺候郡主,你們可好,太皮,惹郡主生氣生病。是否該罰,如果郡主有個三長兩短十個你們也不夠陪葬。”


    訓斥完後,就把郡主遞給趙嬤嬤:“有勞嬤嬤帶郡主去歇息。”


    趙嬤嬤接過郡主,躬身行禮:“王爺王妃,請放心,郡主安康,老奴去伺候郡主安歇。”說完小心的抱起郡主送到寢宮去安歇


    水芝寒站在一邊,躬身說:“王妃教訓的是,芝寒該罰”垂手而立。等待王爺的發落。


    王妃聽了水芝寒的話,寒著臉,轉身趕到郡主寢宮,看禦醫怎麽診斷的。


    大堂上,王爺坐在大堂的長椅上,手裏拿著陶瓷茶杯,右手拿著茶蓋慢慢濾著杯中茶葉,大堂上隻聽到茶蓋碰觸茶杯的聲音,這個聲音如午中的魔音,震得人們心裏發抖。


    下人凝神靜氣、離得遠遠的,生怕惹惱了煞神,把火撒在自己的身上。


    王爺慢條斯理的吹著茶杯的茶葉,茶水被吹得蕩起了漣漪,茶葉隨著漣漪在杯裏四處散開。他常年握劍的粗糲大手把玩著茶杯,茶水在他的手裏波瀾起伏,他品著綠茶,綠茶的清香迅速留在他的唇齒間,使他想起了紫薇的幽香。他眼眸微闔,臉色寒意漸濃:“你可知罪?”


    水芝寒也不解釋,也不辯解:“知罪。”


    王爺劍眉一挑,“你可服?”


    水芝寒聞聲抬頭,黑眸裏閃過不明的情緒:“水芝寒認罰。”


    王爺茶杯一頓,睜開深沉的眼眸“那好,不必多說。按家規,杖責九十棍。”撇過臉朝福伯微揚下顎:“拿家法”


    福伯嘴動了動,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領著幾個家丁去拿家法。


    水芝寒脫下灰袍,就遞給小梅拿著,穿著短衫短褲邁著長腿跨到長凳前就爬在凳子上,靜靜的等著棍子打下來。


    四個精壯的家丁每人手裏拿著杯口粗的棍子,分兩邊站立在長凳旁,等待王爺的命令,執行家法。


    小梅捏著水芝寒的衣服,眼淚刷的流下來,她明白他知道今天難脫罪責,如果被打死了,就請她幫他穿好外衣,遮住他血肉模糊的身體,,讓他死的也不難看。原來也有個幹淨清爽的溫潤的人死了也是這樣,府裏的一個丫鬟用他的衣袍替他穿上,家丁裹著他的身子抬出去。


    從此以後人們在也沒有看見這陳公子。有人說他死了,


    也沒有人看見那個丫鬟,有人說被清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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