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爺是個執著的人,哪怕是醉酒狀態,他也依舊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滾燙的唇直在她頸子上磨蹭,吞吐出低沉的音調裏挾裹了□惑:“你隻要對上一首,爺明個就升你做側福晉。”


    張子清一聽更是將嘴巴閉的跟個蚌殼似的。


    四爺貌似很是個苦惱,隨即開始惱羞成怒了:“你對不對?不對,爺就要身體力行!”


    張子清忍著沒吭聲,心道,就當是蛐蛐叫好了。


    可能是究竟刺激的腎上腺噌噌的升,怒火加欲/火雙火齊下,四爺幾下撕扯了她的衣服,掰了她的腿就要蠻橫的提槍入洞。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本來今個張子清的心情就不佳,小的前頭來個雪上加霜讓她渾身憋著股火沒處發不說,你丫還醉醺醺的一次又一次的來撩撥她,當她木偶人不是?就是泥人還有三分泥性呢,更何況張子清這人的棱角尚未打磨的完全圓滑,能容忍你丫一次又一次的就實乃不易了,何苦非要鐵了心的將她撩撥的忍無可忍?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子清莽著臉一個翻身而起,四爺就被壓在了她的身下。


    盯著四大爺迷瞪的醉眼裏偶爾浮現的靡麗的豔色,張子清僵著嘴角發狠的想,身體力行不是,其實她也會啊——


    這一夜,她做了從前連想沒想過的事,這一夜,她做了整個大清朝的女人怕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臨


    至於三更,預定是十一點前,但願能完成目標吧


    72.首(9:11)


    翌日宿醉醒來的四爺腦袋還是有些痛,不過這倒是其次,令他感覺稍有些詭異的是某個女人那種小心翼翼的殷勤,無由的讓他有些違和感。


    是小別勝新婚還是反常即為妖,四爺還有待考察,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忙前忙後。待她環了他腰身細心係好黃帶子後,四爺眼神瞥過腰間係著的九成新的荷包,微斂了眉似不經意道:“這荷包爺也用了很多年了,膩了。”


    “若爺不嫌棄妾的手拙,妾可以給爺繡個新的。”


    這廂隨口一說,那廂就趕忙接口,讓四爺不得不懷疑某個女人是不是犯了什麽錯事,因而心裏頭才會發虛。


    話一出口張子清也覺得這話出口的太快了,若說她心裏不發虛心裏沒鬼就連她自個都不信,又怎能來騙得過麵前這位心思深沉目光犀利的四爺?


    張子清實在拿捏不住醉醒後的某爺對醉酒時的事情記得多少,隻是瞧著這位渀佛是忘了個幹淨,唯一失策的倒是心神不屬的她露出了不少馬腳。


    四爺淡淡斜過她一眼,見她手指緊揪著衣角,忽的轉柔了語氣:“在爺麵前無須緊張,爺不是大老虎,吃不了你的。”


    四爺難得的冷幽默,張子清很想捧場的笑笑,可扯了扯嘴角到底連個苦笑都沒給扯的出來。


    手指撫著袖口,四爺淡淡開口:“說吧,你又做錯了什麽事。”


    張子清也算反應快的,當即就癱了肩膀,囁嚅道:“是府裏大阿哥之事,妾心下忐忑,實在怕爺因著此事而降罪於妾……爺若降罪,怎麽罰妾都甘願,但求,但求爺別奪了妾的位份,讓妾得以繼續養著三格格……”


    四爺淡淡嗯了聲,片刻後,側了臉:“就隻是這事?”


    “還有大阿哥和三格格的童言無忌,算起來也是妾疏於管教下人,才使得這兩個小的學的些歪七歪八,追究起來,也是妾難逃其責。”


    四爺沉默了半晌,邊抬腳離開了她的房裏,隻是離開前道了聲‘爺不喜歡蜜蜂’,倒是讓張子清好一通愣神。等反應過來後方恍然,原來四爺是要她不要在給他繡的荷包上繡蜜蜂啊。


    不繡蜜蜂那要繡什麽?張子清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到給四爺所繡荷包的花樣上了,先前的小糾結也就暫且拋擲了腦後。


    此時正逢梔子花開濃鬱的時節,通往乾清宮的夾道兩側,栽了不下十數棵的梔子樹,若在往日,四爺倒也頗為欣賞這梔子花香的清新脫俗,隻是現今他宿醉頭痛未消,腦袋裏至今都殘留著幾分昏沉,加之這花香陣陣襲來,更覺心下煩躁,頭昏腦脹。


    若問此時此刻他所在想著什麽,那毫無疑問,四爺此刻於腦海中反複運轉著的是昨個夜裏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企圖一一將昨個夜裏的所發生過的所有事件一一複原,一一羅列。每每宿醉,他幾乎都會將醉時發生的事情忘得個十有八/九,這無疑是他心中的大忌,曾經也想過一切辦法欲克服他這一缺陷,雖略有成效,可效果卻不甚明顯。


    昨個夜裏,兄弟幾個喝的暈頭轉腦之際,他依稀記得是那酒精上腦的老十三,大著個舌頭,說起了八大胡同的姑娘,旁邊又有那老九不懷好意的唆使著,這就激的老十三說什麽也得去見識見識。


    幾個兄弟到底也是喝高了,勾肩搭背的就往那八大胡同裏去,醉醒後想想,也著實荒唐,要是教壞了幾個年幼的弟弟,那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難辭其咎。


    依稀還記得當時哥幾個周圍坐了一圈的姑娘,那濃厚的脂粉味撲的胸口都直泛惡心,貌似當時還唿喝了聲,令那女子滾遠一點……後來發生了什麽依稀就記得不太清楚了,隻是隱約還記得不知哪個起的頭讓哥幾個一人一句對起了豔詩,才對了幾句那濃鬱的脂粉味又撲到了他跟前,當時也是惱的很了,似乎讓蘇培盛拖出去打了板子。


    究竟打沒打他也似乎不記得了,隻是後來被蘇培盛攙扶著迴了府,而迴了府後,他隱約記得好像又對起了詩……對詩?和哪個?


    四爺正覺得他想到關鍵處,這時蘇培盛卻在旁道了聲爺到了,驀地一迴神,就見乾清宮外的李德全公公正執著拂塵躬身對他笑著。


    “四貝勒爺,您總算來了,皇上在裏頭候著您呢。”


    四爺隨口應了句場麵話,就隨著李德全走入了乾清宮,邊走的空擋,就聽那李德全邊道:“德妃娘娘和四福晉也在裏頭跟皇上嘮著家常,說起您府上的大阿哥和三格格,您可沒見著,可把皇上給樂的啊,要不是近些日子國事繁忙,奴才隻看皇上是恨不得能親自出宮去您府上瞧上一瞧呢。”


    這話裏的信息裏量足,四爺心裏頭有數了,對李德全的這人情也就記下了。


    進了殿就見他皇阿瑪眉目舒展的和底下的德妃說著什麽,僅一眼他就知道他皇阿瑪的心情定是不錯。至於他額娘拿他的一雙兒女來邀寵的行徑……四爺複雜的看了眼眉開眼笑的德妃,不知什麽滋味的歎口氣,這麽多年,也都習慣了。


    “兒臣請皇阿瑪安,請額娘安。”


    利索的甩起馬蹄袖打個千,正前方康熙聞聲看向他四兒子,心情舒暢的笑道:“老四過來了,你額娘和你媳婦正在說著呢,你府裏頭可養著兩個小磨人精。這兩小磨人精可不得了,斬妖除魔又要伸張正義,聽說這倆小的還自個倒騰出個下暗號的點子,逢人就要對上一對,對不上來的就要大義滅親了,咱愛心覺羅家難得也出了兩個剛正不阿的小青天,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說著,康熙又捋著短須哈哈大笑起來。


    四爺苦笑道:“兩小兒頑劣,讓皇阿瑪看了笑話了,兒臣因著倆頑劣稚兒早就傷透了腦筋,皇阿瑪還是莫在取笑兒臣了……”


    “誒,老四你就這點不好,做事總是一板一眼,就像個模子刻似的,太板正了些。”未等四爺將話講完,康熙就打斷,挑眉接著道:“雖然咱老話講,嚴父,嚴父,小孩子嬌慣不得,就得棒棍底下出孝子,這話說起來也的確不假,但總得也要有個度,當父親的也沒必要整天板著張臉訓斥這訓斥那,就那你皇阿瑪來說,在你們小的時候,朕可有一日十二個時辰全都不苟言笑的板著張讓你們害怕的臉,動不動就劈頭蓋臉的訓斥胤祉你這樣不好,胤禛你那樣不對,還得時不時勒令你們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的時候?”


    四爺垂首聽訓,連道:“皇阿瑪教訓的是。”


    康熙捋了捋短須,又笑了:“再說了,孩子還小嘛,這個年紀的孩子也正是玩鬧的時候,老四啊,莫抹殺了孩子的天性,等到了歲數到上書房來讀書,到時候再好生管教也不遲。”


    四爺道是。


    康熙若有似無的將目光在他四兒子的臉上逡視了好幾迴,在他四兒子終於麵露不自在之時,這才撫掌哈哈笑道:“老四啊老四,想不到你這種冷性子一根腸子的人,還能生出那樣花花腸子鬼點子多多的閨女,當真是世間一大奇事了。”


    見他四兒子略帶茫然的模樣,康熙看向四福晉,笑道:“老四家的媳婦,那富靈阿是怎麽唆使老四家大阿哥對他未來媳婦的,你這就一五一十的跟老四仔細說道說道,讓老四也好知道知道,在


    他這裏可養出了怎樣的古靈精怪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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