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媽範建仁、猴子四人並排走出倉庫的時候,我用手機編輯了一段話給他們幾人看:“剛才山田櫻子偷偷放在我腰上的那個小東西有沒有竊聽功能我不確定,但追蹤定位功能是絕對有的。我們得抽出一個人帶著那小東西先離開一下。等我們商量好了對策再說。”


    “雲哥……”猴子叫了我一聲,指了指他自己。意思明顯是說他帶那東西離開。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本來我心中的計劃也就是打算讓範建仁或者猴子帶那東西離開,以便於我們幾個能毫無顧忌地商量一下怎麽應對,既然猴子先主動要求去,我當然不會多說什麽。


    山田櫻子既然偷偷弄了個追蹤器在我身上,很可能是想找機會把我們一網打盡。其實我們大可以直接把追蹤器丟掉,她就很難再找到我們了,不過我不想錯失這個機會。因此我的想法是將計就計。


    山田櫻子的身份我暫時還猜不出來,不過我估計她這個蛇皮妹妹的身份八成是個冒牌貨。


    我之所以看出山田櫻子有問題,可並不是因為她趁之前抱我的時候在我腰間的皮帶上貼了一個追蹤器。而是我從多方麵因素中看出來的。


    首先是我問她哥叫什麽名字的時候,當時我對她的身份還並不是很懷疑。可就在我那麽一問之後,她可能是意識到我對她有疑心了,於是她馬上假裝可憐,趕緊抱住了我。


    有可能是我在外人眼中真的成了一個眼中隻有女人的色鬼,不可否認的是,山田櫻子一定是這麽想的。否則她剛才絕對不會把我抱的那麽緊。最明顯的是,她那麽緊緊地抱著我也就算了,還在我身上一陣扭動。女人撒嬌喜歡扭身子,這個我早就知道,不過像她那麽撒嬌,而且還是對我這麽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撒嬌,這就明顯有問題了。如果這樣我都還感覺不到她在故意勾-引我,那我也太傻了。


    也是我在才清楚地意識到她在勾-引我之後,確定了她有問題之後,我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很多疑點。


    首先是她在看到我之後的表現。


    很明顯,她看到我之後的表現和蛇皮看到我之後的表現有天壤之別。蛇皮當時對我還非常冷漠,即便他想對我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態度也談不上尊重。可山田櫻子就不一樣了,她從一看到我後就對我特別客氣,而且還刻意充分展現她的迷人魅力,試圖讓我對她一見傾心。


    我那半年在部隊有個教官教我們反偵察反審訊的時候提到過一句話。漂亮女人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美-色。山田櫻子具備所有漂亮女人應有的“硬件”,所以,她對付我的武器選用的也是美-色。


    有可能她是聽聞我比較好色,也有可能是她對她的姿色自信過了頭。總之她這次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


    不可否認,她的確很漂亮,不過她的漂亮比起龍倩和李佩怡、李心怡兩姐妹還差了一些。如果我以前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女人,並且她有對我大獻殷勤,我或許真的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所以,我在心裏歸納了一下,她和蛇皮長得不像本身就值得懷疑,加上她和蛇皮對我的態度反差太大,這也是一個重要的疑點。如果真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她和她哥都是我爸的人,她和蛇皮對我的態度不會相差那麽大。還有就是,蛇皮在我爸出事之後,一直不敢見吳媽,這本來就是一個大疑點,就算像山田櫻子說的那樣,有人威脅他,導致他不敢見吳媽,他也完全可以找人給吳媽帶個信或者給點暗示什麽的。


    除此之外,那就是蛇皮的死也疑點重重。為什麽那個狙擊手在殺了蛇皮之後有機會殺我和方琳,他卻並沒動手。要知道當時我和方琳在蛇皮死後還在蛇皮的房間與他五個手下打了將近半分鍾。在這半分鍾的時間裏,他完全有機會幹掉我和方琳。可他並沒下手。


    不僅我和方琳在蛇皮房間的時候他沒下手,後來我衝上天台的時候,他還是沒下手。因為當時我看的很清楚,他的狙擊槍是對準著鐵門的,我推開鐵門看見他的時候,他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對我開槍,但他還是沒有開槍。


    還有就是,既然他一直在監視蛇皮,為什麽他非要等到我們到了之後才對我們開槍。會造成這種原因的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覺得蛇皮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一直沒對他下死手,當他們看見蛇皮想把秘密告訴我們的時候,才最終選擇滅口。二是,他們這麽做完全隻是為了等我們在見到蛇皮之後,當著我們的麵把蛇皮幹掉,以便於他們下一步的計劃順利進行。而所謂的下一步計劃顯然就是山田櫻子。因為他們知道蛇皮有一個妹妹,他們也算出來了,我們要想見蛇皮,很可能會綁架他妹妹,以他妹妹做威脅。這樣山田櫻子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接近我們的機會,這個機會可是“純天然”的。一般人都不會懷疑。


    還有一點就是,通過蛇皮帶我們朝他房間走去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出他住的房間上下都有鐵門,並且鐵門還不是他親自遙控的,是有專人負責遙控鐵門的開關。雖然那些人對蛇皮好像都很尊重,可我卻覺得都隻是表麵上的,我甚至覺得蛇皮很可能是被軟禁了。而在他房間的那三男兩女很可能就是軟禁蛇皮的人派來的。


    至於蛇皮的妹妹怎麽會出問題,這事我暫時還想不通。因為按說蛇皮的妹妹樣子應該不會錯,那可是吳媽親自找來的照片,而山田櫻子又和照片上的人對的上。


    這一點得問一下吳媽才能弄明白,不過此時我身上還有一顆可能帶有竊聽功能的追蹤器,為了將計就計,又舍不得丟掉,所以我們隻能暫時保持沉默,用手機聊天。


    在猴子主動說他去帶著追蹤器離開的時候,我又在手機上編輯了一段話給他看:“兄弟,小心點,山田櫻子一定會派人跟蹤。你既不能讓她的人發現我們都沒在,也要多加小心,提防她的人對你下手。”


    猴子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


    我把追蹤器交給了他,他笑著看了我一眼,帶著追蹤器大步而去。


    “我和他一起去,出了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範建仁在猴子離開二三十米後,小聲說了一句也跟上去了。


    “小心點,隨時保持聯係。”我小聲囑咐了一句。


    範建仁沒有迴話,很快就追上了猴子。


    看見兩人走遠了,方琳突然搶過我的手機飛快地編輯了一句話,然後把手機遞給吳媽:“吳媽,你們幾個之前和那個山田櫻子有個近距離接觸嗎,你們身上不會也有竊聽器和追蹤器吧?”


    也是方琳提醒了一下我才意識到這一點,甚至連吳媽好像都沒想到這事。於是她趕緊在身上仔細搜索了一下。隻要能藏追蹤器的地方全都檢查過了,然後她才出了口大氣:“唿,沒有。之前我們都沒和她有過近距離接觸,她應該沒機會在我們身上放追蹤器。之前也就我和她呆的比較近,冰清玉潔和猴子、範建仁幾個一直沒和她近距離接觸過。”


    聽見吳媽那麽一說,我知道她做事還是很謹慎的。即便她知道山田櫻子沒機會在他們身上放追蹤器和竊聽器,她在聽見方琳那麽一說之後,還是馬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那女人到底什麽來頭?”方琳皺眉問道:“其實我第一眼就看出她有點不正常了,隻是又說不出哪裏不正常。”


    “你是看見她看秦雲的眼神不正常吧?哈哈……”吳媽大笑道。


    “吳媽……”方琳故作一臉生氣地樣子。


    “哈哈,不逗你了。”吳媽笑了笑:“小雲,快去哄哄你的那兩個姐妹花吧!你剛才那麽對小潔,她心裏可能難受壞了。”


    “哎……”我歎了口氣,搖了幾下頭,這才對不遠處正在生氣的冰清玉潔走去。


    冰清之前雖然看似好像是追出來哄玉潔的,其實她自己看見我那麽對玉潔,她一定也很生氣。


    我走到兩姐妹跟前的時候,兩姐妹全都“哼”地一聲,把頭都扭到一邊去了。    “行了,別生氣了,剛才我那麽說也是逼不得已。”我訕笑著扯了扯玉潔的袖角。既然吳媽剛才說她們兩姐妹和山田櫻子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我也就沒防備她們,直接和她們開口說話了。


    “哼,你別碰我,你剛才吼我了,我生氣了。你去和你的那個什麽山田櫻子玩去。”玉潔小手一甩,把我的手甩開了。


    “哎……”我搖了搖頭,想再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我似乎已經很久沒去哄過哪個女人了,以前經常用甜言蜜語哄小蘭,有時候也會哄江麗媛和龍倩,可自打從部隊出來後,我已經很久沒說什麽甜言蜜語了,似乎生疏了。


    “秦哥哥,你別怪小潔剛才和你作對,其實我們也是因為覺得那個女人有問題,所以小潔才會那麽說的。”冰清見玉潔不理我,她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誰不知道那女人有問題啊,你們以為我沒看出來嗎?”我道。


    “真的?”玉潔一聲驚唿,突然轉過身了。


    “我剛才和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緩兵之計,我是為了更好的將計就計,所以你在那裏打岔的時候我才吼你。”我一臉認真地望著玉潔,而後伸出雙手抓著她的小肩膀:“小潔,對不起,剛才吼你是我的不對,我應該用柔和一點的方式,讓你受委屈了。”


    “嘻嘻……”玉潔終於笑了:“秦哥哥,我不委屈……”話一說完就撲進了我懷裏。那滿臉陶醉的樣子,看的我一陣搖頭。


    把她們兩姐妹哄好之後,我們才開始商量怎麽應對山田櫻子。


    我們五人在趕迴去的路上,就把對策商量好了。然後我們給猴子和範建仁發信息問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麽情況,他們說暫時沒什麽情況,不過確實好像有人跟蹤,但跟蹤的人很高明,似乎一直在換人跟蹤。


    我沒多說什麽,趕緊叫他們直接迴家。


    當時我是給猴子發的信息,猴子很不解為什麽叫他們直接迴去,而且還是帶著追蹤器迴我們住的那棟漁村的房子裏。我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叫他和範建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等他們迴來的時候,我們五人早就到家了。不過在他們迴來後呆了沒多久,吳媽又帶著猴子和範建仁、冰清玉潔離開了。屋裏隻剩下我和方琳兩人。


    之後一下午的時間,一直沒有什麽異常。傍晚時分,山田櫻子給我打電話來了:“秦少,來康樂仁德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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