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帶著我們來到了陸家老宅的門前,趕緊先跟麵前的女人介紹說道。


    “大嬸子,你們家雪琪迴來了。”


    陸雪琪認出對方的身份來,稱唿了對方一聲大伯母,那女人笑得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拉著陸雪琪就趕緊往院子裏迎。


    “誒誒,快進來,大伯母好些年沒看見你了,你爺爺也怪想你的,這次你爸出事你別太傷心了,以後你大伯和二伯都會照應著你的。”


    說著話我們就往屋裏頭走,迎麵剛好碰見了,從裏麵正要往外來的一個老人家,老人身體矯健聽見陸雪琪迴來連忙出門相迎。


    陸雪琪一見老人便立即小跑過去,淚眼婆娑的叫了一聲爺爺。


    “孩子啊,你爸沒福氣早走了,苦了你這一路了。”老人家雙眼有些渾濁,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陸雪琪的雙手。


    陸雪琪是個重感情的人,一提起他父親的事情,她那雙眼睛就好像是決堤了一樣。


    好在站在一邊的二伯母,趕緊拉過陸雪琪的手說道。


    “好孩子,這麽遠的路累了吧,先不說這些傷心的事,屋裏早就準備下了一桌飯菜,趕緊先吃飯吧。”


    老家的這些親戚都非常熱情,一個村子裏的人都不用打電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其他親戚也都來了。


    陸雪琪本身就長得很是漂亮乖巧,又是陸家目前僅剩的孫子,個個對陸雪琪更是疼愛有加。


    這次我們也見到了陸家絕大多數的親戚,認識的不認識的陸雪琪都挨個喊了個遍,估計她很快也就不記得了。


    飯桌上陸家的大伯對陸雪琪說道:“沒想到上次我是親自送你爸走的,這次迴來的卻是這個樣子,世事難料啊。”


    “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明天給三弟找個好風水,讓他入土為安。”陸雪琪的二伯說道。


    見有人起了個頭,陸雪琪便問道:“我記得幾年前我爸迴老家的時候曾經帶來一個台灣的風水師傅看過風水,當時那個風水師是不是看到了一處龍鳳脈,不論男女皆可下葬,後代子孫都能承其福澤。”


    其他的親戚大都麵麵相覷,看他滿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根本不知道有這個事情似的。


    不過大伯和二伯兩個對視了一眼,二伯張了張口剛準備要說話:“我倒是聽你爸說過這個事情……”


    陸雪琪一聽感覺這個事情有希望,一臉期待的看著二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不知道是怎麽的陸雪琪的爺爺卻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


    “這個事情我自有主張,一切由我的安排。”


    “來來來,大家吃菜吃菜。”大伯連忙招唿大家說到。


    我們三個坐在席間一直默默無言的夾菜吃飯,我感覺這個陸銘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剛剛陸雪琪的大伯原本想要說什麽,陸銘可能是顧忌我們三個外人在的原因,所以才特意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們原本的計劃就是把陸雪琪送到老家之後我們拿了傭金就走人,可我現在成為陸雪琪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她希望我留下來幫她。


    就在我正愁著用什麽理由說服許老三和小玉一起留下來的時候,許老三卻自己找到我說。


    “我感覺陸家這門風水可能不簡單,吃飯的時候我就仔細的留意了陸家人的言行,他們言辭閃爍故意避開陸雪琪的問話,很有可能陸雪琪他爸生前真的找到所謂的龍鳳脈,不如我們借故留下來休整兩天,順便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龍鳳脈。”


    果然許老三的本性和我料想的一樣,這個事情一旦讓他知道一些邊角,他一定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我的本意也是要留下來,於是我就給了許老三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個龍鳳脈有沒有還不一定呢,留下來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就是小玉不知道願不願意。”


    “那小丫頭有什麽願不願意的,有的吃有的玩她就夠了,這個你不用多想。”許老三直接了斷的說道。


    隔日,我們才剛起床,二伯母就領著陸雪琪要去走家串巷認識認識親戚,我們反正是閑著也是閑著,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原本還以為是閑極無聊的走親戚,沒想到這一趟還真的有所收獲。


    陸雪琪不是純粹會親戚而已,她是假借會親戚的名義,旁敲側擊的多方打聽這個龍鳳脈的下落,希望能從中這些人的口中聽到一些蛛絲馬跡。


    奈何當年陸軍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徹底了,以至於陸雪琪問了一大圈之後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可沒想到的是,倒是在石頭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石頭告訴陸雪琪三年前陸軍帶著台灣的風水大師過來,進山的時候怕在山裏迷失的方位,便拿了五百塊錢讓石頭幫忙帶個路。


    當時石頭也就才十五歲,哪裏懂得這些,隻知道這麽好賺的錢直接就給答應了。


    得知這個事情陸雪琪是喜出望外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石頭還知道當年陸軍的進山路線。


    五百塊錢就能搞定的事情,那我們還費個什麽勁。


    陸雪琪當場就從口袋中掏出一千塊錢來塞到石頭的口袋中說道:“我出一千塊錢,按照我爸爸當年走過的路線,你再帶我們走一次。”


    石頭看見厚厚的一疊錢的時候,當時眼睛是有放光了那麽一下,可隨即就對陸雪琪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不行,當時是冬天進的山,現在是夏季,山裏蛇蟲鼠蟻多,我一個人進進出出習慣了,你們城裏來的吃不消的。”


    陸雪琪自然是沒有被石頭的這句話給嚇唬到,從錢包裏又掏出一千來,塞進石頭的手中說道。


    “你就說能進不能進,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多費心。”


    石頭捏了捏手裏的錢說道:“能進是能進,不過我得準備一些東西,你們幾個人要進山?”


    陸雪琪看了看我們幾個說道:“四個全都要進。”


    石頭猶豫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錢說道:“行,給我點時間準備一下進山的東西,明天一早出發。”


    當天晚上,陸雪琪穿著睡衣就溜進我房間來,當時我聽見木製的窗戶開了,我還當時哪個小野貓進來了。


    坐起身來一看,居然是穿著一身蕾絲睡衣的陸雪琪。


    真絲的睡衣服帖的襯托著陸雪琪的身材,月光下看著隱隱還有點半透明,我將天花板上的燈拉開。


    此時我隻怨著老房子的燈泡太暗,錯過這一幅難得的美人圖。


    這大晚上的我竟不知陸雪琪穿成這樣而且還不走正道的進來是有什麽意圖,弄得我還有點小緊張。


    “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問道。


    陸雪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自從我住進老宅之後,我已經兩天沒有發病了,感覺神清氣爽的,連身體都好了不少,果然迴到老家的做法是在正確的。”


    雖然陸雪琪這麽說,可我感覺這可能隻是她的心理作用,如果迴到老宅一切就會沒事的話,那她的三個堂兄妹何故會死。


    盡管我的看法跟她不同,我也不能如實這麽說,至少穩住她的心理才是最主要的。


    “那你這麽晚過來是……”


    陸雪琪根本也不避諱其他,穿著睡衣就坐到了床邊,將手裏的筆記本打開擺到我麵前說道。


    “因為明天就要出發進山了,我必須得確保我們找到的方位就是龍鳳脈的位置,這個事情關係到我的性命,我不能搏,盡管有石頭帶路,我還得先研究透具體的方位。”


    陸雪琪找出一個文檔來,將其打開,裏麵全都是深山之中的密林的照片,接著說道。


    “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你看看能從照片裏麵看到了什麽?”


    既然陸雪琪對我如此信任,那我也不能辜負了她,擺弄著文檔中的照片將近半個小時,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什麽來。


    我也不懂風水堪輿之術,能從照片裏看到的,除了樹之外就是樹了。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有心人,我終於在對著一堆樹研究了半天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些樹應該是長在山穀之中的,正常情況下,樹葉之間應該有密有疏,可是從這些樹葉好像看不出南北的差別,密度都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在山穀底下,日照不是很均勻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陸雪琪將電腦轉移到自己的麵前,又重新將這些照片又看了一遍之後說道。


    “沒想到你高考成績不怎麽樣,這地理知識還是有一點的。”


    我撓了撓頭說道:“書上的東西是死的,就看你能不能靈活應用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陸雪琪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喜出望外,合上筆記本之後,趁我不注意在我臉上稚嫩的雙唇在我臉上輕觸了一下。


    我隻感覺一股香氣逼近,隨著臉上的一陣溫熱感,整個人都懵逼了。


    陸雪琪居然親了我一口,我要麽就是沒睡醒要麽就做春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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