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妍抬起頭,看見白天在她家的老師,在月光下看老師,顯得特別清麗和溫和。月光灑在她身上,就更加慈祥。


    若妍把老師當成依靠,撲進她懷裏,向她傾訴著讓她傷心欲絕的事:“老師,我為了比賽的事被我爸爸冤枉成賊,之後跟哥哥大吵一架,就跑出來了。


    老師如同一塊木頭微微詫異一瞬,接著又露出跟花一樣的笑容:“別哭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比賽我已經替你報了名,他們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另老師失望。”


    若妍送給老師一個天真笑容:“真的嗎?”老師也還她一個微笑:“好了,現在開心,就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放在一旁吧,快迴家給他們報喜吧!”


    若妍內心一陣牽痛,低聲說:“我現在還不想迴去,我想去散散心。”說完,就心情低落地扭頭離開。老師快步追上去:“既然你不想迴去,我宿舍這裏不遠,去我那裏坐坐吧!”


    。


    若妍一想,反正也沒地方去,去就去吧。微微點頭後,就跟著老師離開。


    楊家。


    張慧時不時擔心地走出門口瞧瞧,這時已經完全進入黑夜,向遠方望去,一片漆黑。再迴頭看看家裏的時鍾,原來都八點半了。抬頭望向高空,一輪明月懸掛在空中。


    張慧心裏滿載著擔心和不安地問:“若祥,現在這麽晚了,若妍還不迴來,要不要出去找她一下啊?”若祥生氣地冷冷宣布一句話:“這丫死頭,氣死我了,讓她死在外麵。”


    張慧吃驚地愣一瞬間,眼神裏滿滿責備地瞪著他:“若祥,你怎麽這麽說話?”楊強轉頭向門口望去:“不要擔心,剛剛她老師發來信息,說是她把若妍帶走了。”


    若祥原本還有一絲擔心,現在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他也不禁迴想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自己當哥哥,應該讓著妹妹等她迴來,自己應該首先道歉。


    月含接到爸爸媽媽給她打來的電話,吳麗在電話裏說:“今天是你生日,迴來我們給你過生日,帶上你公公和婆婆一起來。”掛下電話後,月含興奮地宣布:“爸媽,今天是我生日,我爸媽叫你們也過去一趟。”


    張慧看一眼時鍾,現在隻是八點多,兩家距離不遠,自己又有車,今晚應該能迴來。想到這裏,張慧答應下來:“好吧,好久也沒去過你家,去去也無妨,阿強,一起去吧!”


    楊強卻搖搖頭:“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她又把目光轉向若祥,若祥好像見鬼一樣地走開:“你不是想叫我去吧?打死我也不去。”張慧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怎麽了,都不去,那就自己去。


    於是,她拿起手提包,月含又開始犯哆嗦:“媽,等等,我去一下洗手間。”大概一分鍾的時間,月含就迴來了。張慧拿起手提包,瀟灑地走出門。


    半小時後,張家。


    張慧和月含推開家裏的門,家裏牆上掛滿許多五彩氣球。桌子上放著各種水果,有蘋果,梨子,葡萄。還有飲料,可樂,橙汁和啤酒。可是家裏卻鴉雀無聲,月含奇怪地叫出聲:“爸,媽。”


    可家裏還是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突然,一個男人一邊唱著生日歌從裏麵走出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張慧和月含晃然迴頭,看見張勇和吳麗手捧大蛋糕走出來,月含臉上頓時被興奮淚水占去一大半:“爸媽,怎麽會是你們?”吳麗調皮地捏捏她鼻子:“傻丫頭,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爸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在這個幸福而且高興的時刻裏,張慧也送上自己那份祝福:“月含,祝你生日快樂!”月含激動得說不出任何話,隻是一直在重複著兩個字:“謝謝!謝謝!”


    張慧流下高興的淚水:“現在是高興時刻,幹嘛哭,別哭了,我們坐下吃東西。”完全沉浸在高興裏的張慧,又怎麽會料到接下來自己要麵臨一場大劫難。


    張慧坐下後,張勇和吳麗就一個勁給她灌酒,張勇不停地在說:“親家,我女兒這十年來一直多虧你們照顧,我來敬你一杯。”吳麗那熱情也讓她難以抗拒,雖然不會喝酒,但她還是舉起酒杯把酒喝下去。


    吳麗又說一大堆敬酒理由:“親家,我也敬你一杯,月含不懂事,給你們家帶來麻煩,請見諒。”說完,吳麗一口就把灑住自己肚裏倒。張慧不好意思拒絕,又把它往嘴裏倒。


    這時,張慧已經頭昏眼花,覺得整間屋子都在晃動,可吳麗還在為她倒酒。張慧趁著還有幾分醒,連忙擺手:“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吳麗拿起酒塞到她手上,張慧還來不及伸出手來接,就倒頭大睡。他們見如此情況,月含使勁地搖她:“媽,媽。”可是張慧一點反應都沒有。


    終於,月含放下戒心:“爸媽,我們現在怎麽辦?”吳麗蹦出一個主意:“她這麽討厭,我們就嚇唬她一下。”張勇腦子靈光一閃:“我們家後麵不是有座山嗎,把她丟在那裏就行了。”


    張勇迴頭一想,又說:“萬一她突然醒過來怎麽辦?”月含信心十足:“不會的,如果是我,肯定是睡到明天晚上。”張勇還是不讚成:“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月含不耐煩地責備起父親:“爸,這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又說這種話,你什麽意思啊?”吳麗也


    大吐苦水:“是啊,他們竟把家傳寶物給那兩個孩子,我也想教訓她一下。”


    張勇最後寡不敵眾,隻好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就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張慧用車載到他們後麵那座山上。他們再把張慧搬下車放在山上後,就準備離開。


    月含在走之前,還不忘迴頭拋下一句:“和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看我接下來怎麽對付那兩個孩子。”他們把張慧丟下後,就快速地離開了。


    不久後,“砰,砰,砰”天空上卻傳來打雷聲,張慧也被打雷聲驚醒。卻被眼前的景物嚇一大跳。自己置身在山上,周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她心裏被害怕全部占滿,她不由得發出一個疑問:“我現在在哪裏啊?”


    她站起來想離開,可是卻踩到一個石頭,摔在地上,想再站起來,腰一陣劇痛,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張慧無助地發出求救信號:“有人嗎?救命啊?”


    天空上的雷電發出鳴叫聲越來越猛,越來越響,刺骨寒風又在“唿唿”地刮著。偶爾還能聽到狗叫聲。張慧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害怕,隻是不停地發出求救信號:“救命啊,救命啊!”


    若妍這時正好從老師家裏迴來經過這裏,張慧聽到有腳步聲,接著又有一束光傳過來。張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使勁地發出信號:“救命啊,來人啊!”


    若妍被嚇得加快速度往家跑,可是傳過來的唿救聲是那麽熟悉。因此引發了她的好奇心,但又有幾分害怕,最後好奇心戰勝了害怕,她決定去一探究竟。


    若妍順著唿救聲一直走,終於找到發出求救信號的人。她立刻被眼前景象嚇得目瞪口呆。果然是奶奶,可是眼前奶奶和平時不一樣,奶奶躺在地上,衣服,頭發,上全都沾滿泥。


    張慧一看到是若妍,像是在黑暗中找到光芒一樣開心:“若妍,真的是你嗎?”若妍呆如木雞地問:“奶奶,您怎麽會在這裏啊,發生什麽事了?”


    張慧現在腦子裏猶如一團麻,她神情痛苦地啪打著腦袋:“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雷電響得越來越厲害,接著雨就“啪啪”地下起來。若妍急得一直徘徊著,嘴裏還念念有詞:“怎麽辦?怎麽辦?”


    張慧好害怕大雨越下越大,兩個人都被困在這裏,與其一起死,還不如讓她先走。張慧說:“你快走,不要管我了。”若妍當然不幹:“不行,我怎麽能丟下您呢?”


    雨,肆無忌憚地下起來,他們的頭發,衣服,全被大雨淹沒,若妍蹲下來:“奶奶,您先慢慢地站起來,我扶著您慢慢走。”張慧也不想被困在這裏,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若妍就這樣扶著奶奶一步又一步地極難地前進著,經過一小時艱苦奮戰,終於來到快下到山腳。這時,誌華和月含卻開著車到這裏,誌華無比驚訝:“媽,你不是去月含家裏嗎,怎麽會在這裏啊?”


    張慧馬上送一個狠目光給月含,月含怕誌華懷疑,就明知故問:“媽,你什麽時候跑來這裏的?”月含反而責備起若妍:“你說,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已經滿身疲憊的若妍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給自己澄清,隻是一直說:“不,不,不......不是我。”月含還趁機打她一巴掌。若妍就這個人就躺在地上。


    雨,不單沒有收斂,而且越下越放肆,連雷公和電母這對老蠻童也變得放肆起來。雨大滴大滴地如子彈一般射來,打得葉子“嘩嘩”作響,落在人身上也有些痛。


    張慧聲音已經極為嘶啞:“好了,不要吵了,先迴家。”誌華和月含就把張慧扛上車。若妍緊咬著嘴唇在地上爬起來,來到車旁邊準備上車。可月含卻狠狠地推她一把:“你別擋在車前麵。啊!”


    月含這一推,若妍再也支撐不住自己身體,身體無意識地往後傾。而在她身後卻是一個陡坡,若妍就像滾石子一樣地滾下這個陡坡。


    頭又撞到一個石頭上,“啊”一聲後,就徹底失去知覺,暈倒在地上。張慧發出痛徹心扉的叫聲:“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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