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沉著臉,拉起蘇小小的手腕,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胖子一迭聲的怒罵和威脅,蕭寒卻是理都沒理。


    “放開我!”蘇小小甩脫了蕭寒的手,整了整衣領,說道:“我們很熟麽?我的事不要你管。”


    不知為何,蕭寒看到蘇小小這個樣子便有些難受。現如今為了金錢權利不擇手段的人太多,蕭寒不願意相信蘇小小也是這樣一種人。


    “蘇大小姐,到底生了什麽事?能不能說說?”


    蕭寒心中歎了口氣,雖然和女子見麵次數不多,但他對這個曾經的校花倒是頗有些好感。當然,這種好感並不見得是男女之間的那種特殊感情,而是僅僅作為一個朋友之間所產生的某種欣賞。


    麵對著蕭寒的目光,蘇小小神情有些不自然。她低下頭,不敢和蕭寒對視,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也是沒辦法!”


    “什麽意思?”蕭寒有些納悶。


    “走吧,既然你今天充當了一次救美的英雄,那我也不好意思太吝嗇。我請你吃飯……”


    抬腕看了看表,和客戶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搖搖頭,說道:“我還有事,這樣吧,你說個地方,我晚上下班後去找你。”


    “幹陽路沙曼小區a棟3o2,這是我家,不見不散!”


    蘇小小說完扭頭就走,蕭寒“喂”了幾聲,她隻當沒聽見,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我隻是說一起吃飯,沒有說要去你家啊……”


    蕭寒有些鬱悶的撓了撓頭,轉身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趕去。


    下午六點左右,蕭寒趕到了沙曼小區。


    這是一片極為破舊的住宅區,最高樓層為四層,建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距今差不多有四十年的曆史。破敗的牆壁上,滿滿的布著爬山虎。小區中間的院子中,長著一顆泡桐樹,碗口粗細,枝葉繁茂。倘若放在夏天,這裏倒是一處乘涼的好所在。


    從小到大,蕭寒在生活中基本沒受過什麽苦,雖說並非出身豪門,但他的家庭保證了他的生活至少處於中上層。因此當他看到眼前的環境時,著實有些吃驚。在蕭寒看來,麵前的這個小區距離危樓已經很近,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還要繼續住在這裏,他們難道就不怕危險?


    循著樓梯上了三層,猶豫半晌,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破舊的房門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蘇小小一副家居打扮,看到蕭寒後,她不禁笑了一下,隨口招唿道:“進來吧,隨便坐。”


    蕭寒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裏光線很暗,雖然破敗但收拾的整齊而幹淨。一套老式沙就擺放在不足十五平米的客廳中,雖然狹小但並不顯局促,反倒有些溫馨的感覺。


    “叮叮當當”的聲音從廚房出,不多時,蘇小小便端著菜走了出來。


    “我親手做的,嚐嚐。”


    很普通的三菜一湯,兩葷一素,紅白相間,很能引起人的食欲。


    蘇小小緊接著從冰箱中拿出兩瓶啤酒,對著蕭寒說道:“也沒什麽可招待你的,家常便飯,不要嫌棄!”


    蕭寒搖搖頭,夾了一筷子菜。別說,蘇小小的手藝真的不錯,蕭寒笑著點點頭,稱讚道:“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菜。”


    蘇小小聽得蕭寒的誇讚,臉上便由衷的路出一絲微笑。她麻利的打開瓶蓋,給蕭寒斟了一杯啤酒。蕭寒有些頭疼,自從上次酒後亂性,這段時間以來他再也沒有沾過酒,但蘇小小盛情難卻,不得已之下,他隻好輕抿了一口。


    蘇小小也不在意,招唿蕭寒趕緊吃飯。


    飯桌上靜寂無言,兩人似乎除了吃飯以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最終還是蕭寒打破沉默,他沉吟著問道:“今天究竟生了什麽事?怎麽你……”


    他有些難以啟齒,這種事情說起來並不光彩,而且麵對蘇小小有些閃爍的目光,蕭寒也無法再說下去。


    女子深吸了口氣,擦了擦嘴,說道:“你這就開始行使男友的權利了?”


    “啊?”


    蕭寒有些瞠目結舌。


    “還記得第一次你幫我解圍時的情形麽?”


    蕭寒恍然,接著便有些尷尬。當初為了讓蘇小小擺脫某些人的糾纏,冒充她的男朋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種話本身就是個玩笑,誰也想不到蘇小小會在此時突然提出來。


    蘇小小的本意是想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所以也是以玩笑的口吻隨口一提,沒想到事與願違,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太自然。


    蕭寒自然是尷尬,至於蘇小小是什麽感覺,也就隻有少女自己心中知道。


    沉默了一陣,蘇小小開口說道:“我十歲的時候父母離異,爸爸臨走前隻留下了這棟房子。迫不得已之下,媽媽隻好改嫁給了王五。我的繼父王五是個五毒俱全的混蛋,不但將家裏原本不多的積蓄揮霍一空,而且還欠了不少外債。後來因為搶劫,他被送進了監獄,已有五年多了。我媽沒辦法,隻好在外麵打工。


    我自小酷愛音樂,但家裏經濟很緊張,別說是學音樂,就連平常的學費都供不起。這時候,一個好心人開始資助我,從初中開始一直到我大學畢業,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他幫我提供的。


    你肯定會覺得奇怪,今天為什麽會和那個胖子糾纏在一起,其實這個胖子不是別人,正是資助我的那個人的兒子。我畢業以後四處打工賺錢還債,音樂早就放下了。前段時間這個胖子,哦,他名叫吳誌海,這個吳誌海找到我,說他有辦法讓我的繼父減刑,雖然我對這個名叫王五的混蛋打心眼裏反感,但我媽卻鐵了心的愛他,沒辦法,我隻好……


    算了,不說這些事了。你好不容易來我這裏一趟,還是說說你自己吧!”


    蕭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憑直覺,他總感覺蘇小小的話語裏有些不盡實的地方,但說不清到底是些什麽。可能麵前的女子也有些難言之隱,這畢竟屬於別人的**,自己也不好過分的詢問。至於蕭寒自己,著實沒什麽可說的。難不成還要告訴蘇小小自己曾在酒後**了一位姑娘?


    看著蕭寒一味沉默,蘇小小也不說話。隻是舉杯和蕭寒碰了一下,仰頭便將杯子裏的啤酒灌了下去。蕭寒受她的感染,也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兩人酒來杯往,不知不覺便喝光了冰箱放著的十幾瓶啤酒。他腦中多少有些暈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地,蕭寒開口問道:“對了,你媽媽呢?”


    “她打工的地方距離家裏很遠,所以她一般都住職工宿舍,很少迴來的……”


    看著女子醉眼朦朧,臉頰潮紅,蕭寒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他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說道:“天色已晚,我要迴去了……”


    暗中真氣運轉,想將體內的酒精化解掉。


    在以往的歲月中,蕭寒有“酒缸”的“美譽”,他一般很少喝白酒,但啤酒卻喝的不少。以前和宿舍的那幾個家夥一起出去玩,哪一此不是放開了暢飲?雖然他自製力非常強,但在某些場合下,自己喝的也著實不少。而往往在這個時候,一旦自己有意識的開始運轉真氣,酒精很快便能被化去。


    但自從上次出事以後,蕭寒突然覺得這一招不怎麽靈了。以往真氣運行時,自己感覺非常流暢,但現在明明感覺真氣比原來要強勁的多,但不知為何,每次運轉卻總有些凝滯之感,就好像運行真元的某些通道突然變窄了一般,感覺很不舒服。


    一開始他並沒有多想,但今晚喝了點酒,這種感覺反倒變得愈加明顯起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蕭寒想著是不是問一下父親蕭大鵬,心中的某些念頭一閃而過,蕭寒已經起身,不敢再看蘇小小如花般的容顏,拉開房門就想走出去。


    一陣溫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僵。不知何時,蘇小小從身後抱住了他,女子喃喃說道:“蕭寒,不要走……”


    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中,在迷離的燈光下,當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投懷送抱時,不動心那簡直就不是男人。蕭寒緩緩轉身,蘇小小半眯著眼睛,臉頰紅潤,嬌豔欲滴的紅唇好像熟透的櫻桃。如蘭般的唿吸中夾雜著一些酒精的味道,不但沒有讓人心生煩惡,反倒更是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女子雙手環抱著蕭寒的腰,微仰著頭,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此情此景,若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蕭寒是個血氣方剛、身體正常的男子,更何況麵前的少女是如此的美豔動人,他心中的**一下子被勾了起來。然後低頭,狠狠的吻住了蘇小小的雙唇。


    女子“嚶嚀”一聲,更加熱烈的迴應蕭寒。兩人的舌頭此刻完全纏繞在了一起,憑著男性的本能,蕭寒開始探索懷中女子的其它部位。


    “不要……”


    似拒還迎,蘇小小眼波朦朧,少女出一陣嬌媚的喘息聲,但蕭寒腦中卻猶如劃過一道閃電。蘇小小的這一聲“不要”喚醒了他沉睡在心底的某些意識,他突然驚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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