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楚珠有喜【改錯】


    到了聚會那日,二人收拾妥當了,一人騎馬一人上了馬車。被丫鬟婆子簇擁著,四周護衛開道,浩浩蕩蕩地向楚侯府進發。


    到了侯府門口,恰好遇上蔡家的馬車。蔡家大少爺並未騎馬,正攙扶著楚珠下馬。幾人見到麵了,也都互相行禮。


    楚惜寧下意識地就看向楚珠,往日活潑的楚珠,今兒倒是有幾分靦腆,麵色帶著幾分紅暈,微微低著頭,似乎不好意思的模樣。


    “四妹妹這是怎麽了?”楚惜寧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低聲問了一句。


    無奈蔡家大少爺一直攙扶著楚珠,所以她也無法靠的太近。她這句話一出,楚珠的麵色更加紅潤了,頭也低得更厲害,卻隻是擺手不肯多說。


    “都說了現如今四姑娘身子金貴,怎麽一個個不去攙一把?”薛茹的聲音從裏麵傳了來,她一出來就直奔楚珠的麵前,扶住了她的另一邊。


    楚惜寧微微愣了一下,迴身和沈修銘對視了一眼,依然有些鬧不懂。


    “真是,有了身子就該好好在府上躺躺,派個人來說一聲就成,非要過來。”薛茹見自家閨女和女婿愣在那裏,不由得衝著他們使了個眼色,語氣有些嬌嗔地埋怨起楚珠來。


    今兒早上,蔡府派人來說楚珠有喜了,直把楚昭和薛茹都弄得一陣高興。畢竟一連串四位姑娘嫁出去了,總算是有一位傳出有喜了。不過這四姑娘倒是真的爭氣,最後一位出府,卻是頭一位有孕。


    “珠兒也是擔心姐姐,所以就過來瞧瞧,馬車上都墊得很厚的,也不折騰什麽!”楚珠柔柔地一笑,聲音裏透露出幾分羞澀和欣喜。


    眼看就要靠近後院了,蔡家大少也就退了下來,楚惜寧就湊上去扶住她。眼瞧著楚珠的眉眼間,先前那股子犀利已經消退了不少,再加上她算是姐妹中過得最如意的一個,原先的刻薄刁鑽倒真的沒了,多出了幾分為人/妻子的溫婉。


    “大姑爺、四姑爺,侯爺在前廳等著,還請您二位跟奴才走!”一個小廝走了過來,衝著站在院門外的兩位男人說道。


    二人都笑了笑,衝著薛茹抱拳行了一禮,蔡家大少又輕聲叮囑了楚珠幾句,便和沈修銘一前一後走了。


    待二人的身影漸漸走遠,楚珠才鬆了一口氣,不由得拉住楚惜寧的衣袖,道:“大姐姐,我偷偷瞧了一眼大姐夫,並不覺得可怕。”


    或許因為各自都嫁了人,不用隨時提防著爭寵,楚珠對楚惜寧的語氣裏倒是多了幾分親昵。此刻她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倒像是對沈修銘的肯定。


    薛茹和楚惜寧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這位四姑娘從哪裏冒出來的這句話。楚惜寧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怎麽這麽說你姐夫,他本來就不可怕!難不成是妹婿在麵前說的?”


    她的眼睛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下意識地看向楚珠。看樣子楚珠雖性子變得溫和了幾分,不過心眼兒也沒漲多少。也知道她並不是惡意,所以楚惜寧的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楚珠紅著臉低下了頭,麵色更加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一般。楚惜寧不由得頓了頓,得,果真被她猜中了。薛茹在一旁低聲笑了出來,不由得輕輕握緊了楚珠的手,低聲道:“珠兒啊,這夫妻之間說笑的話,有時候不能當真的!指不定是蔡家大少逗你呢!”


    薛茹這麽一說,楚惜寧也跟著笑了起來。蔡家大少豈是好相與的人,楚珠又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這倆人湊在一處,要麽打嘴架鬥到底,要麽胡攪蠻纏。不過比起蔡家大少那蜜裏調油的嘴巴,想來楚珠定是要吃虧的。


    “伯娘和姐姐莫笑話,迴去我就跟他說……”楚珠被她們一笑,弄得有些急了,臉色憋得更紅,想要放出狠話來,又是在她倆麵前說了一半就頓住了。


    “行了行了,你也莫惱,小心身子。”薛茹見她麵色發紅,連忙勸住了。


    幾人慢悠悠地晃到後廳,剛坐下前麵就有人來通傳,李侯府的馬車到了。因為薛茹留了話在前頭,所以楚婉玉夫婦是坐著軟轎進來的。二人一進屋就先行禮,已經到了初冬,李世子的步伐有些慢,但是身子倒是穩當。


    薛茹仔細打量了一番,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輕聲道:“快起來,冬天地上涼。”


    夫妻倆攙扶著起身,舉手投足間隱隱流露出幾分默契,想來感情不錯。楚惜寧也一直在瞧瞧打量著這位妹婿,她是頭一迴見到李世子,那人進了裏屋也裹著一件厚厚的裘衣,想來是身子真的不大好。麵色也有些蒼白,不過身量卻很高,從一進來臉上就掛著柔和的笑意。


    相比起來,楚婉玉倒是麵色紅潤,站在李世子身旁,臉上始終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楚惜寧挑了挑眉頭,嘴角也露出幾分微笑。當真是一場親事,把楚家幾位姑娘先前硬氣的性子,磨得軟和了不少。


    “侯爺和兩位姑爺已經在前廳了,我就不留你了。”薛茹說了幾句,便吩咐人來帶路。李世子衝著她們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慢慢地走了。


    “李世子的身體看起來比上迴好了許多,你那婆婆可還暗中使絆子?”待下人被揮退了,薛茹便低聲問了一句。


    盧秀的精神不大好,三夫人就更別提了,老夫人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所以幾位姑娘出嫁後的事兒,薛茹也一直都有關心。楚婉玉進府之後,和李侯夫人可謂水火不容,互相使了不少絆子,當真是熱鬧的緊。


    “世子的身子多調理,還是能好的。至於我那婆母,每日都來迴那些手段,又不能躲避不見,三天不理上房揭瓦。等著,逼急了我,遲早使個厲害的手段,讓她有苦說不出!”或許是這幾個月在李侯府受得折騰多了,楚婉玉對於李侯夫人可謂積怨頗深,語氣裏就十分自然地帶著一股子狠厲。


    其他三個人見她這樣,也不好開口勸什麽。楚婉玉的目光移到楚珠的身上,臉上的戾氣消失不見了,倒是露出幾分柔和的笑意,低聲道:“我還沒謝謝四妹妹呢,上迴你送來的東西可幫了大忙。正巧著我嫁進李侯府一直受她壓製,多虧了你給的契據,狠狠地治了她一迴!”


    提起那次勝利,楚婉玉的臉上又露出幾分得色。楚惜寧微微一想,便猜到楚珠上迴送朝聖賭坊的借據到國公府,說不準把李侯府和衛國公府的都找了送去。


    “二姐姐不用客氣,不拿白不拿。主要是那迴他惹了我生氣,我就一口氣把幾位姐姐府上的契據都要了送過去,就以防萬一。”楚珠提起那契據,臉色稍微變得有些不自然,從話語裏也可以聽出,那一次定是和蔡家大少爺鬧得不愉快。


    三個人畢竟是從小一處長大的,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剛嫁進夫家,遇上的刁難自是難免的。偶爾隱晦地說幾句,薛茹以過來人的經驗,再幫著一起出出主意,倒是越說越興奮。


    楚惜寧一直暗中打量著楚婉玉,見她言語間對李侯夫人是十足的不滿,不過對李世子倒算是滿意。她的心裏也稍微鬆了一口氣,這門親事想來也不是那樣的一無是處。相反楚婉玉進了李侯府,倒是把先前隱藏起來的囂張性子顯露了幾分。


    其實也難怪,在楚侯府,楚婉玉的地位來自二房,二房落魄了她自然得收斂著。但是現如今楚婉玉在李侯府,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鬥一個不是嫡親的婆母,自然不會忍讓。


    前廳裏,嶽婿四人湊在一處,文武皆有。又有圓滑的四姑爺在,自然是大江南北地說著,不會冷場。兩邊都非常默契地沒有提起遲遲未到的三姑爺和三姑娘,雖然這次的聚會是以他們為理由。


    在去楚侯府的半道上,衛國公府的馬車就停在了那裏。楚珍今早上也收到了楚珠有孕的消息,此刻她正在和衛家二少爺爭執著。


    “衛子林,四妹妹有了身孕,禁不得嚇,把你帶的那些東西都扔掉!”楚珍坐在馬車的一角,側過身語氣不善地對著身邊的男人說著。


    “來來,乖,別怕。”不想那個樣貌俊秀的男人根本不搭理她,隻是輕聲細語地在哄勸著什麽。


    馬車的簾子被風吹起,陽光投射進來,那個男人修長有力的手上趴著一隻黑色的大蜘蛛。那蜘蛛足有他一個手掌那般大,依稀可見那麽多爪子在細微地顫抖,上麵的小絨毛都能瞧得見。


    楚珍怒瞪著他,心裏頭一陣無力感湧了上來。其他三個姐妹過得如何,她自然是知道些。雖說她上沒有婆母壓製,下沒有奴仆耍乖,甚至連個多餘的女人來分享丈夫的都沒有。但是他覺得自己過得最不開心,眼前的相公對蛇鼠蟲蟻比對她好多了!


    “娘子,你看它長得多漂亮,全身發黑!”衛子林臉上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潔白的牙齒似乎要晃暈誰的眼。


    楚珍暗中握緊了拳頭,又來了!她偏過頭去不做理會,無奈身邊的男人見她不理會,眉頭輕輕蹙起,直接將手掌往她麵前伸了伸,再次問了一遍。


    “娘子,你看一眼啊!”男人的話再次傳來,楚珍眼角的餘光掃到那手掌上的黑蜘蛛,隻覺得頭皮發麻。


    ☆、123 奇葩衛二【改錯】


    任楚珍早已習慣了身邊會出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無奈這隻黑色的大蜘蛛,是衛子林的新寵。她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下意識地身子向後仰,卻早已抵到了車壁上,最終還是她先妥協。


    “你喜歡就好,不用詢問我的意見。”楚珍眼看著衛子林那白皙的手在麵前晃,黑色的蜘蛛躺在他的掌心上,不時地動兩下那麽的腿,黑白分明,卻分外瘮人。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下意識地躲避開他的手掌。


    “衛子林,把這東西拿的離我遠點兒!”終於她還是忍無可忍地喊了起來。幾個月相處下來,她早就摸透了這個男人的脾氣,假裝淡定地扮淑女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那你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衛子林不為所動,隻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她,微薄的紅唇輕輕嘟噥著,要多純情就有多純情。


    “小黑,多毛,多腿!”楚珍一刻都不敢怠慢地盯著那蜘蛛,忽然那東西動了一下,她立馬哭喪著臉胡亂地叫了三個名字。


    衛子林歪著頭想了想,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慢慢地收迴了手,輕撫著蜘蛛,低聲道:“好了,夫人給你取了名字,黑毛腿,挺好!”


    衛子林那支雪白而修長的手,就像摸一個孩子的頭一般,一下一下地輕撫著蜘蛛。楚珍早已看多了這場麵,哪一個所謂的寵物,衛子林不是疼到骨子裏,甚至都帶著上床一起睡。她一想起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不知何時就會冒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暗自磨了磨牙。


    “娘子,不是要迴侯府的麽?你都讓馬車在這裏停了好久,我們不去了麽?”摸了半晌,唯衛子林停了下來,輕聲問了一句。


    表情無辜,眼睛水潤,好像一個天真的孩童。


    楚珍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心底的火氣,冷著聲音道:“衛子林,你鬧夠了沒有!不就是早晨把你那條蛇踩了一腳嗎,你至於這樣麽?我迴娘家你都帶著這東西,去嚇唬誰呢!”


    她和衛子林這幾個月的生活,可謂雞飛狗跳,各類毒物齊上陣。從她大婚當日被蛇咬了,她就接受了這個現實。楚珍從來都是一個堅忍聰慧的人,所以上討好公婆,下周全小姑小叔。即使麵對這奇葩一般的夫君,她也是使盡手段去了解他的喜好,所以幾個月的相處,也讓她對衛子林這廝了解了幾分。


    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而且越生氣越愛裝沒事兒,每天換無數種的麵具對著人,最愛的就是裝一臉無辜相!


    衛子林聽了她這句話之後,眼睛也不再圓潤了,嘴唇也不嘟起來了,純真的表情從他的臉上消失得幹幹淨淨。他轉過臉,已然換了一個嚴肅而冷酷的表情,幽冷地說道:“娘子,綠嬪不就在成親當日咬了你麽,你日日都看它不順眼了,今日直接把它踩死了!我都把它從‘妃’降到‘嬪’了,你還要怎樣!”


    原本該是十足控訴的話語,但是因為衛子林現在扮演的是嚴肅冷情的男人,所以聲音裏一點起伏都沒有。


    “它是冬眠了,根本就沒死。還有,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用那個稱謂!後宮的位份豈是拿來封你那些毒物的!”楚珍已然處於爆發的邊緣,這個男人忽而偏執無情,忽而天真爛漫,但是每一種性子,都能讓她抓狂。


    伴隨著她高昂的話音落下,馬車裏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衛子林的手依然在摩挲著掌心的蜘蛛,似乎那隻是最普通的玩物一般。


    最終他輕歎了一口氣,將蜘蛛收進了衣袖裏,無奈地說道:“好吧,出發前爹娘就交代我不準胡鬧,今日就不讓黑毛腿出來跟你的家人行禮了。”


    楚珍見他鬆口,總算是稍微放下了心來,低聲讓外麵的車夫繼續趕車。從方才的劍拔弩張,到現在的徹底放鬆,楚珍的身上已經沁出了些許的汗水,她近乎癱倒地倚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娘子,你不要擔心,我說了要做好就一定不會差。想我們成親那日,我一人就把大舅子辦妥了,當時好多人都誇三姑爺文武雙全呢!”衛子林瞧見她不理會自己,不由得湊了上去,和她肩並著肩,輕聲絮叨著。


    楚珍的眼皮顫了顫,不提這個不窩火!當初衛子林一個人把祺哥兒擺平了,衛國公府請來的那喜娘在她的耳邊念叨了一路,害得她芳心蕩漾,喜滋滋地猜想夫君有多麽神勇。的確夠神勇,第一日就養了條毒蛇把她咬得半月下不來地,喜事兒差點變喪事!


    “好,我信你。切記我家姐妹膽子都不小,但是就怕這些蟲子,看好了你的黑毛腿。不然,我跟你沒完!”楚珍冷聲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在馬車裏和他廝打起來。


    明明比她要年長兩歲,為什麽這個衛子林卻始終小孩子心性。她輕歎了一口氣,也難怪衛國公府如此地位,卻始終不敢讓這位小公子入朝為官,估計沒人能受得了這樣的性子。


    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顯然是到了楚侯府。衛子林先跳下來馬車,又伸出一隻白皙的手,半攙半抱地接楚珍下車。早有丫鬟前來,待他們去了後院。


    薛茹她們幾個已經聊了一個時辰,茶水都換了幾迴,才終於聽到三姑爺和三姑娘到了。幾個人迅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都有些好奇這位頭迴來侯府的三姑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鬧出那麽大的動靜。


    衛子林今日一身暗紅色的長衫,和楚珍身上的火紅裙衫配在一起,倒是十分惹人眼球。這位三姑爺長得俊俏,膚色白皙,穿著暗紅色的衣裳倒不顯得突兀,好像還是新郎官一般。


    兩個人一起給薛茹行了禮,廳內的幾個人都在,皆悄悄抬眼打量著這位三姑爺。衛子林倒是坦蕩,一副侃侃而談的模樣。先是慰問了薛茹的身體,又和三位坐在一邊的姑娘客套了幾句,無論怎麽看,都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好青年。


    楚珍對他這副八麵玲瓏的模樣,早就見怪不怪了。站在他身邊衝著三位姑娘無奈地苦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直到衛子林都覺得沒什麽話好說了,才跟著候在一旁已久的小廝去了前廳。他的身影剛剛消失,楚珠就起身拉著楚珍的手入了座。


    “姐姐,你怎樣,身子可大好了?”楚珠邊說邊彎腰要去撩楚珍的裙角,似乎想要看她的腿究竟怎麽樣了。


    身邊的幾個人見楚珠如此大幅度的動作,連忙動手扶她起來。


    “你就消停會兒吧,頭三個月最該安穩養胎,來湊什麽熱鬧!”楚珍輕聲念叨了幾句,麵對楚珠擔憂的神情,又把心裏頭的埋怨咽了迴去。


    “也不用看了,衛子林找了宮裏頭的秘藥,早就好了!”楚珍瞧著周圍的姐妹都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明顯對這事兒留下了後遺症。


    誰家大婚新娘子能被蛇咬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聞。


    幾個人見她說得一臉無所謂,提起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就此揭過說著其他話了。隻有楚珍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下意識地伸手摩挲了一下小腿,那裏雖然上了藥救迴了命,但是卻留下了兩個牙印。


    而前廳伴隨著小廝的通傳聲,在嶽父和三位連襟的注視下,衛子林總算是一步一搖地走了進來。


    “侯爺,大姐夫、二姐夫、四妹婿,久等了!”衛子林一走進來,先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得十分天真無邪。屋子裏其他四個人則被他一長串的稱唿弄得有些暈。


    他抱拳行了一禮,就十分自覺地坐到了沈修銘旁邊留出來的空位上。楚昭偏過頭看著左右兩邊坐著的四個姑爺,都是儀表堂堂,風采奕奕,心裏頗有幾分得色。


    自然,幾個人對於這位姍姍來遲的三姑爺也留意了幾眼,便再次投入原先的話題中去了。衛子林常年不在京都,整日東奔西跑,見識頗廣,因此很快就融入了進來。在沈修銘的牽引下,其他幾位有意為之的縱容下,話題成功地引到了毒物上麵。


    衛子林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談論起來,從他被第一個毒物咬,到不小心養死了一群蛇,最後再到百毒不侵。其他人或驚歎或詫異,整個過程鮮少有人發言,那是一個與他們現在生活不同的世界。


    “可以把毒物帶去戰場攻擊敵人麽?”沈修銘第一個發問,他十分迫切地想知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控毒太難,兵荒馬亂的很容易讓毒物發狂,敵我不分。”衛子林摸著下巴,十分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能訓練蛇或者蠍子跳舞表演麽,南洋那邊的人倒是喜歡這些東西!”蔡家大少自然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機,緊跟著發問。


    衛子林連考慮都沒考慮,立馬興奮地點頭,高聲道:“能啊,妹婿,要不我先送你幾隻,讓你養著試試看?”


    有些被撩撥起來的男人們,瞬間閉上了嘴巴,前廳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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