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沒有硝煙的戰爭】(上)


    唐獵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忙碌,剛剛送走了太子玄鳶的手下,緊接著便迎來了玄思翎的貼身侍女秋棠。


    “秋棠姐姐是奉了長公主的命令來找我呢,還是自己找我有事?”唐獵的語氣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秋棠自從上次被唐獵強吻,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至今記憶猶新,俏臉微微一紅,小聲道:“長公主讓我請唐先生入宮,為公主診病!”


    唐獵微微一怔,剛才太子玄鳶已經派人來過,也是請自己入宮為公主診病,卻不知這位玄武國公主得了什麽奇怪的病症,驚動了這麽多的皇親貴胄?


    唐獵點了點頭道:“剛才宮內已經有人前來傳召,我收拾好這就準備過去。”


    秋棠甜甜一笑道:“秋棠已經備好車馬,專門送唐先生入宮。”


    唐獵笑道:“那就勞煩秋棠姑娘了。”


    與秋棠同車對唐獵來說絕對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本以為自己的定力足夠控製體內旺盛的**,沒想到車廂門剛剛關閉,唐獵潛伏多日的春情便開始萌動。大手肆無忌憚的摟住秋棠的纖腰,有了上次偷情的經曆,秋棠這次並沒有表現出逃避和拒絕,嫩白的柔荑抵在唐獵的胸前,盡量保持著和他的一段距離,嬌聲道:“你不怕讓長公主知道!”唐獵和玄思翎之間的關係自然瞞不過她。


    唐獵微笑道:“怕她什麽?在我眼中,她隻不過是個充滿魅力的女人,你也一樣!”這句話等於將秋棠和玄思翎置於同樣的地位,實則是巧妙到了極點的奉承。秋棠聽在耳中,心中說不出的舒服。


    唐獵從上次的接觸便知道秋棠也不是什麽貞節烈女,早就有對她下手之心,可是苦於玄思翎在場,始終沒有機會,這次總算找到單獨相處的良機,他自然不會放過。右手稍稍用力已經將秋棠的嬌軀整個抱入自己的懷中,讓她在自己的雙膝之上坐下。


    秋棠半推半就的偎入唐獵的懷中,星眸緊閉,黑長而蜷曲的睫毛微微顫動,飽滿的櫻唇半啟半閉,一副認君采摘的可愛模樣。


    唐獵吻住她的櫻唇,秋棠香糯柔滑的舌尖便小魚般遊入了他的嘴中,秋棠身為玄思翎的貼身侍婢,時常見到主人周旋於不同男人之間的作為,有些時候,玄思翎還會派她侍奉一些重要的客人,對於男女情事本來便看得隨意,更何況唐獵英俊瀟灑,正當青春年少,就連長公主玄思翎也為他方寸大亂,秋棠又怎能抵禦他超強的男子魅力。


    唐獵也真是大膽,在車廂內竟然將秋棠脫了個幹幹淨淨,秋棠雖然心中害怕,可是一旦與唐獵歡好起來,便將心中的那點恐懼拋到了九霄雲外,兩人在車廂內抵死纏綿起來。幸好外麵陰雨綿綿,為兩人掩飾了不少動靜。


    座車抵達皇宮之時,兩人早已重新整理好了衣衫,秋棠一張俏臉仍舊遍布紅潮,唐獵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激情短時間內無法退去,她依依不舍的摟住唐獵的身軀,小聲道:“今日我才明白長公主為何始終舍不得你……”


    唐獵的唇角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征服女人的內心雖然很難,可是征服她們的肉體卻很容易,秋棠這句由衷之言,等於是對他能力的最高褒獎。唐獵在秋棠晶瑩的耳珠上輕吻了一記,低聲道:“我該下車了!”


    秋棠點了點頭,美目之中卻流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從身後牽住唐獵的衣袖道:“唐先生……”


    唐獵轉過身去,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獵表麵上雖然平靜如昔,內心卻是猛然一震,秋棠為什麽在臨別之時要對自己說這句話?難道這件事情並不僅僅是為公主醫病那麽簡單?可是轉念想想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小醫生,玄思翎難道會加害於自己嗎?


    帶著滿腹的疑慮,唐獵來到玄波公主所居住的‘清月宮’,來到門外剛巧遇到剛剛探視完妹子病情的玄鳶。


    唐獵慌忙向玄鳶施禮,玄鳶居然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唐先生不必客氣,我早就讓人去請你,怎麽這時候才到?”其實唐獵和秋棠一起過來他已經看到,猜測出一定是長公主玄思翎親自派人將唐獵接了過來。


    唐獵不敢欺瞞玄鳶,老老實實將玄思翎派人接他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當然他和秋棠在車內的那場纏綿大戰全部略去不提。唐獵本以為玄鳶會生氣,沒想到玄鳶今天對他的態度出奇的和藹。


    玄鳶將唐獵拉到僻靜之處,小聲道:“唐獵,公主這次病的突然,我請了許多禦醫過來為她診病,可是全都束手無策,父皇剛剛離開帝都,我不想這件事傳到他的耳中,讓他分神,你一定要治好公主。”


    唐獵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盡管放心,唐獵一定盡心盡力!”


    玄鳶鷹隼一樣的雙目驟然閃爍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向周圍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唐先生覺得我對你怎樣?”


    唐獵微微一怔,他敏銳的覺察到,玄鳶這句話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動機。馬上裝出一副激動萬分的樣子:“太子對唐獵恩重如山!”心中卻暗罵,這句話該反過來說才對,如果不是老子為你切去包皮,現在你這個王八還不算一個真正的男人。


    玄鳶欣慰的舒了一口氣道:“唐獵,在我心中早已將你當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和兄弟。”


    “唐獵愧不敢當!”


    “我懷疑公主這次生病的背後另有隱情,你一定要幫我查清這件事,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唐獵連連點頭。


    玄鳶道:“你隻要真心真意的為我做事,日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合與唐獵長時間交談,否則隻會引起其他人的猜疑,說完這句話,便和唐獵分手。


    唐獵先是經秋棠提醒,還沒進入清月宮,又被玄鳶暗示,心情越發變得沉重,看來公主的病情遠遠不像表麵上看去那麽簡單,自己這次隻怕又身不由己的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在爾虞我詐的宮廷內部,想要明哲保身,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進入清月宮,長公主玄思翎早已在那裏等待多時。經過剛才的事情,唐獵內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這次無論公主得的什麽病,幹脆找個借口,一走了之,如果繼續留下,隻會徒增危險。


    “太子和你談了不少事情?”玄思翎表情漠然道。


    唐獵知道在宮內遍布她的耳目,剛才和玄鳶的談話肯定瞞不過她,微笑道:“太子關心公主的病情,特地囑咐我要盡心為她診治。”


    玄思翎冷笑道:“他終於懂得關心這個妹妹了。”


    唐獵道:“手足情深,太子也不應該例外!”


    玄思翎秀眉微微挑起:“你倒挺會為他說話!”


    唐獵嗬嗬笑了一聲,話鋒一轉道:“其實早在長公主派人接我之前,太子便派人來找我過來,他雖然不說,可是心裏仍然關心這個妹妹的。”


    玄思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少在我麵前提起他的名字,快去為公主診病吧!”


    唐獵跟在玄思翎身後,走過三層珠簾,來到公主玄波所在的瑤床之前。


    床前幾名禦醫仍然在忙碌,看到唐獵,他們慌忙閃到一旁,唐獵的神奇醫術早已傳遍整個帝都,真正讓這些禦醫心服還是上次唐獵施展妙手,救治潞安妃母子三條性命的事情。


    唐獵向幾名禦醫笑了笑,其中年紀最大的一位上前道:“公主從昨天傍晚開始便昏迷不醒,身體火燙,滴水不進。中間曾經醒來過兩次,可是沒多久便再度昏睡過去。”


    唐獵點了點頭,在床前坐下,兩名清麗宮女掀開帷幔,卻見玄波公主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上帶著金質麵具,金色長發散亂在雪白的繡花棉枕之上,從她暴露在外的頸部來看,她的膚色豔雪一般潔白細膩,雖然躺在床上,可是從她身體曲線的起伏可以看出,她的體型一定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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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沒有硝煙的戰爭】(中)


    唐獵皺了皺眉頭道:“既然病重,為何還要帶著麵具?”


    玄思翎道:“公主臉部的皮膚害怕見到光線,接觸到光線後,會生出許多玫瑰狀的紅疹。”


    唐獵點了點頭道:“我為公主診病之時,各位最好還是迴避一下。”


    玄思翎揮了揮手,幾名禦醫慌忙退下,玄波公主瑤床之前隻剩下,唐獵、玄思翎和另外兩名宮女。


    唐獵取出體溫計,從麵具的開口出塞入玄波公主的檀口之中,又讓玄波的貼身宮女婉月掀開她的衣袖,測量了她的脈搏和血壓。


    玄波公主的體溫很高,達到攝氏39.5°c,心率卻異常緩慢,每分鍾四十次左右,血壓90/50mmhg,從中醫的角度來看他的脈象薄、數而柔軟,脈象下沉,種種的跡象表明玄波公主極有可能是中毒。


    唐獵雖然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斷,可是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在情況沒有明朗以前,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口來。


    玄思翎深邃的美眸始終關注著唐獵的一舉一動,從唐獵目前的表現來看,玄波的情況不容樂觀。


    “我想取下她的麵具,可以嗎?”唐獵請求道。


    玄思翎猶豫了一下,仍然點了點頭。婉月卻開口道:“長公主,公主醒來的時候,千叮萬囑,無論任何人不可揭開她的麵具。”


    唐獵微微一怔,他尚未來及放開玄波公主的脈門,忽然感到她的心跳在瞬間加快,然後迅速平息了下去。


    玄思翎冷冷看了一眼婉月:“耽誤了公主的病情,你能夠擔當的起嗎?”


    婉月驚恐的垂下頭去,這時候剛巧有內侍前來通報:“長公主殿下,亞當斯、司馬泰、普龍啟三位大臣在外麵求見。”


    玄思翎冷冷道:“他們來幹什麽?”


    內侍迴答道:“三位大人聽說公主病重,特地前來探望!”


    玄思翎皺了皺眉頭,起身向唐獵道:“你在這裏安心為公主診治,我出去看看。”


    亞當斯、司馬泰、普龍啟三位重臣端坐於博雅閣內,看到玄思翎緩步走入房內,三人同時起身恭敬道:“參見長公主殿下!”


    玄思翎冷冷掃視了他們一眼:“三位大人不在朝中理政,來到這裏做什麽?”


    司馬泰微笑道:“臣等聽說公主殿下身染重疾,特來探望!”


    玄思翎淡然道:“公主所患的隻是小病,休養兩日便會康複,司馬相國不必相信外麵的流言蜚語。”


    亞當斯嗬嗬笑道:“我們也是關心公主的狀況,如果真如長公主所說,最好不過。”


    普龍啟道:“陛下臨出征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們幾位老臣子保護好皇室安危,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我等又有何顏麵去見陛下?”


    玄思翎似乎並不願意和他們繼續談論下去,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皇室的事情,無需勞煩你們幾位重臣操心,你們隻要幫助我皇兄打理好政事,就算對得起帝君的信任了。”


    三人臉上同時露出尷尬的神情。


    司馬泰表情轉的最快,嗬嗬笑道:“既然公主沒有大礙,我們還是迴去吧,不要打擾了公主靜養。”


    三人正要離去,卻聽玄思翎道:“亞當斯將軍,你留下,有件事我想問你!”


    亞當斯微微一怔,隻得停下腳步。


    玄思翎揮了揮手,博雅閣內的宮女和內侍全都走出門外。


    亞當斯臉上恭敬謙和的表情瞬間消失,目光凝視玄思翎道:“長公主有事嗎?”


    玄思翎歎了口氣,方才低聲道:“我問過幾名禦醫,按照他們的說法,玄波的這場病十分奇怪,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亞當斯臉色陰沉道:“你懷疑玄鳶?”他的耳力極強,確信博雅閣周圍無人偷聽,方才低聲說出了太子玄鳶的名字。


    玄思翎重重點了點頭:“我皇兄親征之前,曾經留下一道密旨,我懷疑那密旨關乎於皇位的最終歸屬!”


    亞當斯向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道:“陛下雖然將政事委托給我們三人,可是並未透露密旨的半點口風。”


    玄思翎道:“總管霍高親眼所見,絕不會有錯,照他所說密旨極有可能落在寶樹王循涅之手。”


    亞當斯冷冷道:“長公主為何至今方才將這件事透露給我!”他的話語中充滿憤怒之意,在身份尊崇的長公主麵前,亞當斯竟然沒有表現出該有的尊敬。


    玄思翎嫵媚一笑,纖手輕輕握住亞當斯的手臂,在他肌肉堅實的臂膀上輕輕捏了一捏,柔聲道:“我本想告訴你,可是玄波突然發病,打亂了我的部署。”


    亞當斯冷笑道:“玄波這次生病當真和你無關?”


    玄思翎點了點頭道:“皇兄對玄鳶的所作所為早就萬分不滿,廢掉他是早晚的事情,我這次讓霍總管向他透露風聲,就是想讓他自亂陣腳,可是有一點我沒想到,他居然下手這麽快,看來在宮內還有他的內應存在。”


    亞當斯灰藍色的雙眸閃爍了一下:“玄鳶既然知道那份密旨存在,他一定會盡快的將它找出來,如果密旨當真在寶樹王循涅的手中,早晚都是一個隱患。”


    玄思翎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亞當斯笑道:“長公主其實心中早已做好了一切計劃,既然玄鳶如此緊張這份密旨,我們便有必要幫他從寶樹王手中拿迴來……”


    司馬泰和普龍啟並肩走出博雅閣,迎麵卻看到一位美麗女郎在兩名宮女的陪伴下向他們走來。司馬泰看得真切,來人卻是他的女兒司馬菲菲,雖然他們是親生父女,可是在這種環境下,司馬泰卻不得不恭守君臣的禮節,恭敬道:“臣下見過妍貴妃!”


    司馬菲菲的唇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向普龍啟點了點頭,卻並未理會自己的父親。


    普龍啟知道他們父女定然有話要說,知趣的先行走開。


    司馬菲菲道:“相國今日過來是為了國事還是家事?”


    司馬泰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兩名宮女看到眼前情形也知道繼續留下多有不便,轉身走向一旁。


    司馬泰此時方才說道:“菲菲,為何你自入宮以後,再也不願迴去?”


    司馬菲菲眼圈通紅道:“你還當我是你女兒嗎?”


    司馬泰歎了一口氣,看到女兒哀怨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內疚,低聲道:“在我心中你始終都是我的女兒……”說話之時,雙目之中淚光閃動,果然是真情流露。


    司馬菲菲看到父親這幅模樣,心中略有不忍,可是想到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心腸不禁又硬了起來:“你還是叫我妍貴妃的好!”重重拂了拂衣袖徑自離開,隻剩下司馬泰呆呆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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