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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錚濕漉漉的進到房間,把站在窗戶前等他的朱尋尋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才想起應該先去拿毛巾。


    剛想跑去洗手間,手忽地被許錚拉住,“別忙了,我去洗澡!”


    朱尋尋看看許錚,慢半拍的哦了一聲。


    其實她想想問問跟江淮南談了什麽,有沒有為難他,剛張開嘴,許錚猝不及防親了她一下,“被雷嚇傻了?”轉移了話題,搞得她不好問下去。


    許錚洗完澡,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


    朱尋尋在窗前給筱筱打電話,聽到響聲迴頭,看見許錚此刻的樣子後馬上又轉過身,臉上的溫度忽地升高。


    朱尋尋給筱筱打電話,問她明天正常上班還是繼續放假,剛查了天氣預報,h市那邊還在下。


    忽地感覺腰間一熱,許錚的雙手從身後環過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脖頸間。


    朱尋尋身子一僵,迴頭給許錚做了一個“別鬧”的口型。


    許錚不但沒有聽她的話,反而變本加厲的親起她的耳垂來,朱尋尋被弄的癢癢的,打電話的聲音變了樣兒。


    那邊的筱筱邊啃著蘋果邊嗬斥她,“跟我裝什麽林黛玉,能不能好好說話?”


    忽地聽見嗯嚶一聲嬌喘,念及平日跟老公廝纏時的情景,筱筱後知後覺的猜想到朱尋尋這邊是個什麽情況。


    “這個死女人,打個電話也……”筱筱臉紅的在心裏罵了朱尋尋一通。


    想到許錚就在她的身邊,難聽的話不好說出口,簡單的說了一下學校的決定,就匆忙的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朱尋尋轉身推開許錚,嬌嗔道,“你幹嘛呀?沒看見我在打電話?”


    許錚上前環住她,柔軟的嘴唇再次進攻她的耳垂,“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耽誤!”


    才怪!


    被撩的那麽身體癢,心裏也癢,怎麽可能互不耽誤?


    “許錚我……”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上她的唇,許錚的臉貼過來,“等會兒再說!”


    把她“壁咚”在貼了暗紋牆紙的牆上,溫柔又霸道的吻如同窗外鋪天蓋地的大雨一般氣勢洶洶的落了下來。


    朱尋尋都不知道自己的套頭衫是怎麽被脫下來的,等她從昏天暗地的眩暈中找到自己的理智時,她身上已經不著寸縷。


    房間裏開著空調,冷氣一陣一陣襲來,朱尋尋的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火一樣的胸膛貼過來,朱尋尋馬上被點燃,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叫囂著……


    反複的進攻與撤退讓她腳下的白色拖鞋不知所蹤,兩隻塗了鮮紅指甲油的腳別扭的交疊在一起,許錚抱起她,讓她的雙腳站在自己的鞋麵上。


    鑽腳心的冰涼被溫熱代替,這個時候朱尋尋竟然還能分出心來為許錚的細心感動一把。


    “我們……去床上!”朱尋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精瘦的身板,結實的腰線,許錚裸在空氣裏的每一處肌膚,都是對朱尋尋視覺的強力衝擊。


    女色是色,男色也是色。


    美色在懷,朱尋尋主動要求停止廝磨,進入實戰!


    “不,就在這!”


    許錚的聲音像是被磨砂紙打磨過一樣,沙啞的不成音調。


    細長的手指一挑,腰間的白色浴巾就落在地上,許錚的身下早就饑渴難耐鬥誌昂揚。


    抱了朱尋尋上窗台,待她稍微休息,借了窗台的力,再次把她抱起,順滑進入……


    這種事的最後還得迴歸到床上,朱尋尋可以跟許錚正常通話是一個小時以後。


    下午三點一刻,窗戶的風停了,雨小了許多,朱尋尋閉著眼睛躺在許錚的懷裏,有氣無力,“我得走!”


    許錚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摟緊了她一些,“不準!”


    朱尋尋笑,抬頭看漆黑的重瞳,伸出手摸了一下他蠕動的喉結,捏了一下,“霸道!”


    “嗯!”


    懷裏的女人好像有一種魔力,一旦沾上,就不想撒手。


    世界所有的事好像都變得不重要,唯獨懷裏的女人最珍寶。


    “外地同行要到我們學校參觀,我的迴去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


    第一次對她的工作內容感到興趣。


    “準備歡迎會,演講詞,接待宴,好多,可麻煩!”朱尋尋頓了一下,想起什麽,“到時候我還得表演節目呢!”


    許錚越發覺得有興趣,“什麽節目?”


    朱尋尋賣著關子,“想知道啊?到時候去給我捧場!”


    許錚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調皮!”


    縱使許錚心裏再不舍,朱尋尋最後還是迴了h市。


    朱尋尋說服許錚的理由很有一套,“你在這發展事業,我也要發展我的事業,你不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到我人生的升華,彼此都努力,才會讓對方變得更好!”


    許錚說不過她,隻有放她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升華她的人生,但關於她開車迴去的事,他堅決不許。


    考慮到天氣因素,許錚讓小六給朱尋尋定了高鐵票,朱尋尋開過來的車,許錚離開的時候開迴去。


    許錚親自送朱尋尋送的高鐵站,不過是短暫的分別,兩人卻搞的像是生離死別一樣,緊緊相握的兩隻手直到最後一分鍾才分開。


    一迴到h市,朱尋尋就全力開展了外校同事前來參觀學習的事情,許錚這邊,也正式開始了關於江北那塊兒地皮的競標。


    暴雨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有了停歇的意思,淅淅瀝瀝,似做最後的掙紮。


    朱尋尋迴到h市的第二天中午,她跟係主任在討論了一個多小時後把接待的大體方案敲定下來。


    走出係主任辦公室,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正想打電話給幫忙帶飯的筱筱身在何處,身後突然走來一個人抽走了她耳邊的手機。


    朱尋尋受驚立刻轉頭,在看見麵前的人之後驚訝的合不攏嘴,“阿景,你怎麽迴來了?”


    白景譽打著一把灰色大傘,在經曆跳槽風波,奶奶去世等重大事件之,頹廢委頓的白景譽經過一段修整,逆天的顏值重新迴來了。


    瘦高的身形,漆黑的瞳仁,白皙的臉龐,還有一笑就顯露出來的深深酒窩,無一不向朱尋尋篤定,是白景譽,是她認識的那個白景譽!


    白景譽把自己的傘夾在肩窩,伸手奪了朱尋尋手中的小花傘,合上疊在一起,舉了自己的大傘罩在她的頭頂。


    兩人共打一把傘。


    白景譽笑著眉梢一挑,“怎麽?不歡迎?”


    “歡迎,歡迎,太歡迎了!”朱尋尋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能看見白景譽重新振作,朱尋尋打心眼裏替他高興。


    “那就拿出點實際行動,請我吃飯!”


    “好,想吃什麽,我都給你買!”


    兩人說笑著往校門外走,邊走邊交談著彼此近來的生活。


    白景譽的公司已經正式成立,不過公司不是他自己的,跟一個同學合夥,公司內容還是他的老本行,軟件開發。


    白景譽這次迴國,是要在中國建立辦事處,方便技術輸出。


    兩人都喜歡吃火鍋,今天的天氣正好合適,兩個人點了各自喜歡的涮料,要了兩瓶啤酒,麻辣鍋一開,兩人就吃了起來。


    “要待多久?”如果跟許錚吃飯,朱尋尋還稍微注意一下吃相的話,那在白景譽麵前,她完全沒有吃相可言。


    朱尋尋吃飯的樣子,白景譽早就見怪不怪,所以也不覺得難看。


    白景譽往朱尋尋的餐碟裏夾了一些她愛吃的蟹柳,“具體不知道,得看事情的進展程度,怎麽也得個把月吧!”


    朱尋尋被辣椒辣的刺啦著嘴,興奮的說,“太好了!”


    嗯?白景譽抬眼看她。


    “那樣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麵了!”


    白景譽笑了一下,低頭撥弄料碗裏的香菜,“你……老公不吃醋?”


    時至今日,‘你老公’三個字仍是像紮在白景譽心中的一根刺,提起來,心裏就隱隱的犯疼。


    朱尋尋沒心沒肺的揮著右手,“沒關係,他沒那麽小心眼兒!”


    上次準備借給你錢,他知道後都沒有說什麽,見個麵,又有什麽關係?


    白景譽笑著,卻不如剛才的暢快真實,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你愛過的人愛上了別人,而且他(她不知道你還愛著他(她。


    他與朱尋尋處了七年,像捧著一件珍寶一樣,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多碰她一下,到頭來卻成了為他人做嫁衣。


    說甘心,那是假的,可又有什麽辦法?那個整日纏著他鬧他的豬豬俠,已經愛上別人了。


    邊吃邊聊,白景譽不知道怎麽就發現朱尋尋左手有些笨拙,細心的他看出端倪,“你的小拇指怎麽了?”


    朱尋尋朝自己的小拇指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小心碰著,已經快沒事了!”


    重瞳微微眯起來,眼中的華光內斂,白景譽沉默數秒,奪過她的餐盤,把裏麵的蝦剝去外殼放在幹淨的盤子裏,推給她,語氣清淡情緒卻隱藏憤怒,“那個姓許整天都幹什麽,連個女人都照顧不好?”


    除了抱怨,就是心疼。


    朱尋尋跟他在一起時,何曾少過一根頭發?這才幾天,人就傷了小拇指,那姓許的可真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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