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浩大愣。


    楚然伸手扶額,“傅子珩那廝有多bt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真不去,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的。”


    “既然如此……”還沒等蕭晚迴話,肖浩忽然開了口,“……嫂子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蕭晚一怔:“你想要……”


    ‘哢噠’一響,手腕上忽然多出了一把手銬。


    “對不起了。”肖浩不敢看她的樣子,飛快道了一句歉,然後彎腰將不可置信的蕭晚猛的扛了起來,低頭就往外跑。


    楚然一怔之後立刻跟了上去。


    一直出了酒店,把人塞上了車,蕭晚這才冷冷說了一句:“鬆開!”


    肖浩滿頭大汗,不是因為蕭晚重,而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畢竟還是有些心虛的。


    “現在不能放……至少也要等嫂……蕭小姐你到病房了才能放。”


    蕭晚咬牙:“車子都開出了這麽遠,我還能跑去哪裏?鬆開!”


    她又不是犯人,用得著給她弄這個?!


    肖浩看了她一眼,還是搖頭:“嫂子你再忍忍。”


    “我!不!是!你!嫂!子!”


    “……”


    *


    到達醫院的時候,還沒有進病房的門,就聽到了裏麵的乒乒乓乓的動靜,然後兩個小護士推開門從裏麵出來,一個額頭上正流著血,一個正偷偷抹眼淚。


    蕭晚一怔。


    肖浩立刻拔腿就朝病房裏去,楚然帶著她也跟了過去。


    “滾出去!”剛一踏足進去,就聽到傅子珩的咆哮聲。


    中氣很足嘛,哪裏像剛剛清醒過來的病人。


    “怎麽迴事?”肖浩拉住了一個醫生問。


    醫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肖先生你總算迴來了,傅先生想要出院,可是他現在不能出院,傷口還沒有愈合,有大動作是會裂開的,我們想勸,可是傅先生不聽,所以隻能給傅先生打鎮靜劑,結果行動的時候,一個小護士不小心磕在了桌子的櫃角上……”


    難怪剛剛看到有那個出去的護士額頭上流著血。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肖浩跟那醫生道了歉,“現在應該不用打鎮靜劑了。”


    醫生看了前一秒還像一頭狂暴的獅子,現在卻忽然安靜的像小綿羊一樣的男人,嘟噥:“奇怪,剛才反應那麽大,現在怎麽這麽平靜,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


    “……”肖浩將醫生送了出去。


    當然沒有後遺症,隻不過是看到了某個人而已。


    病房裏這才平靜了下來,蕭晚站在角落裏,看完這場鬧劇,揚了揚手:“現在可以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了嗎?”


    肖浩忘了這事,一拍腦門之後立刻走了過來,將她手上的手銬卸下。


    傅子珩站在床邊,身上穿著白色條紋的病服,臉色蒼白,卻一瞬不瞬看著蕭晚,好像一眨眼之後她就會消失似的,“為什麽要給她帶手銬?”


    這……


    肖浩隻好老實解釋:“蕭小姐不肯來,我隻能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不肯來?


    傅子珩眼底黯然了一下。


    活動活動手腕,蕭晚看了一眼沒事的傅子珩,淡淡道:“既然你沒事了,那麽就沒我什麽事了,走了。”


    “別走!”


    身後傳來他的急急的聲音,蕭晚沒理,徑直往前走,手放到門把,拉開門,聲身忽然又是‘砰’的一響,然後傳來他的悶哼聲。


    “老大!”肖浩叫了一聲。


    楚然也急步走了過去。


    咬咬牙,蕭晚鬆開了門把上的手,迴頭看過去,一看之下大驚,傅子珩倒在地上,眉頭緊緊皺著,眼神卻一直粘在她身上,胸口條紋病服被染紅了。


    ……


    叫醫生過來把傷口重新處理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醫生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折騰了,否則會出大事的。”


    肖浩一臉祈求的看她。


    楚然也開了口,“就在這裏留一晚上吧。”


    蕭晚抿著嘴角,看著他們,楚然歎了口氣,一把拉過她,將她拽到角落裏,“這樣,我答應你,三天,最多三天,三天之後我安排好一切,送你和你父親出國,你在忍一忍,好不好?”


    蕭晚抬頭:“你說的。”


    “我發誓!”


    隻見楚然拉著她在那邊背著他們一陣嘀咕之後,蕭晚轉過頭來對肖浩說道:“我今天晚上留下來,你們迴去休息吧。”


    躺在病床上的傅子珩眉眼瞬間展開,臉上表情如春風一樣。


    出了病房的肖浩狐疑的問楚然:“你跟她說了些什麽,她怎麽忽然就改變`態度了?”


    楚然斜睨了他一眼:“別那麽八卦行不行?”


    肖浩:“……”


    靠在病床上的傅子珩顯然同樣也好奇這個問題:“楚然剛剛跟你說了什麽?”


    房間很大,看起來就像個vip病房,沙發茶幾電視什麽的一應俱全,蕭晚找了個背對著他的沙發,然後躺下睡覺。


    就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


    “……”


    傅子珩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小晚……”


    蕭晚動也沒動,仿佛沒聽到他的聲音。


    一直過了良久,她都沒有動作,傅子珩伸手把燈關了,病房裏瞬間昏暗下來,他道:“這樣你睡的應該會舒服點。”


    躺在沙發上的人依舊沒有迴應他。


    傅子珩苦澀一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病房裏安安靜靜,隻聽的到儀器的滴滴答答,還有輕微的唿吸聲。


    以為他受了那麽重的傷,現在肯定早已經睡了,蕭晚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才鬆動一下,翻了個身。


    “睡不著?”


    他的聲音劃破黑暗,清晰的傳進她耳朵裏。


    他沒有睡。


    仰麵躺著,蕭晚睜著眼,直勾勾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不到什麽,可是視力卻在黑夜裏格外的清晰起來。


    傅子珩說:“小晚,謝謝你沒有走……”


    *


    次日清晨,肖浩第一個進來病房,腳步還沒有踏進來一步,隻是推開了門,就聽到傅子珩壓低了聲音的輕喝聲:“小聲點!”


    肖浩下意識放輕了動作,探頭往裏一看,沙發上還睡著蕭晚,看樣子還沒有醒,傅子珩坐在病床上,後背靠在床頭,目光落在沙發上的蕭晚身上。


    “老大,早餐。”舉了舉手裏的食物,肖浩放輕腳步進來,小聲道。


    傅子珩指了指桌子。


    肖浩放下了手裏的食物,傅子珩又指了指病房的門,意思很明顯,要他趕快出去,免得吵醒人。


    他轉身正要走,躺在沙發上的蕭晚醒了,傅子珩立刻就從床上下來,肖浩過去攙扶,可傅子珩不讓,他沒那麽虛弱。


    “肖浩買了早餐過來,一起吃吧。”傅子珩看著她說。


    蕭晚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目光落在肖浩身上:“你來了,那我先走了。”


    說完,不待他們說些什麽,轉身就走。


    手剛一觸及到門把手,就聽到身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然後手腕就被人緊緊拽住了,隨即響起傅子珩略帶粗喘的聲音:“你去哪兒?”


    蕭晚看也沒看他,掙紮著要抽出手來。


    傅子珩的手勁沒有半點的鬆動。


    “放開!”蕭晚來了脾氣,猛的抬頭,“我在這個鬼地方窩了一個晚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傅子珩你別太過份!”


    額頭上有細汗滲了出來,傅子珩抿著嘴角低眸看著她。


    “老大!”肖浩急了,“注意你的傷!”


    蕭晚移動目光看過去,他胸前包紮的傷口似乎又隱隱又染了些紅色,深唿吸了一口氣,蕭晚說:“放開我的手!我要迴酒店去洗漱,沒有刷牙我是不會吃早餐的。”


    傅子珩一愣。


    “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抓著她的手立刻鬆開,傅子珩表情上閃過一絲尷尬,他一把拉過肖浩:“讓他送你迴去,然後再讓他把你接過來,這樣……方便一點。”


    哪裏是方便一點,是怕她一走了之,不再迴來了吧。


    ……


    蕭晚再度從酒店裏迴到醫院的時候,傅子珩在這其間至少打了十個電話,一迴到病房,他就鬆了口氣的樣子。


    吃完早餐,蕭晚要去樓下散步,傅子珩非要跟著她下去,蕭晚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下午楚然過來的時候,蕭晚坐在靠窗的一張椅子上在看書,傅子珩半躺在病床上看著她。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楚然想,如果那天傅子珩知道了蕭晚離開他,肯定會接受不了。


    他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蕭晚抬起來看過去,楚然問了一些傅子珩的情況,見他氣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之後,徹底的放心了。


    他來到蕭晚麵前,“出去跟我聊聊天吧。”


    傅子珩不樂意了,“有什麽事不能就在這裏說。”


    蕭晚放下手裏的書站了起來,第一個踏出了病房的門,完全沒有理他。


    “……”


    肖浩攔住了要追過去的傅子珩,“老大,你讓他們單獨聊聊吧,如果不是楚然,嫂子肯定不會出現在病房裏,我想楚然都這樣做了,肯定不會勸嫂子離開的吧。”


    傅子珩看了緊閉的病房門一眼,最後收迴了目光,慢慢折了迴去:“跟我說說吧,宋世桀的事怎麽樣了?”


    “那天朝老大開槍的正是宋世桀,當時我心急把老大你送來醫院,這件事便全權由楊局長去負責,後來我聯係楊局長問事情進展怎麽樣,楊局長說宋世桀坐了快艇潛逃,幸好李將軍聯係過海管局,在半路的時候截下了宋世截,隻不過……”


    “隻不過?”


    “隻不過在打鬥的過程中,宋世桀落進水裏,之後就再無蹤影。”


    傅子珩皺了皺眉:“沒有去打撈?”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肖浩說道,“不過我覺得,宋世桀這次是必死無疑了,更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在那樣深的海域裏,如果有可能活下去。


    扶著床慢慢坐了下來,傅子珩沉吟片刻後,又道:“季嫣然的事呢?”


    肖浩看了傅子珩一眼,說道:“今天是季小姐的發喪期,我蓕鉬昨晚去給季小姐上了一柱香。”


    沉默良久後傅子珩又開口:“多謝。”


    他沒有能去成,肖浩代替他去了。


    肖浩沒有說什麽,房間門這時推開,蕭晚和楚然從外麵走了進來,見房間內氣氛有些沉默悶,蕭晚看了看兩人:“是不是我們現在不應該進來?”


    “當然不是!”肖浩立刻搖頭。


    蕭晚看了他一眼,“那我怎麽感覺你們不對勁?”


    看了一眼傅子珩,肖浩沒出聲。


    “看他做什麽?不想告訴我,我也沒逼著要你說。”蕭晚輕笑了一聲。


    “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我隻是問肖浩,季嫣然的後事處理的怎麽樣了?”她一副‘你們說不說都跟我沒關係’的無所謂表情,傅子珩立刻著急解釋起來,“你還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蕭晚重新迴到自己那張椅子上,拿起漫不經心看起來,“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然後就沒了下文,明顯是不打再去理會他。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楚然倒是饒有興味的看著,甚至還打趣,“傅子珩,你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吧。”


    傅子珩也迴到了床上,聽到他的話後身體僵了一下。


    肖浩將楚然推著往外走,“老大你們慢慢聊,我和楚然先出去。”


    病房裏總算清靜了下來,隻有蕭晚翻動書頁的聲音,傅子珩坐在床上,側著頭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故意對他疏遠,故意不去理會他,這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除了這樣把她綁在身邊之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終於受不了他如x光一樣的眼神,蕭晚忍無可忍把手裏的書放下,“你能不能休息你的,我看我的,別一直看著我?”


    “終於打算跟我說話了嗎?”傅子珩笑了笑,開口。


    蕭晚一怔之後,別開了臉。


    既然她主動開了腔,那就是個好機會,傅子珩看著她皎潔的側臉,長歎了一口:“小晚,我們談談。”


    嗤的一笑,蕭晚低下頭,眸光又落到書頁上,“談什麽?談你們傅家並沒有對我父親做那樣的事?”


    “我不會否認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傅子珩坐直了身體,“我知道你現在恨我討厭我,甚至不想看到我,可是你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這兩年在傅家裏,有沒有感受到老爺子的後悔和抱歉,他……”


    蕭晚冷笑出聲打斷他的話:“你的意思是,這樣我對你們做的事可以既往不咎,然後寬容大度的原諒?”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你太激動了,我們以後在聊這件事。”傅子珩主動結束這個話題,他想他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他出了院,他會告訴她,他有多後悔當初那個娶她的用意。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以後永遠也沒有了這個機會,而讓他一等,就是五年。


    ……


    那天之後,蕭晚再也沒有理過他,隻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張靠在窗戶邊的椅子上,低頭靜靜看著手裏的書,似乎有著極大的興趣,可傅子珩幾次看過去,發現她的頁數一直停留在那張上,基本沒有動過。


    她安靜就像不存在。


    對他的態度是當他不存在,眼神總也不會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下,隻有楚然偶來過來的時候,她會跟他出去聊上兩句。


    往往這個時候,傅子珩就會把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她晚上在這裏過夜,第二天就會迴酒店去洗漱,如此過了兩天,終於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蕭晚忍不住了,把楚然拉到了角落裏,問:“你說三天之後就會幫我離開,現在已經到了時間。”


    楚然挑眉看她:“你真的想離開?”


    “你想反悔?”


    “不是,隻是想你在這裏呆了三天,多多少少也看出傅子珩對你怎麽樣了,難道舍得?”


    蕭晚不答反道:“那記好你給的承諾,最好能想辦法明天不會再出現到醫院。”


    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眼底全是想盡快離開這裏的神色,楚然歎了口氣:“你放心吧,我已經全安排好了。”


    ……


    次日清晨,傅子珩像平常一樣醒過來,還未睜開眼,他就發現有什麽不一樣了,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起的有些急,腦子沉了一下後他朝沙發看過去。


    沒人。


    是迴去洗漱了?像往天一樣?


    他正疑惑間,病房門被推開,肖浩拎著早餐走了過來,“老大早啊,今天你比平時醒的早嘛。”


    傅子珩伸手按了按額頭,指指沙發:“蕭晚哪裏去了?”


    楚然放東西的手一怔,“不在這裏嗎?”


    傅子珩皺眉,“你不知道?”


    “……”


    他哪裏會知道啊,他也才來好不好?肖浩搖頭,“我剛從家裏出來,進醫院的時候沒有看到過嫂子啊,會不會是嫂子迴酒店洗漱去了。”


    傅子珩表情變了一變,沉聲道:“你立刻去酒店裏一趟,看是她是不是迴去了。”


    肖浩放下手裏的早餐,扭頭就走。


    十五分鍾後,肖浩氣喘籲籲的迴來了,傅子珩立刻問:“人呢?”


    咽了口唾沫,肖浩搖頭,“不在,我去酒店問了,嫂子住的那間房昨天晚上就被……退了。”


    一股不好的念頭漸漸從傅子珩心底升了起來。


    “楚然呢?叫他過來。”


    肖浩點頭就要去打電話,這時門又被推開,兩人迴頭看過去,正是楚然。


    楚然看到他們兩個人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很驚奇:“怎麽了?”


    “蕭晚呢?”傅子珩來到他麵前。


    “不是應該在沙發上睡……”話沒說完,扭頭看過去,沙發上沒有人,他把沒說完的話咽進了肚子裏,又道,“既然不在這裏,那應該是迴酒店了吧。”


    肖浩接話,“沒有,我剛才去酒店找過了,沒有嫂子的人。”


    楚然大驚:“那她去了哪裏?”


    傅子珩若有所思的眸子依舊緊緊盯著他,“你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楚然似乎大怒的樣子,“昨天我早上來了一下後就走了,然後一直在傅宅,沒有再出過門,怎麽可能會知道她去了哪裏?”


    “如果不是你,那為什麽這兩天她一直跟你有頻繁的聯係?”


    “那是我為了不讓她離開,所以才一直在暗地裏勸她。”楚然在原地轉了幾圈,一臉焦急,“現在找人要緊,趕緊打她電話試試,問她在哪裏。”


    ……


    整整一個上午,傅子珩都沒有找到蕭晚,他調出醫院的監控錄像,這才知道,不是蕭晚沒有消失,而從昨晚七點鍾開始,她就偷偷離開了病房,一直沒有迴來。


    傅子珩雙眸沉沉盯著顯示屏,捏著鼠標的手已經青筋暴起,她離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睡的不沉,隻有昨晚……


    那麽隻有一個原因。


    他被下藥了。


    傅子珩叫來了管這間病房的所有醫生護士,一個一個的問,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所有的人迴答的問題都隻是那句,用藥一切正常,跟平時用的一樣。


    “都不說嗎?”傅子珩掃了他們一眼,叫來肖浩,“把這吊瓶拿去查,讓我查出來有一丁點安眠藥的成份,是誰動的手,你們不會想知道後果。”


    醫生護士被他嚇的瑟瑟發抖。


    站在一邊的楚然終於看不下去了,“好了,別為難他們了,是我動的手。”


    “你!”


    傅子珩暴怒,揪著他的衣領,一拳頭就揮了過去。


    可他身上本來就有傷,現在揍人無疑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身上的傷口一陣一陣的刺通,肖浩過了初時的震驚,立刻上前去拉人,可更本勸不住,隻好躲到一邊去撥通了傅經國的電話。


    楚然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笑:“沒想到你受傷了,手勁還這麽大。”


    “她在哪兒?”


    傅子珩倒在病床上,喘息著問。


    楚然站了起來,“她要離開,是她自己的要求,我也不知道。”


    “她在哪兒?!”傅子珩的猛的從床上起身,咆哮如雷,像一頭憤怒中的獅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答應給了她想要的的金錢,其她一切她自己早就安排好了……”


    傅子珩雙眸閃了一下:“錢?”


    楚然點頭:“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麽會留在這裏照看你三天,一天十萬,三天三十萬,我把支票給她的那一刻,她就拿著行禮走了,頭也不迴。”


    頭也不迴?


    傅子珩似全身被抽光了力氣一樣,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撐,跌坐在床上,雙目無神,表情煞白煞白。


    肖浩看的不忍心,輕聲開口:“老大……”


    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傅子珩坐在病床上,除了臉色慘白之外,一雙手也漸漸的顫抖起來,肖浩走了過去,剛要開口,臉色忽然一變,大叫一聲:“老大!”


    胸腔內氣血翻湧,傅子珩忍不住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開始天旋地轉,最後眼前一黑,身體一歪,重重倒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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