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變得不男不女了,我往後退了好幾步,開始默念《金剛經》。但是她還是衝上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能想不能反抗否,則就會讓自己的思維被它乘機而入,空氣越來越少,這等於是自殺,睜開眼睛看著她,她鬆開了手,退到牆麵眼神惡毒,融進了牆裏。我就是看著什麽都沒想,就是看著沒有產生任何想法,周圍安靜了下來,恢複了原狀,我還在她家的門口,門是開著的,但是知道進去也沒用了,失魂落魄的下了樓迴了家,迴了家。


    黑票看我不對勁問怎麽來,他知道我接了鄧琪的電話才出去的。


    “沒了,沒鄧琪這個人了。”無意識的迴答他。


    “怎麽啦?前段日子不是還好好的,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吵架……”


    他還在絮絮叨叨,我已經頂不住了,進了衛生間,在水蓮蓬下,拚命的刷著,皮膚,覺得髒的要命……


    我知道其實在那天鄧琪睡在我家裏的時候我就知道,在它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那人有其實是那個老頭從自己身上抽出來,熬的,為了生活。因為我看見過他的飯桌子的一個角落了擺著一張照片,裏麵有個胖爺爺。我知道他靠這種方式謀生,我知道他是想要我們還他的人油,但是吃進去的東西怎麽能夠吐出來呢。


    我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我知道它就在我周圍等著我放鬆警惕,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會活在痛苦害怕之中。


    既然如此有必要考慮一下那奇怪村老者的話了——羅布泊有那一個空間的通道,把它關上,這一切就都能解決。但是我還需要仔細的想想未必那個老者不是蒙我不是利用我。所有的一切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別來我唯一的朋友。


    第三十八章 鳳凰1


    過去有的人問我,覺得石頭有感情嗎?草木有感情嗎?我一般都是最他們嗤之以鼻。你說動物有感情我相信,因為我們是有機物;說石頭、花花草草有感情,那簡直天方夜談。但是現在我不這麽看了。


    恐龍滅絕至今是2億年,這兩億年間開始的一段很長的時間,是沒有任何有機物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無機物,但是突然某一天,發生了一個奇跡,無機物突然變成了有機物,有機物逐漸增多,就有了後來的飛鳥走獸,甚至是人。


    我就想啊,這個奇跡是什麽?在曆史的長河中無機物都能變成有機物,那麽如今的石頭呢,灰塵呢,空氣呢可不可以變成有生命的有機物呢。進一步說,那些樹木啊,花草啊,石頭啊,會不會以它們自己的方式在嘲笑我們人類呢,那麽它們會不會有感情呢,會不會變成精怪呢。那麽《聊齋誌異》中的神神鬼鬼存在嗎?如果存在的話,那麽它們去哪了?


    因為情緒不好,我很久都沒出門,知道錦上坐在我的客廳裏,我才注意到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這個星期除了吃喝拉撒我全在房裏解決了。就連錦上來訪,都是黑票求我出來見見的。


    錦上看著我,非常驚訝我能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怎麽啦,一副餓死鬼的樣子。”眼睛看著我,雖然話語惡毒,但是眼睛裏還是有初見時的純真,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對我的態度改變的這麽大,我不知道得罪過她啊。


    “是啦,你家紅票欠我錢,沒給,沒錢吃飯啊,要不大小姐幫著把賬給結了?”我還真希望她付給我,但是估計可能性不高。


    果不其然,她沉默片刻:“這個我不能做主,你自己找紅票去。”


    “我沒他電話,大小姐幫我轉告吧。”懶得搭理她,兀自打了個哈欠。


    “現在不行,我聯係不到他,爸爸派他出去辦事了。”


    “那你過來,看你哥的?”我才不信這丫頭會有這麽好興致。


    “一半一半吧。”錦上看了一下黑票支支吾吾的說:“我是來見你的。”


    “見我,那我可有點受寵若驚。”我就愛招惹她,看她氣唿唿的樣子。


    “哼。”她想發作,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起身,屁股還是黏在沙發上。


    “你別逗她了,聽她說說吧。”黑票碰了下我。


    “好吧,看在黑票的麵子上,我就聽你說什麽,真是白眼狼,養不熟的。”我壓根忘記了黑票和麵前的這位錦上同誌才是親人。


    “紅票被我爹派到湘西去了,我很擔心。能不能請你們陪我一起去。”錦上沒有理會我的冷嘲熱諷直接說出了目的。


    “那有什麽擔心的,男人嘛,出去做事正常啊。”我不解她為什麽著急。


    “你不知道,他是去鳳凰啊。”錦上著急了。


    “啊,鳳凰啊,怎麽啦?”我真不知道啊,這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相傳湘西的鳳凰,是有真正的鳳凰的,我這病,沒有仙丹隻能指望鳳凰的肝了。”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世上有鳳凰,搞錯沒?就算有也隻有昆侖西王母那有。哈哈。”


    “為什麽沒有,既然會有鬼魂,為嘛沒有鳳凰?”小姑娘不服氣。


    “呃。”這我還真沒有辦法反駁。


    “我就是希望去找找他。”錦上繼續說道。


    “為什麽啊?”我真的是服了戀愛中的女人啦,患得患失的。


    “因為守著鳳凰的都不是一般人。”


    “誰守著啊?”


    “不知道。”


    這不是和沒說一個樣嗎?


    “那要我去幹嘛?”我就奇怪了。


    “紅票說過,你的運氣好。”


    這是什麽理由,“不去不去。”說完就要迴房繼續我的悲天憫月。


    “你如果去我當場給你10萬元。”


    這句話成功讓我收迴了腳步,迅速的迴到原來的座位上麵前堆了兩疊百元大鈔,“錦上小姐還真客氣,什麽都好說哈。不就是去一趟嗎》沒問題。”


    把錢抱在懷裏快了的不得了,沒想到運氣好也可以賺錢。鳳凰是吧,我早就計劃去旅行了,在網上查過,據說是一個原生態小城,根本沒有什麽危險,大不了陪她玩個幾天,隻十萬塊賺得是挺容易的。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錦上把錢給我後就徹底賴上我了,原因是她把錢給我了身上一分錢不剩。我就奇怪了她以大小姐為嘛這麽寒酸啊,結果她支支吾吾。肯定是偷偷瞞著家裏出來的。


    結果她的車票我買的,黑票的車票我買的,我自己的也是自掏腰包,錦上那女人還沒一點自覺,什麽都要吃好的,還要坐飛機,好歹給我改成了硬臥。隻要我有點不滿,黑票就用標準的小受表情給我找不痛快。


    這不是欺負人嗎?明麵上說是給了10萬塊,但是這一趟下來能剩個2000就算不錯了。鳳凰古城是國家曆史文化名城,曾被新西蘭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稱讚為中國最美麗的小城。這裏與吉首的德夯苗寨,永順的猛洞河,貴州的梵淨山相毗鄰,是懷化、吉首、貴州銅仁三地之間的必經之路。作為一座國家曆史文化名城,鳳凰的風景將自然的、人文的特質有機融合到一處,透視後的沉重感也許正是其吸引八方遊人的魅力之精髓。這座曾被新西蘭作家路易艾黎稱作中國最美麗的小城之一的“鳳凰古城”建於清康熙時,這顆“湘西明珠”是名副其實的“小”,小到城內僅有一條像樣的東西大街,可它卻是一條綠色長廊。


    原生態的古城嘛,就應該“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國慶長假都過了,為嘛還有這麽多人,到處都是人,一眼望去平均每平方米的土地上至少有4個人。這還玩什麽?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少數民族婦女們,也不必要為了娛樂群眾天天打扮的和結婚一樣吧。


    這和普通的城鄉結合部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穿的少數名字衣服的人比較多。我是不懂的,實在是太惡俗了。


    “你說,紅票在這裏能有什麽事?這麽多人?”我真的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是在這裏。”錦上站在城口指著西南方向說:“在那裏。”


    鳳凰西南,有一山酷似展翅而飛的鳳凰,古城因此而得名。錦上指的地方就是那個展翅欲飛的鳳凰山。


    “你的意思是我們需要爬山?”我不太確定她是什麽意思。


    “嗯。”這丫頭還真敢說。


    “不去,我們條件就到這裏為止,今晚住一天,明天我就走,黑票,你別這麽看著我,憑什麽啊。”


    說完,大步的朝一家當地人住家改的旅館走去。我用餘光看到,黑票拉著不情願的錦上跟在後麵,小樣,跟我鬥。


    我們住在二樓緊鄰老城街,夜晚,下麵擺攤的都已經收了,除了三三兩兩貪杯的遊客就沒有人了。


    青石板上映著無數的月亮,很清亮。我望著下麵,等待著,終於像是恆古時代就有了的傳承,陣招魂的鈴聲由遠及近,一行黑衣人,迅速的在眼前閃過,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湘西特有的名產——趕屍,這比任何東西都吸引我,沒想到啊,這個年代還有做這一行的。


    看過了熱鬧,明天就迴吧。


    一夜無眠,總是能聽到忽隱忽現的鈴聲。


    麻煩總是在不經意間找上你,比如早上,黑票闖進我的房間,拉起還在熟睡的我,說:“錦上不見了。”以至於現在我在這該死的鳳凰山上。一路上的樹上都會不時的出現布條為我們指明方向。真是氣死的心都有,果不其然,前麵錦上等著我們。


    “你們倆都是串通一氣哈。”我就地坐下,用手扇著風。


    “沒啊,姐都來了就找找吧。”


    “找你個頭啊,往哪裏找,你說,你說?這地這麽大。湘西是什麽地方?就是一個2歲小孩子你們也得客客氣氣的。”


    手指把黑票的額頭點的頻頻點頭。眼看著都紅了,錦上過來拉住我說:“別點了,走吧。”


    “你倒是說往哪走?”我來了興致。


    “不知道,你隨便選個方向吧。”她倒是不負一點責任。


    “難道瞎走?”


    “紅票說你的運氣很好,雖然過程兇險,但是總能圓滿解決。”


    “真不知道你這種盲目的信任從何而來。走吧。”


    帶著他們繼續往上爬,方向?別問我,看著鳥頭的方向走唄。沿途也有好興致的遊人三三兩兩,還有一個穿著對襟短衣,下穿長褲,披著編有幾何圖形的披肩,扛著一擔柴火的苗人,從上山走下來。不過他不像其他山下的苗人那樣友好,不和沿路的遊客拉近乎,一個人悶聲從遊客身邊走過。


    一個小團夥,兩個男青年三個女青年,拉住苗人問路,因為離得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問路的男青年和苗人發生了爭吵。黑票見狀就要上去勸架,我一把拉住他,搖搖頭,快速的通過他們身邊,錦上緊跟在身後。


    鳳凰2


    路過的時候就聽見,青年很欠扁的市儈,也不知道怎啦,從兜裏掏出一錢包,抽出緊張100大元摔在苗人的臉上。


    我一時沒拉住,黑票衝了上去,質問男青年:“你幹嘛啊?不能這麽侮辱人的。”


    “怎樣怎樣,不就是問個路嗎,幹嘛不理人啊,又不是不給錢。”青年看看身後的美女們,在黑票麵前還挺衝。


    黑票沒有再和男青年發生爭執,主動去安慰那個苗人:“你沒事吧。”


    苗人可能是不會說普通話,指著發生爭執的青年嘰嘰咕咕說了一氣。明顯不是什麽好話。


    青年也感覺到了,衝上去推開黑票,衝苗人頭上揍了幾拳,黑票的個頭比較小,被推倒在地,苗人也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揍了個結實,一時沒有站穩和黑票跌作一團。


    年輕的男人向身後的女人炫耀著自己的功績,引來其中一女子的不滿,但也僅僅是不滿而已,很快五人又開始了爬山。


    錦上見五人小團體走了才跑過去扶起了黑票,苗人自己站了起來,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我一直站在旁邊,既沒有顯示出豐富的同情心,也沒有鄙視或者嘲笑。苗人突然看著我,這令我很吃驚,還是大度的朝他笑了笑。顯然對於我突如其來的微笑他很不理解,也笑笑下山了。不過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從扁擔一頭抽出一根柴火遞給我,我猶豫著要不要,因為苗人的東西一般不能隨便亂接的,看到我猶豫,苗人強行把它塞進我的手裏,然後一路急跑,沒了。


    柴火拿在手裏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姐,他看上你了,這是什麽?我看看。”黑票從地上爬起來接過我手裏的柴火棍,翻來覆去的欣賞了下:“這是什麽,定情之物。”


    “去,誰叫你多管閑事?拿迴來。”我仔細看過的確是很普通的棍子,再說了他和我又沒有仇,不會對我怎麽樣吧。不過我還是再次檢查了一邊,插進身後的背包裏了。


    稍微耽擱了一會,後麵的速度得加快了,我的原意是跟著人流走,然後天黑前下山,表示沒有找到我盡力了。


    很快就趕上了前麵的五人小團體,經過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男人示威的對黑票揚起了一下拳頭。黑票沒理速度經過。但是我們想息事寧人,但是別人不想啊。後麵的小團體緊跟著我們不放,是不是傳來幾聲嗤笑。


    越走越快沒有搭理他們,但是後麵的人就是不依不饒,最後錦上實在忍不住了,一迴頭:“你們這些人無聊不無聊,幹嘛跟著我們啊。”


    那個揍人的痞氣的男人嬉笑道:“喲,妹子長得不錯啊,要不一起走,再說了這條道是你家開的啊……”


    小姑娘沒社會經驗,一時被噎的啞口無言,在那裏直跺腳顯然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就這麽當會我已經往上爬了一段距離,迴頭一看,糾紛又見糾紛。這兩個孩子怎麽這麽會惹事呢。


    “別鬧了,快跟上。”


    下麵的黑票已經是一副要上去拚命的樣子,被我一句話喊得沒力氣了,下意識的答了一句:“哦。”


    這真是,習慣真是人類最可怕的奴性啊。


    很快黑票就拉著錦上趕上了我:“姐,你幹嘛阻止我啊,我正要上去揍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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