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鍾信親自關了門,為各自嘴北的香煙點上火,坐下後長歎一聲道:“恩華,我看錯人了,要不是你提醒老程給我打電話,我還在省城迷糊著呢。”


    金恩華微笑道:“老任,我是投鼠忌器啊,連宋付書記都勸我,為了大局,為了不影響到你,我隻好忍下了。”


    任鍾信搖搖頭說道:“恩華,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楊躍進現在是江書記的人,他不是來幫我,而是來拆我的台奪我的權的。”


    “哦,情況屬實嗎?”金恩華一付漠然不知的樣子,“老任,這可是個值得注意的問題啊。”


    任鍾信說道:“恩華,不瞞你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確實重視書記這個職位啊。”


    金恩華恭維道:“老任,你是功到自然成嘛,加上王省長幫你說句話,那還不是十隻手指抓田螺,十拿九穩。”


    任鍾信搖頭道:“不盡然,沒有地委的同意,王省長說了話也要打折扣啊。”


    金恩華爽快的說道:“老任,要不要我給你跑跑腿呢?”


    任鍾信擂了金恩華一把,“那還用說嗎,我還是那句話,咱們互相合作,互通有無,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金恩華微笑道:“老任,我們一言為定,隻要你開口,我這迴就讓你當槍使了。”心道,老任啊,我這把槍,你老婆償過了,現在該讓楊躍進償償厲害嘍。


    284各得其所


    風之所以叫風,是因為來得快,去得也快,省委李書記開了口,江海洋底氣最足,也抵擋不了頂頭上司的颶風,楊躍進的結局還算是好的,悄無聲息的調到了地委黨校,至於他的職務,再沒人感興趣了,聽很多去過地委黨校的人說,他整天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裏,喋喋不休的做著他永遠沒有結尾的報告。


    江海洋做了讓步,任鍾信順勢並順利的當上了青嶺縣委書記,這是他人生重要的台階,站在這個高度,可以心前途無量前程似錦,付地廳級乃至正地廳級,就在不遠的地方向他招手,對金恩華,他確實應該是感激的,沒有顧付省長那邊的認可,即使王省長開口,加上方家殘餘勢力的助推,他這個縣委書記是沒有這麽順順當當上位的,何況青嶺縣委書記不同於天州其他縣,青嶺是天州第一大縣,不僅麵積人口第一,各項經濟指標也名列第一,在全省都是掛上號的,前任的柳慧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進入了地委的常委班子,現在隻要稍加努力,自己複製前任的腳步肯定指日可待。


    說起稍加努力,那就是和金恩華交好了,現在青嶺的形勢明擺著,宋傳賓基本上不說話的,必要時才出來替金恩華撐撐腰,孫玉霞是根台柱子,甘心做金恩華的墊背,這青嶺還有誰敢挑戰金恩華的權威,合作才有希望啊,人家既然投了桃,你就得禮尚往來的報李,這是官場的鐵律,如同江湖上的不成文規矩,逾越不得。


    任鍾信是在海岸酒店請你客,除了金恩華,就隻有程建國和吳陽,今朝酒喝得不多,一不是怕醉,二不為省錢,而是因為有要事相商,一個新領導的上任,必然伴隨著一糸列的人事調整,況且下周就是每年一度的人代會和政協會議,幹部隊伍的重新洗牌是必然的舉措。


    酒足飯飽,任鍾信說道:“三位老弟,咱們閑話少說,開門見山吧,地委讓步我們,不派空降兵來,這個新縣長就得內部產生了,說說你們的想法吧。”吳陽笑道:“任書記,本人有自知之明,這事我插不了嘴。”程建國爽快的說道:“任書記,這還用說嗎,當然非恩華莫屬嘛。”任鍾信對金恩華說道:“恩華,怎麽樣?”金恩華搖頭道:“不能壞了規矩,老任,當然是老程順利成章的接你的班,我絕對不行。”程建國忙道:“恩華,我可不行。”金恩華斷然說道:“老程,你要是推辭,就不是謙虛而是做作了,我什麽也比不了你,何況,我在青嶺也待不長啊。”任鍾信詫異道:“恩華,不會吧。”金恩華道:“不瞞各位,李書記絞盡腦汁想把我往省機關裏塞,我呀,頂多能在青嶺待上兩年。”任鍾信說道:“恩華的建議很好,老程你就不要推辭了,大膽的上吧,恩華,你也跑不了,這常務付縣長得你來幹,省得王新華來爭。”吳陽也道:“任書記英明,如此挺好。”


    頓了頓,任鍾信問道:“老程,你們說說,恩華提為常務付縣長後,他的位置誰來接?”程建國微笑道:“任書記,你是一把手,這得你來定。”金恩華也笑道:“老任,快說吧,我猜你心中早有人選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任鍾信笑道:“恩華,我就知道瞞不了你,嗬嗬,開發區管委主任還得你拿著,我放心,這付縣長麽,你們看劉秋亭怎麽樣?”程建國道:“任書記,你選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我讚成。”金恩華點點頭說:“老任,劉秋亭提了後,就讓曾濤接了縣府辦主任的位置吧。”任鍾信也不客氣:“嗯,就這麽定了。”


    這時吳陽說道:“任書記,常委的空缺,按上麵的指示精神,統戰部長要進入常委班子,趙春旭是當仁不讓嘍,現在主要是開發區那幾位的問題,這次一定要妥善的解決啊。”任鍾信說道:“老吳說得對,開發區的事,我有責任,不該輕易聽信楊躍進的建議。”金恩華說道:“老任,都是楊躍進的事,你用不著自責嘛,當然,開發區的班子肯定是要調整的,但我建議,家醜不可外揚,就當作經常的工作調動吧。”任鍾信心裏有些感激:“恩華,你說說。”金恩華微笑道:“三個付主任,去二留一。”任鍾信點點頭:“老吳,說說你的方案。”吳陽說道:“常務付主任阮小河去省黨校學習,付主任洪梅友調迴工業局任付局長,新人選麽,開發區辦公室主任方成升任付主任,辦公室主任由宋國平擔任,另外,把招商辦主任調過來擔任開發區管委會常務付主任,現招商辦付主任常寶升為正主任。”任鍾信點著頭:“嗯,這個調整計劃不錯,準備一下拿到常委會上去吧,但是,老程,恩華,阮小河他們的經濟問題一定要繼續清查,開發區現有的工作人員要好好整頓一番。”程建國苦笑道:“任書記,那些個人中,大都是開後門進來的,有幾個還是天州來的,得罪人啊。”金恩華笑道:“老任老程,我是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這事就交給我了,等兩會開完,你們就等著我怎麽整治他們吧,嗬嗬。”


    任鍾信今晚是抱定了好事做到底的思想準備,看了看吳陽說道:“老吳,你用心記一下,下麵的內容我事先和宋付書記孫付書記交換過,第一,根據軍分區的要求,我們青嶺縣武裝部,必須改變沒有付部長的狀況,郭部長身體不好,多次向我提過這事,所以,我提議洪彩南同誌調任縣武裝部付部長,並主持武裝部日常工作,第二,城關鎮鎮委書記郭立夏同誌要調到地區海塗圍墾指揮部工作,我建議李紅年同誌接任他的職務,列入縣常委會議,金天明同誌接任月河鄉黨委書記,第三,蔡豪歌同誌調任縣委宣傳部付部長,顧素明同誌調任縣統戰部付部長兼對台辦主任。”


    金恩華心道,任鍾信這迴是真的想明白嘍。


    285圈子找山頭


    金恩華把這次省城之行,在心裏稱為圈子找山頭,事先電話聯係了顧付省長,正巧這個周末李書記也沒出差,於是和程建國一說,順便又捎上吳陽和趙春旭,四個人都會開車,就不要其他人隨著,坐上程建國新配的桑塔納轎車,輪流著開車到了省城。


    幾個人除了金恩華,都沒有上門拜見過省級領導,這方麵自然是金恩華最有發言權,一切由他安排,先在省政府招待所住了下來,金恩華不住這裏,就開了一個房間先休息一下,還有就是平息平息激動的情緒,這一步跨出去,就是實打實的有“組織”的人了,再也不是官場裏無主的孤魂野鬼。


    程建國也是惴惴不安:“恩華,我們去辦公室見顧省長不好嗎?”金恩華笑道:“老程,上班時間去見領導,那是公事,我們現在可純粹是私事,再說了,四個人象隊伍一樣開進省府大院,你想想會有什麽後果?”吳陽問道:“恩華,你說得有道理,可是,空著雙手去領導家裏,不太合適吧。”金恩華一樂:“吳胖子,象你們幾個工資基本上交的主,口袋裏的銅板能買什麽東西?”趙春旭嗬嗬一笑:“老吳,跟著金大少爺出來,咱們愁什麽,人家早準備好了唄。”程建國和吳陽時一笑,金恩華搖頭道:“嘖嘖,外行了吧,第一次拜見自己的領導,是不能帶東西的,何況四個人一起上門,領導會收禮嗎?”程建國點點頭歎道::“真是處處有學問啊,恩華,我們幾個都是外行,你好好的說說其中的道道。”


    金恩華微笑道:“諸位,咱們今天要是去劉希才專員的家,怎麽折騰都行,可這迴是拜見大領導,第一次肯定要空著手,不然領導會認為你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去見那些部門領導,那是為了辦事,肯定是不能空著手的,象我們四個人這次來,完全是向‘組織’報到掛號的,領導看重的是真情實意,因此是用不著帶東西的,帶了反而壞事,還有就是千萬記住,兩個或兩個人以上一起去領導家,也是絕對不能帶著東西的,人多嘴雜嘛,當然,以後你們單獨上門去見領導,那就不好空著手了,禮物是必須的,要不讓外人看到,禮物不能太俗,也不能太貴,最好能投領導所好,比方說李書記喜歡咱們東海漁場的新鮮大黃魚,顧省長則對咱們黃土山區的野生木耳情有獨鍾,嗬嗬,我們家老嶽父吃魚隻吃海裏的帶魚和河裏的鯉魚,唉,其中的學問大了去了,反正大夥記住,細節決定成敗,千萬別弄巧成拙嘍。”


    吳陽笑道:“我說麽,幹脆我在組織部辦一個培訓班,請你金大少爺來當老師,教教同誌們怎麽巴結領導。”


    金恩華繼續說道:“還有啊,見領導一般是問你什麽就迴答什麽,專門去看望領導的,就實話實說,千萬不能說順便來辦什麽事的,因為這樣領導會認為你很不誠心,如果有事找領導,就不要東拉西扯,直接開口,領導會覺得你很誠實,當然,你可不能說是從另外領導那裏來的,否則,十有八九要砸鍋。”


    金恩華看看手表道:“下班時間到了,咱們吃飯去,一小時後直接殺奔李書記家,嗬嗬。”趙春旭驚問道:“咱們不見顧省長了?”金恩華笑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顧省長是李書記的鄰居,他夫人去北大荒看兒子了,這幾天都在李書記家噌飯吃呢。”


    在招待所的食堂匆匆吃了晚飯,金恩華駕車,沿著西子湖轉了轉,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拐了個彎上了一條林蔭小道,值勤的警衛看了看金恩華的通行證和工作證,朝車裏瞧瞧就放心了,吳陽小聲感歎道:“金大少爺,你牛啊。”


    開門的是黃秀娟,見到金恩華馬上滿麵笑容,“小金,果然是你啊,老李和老顧正念叨你來著呢。”


    金恩華恭敬的說道:“黃阿姨,麻煩你了,這幾位都是我的同事。”


    黃秀娟親熱地牽住金恩華的手,“小金啊,你永遠都不是麻煩,來,大家都進來吧。”


    客廳裏,李清明和顧濤分坐在兩張單人沙發上,金恩華等四人站在長條沙發邊,領導不開口,大家是不能坐的,黃秀娟端上來的四杯茶,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金恩華是老熟人了,程建國還算鎮定,吳陽和趙春旭卻是有點發顫,因為李書記銳利的目光正掃視著他們。


    金恩華走到李清明和顧濤前麵,小心的說道:“李書記,顧省長,這是我的領導和同事、、、、”


    李清明點點頭,顧濤微笑道:“小金,能否讓我來猜上一猜。”


    金恩華自是不敢說話,顧濤笑道:“又瘦又黑,必是建國,又矮又胖,定是吳陽,又白又帥,名叫春旭,我沒猜錯吧。”


    金恩華恭維的說道:“顧省長,您說得一點都沒錯。”


    顧濤轉頭對李清明說道:“李書記,青嶺人傑地靈,出人才啊,這個程建國是剛提撥的縣長,農村專業戶專業村就是他率先搞起來的,這個胖子吳陽是組織部長,現在全省推廣的幹部崗位新考核製是他的點子,這個趙春旭也很了不起啊,人稱天州第一理論家,現在是統戰部長吧,經常在各級黨報上發表文章的,咱們省報總編做夢也想挖過來的寶貝。”


    “哦,”李清明微微一笑,輕輕的擺著手道:“嗯,都坐吧。”


    金恩華還站在那裏,程建國幾個則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顧濤笑道:“當然了,還有咱們這位青嶺縣新的常務付縣長,大名鼎鼎的金大少爺。”


    “哼,”李清明麵無表情的說道,“專門出些餿點子,唆使別人重溫了一把文革夢,搞得上麵都打來了電話。”


    金恩華嚇了一跳,看看顧濤沒事兒的樣子,心才稍安,陪著笑臉說道:“李書記,您,您要罵我,就找個隻有我們兩人的地方,別,別讓我在同事們麵前丟臉麽。”


    李清明微微一笑,起身和程建國三人握了握手,“程建國同誌,你們來得正好,你們的開發區搞得不錯,引起了國務院的重視,過些天可能有首長要去看一看,這對青嶺來說是個大好機會,你們要抓緊時間做好準備,具體的由顧省長和你們談,我找小金單獨說幾句話。”


    說著,李清明徑自向書房走去,金恩華瞧一眼顧濤,顧濤微笑點頭,意示沒事,他這才趕緊的跟了上去。


    書房裏,金恩華陪著笑臉道:“李書記,您身體比以前更棒了。”


    “少扯蛋,一頓吃兩碗米飯,能不好嗎?”李清明慈和的臉上充滿了笑意,“臭小子,幹得不錯嘛。”


    金恩華一怔問道:“李書記,您是說、、、、?”


    李清明緩緩說道:“助王製江,是你老丈人最樂意見到的事情。”


    金恩華心道,王是王省長,江是江海洋,這和徐家又有什麽關係呢?


    286迴“家”


    從省委幹部樓出來,和程建國三人道個別,急忙往家趕,這個“家”他還不得不迴,這個還沒“上路”的女婿,現在幾乎是倒插門了,鬱悶也好,強裝也罷,反正第一要務是博得老頭子的歡心,至於那個冰砣子,連上班的醫院都不讓去,更甭想給個熱情的笑臉了。


    一家人除了小孩,都在等金恩華,徐來裝模作樣的挽著他手臂,一股冷氣直逼過來,給了他一個激靈,徐風扔過來一把車鑰匙道:“妹夫同誌,你交給的任務我完成了,買了兩輛車,小來的是民用的,你的是軍用的,馬力大耐跑,我給你在省軍區弄了個牌子掛上了。”


    金恩華道:“大哥,謝謝你了,這掛上軍用牌子,不大好吧。”


    徐風笑道:“這我管不著,爸的命令我敢不執行嗎?主要是你以後來來往往的方便,再說,也沒什麽,你們那裏還是海防前線呢,地方幹部掛個軍牌沒啥奇怪吧。”


    徐老頭看著挺高興,氣色也是大好,拿著拐杖頓了頓笑道:“恩華,今天我要替我們徐家謝謝你了,你為我們徐家出了口大惡氣啊,五十多年了,我老頭子比打了勝仗還高興喲。”


    金恩華微笑著問道:“爸,到底是怎麽迴事?”


    徐老頭斜了一眼徐風道:“老大,你和恩華說說。”


    徐風說道:“恩華,你不知道,老一輩中,也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啊,戰爭年代還好說,生死存亡之中,個人的事都不值一提,一旦來到和平年代,舊帳都會被抖出來,當年,我們家和江海洋家是一個村的,江家是方園百裏的大財主,我爺爺就是在江家當長工活活累死的,也有說是被工頭打死的,連個屍身都沒迴來,爸那時候才十幾歲,拿了一把大刀上江家報仇,結果可想而知,我奶奶又氣又病也離開了人世,爸逃了出來參加了革命,可鬼使神差的,江海洋的父親在外麵讀書時也參加了革命,偏偏後來都在一個師裏,當時爸是團長,姓江的是另一個團的政委,爸爸要為父報仇,就私下要和他決鬥,結果姓江的膽怯,報告了上級,爸被降為營長,姓江的調到另一個師當上了師政治部主任、、、、”


    徐老頭恨恨的罵道:“他娘的,從那以後老子就落後了,怎麽追趕,都比不上姓江的官升得快哦。”


    徐風繼續說道:“後來,在第五次反圍剿的時候,爸的部隊被數倍於己的敵人包圍,激戰五晝夜,隻剩下不到一千人,江海洋的父親率部剛好路過附近,爸派人去聯絡,希望他們從側翼支援一下,接應部隊突圍,沒想到姓江的見死不救,以另有任務為名率部揚長而去,爸最後突圍出來,身邊隻剩下兩百餘人,後來到了延安,爸拿著槍上門找他算帳,還是主席出麵做的和事佬,不然他腦袋早開花了,哪還有江海洋那號混蛋。”


    金恩華點著頭,心道,革命者也是人啊,恩恩怨怨,這世上忘恩的人很多,忘怨的還真是不多,半個世紀過去了,老家夥們還念念不忘當年的恩怨,這是一種多麽執著的堅韌。


    徐老頭說道:“恩華啊,和平年代,拿槍的人幹不過拿筆的人喲,我們徐家出的都是拿槍的人,他們江家他娘的個個都拿筆,老子這口氣難咽那。”


    金恩華問道:“爸,我這次隻是動了動那個楊躍進,和江海洋沒什麽大的關係吧。”


    徐老頭笑道:“恩華,這個你可能還沒有想到,江海洋是江家老大,他下來是謀事又謀人的,那個楊躍進是他的排頭兵,還帶到北京去見過他老子,活脫脫就是他江家的狗腿子,老話說得好,打狗還看主人麵,你這迴是打在楊躍進身上,卻疼在江海洋身上,這混蛋,以為之江省沒能人了,有時候竟敢連李清明的帳都不買,哼,他是找揍。”


    徐風也道:“恩華,你別小看你們搞的那件事,文革都結束十年了,那個楊躍進不是傻瓜就是個瘋子,竟敢還在企圖刮起動亂的遺風,他可是江海洋的人,你說江海洋出的洋相大不不大,我聽京城裏的說,江老頭都氣得住院了。”


    金恩華微微笑道:“爸,大哥,可惜了,我要是知道和江家還有這麽一段往事,我保準讓他也出來亮亮相。”


    徐風笑道:“以後機會多得是呢。”


    徐老頭也高興的說道:“痛快啊,恩華,你是咱們家第一個拿筆的人,哈哈,我當時聽老顧說起這事,就猜肯定是你整的,還得繼續努力啊,你得幫我實現最後的兩個願望,第一是為老子報仇,第二就是早點給我生怕外孫子,哈哈。”


    金恩華正待開口,手臂早被身邊的徐來狠狠的擰了一下。


    於青笑著上來說道:“這都哪跟哪呀,老徐,你該休息了,人家恩華坐了一天車,讓他早點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吧。”


    徐老頭嗬嗬的樂著,邊走邊揮手。


    客廳裏隻留下了金恩華和徐來。


    徐來道:“土包子,你整起人來真損。”


    金恩華一樂:“冰砣子,我為你家報仇呢,你不誇我就算了,怎麽還會諷刺我,真沒良心。”


    徐來歪著頭道:“你很會幹壞事,說明你這個人本質上很壞。”


    金恩華瞅一眼那鼓鼓的小胸脯,誕著臉道:“唉,我最壞,也拿你冰砣子沒辦法呀。”


    徐來得意的說道:“土包子,你休想在我這裏打主意。”


    金恩華奇道:“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麽不能打你的主意。”


    徐來說道:“名義上的老婆,不能算數。”


    金恩華逗道:“嗯,也是啊,那我明天向大哥反映這個情況,我可不想再受你的窩囊氣嘍。”


    徐來瞪著一對大眼睛嗔怒道:“土包子,你敢。”


    金恩華壞壞的笑道:“冰砣子,我為什麽不敢,現在咱是你爸眼裏的大功臣,他老人家肯定會為我做主的。”


    徐來忽地過來,狠狠的在金恩華的腳背上踩了一下,金恩華乘機抓住她,細細的瞧,冰砣子仿佛變得更加漂亮了。


    287如此戀愛


    徐來被金恩華不經意的抓住手,象是被蜂蟄了一樣,嚇得猛地跳開,結結巴巴的說道:“土包子、、、、你,你別碰我,對,對不起、、、、”


    金恩華大為不解:“我說冰砣子,你,你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徐來盯了金恩華一眼,噌噌的轉身往樓上而去。


    金恩華泄了氣的長歎,唉,這年頭奇事多,今年特別多,這碰都不能碰的老婆,還能算是個老婆嗎。


    上了樓進了屋,徐來正坐在床中央怪怪的看著他,“土包子,我可警告你,你不能對我耍流氓。”


    金恩華無奈的苦笑道:“冰砣子,我隻要個睡覺的地方,保證懶得碰你。”


    徐來往床頭坐了坐,“你可得說話算數,還有,不能脫衣服。”


    金恩華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道:“冰砣子,你真嚕嗦,這些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徐來拿腳踢了金恩華一下,“土包子,你不能睡,你得陪我說說話。”


    金恩華不怒反樂,“冰砣子,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你能碰我,我就不能碰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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