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岩哈哈大笑,他沒想到這種現代小孩玩都不玩的把戲,竟然也能難住這個時代的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便手把手的教這丫頭,直到將她教會為止,累的時候,兩人便背靠背的坐在地上,聊著天,說著笑話。


    “哎,也不知道姐姐她現在過得可好?”


    輕風拂過,河麵的波紋開始不安分的晃動起來,項紅玉將一塊小石頭扔入水中,不禁輕歎道,她這次過來,與其說是替楚帝辦事,倒不如說是一時貪玩,她想念姐姐,想念白如雪,想念鄭月桂,想念小香,想念更多的人。


    “放心吧,等打完這場戰,我就帶你迴去見她。”紹岩說道。


    項紅玉突然迴過頭,眨著機靈的眼睛,說道:“姐姐這麽善良,你可不能欺負她,如果讓我知道你哪天對她不好,我會對你不客氣。”邊說邊做出一個鬼臉。


    紹岩抿嘴一笑:“有這麽一個兇巴巴的小姨子在身邊,我哪敢呀,說真的,就衝你現在這副樣子,我真怕你哪一天會吃了我。”


    “我現在的樣子很兇嗎?”


    “你說呢?”


    項紅玉漫不經心的道:“也罷,兇就兇吧,反正我父王老說我這輩子嫁不出去,他一天到晚要我多向那些大家閨秀學習,學她們大門不出,學她們的琴棋書畫,學她們相夫教子……,我才不幹呢,與其把自己裝成另外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做迴自己。”


    紹岩比較讚同她的觀點,說道:“說得沒錯,女人嘛,就應該做一個純真的自我,是什麽樣就什麽樣,幹嘛要去刻意模仿別人。”話雖這麽說,他也知道這個觀點很不適合這個時代,哪個女人若有這個觀念,隻怕這輩子都沒人敢來迎娶。


    “紹岩哥哥,你真的這麽想嗎?”項紅玉頗有些意外,不過,她也未多想,當下嗬嗬笑道:“姐姐的眼光真好,你和別的男子就是不一樣,姐姐她現在雖然還沒嫁給你,但我看得出來,她心裏其實已經將你當成了丈夫,看來我也應該看你一聲姐夫了。”


    “這個,隨便你吧。”


    項紅玉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我還是喊你紹岩哥哥吧,總覺得這樣子比較親切一點。”


    運河對岸的燈火漸漸消失,天上的繁星還是那般明亮耀眼,紹岩和項紅玉聊得很盡興,不知不覺竟到了深夜。


    ……


    迴到大營,紹岩先送項紅玉迴去休息,然後掉頭向自己的住處走去,正在這時,白如雪忽然走了過來,這丫頭自從上次受了傷後,臉色明顯大不如從前,加上一路的奔波勞頓,氣色越來越差,鄧靈兒也為她診斷過,可就是查不出任何原因。


    “如雪,你的身體不好,應該早點休息才是。”紹岩邊說邊迎了過去。


    白如雪微笑的搖搖頭:“如雪是您的貼身侍衛,您都沒休息,如雪躺下也不會安心。”


    聽她這麽說,紹岩既感動又慚愧,總覺得自己對這丫頭的關愛太少。


    白如雪將一麵圓圓的銅鏡遞了過去,說道:“皇上,這是您讓如雪找的東西,這附近一帶都是些窮苦人家,很少有人買得起這個,如雪尋訪幾十家才找到這一個。”


    紹岩接過鏡子,想到這丫頭身上的傷還沒好,還要四處奔走,他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白如雪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忙說道:“今天靈兒給我開了一副藥,我喝了之後,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所以想四下走走,順便到那些村民家中看看。”見紹岩依然皺著眉頭,她接著轉開話題道:“對了,皇上讓如雪找鏡子作何用?是要拿來對付金定國的叛軍嗎?”


    紹岩點點頭,白如雪接著道:“據探子來報,金定國的叛軍前兩天還有些蠢蠢欲動,可這兩天卻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麽花樣?”


    “不管他們玩什麽花樣,我都有辦法對付他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兩天,他們肯定會發兵來襲。”紹岩與金定國交過幾次手,他太了解對方的個性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金胖子的確是員猛將,其手下也都是些虎狼之師,但這個金胖子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沒什麽耐性,這樣的人不適合打持久戰,所以,紹岩幹脆就掛起了免戰牌,拖他個幾天。


    “可是您讓我找的鏡子——”


    “沒關係,沒有鏡子,咱可以用其它東西代替,你代我傳令下去,明日一早讓所有將領全部都給我磨刀,越亮越好。”


    白如雪雖不明白皇帝的真正意圖,但在她看來,紹岩的決定永遠都是正確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舉平亂


    ……………………


    兩日後的清晨,正值陽光明媚,晴空萬裏,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清澈的就像用水洗過一般,在微風的作用下,運河的河麵上碧波蕩漾,縷縷的波紋隨風飄向遠處,消散於漫無邊際的河麵上。


    河水靜靜的流淌著,聲音極其的微妙,宛如一個熟睡的小孩的打鼾聲,誰也不忍心去驚擾他,可是,隨著太陽的高高升起,美妙的聲響逐漸被嘈雜的劃漿、呐喊、漫罵聲所替代。


    驀地,浩瀚的河麵上閃出無數艘戰船,大大小小,各色各異,而且每艘船的船頭都插著一麵鮮明的旗幟,上麵隱隱呈現出一個大字——梁。


    金定國站在中間的一艘大船上,他探著腦袋遙望著毫無動靜的對岸,繼而皺著眉頭,對著身邊的副將說道:“你不是說東林軍這兩天有大動作嗎?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他臉色不好看,副將立即拱手答道:“大帥息怒,據可靠情報,敵人這兩天突然一改常規,所有士兵都在磨刀,並無任何其它舉動,屬下聽聞東林國的極品皇帝素來詭計多端,屬下擔心其中有詐,所以——”


    “所以你就隱瞞了軍情?”金定國冷冷的看著他。


    副將冷汗直冒,趕忙道:“屬下隱匿不報,罪該萬死,可是……”


    話還沒說完,金定國麵帶怒色,狠狠給他一記耳光,斥道:“混蛋,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別以為本帥什麽都不知道,本帥觀察你很久了,你身為本帥的副將,平日裏就數你最貪生怕死,如今竟為了活命而謊報軍情,此番又說出這般擾亂軍心的話來,你居然還有臉來強調理由,來人啊,拉下去砍了。”


    “是——”幾名侍衛走上前來,愣是將那名副將拉下去砍了腦袋,隻聽‘咚’的一聲,一個血淋淋的首級掉進了河中。


    金定國為人孤傲張揚,但凡他所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沒資格反對,適才這位被砍去腦袋的部下,原本也是出自一番好意,卻被以‘擾亂軍心’的罪名處死,由此可見,金胖子的眼裏隻有權力,沒有其它。


    他當即喝聲道:“今日我六十萬大軍傾巢而出,目的就是要全剿東林國,為丞相大人報仇,眼下雖說對岸的林軍不過二十多萬,不過,他們的首將是本帥的老對手,此人很會打仗,爾等切不可掉以輕心,一個個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今日一仗,隻準贏不許輸,務必給我取了紹岩的首級,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同船以及鄰船的士卒們齊聲答道。


    河水潺潺而下,密密麻麻的戰船齊頭向對岸駛去,這次出戰,金定國備足了人馬和船隻,顯然是勝券在握,他一麵指揮周邊所有船隻向中間靠攏,一麵密切觀察河對岸的動靜,可是,眼看戰船都已到了河中央,對岸卻遲遲未見風吹草動,這時,金胖子忽然想起方才被處死的那名副將的一番話,他和紹岩交過不少次手,每次都讓對方逃脫,說明這小子的確有些過人的本領,正在這時,忽聽身體右側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嘣——”


    金定國慌忙側過身子,卻見東北角的河麵上盡是濃煙滾滾,水花濺出幾米高,而後如瀑布般汩汩而下,幾艘梁國的戰船皆被炸得七零八落,到處都陷入一片火海當中,船上的士兵死的死,傷的傷,大部分人都落入到水裏,他們拚命的用手拍打著河水,一麵不停的唿喊著救命,一麵奮力的向有船的地方遊去,渴望能遊到其它戰船上。


    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身體的周圍突然冒出數十個人頭來,這些人個個光著膀子,麵帶兇光,手裏的匕首更是鋒茫畢現,隨手就往梁兵身上刺去,一刺一個準,梁兵們猝不及防,即使反應快一點的,也沒能躲過對方的奇襲,傾刻間,但凡落水的士兵,全都被刺殺於水中,屍體漂在河麵上,很快沉入河底。


    混濁的河麵轉眨間被染成了紅色,鄰近的船隻迅速靠攏過來,船上的士兵紛紛舉起手中的長矛,向那些‘水鬼’身上刺去,那些‘水鬼’們顯然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待到士兵們的長矛刺來時,他們立即將身子潛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這些人什麽來路?”看到這一幕,金定國頓時愕然失色,他身邊的將領們都懾於他的獨裁,一個個都不敢說話,而是以搖頭作答,金定國滿臉怒容,當即命令所有船隻加速向河對岸開進,他迫切的希望能盡早結束這場戰爭。


    浩浩蕩蕩的部隊徑直往前劃行,沒過一會兒,金定國忽聞西北方向再次響起同樣的爆炸聲,跟著又有十數艘戰船被炸毀,落水的士兵同樣被刺殺於水中,他不知道對方到底使用了什麽樣的武器,更不知道前麵的路上還會有多少這樣的伏擊,他又急又氣,當即命令所有弓箭手對準河裏胡亂發射,一段時間過後,河麵上漂起了十數名身著黑衣的‘水鬼’的屍體。


    金定國以為障礙已除,不禁心中大喜,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際,忽聞後方士兵來報,說是在後方發現許多東林國的戰船,金定國怒不可遏,隨即派出戰船百餘艘去應付,他自己則繼續帶著大部隊往對岸開拔。


    時值正午,火紅的太陽高高升起,數十萬大軍盤據著整條大運河,這一路上他們雖然遭到了不少的伏擊,但損失的兵力也是非常有限,隻不過,經過這麽一折騰,船上那些活著的梁兵心理上免不上覆上了一層陰影,前行的過程中,他們的眼睛非常謹慎的看著黑不見底的河水,生怕突然竄出一身黑的水鬼來。


    在金定國的不停催促下,戰船很快遊過河中心,即將抵達河的那一邊,就在這時,對岸忽地閃出一道強烈的光線,就像是許多人排著隊,手裏拿著探照燈一齊照過來,格外的刺眼,船上的梁兵頓時閉上眼睛,要麽就把腦袋低在胸前,總之就是不敢正視前方,與此同時,隻聽對岸殺聲四起,弓箭流矢尤如流星般射了過來,很多梁兵因為來不及躲閃,皆都當場倒地身亡。


    金定國瞧見這個情況,不禁駭然一驚,慌忙讓士兵將盾牌擋於胸前,沒過多久,岸上的流矢明顯的越來越少,金定國大唿一聲,欲要率領手下人長驅直入,可是,懾於岸上的道道強光,梁兵們壓根就不敢抬頭,更別提發起總攻了。


    金定國一怒之下,揮刀斬了身邊兩員將領的腦袋,士兵們嚇得趕緊登陸上岸,然而,他們的腳踏剛剛站穩,流星般的箭矢再次向他們射來,好在他們用盾牌做掩護。


    “衝——”


    岸邊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有個亭子,以往是專門供東林國哨兵所用,紹岩今天身著一身白色戰袍,威風凜凜的站在上麵,與其隨行的還有白如雪、項紅玉、張百戶三人,看到敵軍已經進入了埋伏圈,他當下打出一個全麵圍攻的手勢。


    章懷德、常一笑聞訊,各帶數千兵勇殺將而來,梁兵舉槍抵擋,可是眼睛實在受不了那些強烈的光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動作顯得非常遲緩,稍稍的遲疑便被衝上來的東林士兵削去了腦袋,章懷德殺得起勁,常一笑則帶人繞過敵人背後,將敵船係在岸邊的繩索全部斬斷,這麽一來,不但截斷了岸上敵人的後路,同時也斷了那些未來得及上岸士兵的去路。


    金定國又急又氣,此情此景,若說他一點都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見後路已斷,隻好揮起兵器,放手一搏,他不相信自己的幾十萬大軍還對付不了這數千人。


    東林將士人數雖少,但個個英勇異常,雖說梁兵當中不泛勇猛之士,但這些人多半帶有輕敵心理,加上一度被光線迷了眼睛,因此,戰鬥力大大被消弱,不一會兒便屍橫遍野,慘聲連綿不絕。


    金定國意識到,要想挫敗對方,首先必須摧毀這些該死的光線,於是他帶著一縱衛隊,迎著光線的來源尋去。


    “紹岩哥哥,讓他們發現了,怎麽辦?”項紅玉擔憂的道。


    紹岩淡淡的搖搖頭:“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正當金定國等人一路尋去的時候,忽聞河麵上到處響起爆炸聲,整個河麵上煙霧彌漫,戰火不斷,成百上千艘戰船上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損害,船上的士兵死傷不計其數,被血染紅的河麵上浮出許許多多零零散散的船板、船漿、屍體、戰旗。


    在離敵船不遠處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隊巍巍高大的戰船,偌大的旗幟上麵寫著‘東林’兩個鮮豔的大字,為首的戰船上站著兩員大將,一個是大都督王信,一個則是剛剛歸附東林國的左常生。


    麵對東林船隊的緊緊逼來,船上的梁兵紛紛扔掉手裏的兵器,他們並非害怕與敵人麵對麵的交戰,而是害怕對方手中的火器,這玩意兒一旦點上了火,半艘船都會被炸爛,他們自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這個玩笑。


    金定國見此情景,當下氣得咬牙切齒,拿起手中兵器向擦肩而過的東林士兵身上砍去,這家夥許是殺急了眼,他的每一刀下去,對方不是腦袋飛出,便是腰身兩截,甚至是從中一分兩半。


    他身後的那些手下見到同伴或俘或降,或死或傷,故而心有餘悸,不敢輕易以身試險,因此,兩軍交鋒隻剩下了他金定國一個人的單槍匹馬,奈何這家夥偏就一生蠻力,致死不肯屈服,最終被章懷德、常一笑,以及登陸上岸的王信、左常生團團圍在中間。


    紹岩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仗打到了這個份上,可以說已經是大獲全勝,他隻想親自為這場戰爭畫上圓滿的句號,望著昔日滿麵驕橫的金定國,如今落得如此狼狽不堪,他心中感歎,隨口說道:“金胖子,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必要頑抗到底嗎?”


    金定國此刻就像一隻被人圍觀的瘋狗,他冷眼旁觀著周圍,冷哼了一聲道:“紹岩,我金定國今日慘敗收場,並非是敗在你手中,而是敗於自己,若不是我太過輕敵驕縱,你贏不了我。”


    到了這個時候,紹岩也不想與他爭辯,金定國見他沒有說話,態度有些得意的道:“紹岩,你以為你滅了我,你這個皇帝就能坐得安穩嗎?哼,你錯了,不久之後,還有一個更大的對手在等著你,你快活不了幾年。”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還有,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今天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說罷,紹岩從白如雪手裏拿來青龍寶劍,說道:“來吧,讓我親自送你一程。”


    金定國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也許在他看來,以紹岩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於是毫不猶豫的持著利刃,呐喊的衝了過來,可惜他還未來得及近紹岩的身,隻覺後心一個透心涼,紹岩已然站在他的背後,青龍寶劍刺進刺穿他的心窩。


    ……


    金定國一死,尤如群龍無首,梁兵全線崩潰,除了死於戰爭的兩萬餘人外,其它五十餘萬人馬全部棄械投降,紹岩將對這些人的處置權交給了鄭開,畢竟人家才是他們的主子,鄭開對他們動之以情,士兵們自然是曉之以理,最後紛紛表示願意納入東林旗下。


    對於那些冥頑不靈的子弟,紹岩從不會手下留情,全部拉出去殺頭。


    經此一役,東林國一下子壯大起來,兵力由原來的五十萬增至為一百一十多萬,領土麵積比之前翻了兩番。


    兩國合為一體,百姓從此不用再受戰亂之苦,可謂是皆大歡喜,紹岩準備兩天後迴宮,殊不知,就在這天夜裏,他剛躺在床上準備就寢,忽聽外麵有人急促的敲著房門,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一看,卻見鄭月桂麵色焦急的站在門口,身邊還多出一個身影,仔細一看,正是她的貼身丫環小香。


    奇怪,這丫頭怎麽來了?她不是在宮裏嗎?紹岩困惑之際,小香顧不得施禮,眼淚汪汪的跪下來道:“皇上,您可要替穆影姐姐做主啊。”


    紹岩不解道:“怎麽迴事?”


    “她——,她——”小香頓時泣不成聲。


    鄭月桂麵含沮喪,眼珠欲欲流出,說道:“皇上,穆影妹妹已經不在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賞罰分明


    起初,紹岩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以為穆影隻是離開了皇宮,但見小香這丫頭哭得如此傷心,他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穆影絕不是失蹤這麽簡單,他一把將小香從地上拉了起來,追問道:“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小香抹去臉上的串串淚珠兒,然後迴憶著那天晚上,穆影失蹤前後的整個過程。


    “……就這樣,穆影姐姐被劉府的丫環叫去後,便再也沒有迴來,奴婢曾去劉府找過,可是劉大小姐一口咬定,穆姐姐沒有去過她府上,劉先生和劉二公子也是這麽說。”小香淚眼婆娑的說道。


    紹岩心想,劉萌這丫頭向來與其它幾個女子不和,她若說謊倒還有可能,可是大哥和產兒絕不會幫她來騙人,這麽說來,穆影應該是在半路上失蹤,想到這裏,他索性問道:“那你可曾找過鄧大人,他一向斷案如神,有他出麵,必將水落石出。”


    小香哭著說不出話,鄭月桂替她答道:“已經找過了,事情發生後,鄧大人一方麵命人在全城展開搜索,一方麵根據小香的口供以及劉府所有下人的證詞,證實了穆影妹妹確實沒有到過劉府,但鄧大人並未放棄對劉府的監視,他很快發現劉萌與曹府的雲荷偷偷來往,後來在不經意的時候,二人的對話被鄧大人派去的密探偷聽到……”


    媽的,又是這個雲荷,我三番五次的饒她性命,這個女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紹岩從中打斷道:“都聽到了什麽?”


    鄭月桂想說下去,可是見到紹岩滿臉的憤怒,她又不忍心往下說,但她知道紹岩的性格,隻好低聲說道:“雲荷當晚借著劉萌的名義,將穆影妹妹引向劉府,途中將她挾持,然後裝入麻袋綁上石塊沉入海底……”


    紹岩聽到這裏,頓時頭暈目眩,腹中開始沸騰,他神色俱變,整個身體往前蹭了一步,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心裏更是尤如錐心般疼痛,本想繼續問下去,可他的內心始終承受不了這個晴天霹靂,驀然一頭栽在地上。


    醒來時已是次日上午,他發現自己平躺在床上,腹中的難受勁已經過去,鄧靈兒正細心的用針灸紮在他的手臂上,並時不時提醒他不要亂動,紹岩側過身來,卻見房間內此刻已經站滿了人,除了張百戶、王信、左常生在運河對岸負責設防外,其它將領聽到皇帝吐血不止,趕緊從外麵趕了過來。


    紹岩輕輕的擺擺手,意思是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讓他們安心的各司其職。


    眾將領走後,屋內隻剩下鄧靈兒、鄭月桂、小香四人,紹岩左顧右盼,卻始終沒見到白如雪和項紅玉的身影,他隨口問道:“她們倆個呢?”


    鄭月桂溫婉的道:“紅玉聽到姐姐出事,今日一大早就獨自快馬加鞭趕去八達嶺,不過你放心,如雪已經帶人趕了過去,應該不會有事的。”


    “不行,朕得親自去。”紹岩心裏有所餘悸,他這次出來這麽久,多虧有鄧炳堂、李長生兩人在那兒頂著,這兩個人一文一武,都是紹岩的左膀右臂,有他們兩個在,至少在短時間內,紹岩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會動搖國體,隻是曹昆與雲荷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不知還會做出何等的壞事來。


    鄭月桂知道他說一不二的脾性,隻好不作勸說,鄧靈兒始終堅持做大夫的職責,說道:“皇上,你身上的傷勢還未痊愈,不宜舟車勞頓,靈兒鬥膽請您養好傷再出發。”


    “不,等我養好傷,宮裏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大亂子?靈兒,你不要再勸我了,我現在必須馬上趕迴去,否則就來不及了。”說著,紹岩拔掉手臂上的針炙,努力下了床。


    鄧靈兒臉色一急,可人家畢竟是帝王,她始終拗不過人家,苦勸無果,她隻好陪同紹岩一起坐上了馬車,一路上充當他的禦用醫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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