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岩疼得哎喲一聲,怒道:“我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真打呀你?哇,真沒見過你這麽刁蠻的丫頭。”心裏卻道,媽的,欺負老子雙手被綁,等我解開繩子,有你好受的。


    長樂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叫軍中無戲言,既然你都認為本郡主很刁蠻,那本郡主還要裝什麽斯文呢,你要是覺得痛就大聲喊吧,反正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說著又是一鞭過去,紹岩這次反應很快,雖然手不動,但腳還能走,長樂連抽三鞭,卻一鞭未打到他身上。


    “你這壞人,你要是再跑,我就讓士兵將你綁在床上,看你還能往哪裏跑?”長樂追了一會兒,頓感體力不支,上氣不接下氣的蹲在地上。


    紹岩累得滿頭大汗,本以為這丫頭會妥協,沒想到竟然想出這麽個鬼點子,將老子綁在床上,娘的,她想幹嘛呀?劫色?正想著,長樂氣洶洶的提著鞭子來到他麵前,道:“本郡主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你讓我說什麽呀?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要是非得調查戶口,自個兒到民政局去查查。”由於一時氣憤,紹岩竟忘了自己身在古代,趕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洛京查一查。”


    “你這人言詞古裏古怪,叫本郡主如何能信你?”


    說話間,隻聽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聲音急促,透過薄薄的窗紙,隻見數十支火把在閃來閃去,皆朝大門方向跑去,紹岩猜測這些士兵肯定是在追擊老章等人,心裏不由得為老章他們捍了把汗。


    長樂注意到他臉色起了變化,便似笑非笑的道:“你要是不想你的那些兄弟們出事,本郡主倒可以幫你一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糧草被燒純屬意外事故,我們隻是負責押運糧草,你們沒理由懷疑我們。”


    “事到如今,你還要在那裏嘴硬嗎?”長樂氣得跺了一下腳,紅撲撲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你不說實話,讓本郡主如何幫你們?”


    紹岩很是吃驚,但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便斬釘截鐵的道:“郡主,我不想再浪費我的口水,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秦將軍——”


    “得了吧你,不想說算了。”長樂生氣的嘟嚕著嘴巴,心裏憤憤的道,這個傻瓜,明明知道自己藏不住了,非要在那裏硬撐,人家好心好意要幫他,卻一點都不知道領會,真是氣死我了。


    見這丫頭一臉的怒氣,紹岩或多或少可以猜出她的那點心思,或許這丫頭確實是真心想幫我,可我該怎麽跟她說呢?如果我直接向她表明身份,萬一她向上麵如實稟報,那我豈不是死路一條?可是眼下除了她,我還能求誰呢?罷了,就信她這一次,死就死吧,想到這裏,他便帶著試探的語氣,一字一頓的問:“你,真的可以幫我?”


    長樂見他終於開竅,不禁興奮起來,慌忙點點頭道:“當然可以了,隻要你肯如實交待你的身份,我就可以想辦法幫助你們。”


    “在我給你答案之前,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我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這話倒不假,紹岩一生交人無數,卻很少有人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條件下去幫助過他,也許這與他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有著莫大的關聯,可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人都是自私的產物,兄弟都會自相殘殺,何況是陌生人呢,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依靠這丫頭,很懸。


    長樂俏臉一紅,“你這壞人,人家都被你拉上了賊船,所謂上船容易下船難,我現在還有得選擇嗎?”


    這倒也是,若不是這丫頭的周旋,老子哪能這麽容易混進來,說句不客氣的話,要是情況有變,老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推到前麵,紹岩不認為自己的想法很卑鄙,要知道,這丫頭畢竟是金枝玉葉,哪怕是犯了重罪,也隻有皇帝辦得了她,其它人也拿她沒轍。


    見紹岩遲遲沒有說話,長樂很謹慎的看看四周,小聲道:“你放心吧,剛剛抓你的那兩個士兵是自己人,他們是不會出賣我的。”


    紹岩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走到她身邊悄悄地貼在她的耳朵,道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曆,不過他並沒有道明自己是東林國的皇帝,而是以護國將軍石山的身份做為掩護。


    長樂聽罷,猛地一驚:“你這人膽子可夠大的,就憑你們五十幾個人也想劫糧草,天哪,你知道城中駐紮著多少楚軍嗎?”


    “多少?”


    “少說也有四千多人。”


    “不是吧?”紹岩大驚失色,來此之前,他讓探子核查過,說是這裏的守兵才不過百餘人,如果聽到是四五千人,他也犯不著過來冒這個險。


    “你這人就是不知好歹,本郡主一心想幫你,你卻處處避著人家,怎麽?本郡主的樣子很像壞人嗎?”長樂不服氣的撅著嘴巴道。


    紹岩嘿嘿一笑道:“石某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這年頭到處兵荒馬亂的,萬事還是小心點為好,況且這是在敵營,是敵是友,誰都不會寫在臉上,郡主,您說對嗎?”


    “嗯,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長樂雖然很討厭他這張笑臉,然而每當想起他剛剛輕薄自己的那一幕時,不禁又氣又恨,卻不知為何,想罵又罵不出口,甚至還覺得和他說話挺有意思,至少這個叫石山的壞蛋不像別的人那樣,一天到晚奉承自己。


    這丫頭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見這丫頭低著頭時不時抿嘴發笑,紹岩還以為她撿到了笑票,要麽就是被人點了笑穴,便道:“郡主,石某此行實在是迫於無奈,你我各為旗主,我不奢求你能饒我性命,但請你務必放過我的那些兄弟,至於善後的事,就由石某一人來承擔吧。”


    “看不出來你這壞人倒還挺講義氣。”長樂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之色,猶豫片刻才道:“要想本郡主救他們也可以,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情。”


    日,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丫頭也不例外,出於為了大局著想,紹岩理直氣壯的道:“隻要郡主答應救人,我石山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長樂郡主高興的點點頭,臉色不由一紅,爽快的道:“事成之後,你要答應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郡馬,一輩子對我好,不打我,不罵我,我開心的時候,你要寵著我,我不開心的時候,你要順著我,別人欺負我的時候,你要幫著我,我欺負別人的時候,不許你說我,總之你要對我百依百順。”


    紹岩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在夢裏沒醒過來,這像是一個女子該說的話嗎?我日啊,老子劫她的糧,她卻劫我的色,這算個什麽事啊?


    長樂見他臉色異常,愕然道:“怎麽,你不願意?”


    “是的。”紹岩毫不猶豫的否決道:“婚姻大事當由父母做主,權聽媒妁之言,而你卻公然向我表達——,對不起,郡主,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恕我不能答應你。”


    “你無須做什麽準備,隻要點頭就行。”長樂迫不及待的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期盼之色,一個姑娘家能夠直言不諱的說出這番話,當今世上唯有她一個,看得出來,她是下定決心要嫁給紹岩。


    相比之下,紹岩確實好色,但還不至於亂了方寸,每次看到美女,他無非起些邪念,多半時候都是有那個賊心卻沒那個賊膽,這迴倒好,對方竟然主動送上門,這的確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經過長時間的思想鬥爭後,他認為男子漢大丈夫,絕不能屈服於一個小女子的淫威之下,便堅定的道:“郡主,石某乃一介武夫,郡馬之位當由文武雙全、才貌俱佳者居之。”


    “這麽說來,你是不肯做本郡主的郡馬嘍?”長樂嬌聲道:“難道你親了人家就不應該負責嗎?”


    紹岩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來這丫頭是在說這事,不過想想也對,這是封建社會,男女本來就授受不親,而我今天卻——,哎,造孽啊造孽,“郡主,今天之事,都怪我不好,石某也是無心之過。”


    “什麽無心之過,你親了人家就得娶人家,不對,是本郡主要娶你。”


    日,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紹岩為之一歎,語氣堅定的道:“郡主,您要是這麽說,我就更不能順從於你了,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投身他人屋簷之下?”


    “既是如此,那好,從今往後你的事本郡主不管了。”長樂生氣的扔掉手中的鞭子,迴過頭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表情非常難看。


    紹岩甚為惱火,心道,這丫頭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哎,這女人的心思還真讓人難以琢磨,這丫頭也真是的,提什麽條件不好,非得端出這麽一個無理的條件,你讓我怎麽答應你?“郡主,您看您的年紀還小,婚姻之事咱們可以從長再議,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石某知道,眼下隻有你能救老章他們。”


    長樂轉過臉,冷哼一聲道:“真好笑,你是本郡主什麽人?本郡主憑什麽要幫你去救人?他們的生死與我又何幹?”說罷又把頭扭了過去。


    紹岩啞口無言,她說得沒錯,人家沒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是萬幸了,現在還指望她替自己救人,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麽?


    見他呆呆的站在那裏說不出話,長樂偷偷掩唇輕笑道,你這個大壞蛋,誰讓你輕薄本郡主?本郡主今天非得好好懲治懲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本郡主麵前狂妄自大?


    第二百零三章 如此交易(2)


    臭丫頭,想逼老子就範,哼,老子偏就不讓你的陰謀得逞,你能把我怎麽滴?紹岩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如果連她的這點小心思都猜不到,那這二十幾年也算白活了。


    二人你瞪瞪我,我瞪瞪你,誰也不服誰,長樂到底是個女孩子,臉皮自然要薄一點,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她見紹岩的態度依然這般強硬,隻好拉下臉來,主動搭訕道:“石山,本郡主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迴答。”


    日,這個問題都沒解決,又來一個問題,這丫頭的事情可真多呀,紹岩不耐煩道:“說吧,我聽著呢。”


    “本郡主長得好看嗎?”長樂臉蛋忽地紅了起來,猛一看,倒有點像隻熟透了的西紅柿。


    紹岩雖然覺得這丫頭有點臭美,但若仔細去看的話,你會發現這丫頭的模樣絕對不遜色於一般女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丫頭都是屬於那種要曲線有曲線,要臉蛋有臉蛋的美麗佳人,尤其是笑起來時,那雙若隱若現攝人魂魄的眼神著實挑人心弦。


    長樂見他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不由得臉頰發燙,支支吾吾道:“你,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是本郡主很難看?”


    “難看我就不看了。”紹岩也是隨口說說,其實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裏,而是一直在為章懷德等人擔心,哎,也不知道老章他們能不能順利出城?


    紹岩說者無心,長樂卻以為他是在間接誇自己漂亮,不禁滿臉通紅道:“你這壞人,就是沒個正緊,既然你沒覺得人家難看,那你為什麽不喜歡人家?”


    這丫頭也太單純吧,紹岩又好氣又好笑,要是老子見到漂亮女人都要娶迴家當老婆,那我現在都可以組建一支紅色娘子軍了,“郡主,喜歡一個人不是隨便說說的,我承認世間男子十之**都很好色,誰都想看好看姑娘,可那並不等於喜歡呀。”


    “我不管,我隻知道從今往後,你石山就是我的人了。”


    麵對這丫頭的胡攪蠻纏,紹岩也是拿她沒辦法,跟著道:“郡主,‘喜歡’這兩個字是靠後天培養的,並不是兩人剛一見麵就有的,當然了,有些人也許會一見鍾情,但在石某看來,那樣的感情多半不會長久,所以說,石某不想這麽草草的對待自己的婚姻,同時也是為了郡主您的終生幸福著想,您不防仔細想想,您覺得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會快樂嗎?”


    “會!”長樂柔情似水的看著紹岩,甜甜一笑道:“本郡主就是喜歡你,你可以先不喜歡我,但本郡主有的是時間,我可以將你永遠綁在我身邊,我相信時間一長,你自然而然的會喜歡上我的。”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什麽社會啊?紹岩好想大哭一場,老子前世到底做了什麽壞事,居然碰上個這麽任性的丫頭,老天,你就別在折騰我了,幹脆賞我一個雷吧,求求你了,讓我早點離開這裏吧。


    “怎麽樣?想好了嗎?”長樂見他表情沮喪,知道他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便帶著威脅的口吻道:“本郡主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要是堅決不答應也沒關係,本郡主關你個十天八天,自然會放你走,不過你的那些兄弟可要受罪嘍。實話告訴你吧,本郡主在帶你們進來之前,早已和大門口的樊總爺通過氣,若是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些手下此刻已成了我們的階下囚。”


    說話間,忽聽門外有人敲門,長樂過去將門打開,卻見一名貼身侍衛走了進來,恭敬的道:“郡主,屬下已經去打聽過了,樊總爺已將五十一名喬裝我軍的奸細全部拿下,現已關入大牢,以待審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侍衛走後,長樂重新將門掩上,就在她轉過身的一瞬間,卻發現紹岩已經站在她的身後,著實令她嚇了一跳。


    “郡主,我認輸了,隻要你肯放了老章他們,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紹岩聽到老章等人被抓的消息後,心裏很是焦急,人命關天啊,身為一國之主的他豈會坐視不理,於是隻能咬著牙答應了這門婚事。


    長樂頓時心花怒放,傲然道:“這才對嘛,這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放心,你我成親之日,便是你的那些弟兄出獄之時。”


    “希望你會履行你的承諾。”本來白撿了個美女做老婆是件好事,紹岩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自己在這丫頭麵前一下子矮了一大截。


    “那當然,本郡主敢以長樂王府的名譽保證。”


    切,你那點名譽值幾錢,哪比得上老子的萬裏江山,此刻,紹岩的心裏忽然萌生一個信念,做人要做強人,做皇帝就要當霸主,否則一輩子都會像今天這樣,低三下四的去求著別人,媽的,他日我要讓他們看看,老子才是王中之王!


    就這樣,紹岩便留了下來,每頓都是好吃好喝的,若是照著長樂郡主說的那樣,他現在就是未來的準郡馬,甭說是一個小小的勾莊城,就算到了秦嶺那兒,也會被當作大爺來伺候,然而長樂郡主卻一直未將這個消息公諸於世,就連她身邊的貼身侍衛、丫環也隻知道紹岩是郡主請來的客人。


    不僅這樣,長樂郡主還限製了他的自由,除了郡主府以及後麵那塊小花園,別的地方不準跨入一步,有好幾次,紹岩一時出於好奇,跨過花園來到營區,或是去打聽老章他們的下落,可每次都被侍衛們強行拉了迴來,無奈之下,他白天隻能逛逛花園,晚上卻獨自坐在房裏發呆。


    一連幾天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裏,他雖然每天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心裏卻是非常不安,每當想到老章他們還在牢中受苦,他恨不得自己也在裏麵,就算是死路一條,也總比在這裏提心吊膽的強。


    原來自從他決定留下來的那天開始,長樂郡主生怕他暴露身份,所以一直叮囑他盡量避開樊史水,哪知道那個老家夥成天有事沒事總往郡主府竄,這下可害苦了他,為了躲過那個姓樊的王八蛋,他甚至把自己打扮成丫環,好在沒被認出來,可是這樣的生活,他實在是受夠了。


    這天中午,他吃過中飯後,準備與長樂商量一下,讓她帶自己去看看老章他們,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長樂那丫頭迴來,據下人們說,這丫頭好像是出城去了,紹岩好不快活,心想,這丫頭一天到晚把老子當犯人給軟禁起來,今天總算是解放了,於是二話沒說,拿起一塊布包著腦袋,然後徑直往外走去。


    “石先生這是上哪去?”郡主府的兩名侍衛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兩個人都是長樂郡主的心腹手下,一個叫項龍,一個叫項虎,聽說這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紹岩自然不敢與他們硬拚,隨即強顏歡笑的道:“二位大哥,我想出去透透氣。”


    “先生若是覺得悶得慌,可到後院去逛逛。”項龍道。


    紹岩苦笑道:“你在說笑吧,這麽大的一座軍營,你們卻每天把我局限於一個小小的郡主府,這叫個什麽事啊?哼,說起那後院更是可笑,屁大點的地方,每天卻要去走上幾個來迴,你們不嫌累,我還嫌累呢。”


    “先生請息怒,郡主不讓您走出花園,主要是為您的安全考慮,還請您見諒。”項虎道。


    我見個屁個諒,分明是間接的軟禁,還說什麽為老子的安全著想,這個臭丫頭倒真會瞎掰。紹岩憤憤的想道,見那二人嚴肅的瞪著自己,他便心平氣和的道:“石某是個明理之人,豈會不明白你們郡主的苦心,隻是石某天生好動,很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這樣吧,你們就帶我到別處隨便走走吧,有你們兩兄弟的保護,我相信我的安全很有保障。”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項龍為難的道。


    “我都說過了,我隻是隨便走走。”紹岩輕輕拍拍肚子,爽朗的道:“這人吃飽了總得活動活動,要不然怎麽消化呀?”


    兩兄弟覺得有點道理,隻是長樂郡主臨走之前曾一再強調,不準紹岩走出花園一步,他們兩兄弟縱然生有同情之心,也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思量之下,他們還是堅持執行主人的指令,齊聲道:“屬於也是奉命辦事,請先生不要為難我們。”


    誰還有心思為難你們?老子是要出去辦正事,紹岩知道很難從他們身上打開缺口,隻好垂頭喪氣的轉過身,兩名侍衛以為他要迴房間歇息,不料紹岩猛地迴過頭,手指著他們身後,吃驚的喊道:“郡主迴來了?”


    項龍、項虎一聽,快速扭過腦袋,紹岩趁機奪門而出,他從小腿力就好,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龍虎兩兄弟這才意識到上了他的當,趕緊分頭追了過去。


    紹岩拚命的亂跑,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大侍衛,就在他為自己感到慶幸之際,不遠處的走廊上突然走來一隊楚兵,而排頭那人正是那個令他頭疼的‘煩死人。’


    你媽媽的,這家夥是鬼變的吧,怎麽到哪都要碰到他?紹岩無奈一笑,隻得用手拉緊包在頭上的布,以免讓姓樊那家夥認出來。


    “總爺,屬下真搞不懂,那夥賊人燒了我們這麽多的糧草,您卻為何還留著他們?這不是養虎為患嗎?”一名士兵邊走邊問道。


    樊史人歎了口氣道:“你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我之所以不殺他們,有兩方麵的原因,一是他們的老大尚在潛逃之中。”


    “就是那位冒充王參將的人嗎?”


    “正是。”


    “您的意思是想用這些人來引誘他上鉤?”


    “也不全是。”樊史人放慢腳步,語重心長道:“郡主一度為他們說情,這也是第二個原因,若不是她叫我不要殺他們,隻怕他們也不會活到現在。”


    “可是,這件事情怕是與郡主脫不了幹係。”那名士兵看了看四周,接著道:“若非郡主將他們引入城中,這些人怎麽能如此順利的燒毀糧草,以屬下看來,怕是郡主與他們裏應外合。”


    “住口,這話是你說的嗎?”樊史人麵色俱變,狠狠給那士兵一記耳光,怒道:“郡主是長樂王爺的掌上明珠,你懷疑郡主,就是在懷疑王爺,況且秦將軍如此疼愛郡主,你卻說這種話,你不要命了。”


    那名士兵意識到了自己口無遮攔,差點惹來大罪,不禁冷汗直冒,忙道:“屬下知錯了。”


    樊史人猛吸一口氣,淡然道:“咱們的郡主天資聰慧,冰清玉潔,而且又這般體恤下屬,她定然不會私通外敵,隻是逃掉的那名奸細,據說是個很重要的人物,我問過幾個門的守兵,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們都沒看見那小子出去,也就是說,這小子很有可能還藏在咱們的軍中,呆會兒你帶人到四處去搜搜,務必要將他給揪出來。”


    “屬下遵命。”


    二人邊走邊聊著,紹岩遠遠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為了避開他們,他偷偷的把臉對著走廊外麵,假裝在等人,樊史人一夥果然沒有注意到他,紹岩總算是虛驚一場,然而就在他準備掉頭離開現場時,樊史人邊上的那名士兵突然扭過頭,好奇的看著他的背影,隨口道:“喂,你是幹什麽的?”


    他媽的,你沒看見啊,等著叉你老母的。紹岩暗罵道,隨後頭也不迴的搪塞了一句:“哦,草民是宮外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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