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雨水之中,刀劍寒光閃爍。劍花似比珠寶還要耀眼。白羽然,一玉笛在手,鳴音起伏,白色長衫帶著血色的薔薇開在這漫天飛落的雨中。他在快速的飛馳,他在戰,為了保護她,上官墨言。


    她,上官墨言,一身白色的舞衣,一提,劍轉生花。刺破咽喉。二揚,舞衣迷亂。割下頭顱。下吧,下的在大一些,讓這雨水衝刷這一切的罪惡,她,上官墨言,從此墜落地獄。


    上官離,在把劍插進黑衣人的身體時,胸口的鮮血終是飛噴而出。


    珞蓧依撫著上官離倒下的身體。用她芊細的手,顫抖的扶住上官離。眼淚隨著雨水滴落在地。想說什麽,卻因害怕,竟一句也說不出來。抖動的紅唇微張的開合著。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他在自己懷裏,眼神變得沒有光彩。珞蓧依隻覺後背一陣冰痛刺過,低頭看著身前那泛著寒光的長劍穿透懷中緊緊抱著的瓊兒。瓊兒的哭聲也嗄然而止,珞蓧依笑了,瓊兒。上官離,我們永遠在一起了。珞蓧依慢慢的倒在上官離的身旁。傾城的容顏帶著絕世的笑容。


    “娘,爹,不要,不要”小凡大聲的哭喊著。上官墨言的淚渾在雨水裏消然流過。為什麽,上官墨言雙眼煞時被仇恨充滿。


    握劍的手因用力而變的蒼白,劍式破風而出。刀刀絕絕命中要害。即然上天讓我成魔,那我定會讓你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遇伄殺伄,遇鬼殺鬼,天下蒼生與我何幹。怨怨怨,恨恨恨。


    上官墨言與白羽然邊打邊退,打鬥至懸崖邊上時。白羽然看著下麵,心中一動,對著上官墨言說“想活下去嗎?”。


    “想”我要活下去,我要報仇,是的報仇,她要看看到底是誰,害得自己家破人忙。一定要讓他血債血還,生不如死。一定要讓他為此負出代價。


    “那我們就賭它一賭,”白羽然迴頭看著上官墨言。一臉堅定的眼神,在告訴上官墨言相信自己。


    上官墨言在緊握的雙手上,用力的攥著,表示自己對他的信任。


    “小凡抱緊了”白羽然用雙手緊緊的抱著上官墨言。眼神直視著她,在足尖輕啟。離開地麵往下墜落之時,溫柔的雙手緊緊的覆蓋在上官墨言柔軟的腰間。上官墨言覺得他的懷抱是熱的。暖的。他不會向白青風一樣背叛自己。上官墨言相信他。會保護自己。


    上官墨言在這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四周的景物不斷的變幻。耳邊似想起他的一句話,可是三人下墜的速度太快,兩邊的風聲唿唿作響。


    聽不見他說了什麽,可是她卻覺得是應該是很重要的話。他隻見白羽然把自己和小凡輕舉在上。讓自己的身軀在她們之下。上官墨言瞬間明白白羽然的意圖。上官墨言不斷的搖著頭,嘴裏不斷的說著,“不要,不要,白羽然,不要,”可是隻是進了一口口的風,卻沒有發出一個音符,不,白羽然,上官墨言的心,在這一刻是痛的。


    上官墨言的淚水滴進白羽然的嘴中,是鹹的,是苦的,也是甜的,上官墨言,好好的活著,謝謝你,是你在危難中救了身中化功散的我,在街邊第一次見到你時,我的心就以淪陷。而我卻不自知,這一刻我才知道,為了你,這一切,我不後悔,好好的活下去,一切活著才有希望。而我的仇就隨他去吧。哥哥想要這皇位給他又能怎樣。


    上官墨言在這一刻冷靜了下來,不,他不要讓他死,不要,她把小凡緊緊的夾在她與白羽然之間,用另一隻手握緊劍,運用全部內力,狠狠的把劍插進峭壁裏。


    可是由於下落的力道太過急速。力量也相對的沉重,並沒有停留。在峭壁上火花四射。雖沒有成功,但還是減緩了下墜的速度。


    也因為快要降落在地,所以當上官墨言與白羽然倒地之時,白羽然並沒有摔成肉段。隻是當上官墨言陷入暈迷之時還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似骨頭斷裂之音


    白羽然,你不許死,你要給我好好的活著,你這一生從此不許離開我,陪我生生世世。你若敢走,我定追你上天入地,叫你不得安寧,所以,白羽然,請不要走,陪我。好嗎,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麵對這人間地獄。


    一切恢複了寂靜。隻有鳥兒在遠處的天空低鳴。


    大家不給我加油,我好傷心,看文的朋友給我點動力吧!


    第七章 修羅地獄


    上官墨言怕殺手會下來一探究竟。雖然碧落山極高,但是也不能大意,現在她要堅強起來。


    上官墨言不能容許自己有一絲一豪的軟弱。她要保護好上官雲凡。這是她的責任。


    上官墨言.以從此隨著家人一起死去,你從此是鬼刹。魔鬼的化身,我鬼刹,非要這天地間。用仇人的頭顱來祭奠我的家人,用仇人的鮮血來澆滅我的仇恨。


    當天黑時,小凡才醒了過來。他看著上官墨言,哭著說“姐,爹爹,娘親,哥哥,小瓊兒,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在也見不到了。”


    小凡的哭聲牽動著上官墨言的心,是啊,再也見不到了。也喝不到娘親的美顏湯,不能再有人和自己拌嘴了。


    也看不到爹爹那生氣的表情了。還有好多的看不到了,一切,像場美夢,夢碎了,情去了。人走了。隻有自己獨自己一人去品味那苦澀。


    上官墨言在樹林深處尋到一樹洞,雖然狹小,但總算是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


    上官墨言把白羽然放在裏麵,她在找到此處之時,順便找了一些草藥,摘了些水果。上官墨言把草藥用嘴咬碎。把弄好的草藥上在白羽然的傷口。把水滴在白羽然的唇間,讓他可以喝點水補充下體力。


    上官墨言,看著天空又升起一輪明月。這以是第三天了,明天去崖看看有沒有搜查的痕跡。


    白羽然看著上官墨言輕聲的問著“想去墜崖的地方看看嗎?”


    “是,我想去,你傷沒好,明天我自己去吧!若沒痕跡我們也可以出這山底。也好迴去看看。不知道大哥~~~~”上官墨言想說也許大哥,還活著,可是又怎麽可能,即使大哥武功高強,麵對那麽多身手很好,訓練有素的殺手也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啊。而大哥也不會拋下大嫂一人獨活的不是嗎?


    “我陪你去”白羽然眼裏的堅持,上官墨言不是沒有看到,可是她不能在讓他與小凡在陪自己去冒險。


    “不許去。你要留下照顧小凡,”


    “你知道,我必須跟你去."白羽然略帶生氣的說著。


    “姐,我也去,我要跟你們一起去。要死就死在一起,”小凡站起身抱著上官墨言。緊緊的抱著。


    “好吧,一起去”上官墨言真的拿他們這一大一小沒辦法,可是自己也不過十多歲吧!可是在這個時代,十三歲就可以當一個母親了,而她現在更加成熟的可以為家人報這血海深仇。


    炎熱的陽光照穿透濃密的樹葉,零零碎碎的灑在身上。上官墨言扶著白羽然。慢慢的行走在這樹林裏。


    小凡緊拽著上官墨言的衣角,一聲不出的緊緊的跟在他們身邊。


    上官墨言與白羽然還沒有到墜崖的之地的時候。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味。


    上官墨言與白羽然頓時心中一驚,緊握著手中的劍,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場景時,無不心驚肉跳,目瞪口呆。


    上官墨言一手緊攥著拳頭,一手蓋緊小凡的雙眼。雙眼猩紅。牙齒狠咬。


    我定要窮其一生,讓仇人付出比這殘忍百倍的懲罰。一定會。


    我,鬼刹用我的鮮血發誓,用我的靈魂詛咒你們永遠生活在地獄的深淵。


    小凡感受到姐姐的憤怒,他使勁的掙紮著要看個究竟。可是姐姐,的手緊緊的擋在自己麵前。


    上官墨言,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用手指快速的點擊在小凡的睡穴。小凡隻覺得後頸一涼。便暈睡過去。他不明白為什麽不讓自己看。


    上官墨言輕放下小凡。


    腳步沉重的走在幹涸的血跡之上。天上的太陽仍是那樣的炎熱。可是也有它照不暖的地方,上官墨言隻覺得自己每走一步,心都會顫動一下。


    她看著前麵那像小山一樣殘破的屍體。一個緊壓著一個的堆在那裏,那是晧月山莊的護衛,奴婢。或許還會有著她的親人。


    前一刻還在歡笑的容顏。此刻卻睜大的雙眼,至死也不冥目。地麵上那零落的殘肢。七零八落的孤墜在這血泊中。隻有那衣袖在孤寂中飄舞。


    上官司墨言似乎看見在寒風中,他們的靈魂在風中肆虐的遊蕩。他們恨,他們怨。


    他們的靈魂就在自己的耳邊訴說著自己的不甘,他們瘋狂的直奔著上官墨言而來,上官墨言感受著靈魂穿透皮膚,刺破血肉,深深的直入骨髓。痛得自己豪無血色。


    他們的靈魂狂嘯著,他的尖叫著,他們想飛,卻被禁錮在這修羅地獄。無奈的,仇恨的瘴氣在這一方天地間。


    狂亂的蔓延。塵緣,碎卻如煙,幽冥,聚以成恨。數說以往,留有幾聞。空悲鳴,一腔恨。斷路天涯必寒霜。


    上官墨言雙眼空靈,眼神迷離。嘴唇緊抿著。上官墨言慢慢的走進他們,將他們一個一個都擺放在遠處的平地。白羽然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任何的話語都是多餘的,白羽然幫著上官墨言把屍體一起擺放在一邊。、


    上官墨言看著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孔。昔日一條鮮活的生命,如今一具冰涼的軀體,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卻都葬送在這深淵之中。


    “黑言,你來~~一下吧!”白羽然看著眼前緊緊相擁,熟悉的麵孔呈現在眼前。想起與他第一次見麵時。


    他對自己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墨兒,把你帶迴來,定是有她的原因,我不想多問你什麽,隻是要你記住。不許傷害她。”


    “哥哥。”上官墨言跪拜在上官司雲的身旁,無聲的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上官墨言累了,倦了,可是她卻不能疲憊。


    上官墨言挺直著身體站了起來。她看著天,在心裏堅定的許下誓言。上天,記住了,這是你見我的最後一次疲憊。他日,我定要這天下比這修羅地獄還要瘋狂。我定要讓這世間冤魂比這還要肆虐。


    白羽然看著上官墨言濃眉緊索。看著她的眼神由空洞,絕望。在到如此的疲憊與仇恨。白羽然現在清楚的知道,在以後日子裏,她上官墨言會永遠的生活在這仇恨中。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永遠的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她,上官墨言,欲要成魔,那麽,他,白羽然便隨她墜落地獄,永不後悔。天地可鑒。


    第八章 獨舞哀傷


    上官墨言與白羽然忙了很久,墨言找到了母親。父親還有上官瓊兒。


    墨言把上官離與珞蓧依放在一起。用自己的衣擺,輕輕擦去家人臉上的血汙。整齊家人淩亂的衣角。


    母親的臉上有些劃痕,血以經凝固。上官墨言拿著白羽然為自己找來的清水。一遍遍的擦拭著傷口。


    看著母親昔日的嬌顏,現在卻蒼白,枯澀,沒有了光彩。墨言心痛的想著過往的一切。


    想著母親如花的笑顏,溫暖的話語。


    當上官墨言清理完家人的傷口後,把他們放在一起。看了下四周,在不遠處有一片雜亂之地,墨言放下上官離,慢慢的走過去。


    她用自己的軟劍深深的挖著,白羽然在她旁邊也幫著她默默的挖著。


    一切是那樣的寂靜,就連大雁飛過的低鳴都是那樣響亮。


    上官墨言,現在好後悔,家人還沒有看過自己的舞跳呢!如果自己早點給他們跳該多好啊!


    那自己是不是就少了些痛苦。這十三年來自己怎麽就沒有珍惜呢?


    為什麽都是家人對自己付出,而自己卻什麽也沒有為家人做過。還每天都是一幅誰都欠我的樣子,前世的恨,又與這世的家人有什麽關啊!


    她現在好想一切從來。可是,可以嗎?


    上官墨言抱著母親,輕輕的放在土裏,把小瓊兒放在母親的懷裏。


    白羽然抱起上官離,放在珞蓧依的身邊。把上官離的手放在珞蓧依的手上。上官司雲與張詩知在上官離的旁邊放好。


    上官墨言雙手捧起泛著濕氣的土,揚撒在家人身上。


    一滴淚也混在這泥土裏一同埋葬了家人。一捧黃土掩埋下與家人最後的相見。


    天上的太陽以慢慢西行,家人也要入土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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