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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毫升容量的血袋裝滿並不困難,一場稍微麻煩點的手術做下來,這種血袋一袋往往也是遠遠不足的,尤其是這種大戰過後的戰地醫院,急需輸血,用杯水車薪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品書網..


    阿霜將手裏的血袋遞給護士,說道:“我的血液有點特殊,可以加快傷口愈合,遇到一些比較棘手的傷員,從傷口附近的肌肉直接注射進去,每次注射五毫升就差不多了。”


    “這……”護士有點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女人,覺得她說的話似乎有點匪夷所思。


    不會是電腦遊戲玩多了,影視作品看多了變得中二了吧?這位護士如是想道。


    弗裏亞斯也有些訝異地看著阿霜,他可不認為這位華夏國的東方女性會亂說話,可是她說出來的東西,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阿霜也沒多做解釋,重新坐迴了弗裏亞斯的身邊。


    護士拎著血袋過來,輕聲問道:“將軍……”


    弗裏亞斯揮揮手:“就按劉總裁說的做。”


    阿霜微微一笑:“怎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對於安布雷拉的科技水平,這種事情並不算難以置信。即使是斷掉的肢體,隻要價格合理,我也有辦法讓它重新長出來。當然,我的血液可沒這麽好的效果,可是加速傷口愈合什麽的,還是相當容易的。比如那位士兵,他的情況活不七十二小時。但是我的血液隻要十五毫升,外加一個簡單的手術就能救他的命。還有,我的血液是a型的,如果他不是這種血型,那我也沒辦法了。隻能盡快動手術,能不能保住命就看醫生醫術了。”


    阿霜隨手指了指不遠處一位坐在那臉色有些發白的士兵,他在不停地咳嗽,嘔吐,但是外觀上看,似乎沒有什麽大礙。身上沒什麽傷痕,也就臉上有幾道小小的擦傷。


    由於阿霜是用西班牙語說話,也沒壓低聲音,所以那位士兵自然聽到了,立刻一臉不悅地大步走了過來說道:“長官,我怎麽就活不過七十二小時了?”


    這位士兵看起來脾氣不太好,即使麵對阿霜,也沒什麽畏懼,而且從麵孔上看,還很稚嫩,應該剛剛入伍不久。


    對於這位士兵的行為,弗裏亞斯倒是沒有什麽表示,年輕人,難免有些衝動,當兵的當然要有點血性。如果換了自己,別人在一旁說自己活不過七十二小時,他肯定做得比這位士兵還衝動。


    一個好端端的人,連重傷員都算不上,他自己還是從戰場上走到醫院來的,戰鬥結束就在臉上塗了點藥水消消毒罷了。至於惡心嘔吐這類症狀,戰友說他是第一次上戰場,被血肉橫飛的景象給嚇得,以後就好了。可是好端端的自己,就被眼前這個女人說他活不過七十二小時?


    “怎麽?”阿霜微微一笑,“你不信?”


    “不信。”


    阿霜說道:“你在戰鬥的時候,是不是附近有出現過炸彈,炮彈,或者導彈的爆炸,距離應該不會太遠。”


    “沒錯,坦克轟塌了我旁邊的一個建築,但是我已經臥倒了!就一些小石頭把我臉上弄傷了。”那名士兵倔強地說道。


    “你的我倒姿勢是不是整個人趴在地上?胸口都貼在地麵上了?”


    “對!”


    聽到這裏,弗裏亞斯臉色一變,他已經明白了,為什麽說這名士兵活不過七十二小時了,劉總裁說的一點都沒錯,身為一名職業軍人,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弗裏亞斯皺起眉毛,沉聲問道:“是誰教你這樣躲避炮彈的?把他叫過來?”


    “沒……沒人教我,是我自己這麽做的。”這名士兵聽到弗裏亞斯的話,有點發虛,畢竟這位國防部長對他的震懾可比阿霜大多了。


    “你入伍多久了?”


    “半年多了……”


    弗裏亞斯歎了口氣,難怪對方不懂這些常識,原來是入伍半年的新兵,戰爭爆發,由於兵源不足,這些新兵也被送上了戰場。本來還輪不到他們上前線,而是派到了距離戰場較遠的關塔那摩執行一些不算是危險的任務。老兵才到了首都哈瓦那北麵的戰場。


    可是隨著太平洋艦隊的到來,關塔那摩也成了前線,這些新兵不得已之下,做了簡單的戰前動員就被派到了戰場上。這些沒有什麽作戰經驗的士兵,傷亡率自然也是最高的。


    阿霜站起身仔細地看了看這位新兵,觀察著他的眼睛,臉色,嘴唇。


    被這麽一個東方美女看著,這名士兵也覺得怪不自在的,都不知道雙手應該放在哪裏。


    “你……你看我做什麽!”這名士兵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變得通紅。


    “導彈,坦克主炮的正確臥倒方式是雙手抱頭,雙膝和手肘支撐地麵進行躲避,而不是整個軀幹部位都貼在地麵上,這樣做如果你離爆炸點距離非常近,能夠感受到巨大的衝擊波,甚至被直接掀翻,那麽造成內髒的損傷是非常有可能的。肝破裂、脾破裂、腸破裂等確實有遲發性,因為這些髒器外麵有緊張度較大的內膜包裹,剛開始隻是內髒滲血,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出現破裂,這種損傷不僅僅常見於在戰場炮彈爆炸,同樣的,打架鬥毆、車禍中非常常見,而且傷員經常沒有什麽感覺,所以容易出現誤診,就像你這種情況。”阿霜就像是一位老師,在給學生上課一樣,細細地講述著這種傷勢的由來。


    弗裏亞斯立刻吩咐護士帶著這名士兵前往室進行檢查,同時讓其他士兵也去尋找有類似經曆,有可能也同樣內髒受損的傷員帶過來進行治療。這種傷勢,外表看不出來,有一些胸悶,惡心之類的症狀,但是久了會出現內出血以及出血性休克,然後由於內髒大出血,血液積聚在胸腔腹腔,沒及時搶救,結局自然不用多說。


    那位被阿霜一眼就看出傷勢的士兵無疑是幸運的,檢查之後確實發現了內髒上的損傷,盡管和阿霜血型不同,但是送到手術室經過搶救,也總算是脫離了危險。也許,這些小事對阿霜來說不足掛齒,但是這名士兵或許一輩子都會記住這位將自己從死亡線上拉迴來的東方美女。


    弗裏亞斯在阿霜的提示下,下達的那一道命令也同樣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很快就有幾名擁有同樣症狀的士兵被找了出來,經過檢查,都發現他們內髒受傷,需要進行搶救。他們自己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之前隻是以為在戰場上他們是被鮮血橫飛的場景給嚇住了,一段時間就好了。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手術室裏,一名傷員躺在手術台上,正源源不斷地進行著輸血。腿部的動脈上夾著止血鉗,防止他過度失血而死。


    他的問題相當棘手,一顆手雷在他附近爆炸,躲避的時候一條腿露在外麵,導致大量的鋼珠將腿部肌肉打得血肉模糊。骨頭受損不是很嚴重,但是肌肉和韌帶以及血管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盡管那些鋼珠已經被取出,可是情況依然不容樂觀。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進行截肢比較好。


    “要不,我們就試一試那個劉總裁的血液。這個士兵也是a型血。”其中一個護士小聲說道。


    白大褂的醫生皺著眉頭說道:“胡鬧!這種事情你也信?”


    “可是她是安布雷拉的總裁啊,在生命學,醫學這方麵她恐怕比我們都要權威啊。她的話應該也有些道理吧。”護士小聲說道。


    另一個實習的醫生也點了點頭:“要不我們試一下吧,反正這名傷員的情況也就這樣,無非就是截肢,好不到哪去,也壞不到哪裏去。”


    醫生聽了,也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就就是截肢了,那就試一試吧。”


    五毫升的血液從瓶子裏用注射器抽出來,然後采用肌肉注射的方式,將針紮入了這名傷員的大腿肌肉中。


    緩慢地推動活塞,這個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的暗紅色液體被一點一點地注入了傷員的腿部肌肉中。


    “快看!這裏居然!”實習醫生驚唿道。


    令醫生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隨著血液的注入,那名傷員的傷口已經長出了肉芽,本來破裂的血管也在快速地自我修複著,原本血肉模糊的大腿,竟然逐漸一點一點地愈合了。雖然看著還是血淋淋的一大片,可是憑借醫生的經驗,這種傷勢,隻要進行包紮上藥,經過一段時間就會完全愈合,最多留下一些傷疤而已。


    “真令人難以置信!”這位中年的醫生讚歎道,“這是一個醫學奇跡!”


    由於剛剛獻血四百毫升,阿霜又覺得有些肚子餓了。出血幾百毫升這種小事情,對阿霜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以她變態的造血能力,一天時間就能完全恢複,不會留下一點後遺症。但是唯一一個問題就是,造血幹細胞的分化需要大量的能量以及營養物質,這些物質的來源,自然要依靠消化係統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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