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孫曉薇是思科公司的股東後,比爾和保羅立刻驅車前往矽穀。


    矽穀是加州聖塔克拉拉穀的別稱,自舊金山灣南端沿著101公路,從門羅公園、帕拉托經山景城、桑尼維爾到矽穀的中心聖克拉拉,再經坎貝爾直達聖何賽的這條狹長地帶,都在這個範疇內。


    斯坦福大學位於此地,思科公司的注冊地址也在聖何塞市。


    本就是臨傍晚時離開的阿爾芭一家,等車子開到聖何塞時已經到了夜裏,他們當然不能大半夜去敲人家公司的大門,況且這種事情還需要預約。


    “您好,請問是波薩克教授家嗎?”


    酒店房間內,比爾打著電話,保羅正在洗澡。


    “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微軟的比爾蓋茨,波薩克教授,請問我明日能到貴公司一訪嗎?”


    “當然可以,明天上午就行,不知蓋茨先生為何突發此意呢?”


    “說來冒昧,貴公司是否有一名股東,名叫薇薇-孫-阿爾芭的亞裔少女,今年十一二歲?”


    電話對麵沉默了片刻,波薩克教授的聲音緩緩響起:“不錯,她是本公司創始人之一。怎麽,她也為微軟公司提供技術支持了?”


    比爾頓時用嘴型做出“holy-**”的發音,然後苦笑道:“看來那真是個天才少女,我們明日有得談了,教授。”


    說著,比爾這就打算掛電話,不過波薩克教授的聲音卻接著響起:“能否先告訴我一下,那孩子和微軟談了些什麽嗎?原諒我的好奇心,畢竟是因為她的存在才讓思科走到今日的。”


    聽他這麽說,比爾不禁剛到更加驚訝了,依言道:“阿爾芭小姐為我們公司開發了新的windows係統,由此打算技術入股。”


    電話對麵,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在比爾耐心地等了十數秒後,波薩克教授歎息道:“天才啊,這才叫真正的天才,比我們夫婦更有學識,比一般的經理人更有管理能力,而她今年不過十二歲。我真的很期待,她數十年後會取得什麽成就。”


    聽那少女幾乎被波薩克教授吹上天了,比爾也不知心裏作何感想為妙,自己剛接觸到的一個神奇少女,早就給他人帶來了太多驚喜。


    和微軟董事長的電話很快就掛掉了,坐在床頭,波薩克教授再次歎息。


    就在這時,他的妻子桑迪走進屋裏,丈夫的電話多少聽到了一些,她語速飛快地說道:“那女孩入股微軟了?”


    波薩克教授說道:“桑迪,就像我當初說的那樣,哪怕把瓦倫丁得罪了,也一定要好好對待薇薇-阿爾芭,她的潛力連我都無法想象!”


    波薩克教授知道,在思科發展過程中,薇薇-阿爾芭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他們夫妻二人在斯坦福大學任教,分別負責管理計算機科學係和商學院的計算機設施。在那個時候,各種局域網在斯坦福各自為政,沒有形成統一的校園網,這一度讓夫妻二人抱怨,因為兩他們法互發郵件。


    當一個不到十歲的少女突然找上來,展示出一份多協議路由器的設計時,他們的驚訝之情是無法言表的。


    薇薇-阿爾芭,這個天才少女自稱她知道自己過於年幼,不是發展和管理企業的時候,便找上身為計算機領域學者的夫妻二人,讓他們以公司三大創始人之二,董事長、ceo的身份運營它,自己則是技術入股。


    1984年年末,三人用五美元注冊了思科係統公司,以教授夫妻自家的客廳總部兼製造車間。但是,夫妻二人費勁千辛萬苦,找了75家風險投資公司卻都宣告失敗,因為沒人願意向在客廳裏製造路由器、很可能會遭到知名大學起訴的小企業投資。


    畢竟在那時,思科很多運行資金都是斯坦福給的。


    幸運的是,憑借薇薇-阿爾芭不停提供的先進技術,公司仍舊能在困難中穩步前行。


    夫妻二人都是學者,波薩克教授名為董事長兼ceo,實際運營一直都是通過和薇薇-阿爾芭電話溝通完成的。所以夫妻二人很清楚,這公司其實就等於是那少女的,自己真的隻是ceo罷了。


    87年春,思科聯係上了紅杉資本常務合夥人唐-瓦倫丁,獲得250萬美元的投資。瓦倫丁成為資本股東,擁有29.1%的股份,薇薇-阿爾芭擁有不變的30%技術入股,而教授夫妻二人一共才占據34%。


    今年是1988年,此時是三月初,小學冬假才過,薇薇-阿爾芭才十二歲,就已經在身為思科公司第二大股東兼老資格、實質性ceo的同時,還成為了微軟的股東,而且又是技術入股!?


    波薩克教授哪敢把思科和微軟相比?


    桑迪在聽了丈夫的感慨後也是愣了半晌,更在得知比爾蓋茨的驚歎後苦笑不已,說道:“隻希望她在得到微軟的紅利後能給思科一點,比起那個瓦倫丁來說,薇薇這孩子真的很討人喜呢。”


    今夜,正被思科兩位原創始人稱讚不已的薇薇-阿爾芭,即孫曉薇,此時正在臥室裏盯著一張地圖。


    在這張美國地圖上,加州矽穀一帶已經被她畫上了兩個圓圈,一個是代表思科公司的紅圈,旁邊寫著標注,一個是蘋果公司的籃圈,意味著它是計劃中的目標。


    今晚,在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離去後,孫曉薇便得意地笑著,在西海岸北部,華盛頓州西雅圖市一旁,畫下了又一個紅色的圓圈。


    整張地圖被她塗抹了許多東西,但目前真正實現的隻有這麽一兩處而已。像在東海岸,紐約金融老工業圈被她用黑筆花了一個大圓圈,那代表著當前進度中的禁區。對於正在西海岸上著小學的孫曉薇來說,踏入華爾街和重工業是很不明智的。


    但在中央大平原上,她卻十分惡搞地畫了個保護傘公司的標誌,第九世身為宅男,又看了幾輩子的生化危機,她當然知道這家飽含上至人工智能和超級病毒,下至次世代炸彈和思維控製器等,海了天去了地各種黑科技的公司了。


    將來要是能有機會建設蜂巢,那當然是要在中央大平原上了。


    另一張被掛在牆上的,卻是祖國的地圖。


    重生九世國人,在世十生華人,就算因為那該死的時空逆流來到了過去的美利堅,孫曉薇也不可能就此拋開一切。何況在那場穿越的過程中,她莫名卻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並非再次重生,或來到其他世界,就是重歸到本世界線的過去而已。


    再次見到一起過了多少百年的家人,與他們再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是孫曉薇對祖國最大執念之一。隻可惜,雖然家庭成員組合始終不變,但每次重生的具體身份和地點卻時有變化,讓她隻能一步步地搜尋,而不可能直接來個迴鄉之旅。


    此時,盯著地圖上微軟的圖標,孫曉薇正樂嗬嗬地笑著,一個能在1999年擁有六千億市值的龐然大物,自己此時獲得了30%的技術股份,還有比這更劃算的大買賣嗎?


    能占這麽高,和微軟公司目前的境遇不無關係。雖然比爾蓋茨從喬布斯那裏學得gui(圖形用戶界麵)技術,但windows初期幾代並沒能讓公司高度發展,直到劃時代的win95為止。


    其實,微軟和蘋果真的是一對冤家。


    同是85年,喬布斯前腳被自己公司趕出家門,微軟後腳就發布了偷學自他的。此後微軟緩步前進,蘋果跌宕起伏,當1995年win95出現時,後者更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要不然,幹嘛要在97年把喬布斯再請迴來?


    第一世的孫曉薇在兩家公司都工作過,她很清楚,隻要喬布斯一日沒有研發出macosx操作係統,沒有推出ipod,她就完全不用把蘋果當作威脅。


    97年喬布斯迴歸,2001年推出兩款新品,原曆史都隔了四年之久。此時孫曉薇把win95提前教給微軟了,就算因此導致蘋果提前崩潰,喬布斯提前迴歸……


    今世格外不凡的她十分自信,隻要時機成熟,把喬布斯的蘋果變成自己的香蕉,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正傻笑著,書桌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茜茜,有事嗎?”


    電話對麵的聲音略顯稚嫩卻蘊含成熟氣質:“薇薇,萊爾夫人那裏搞定了?”


    “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因為他們正好趕上比爾蓋茨來了,一個個全傻眼了!”


    “……他們來了!?”


    聽到茜茜驚愕的聲音,孫曉薇十分得意地靠住椅背,身邊沒有人,她再次假小子地把一條腿跨上了書桌。


    “百分之三十的技術股!茜茜!和思科一樣的比例!”


    電話對麵的聽眾畢竟隻是個普通的少女,讓她理解其中含義還是稍微困難了些,在聽孫曉薇興奮不已地大唿後,隔了好幾秒,這才發聲。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成億萬富翁了?”


    想想如今微軟的市值,孫曉薇笑道:“頂多就是身價而已,現金還得靠分紅呢。”


    對他人來說,這完全就是炫耀,又沉默片刻後,茜茜再次發話。


    “是朋友的話,明天陪我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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