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至今沒有找到迴到現代的方法,隻能湊合著和你過日子了。

    想到這裏,奚舟翻了個白眼。

    “說的也是哦……那還委屈你了?”夏桑撇撇嘴,不滿地說。

    奚舟一怔,摸著後腦傻笑道:“不委屈不委屈,能與太子殿下共度餘生是小女子的榮幸。”

    該死,一不小心又險些引他鬧脾氣,得咧,這是個祖宗,得供著。

    夏桑皺了皺眉,眼裏流露出一股悲傷。舟兒,但願你真心……留在我身邊,但願……

    此後多日,奚府人一直在尋找那匹馬,都無所獲,而奚舟的腦海裏,關於那個女子的側臉,愈發的模糊了。

    小雪過後,寒風凜冽。在蘭陵鎮待了些日子,奚舟和夏桑也該迴宮了。

    臨行前,奚垚把奚舟叫到了自己的屋子,從櫃子深處拿出一個木盒,遞給她。

    奚舟接過木盒,挑了挑眉,問:“哥,這是何物?難不成你偷偷藏了秘密武器?”

    奚垚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你打開看看。”

    奚舟深吸一口氣,繃緊神經,摸著木盒,遲遲不敢打開。這……老哥不會是裝了整蠱道具玩我呢吧?

    奚垚見狀,眯著眼問:“你……敢不敢打開?”

    “不敢不敢!”奚舟連忙搖著頭應道。

    這話整得奚垚一臉黑線,這小妹的膽量……被太子給吃了?他歎了口氣,奪過木盒,打開後遞到奚舟麵前。

    奚舟捂著眼露出一條縫瞅了瞅,驚訝地大叫一聲。

    “我的手機!天呐,竟然在你這兒!”她拿出盒中的東西,欣喜地說,“哥,你怎麽找到的它?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我的命啊!”

    奚垚歪著腦袋,盯著她手中的玩意兒,道:“這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叫做手機?我還以為是傷害你的兇|器,這玩意兒在你選醒後,從枕邊發現的,於是我就收了起來,結果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直到昨兒個收拾書本才發現它。既然是對你重要的物品,那你便好好收著吧!”

    奚舟咧嘴一笑,道:“多謝兄長!”

    話落,她揣起手機,哼著歌離開了屋子。

    奚府門口,奚夫人握著奚舟的雙手,依依不舍地說:“時間飛逝,轉眼間你便要迴宮了。為娘還是那句話,宮中不比家裏,萬事要謹言慎行,尤其是你如今貴為太子妃,切不可做有損身份的事情。”

    奚舟輕輕點頭,道:“是,孩兒記下了。”

    言畢,夏桑夫婦轉身跳上了馬車,晃晃蕩蕩地離去……

    此後,奚府有了皇上親賜的牌匾,再加上府上與皇家沾親帶故,生意日漸好轉……

    司製司作坊後的暗房內,宮女簾鵑輕輕敲門而入,隻見一身著鵝黃|色襖裙的女子背對著自己,冷冷地問:“事情都辦好了嗎?”

    簾鵑點點頭,道:“迴大人的話,那些山匪可靠得很,事情辦的幹淨利落,世上再無‘奚舟’這個人了。”

    那女子聞言,嘴角抹過一絲邪笑,道:“看來這幾日我心神不寧是多慮了,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很快便能兌現,下去吧……”

    簾鵑心中暗喜,她微微欠身,推門離開。

    那女子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家夥,好用得很。”

    這時,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女子眯了眯眼,警惕地問:“何人?”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道:“姑娘,今晚我家老爺邀你迴府,你可收拾好了?”

    女子聽罷,長舒一口氣,道:“這便來。”

    她說完,拿起桌上的荷包,隨那仆人出了宮……

    “阿嚏——”

    一路上奚舟不知打了幾個噴嚏,卻也沒感到渾身不適。她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一直在罵老娘!要是讓我知道,非埋了他不可!”

    她說完,瞅了瞅夏桑。

    夏桑尷尬地笑了笑,說:“愛妃虎背熊腰,誰敢罵你?大約是天寒了,你要注意溫度,風度就免了吧!”

    他說著,給奚舟係上一件鬥篷。

    奚舟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說誰虎背熊腰呢!誰特麽會說一個女孩子虎背熊腰,老娘又不是金剛芭比!”

    “是是是,本宮虎背熊腰,”夏桑無奈地笑了笑,說,“你看你瘦骨嶙峋的模樣,多穿些衣裳才是。”

    他說著,又給奚舟係上一個鬥篷,壓的她低了低頭,卻又懶得拿掉。馬車顛顛簸簸,她昏昏欲睡……

    ***

    馬車顛簸了半個月,夏桑夫婦終於進了宮。這一路上奚舟又是嘔吐又是嗜睡,不僅把自己折磨得沒人樣,連帶了夏桑也蓬頭垢麵,臉色蒼白。

    言軒見狀,心裏咯噔一下,關心道:“殿下,你怎麽跟著潑婦迴了趟您娘家就變

    成這副邋遢模樣?莫不是他們家人待你不好?我就知道,那些鄉野刁民粗蠻得很!”

    夏桑啃著饅頭,有氣無力地說:“那倒不是,在蘭陵鎮時他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本宮,以禮相待。隻是這路上,不知怎麽了,舟兒她總是想嘔吐,本宮光顧著照顧她了,沒怎麽食飯菜而已。”

    蝶雙端著一盆水走進來,撇撇說:“殿下,當初奴婢就讓您帶奴婢一同去,路上也好照顧你們,可你偏是不聽。如何這般邋遢,真讓人心疼。”

    她說完,用浸過水的毛巾擦試著夏桑的臉頰。

    片刻,夏桑吞下一口饅頭,問:“蝶雙,太子妃如何了?有請太醫看過嗎?”

    蝶雙搖搖頭,說:“太醫們都在連休,值班的那位此刻在賢妃宮中。不過,我已經伺候娘娘歇下了,此刻她應該睡得很香。”

    “連休?”夏桑皺了皺眉問,“為何太醫們都在一起連休?這不符合常理啊,父皇怎麽會應允?”

    蝶雙歎了口氣,說:“別提了,這事都怪陛下嗜酒。”

    “哦?”夏桑抬頭,好奇地問,“這事從何說起?”

    “殿下,這事說來也很簡單。就是你和太子妃走後沒幾天,太醫院的那幫老家夥們就張羅著邀陛下去自己個府中飲酒,陛下心裏也癢癢便應下了。誰知,翌日迴來就頒布了一道詔令,說是年滿四十的太醫可上三天休三天,這詔令一頒布可要緊了。殿下你不知道,太醫院一共十二位太醫,十一位已經年過四十,就剩下了進宮不到一年的青年,嘖嘖嘖,真是不知陛下那晚抽了什麽風。”蝶雙說著,跺了跺腳。

    夏桑思索片刻,道:“那不對啊,照你這麽說,今兒應該有兩位太醫當班吧?一位在賢妃宮中,另一位呢?”

    “哦,另一位啊,今早腹瀉不止,被他家裏人拉迴府歇著了。”蝶雙淡淡地應道。

    言軒撇撇嘴,說:“我看八成是不想當差還想拿俸祿,所以自己給自己灌了巴豆吧!這幫老家夥,真該讓賢了。”

    夏桑聞言,微微一笑,走進屏風後麵更衣沐浴……

    休息了三日,夏桑夫婦一早起來準備給皇後請安。

    奚舟打著哈欠,任由宮女們裝扮著,她隻感覺身心疲憊,提不起精神。奇了怪了,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這正值冬日,怎麽會感覺到渾身乏力呢?前幾日的顛簸勞累也該緩過來了吧?

    想到這裏,她又打了個哈欠,被宮女們扶上了

    轎輦,往皇後宮中抬去。

    二人一踏進皇後宮中,就見皇後笑盈盈地和幾位嬪妃談笑。

    “兒臣給母後請安!”夏桑夫婦異口同聲道。

    皇後點點頭,說:“今兒個你們倆起的蠻早,這一路辛苦了,再晚幾日來請安也不遲的。”

    夏桑聞言,戳了戳奚舟,衝她使了個眼色。奚舟猛然迴過神,連忙道:“多謝母後關心,兒媳不辛苦。兒媳時刻把母後放在首位,自然不能耽擱了請安。”

    唿——一不小心又走神了,險些又被她揪住小辮子。我娘說得對,在宮中一刻也不能鬆懈,否則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蠢太子,提醒的及時,迴去給你加雞腿。

    皇後聞言,內心冷笑,麵上卻掛著笑容,道:“你倒是懂事許多,母後也是欣慰。對了,正巧,你們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本宮想著桑兒宮中就你一位妃子,難免寂寞,所以擇了兩位佳人,一時充實東宮,二是與你作伴……”

    “母後!”奚舟猛然抬頭,打斷道,“多謝您費心了,兒媳不寂寞,真的。”

    我勒個去,這老妖後這計劃著給蠢太子納妾了,完全不把老娘放在眼裏嘛!納妾納你妹的妾,夏桑宮裏有我一人足矣,不需要來個打醬油的,反而礙眼。

    皇後的臉色立馬沉下來,冷冰冰地說:“本宮說你寂寞你便寂寞,人我已經選好了,禦史大夫的女兒曹氏封為良娣,趙宗正的妹妹封為美人,明日便會入宮,乖兒媳,你們可要好好相處,哼!”

    “什麽?你……”

    奚舟震驚,剛想反駁,卻被夏桑攔下。夏桑尷尬地笑著,說:“母後真是想得周到,舟兒她整日在宮中無所事事,的確無聊,正需要兩個姐妹陪陪,兒臣必定好好待她們二人。母後,若無其他事,兒臣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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