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聽證會
月老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作者：淼淼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說什麽？你……你是月老？”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王堯扭頭看去，正是那女童填海神主，隻見她依舊拿著個糖葫蘆，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瞅著自己。
“特麽的，天天吃糖葫蘆，也不怕得糖尿病。”王堯衝著填海神主微笑點了點頭，心下暗暗腹誹。
“你……你真是月老？就是那個正事不幹，天天替人胡亂牽姻緣的月老？”填海神主卻像是沒看明白王堯動作似的，接著追問他。
“不錯。”王堯點了點頭，他聽填海神主的口氣十分不善，那站在填海神主背後的天姨看著自己，表情也古怪得緊，心下暗叫不好，卻還是不由自主證實了填海神主的疑問。
“後羿大哥，小妹弄錯了，我現在正式宣布，放棄申請召開這個聽證會，我……我先把月老宰了……”
那填海神主從椅子上蹦將起來，嘴裏嚷著，手中糖葫蘆上一粒紅彤彤的果子已經奔著王堯麵門疾射而去。
這一下事情發生得極為突兀，王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著果子已經到了麵前，卻不料斜刺裏一根猩紅的肉條忽地卷了過來，在王堯的鼻尖把那紅果子給兜住了。
王堯發現出手的是坐在房間右邊的一位，隻見這位和那射日神主一樣也是赤裸著上身，但卻沒見有腦袋，兩個肩膀上麵光禿禿的，什麽也沒長，那肉條竟是從他肚臍眼裏伸出來的。
肉條卷住紅果子，隨即便閃電般縮了迴去，王堯隻見這家夥的肚臍眼豁然張開，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咯嘣咯嘣地嚼著紅果子，連核都沒吐，三兩下便吃得幹幹淨淨。
“填海大人且慢，此月老非彼月老，你不要殺錯了仙！”這時眾人身後的屏幕上傳來叫聲，王堯循聲看去，這位他認識，赫然正是嶽飛嶽元帥。
那女童被沒頭怪擋了一擋，一個果子沒了，當下正要發作，聽得嶽飛叫喚，不禁猶豫著停了下來，眼神狐疑地瞅向王堯。
“不錯，原來那月老叫什麽來著？他……他是個糟老頭子嘛，你……你又是什麽月老了？”女童疑惑地問道。
“那個……我的前任叫奚福，他……已經故去了。”王堯心下暗罵，果然還是奚福那家夥惹出的事情，害得自己差點莫名其妙又丟了一條性命。
“這麽說，你還是月老了？”女童的聲音又冷了下來。
“精衛，過去的事情休要再提，當初不過就是手下一個丫頭受了點委屈，你也收了月老在神界的權柄，而今奚福已死，這號雖然還是月老，但你總不能把天庭曆任月老全都殺了吧？”
“需知道，天庭設置月老職位是有緣由的，神界必須容忍這個職位的存在。再者說，我們這聽證會也並非兒戲，豈能想開就開，想不開就不開？”
“今日聽證會隻說這個仙人與我神界的恩怨，其他的一概不論，你稍安勿躁，等聽證會有了結果再做打算。”射日神主沉聲對女童道。
“那個……我現在也不是月老了……”王堯也在一邊趕緊補救。
“哦？”房間裏，屏幕上諸位聽了王堯的話，都不禁大為意外。
於是王堯嘚不嘚、嘚不嘚，把自己如何被擼了月老職位，被迫參加鑄煉的事情，向在座各位詳細解說了一遍。
“不是你早說啊？害我白瞎了一顆糖葫蘆。”聽得王堯不是月老，女童表情終於又恢複了平靜，她嘴裏嘟嘟囔囔地責備著王堯，身子一蹦，重新坐了迴去。
“唔……天庭與洋界的糾葛與我神界無關，雖然我們對於天庭這做派……哼哼……”射日神主貌似不屑地搖頭冷笑了兩聲，旋即眼中精光再起，重新盯住了王堯。
“據填海神主所說，號鑄煉者王堯向她報告了寄生魔域糾集多位大乘，以進攻大澤神域為幌子，暗中集結所有力量與通天魔域聯合，進攻我射日神域的情報。”
“填海神主，你現在是否還堅持，這情報是號鑄煉者，過去的月老王堯向你報告的？”大漢看似在問填海神主問題，眼睛卻始終緊盯著王堯。
“是的。”女童在一邊簡單迴答了兩個字。
“號鑄煉者，我們想知道，這個情報你是如何獲得的？”大漢立刻問向王堯。
“額……那個……”王堯眨巴了兩下眼睛，說自己純粹瞎猜出來的那是指定不能夠，他隻得編造自己在永夜城被俘，那妖界胡魅和一個姓薩的洋神在他身邊聊閑天，被他給聽見了。
“妖界大乘作風這等潦草，倒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一位坐在椅子上，渾身像裹著一團黑氣的神主表示很懷疑王堯所說情報來源的真實性。
“大澤神主，據天庭文件通報，妖界胡魅確實已經投靠了洋神，他們不知道王堯與填海神主之間有特殊傳訊渠道，又兼這位王仙境界低下，他們當著一個低階俘虜的麵討論一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這卻是眾人背後屏幕上一個做文士打扮的家夥說道。
“對對對，這位大人所說不錯，我當初……”王堯見狀，急忙說起了自己在冥界、妖界所經曆的事情，這本就是射日神主剛剛要他說的，隻是給填海神主打了岔，這時他趕緊又補充了一段。
畢竟妖、冥兩界的經曆可也是他的光榮曆史，對於神界放棄對他的獵殺，應該能起到加分的作用。
在座各位聽完了王堯的陳述，不約而同地都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射日神主重新拎起了話頭。
“盡管如此，你獲取情報的渠道仍然存疑，這個問題先放一邊，下麵我們想知道，你向填海神主傳遞這個情報，會為你自己帶來哪些好處？”射日神主又問。
“額……”這個問題可特麽刁鑽得緊，說有好處，透露這情報能讓大澤神域撤軍，順帶著把自己的試煉任務給完成了，那自己的功勞恐怕就得打個對折，神界還會不會放棄他們那個幹涉權，可就難說了。
可……若是說沒好處，誰信呐？勞資和神界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值得去……感情？王堯眨巴眨巴眼睛，對啊，自己和神界的感情還是蠻深厚得呢，那個……
“好處當然有，第一個就是心裏好受多了，我的上一個試煉任務是在暗月村，就在填海神域那裏……”王堯打算好好說叨說叨他和暗月村村民那生死凝成的友誼，卻不料剛開個頭就又給打斷了。
“打住！暗月村的事情不許提，由於牽涉到本域抗魔大計，暗月村涉及到本域機密，本神主特意提請此次聽證會避開所有關於暗月村的內容。”填海神主直接站在椅子上叫道。
“額……還有呢，還有嶽爺爺……”王堯不待射日神主發話，立刻話頭一岔，談起了他和嶽飛之間的感情，王堯和嶽飛隻能算認識，哪裏談得上什麽感情？但沒奈何他聽過評書“嶽飛傳”啊。
那屏幕上的嶽飛也是滿臉錯愕，他聽王堯竟是把自己前世的經曆又拿到這裏嘮叨了一陣，什麽嶽母刺字、牛頭山大捷、十二道金牌……嶽飛的故事雖然能夠激起人界絕大多數民眾的共鳴，可……
這特麽和王堯報告魔族情報有個毛的關係？幾位神主麵麵相覷，那射日神主剛要開口打斷王堯，卻又聽他說起了烏嶺關的事情以及嶽飛對戰爭的一番看法，不禁又生生忍住了。
最關鍵的終於來了，嶽飛請鍾馗幫忙去治療無影，王堯那是越說越激動，這特麽全都通了啊，自己欠著嶽飛的情呢！
“君子之風，山高水長，本仙心中時常感念嶽帥的愛民之意、忠誠之心以及對本仙的相助之情，所以本仙一旦得知魔界陰謀，不把情況報告給各位神主大人，本仙當真是寢食難安，急也要急死了！”
王堯最後真情滿滿地道。
“月老大人謬讚了，嶽飛不過一介武夫，當不得當不得。”屏幕上的嶽飛聽罷王堯所說，心裏也是替王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都能圓得過來，果然特麽不凡！他當即連聲謙謝。
“嗬嗬，你這仙人，原來匯報那軍情密報，竟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呢？”卻見屏幕上的文士也在那裏撚須笑道。
眾位神主聽了王堯的話，卻都是齊齊沉默著沒誰表態，過了良久那沒有腦袋的神主才甕聲甕氣地從肚臍眼裏冒出了聲音。
“小嶽嶽你也莫要客氣，自從你來了我這戰天神域，咱兩個意氣相投，嘿嘿，咱們就再沒給射日神域比下去過，前世的那些鳥事由他去便是！”
他一說話，肚臍眼裏白森森的牙齒一閃一閃，當真瘮人得緊。
“唔……那你匯報這個消息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壞處？”射日神主歇了半晌接著問道。
“壞處？給魔崽子們發現了，定然會殺了我，這算不算壞處？”王堯眨巴著眼睛問道。
“事實基本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大家合計一下，根據鑄煉者號，哦不，應該叫鑄煉者王堯為神界做出貢獻的價值，大家決定是否停止對他的試煉行使神界幹涉權。”
射日神主說著話掃視了一眼在座各位。
“大家要注意，鑄煉者王堯獲取情報的渠道存疑，這說明他和魔族之間的關係目前對我們來說還是不確定的，不過他對嶽飛的感情嘛……大家也可以作為判定的輔助依據。”
“但最主要的，還是大家需要對他所提供情報的本身價值進行評估，值不值得我們放棄對他行使幹涉權。”射日神主最後又進行了一番補充說明。
“我讚成！”那沒腦袋的戰天神主率先舉起一隻手。
“我也讚成！”屏幕上的嶽飛跟著舉起了手。
“戰天神域同意，填海神域呢？”射日神主轉頭看向填海神主。
填海神主斜眼瞅向王堯，輕輕晃動著她手裏的糖葫蘆，竟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顯然她還是對王堯那曾經的月老身份大有芥蒂。
王堯心中暗歎，也不知那奚福對這小姑娘的丫頭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她居然在這麽關鍵的事情上對自己拿捏不定主意。
“我……也讚成吧。”填海神主瞅著王堯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勉勉強強舉起了一隻手，她這裏一答應，身後屏幕上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也跟著表示讚成了。
“不屈神主？”射日神主轉頭看向左手一位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作聲的老人，這老人瘦削枯幹，手裏拿著個木杖，沒事就“禿禿禿”地點著地麵。
“你們莫要忘了，鑄煉者的出現，是對六界平衡的巨大挑戰，高階仙人的增加，對我神界是禍非福，這位鑄煉者與魔族關係曖昧不清，其實仙界和他也是同樣的做派，在之間首鼠兩端，騎牆中立。”
“所以，對鑄煉者放棄幹涉權，必須慎之又慎，這位鑄煉者的情報價值，還不足以讓老朽放棄幹涉權，畢竟對我們神界來說，在仙人中區分敵我，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我不讚成。”那不屈神主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個……”不屈神主身後屏幕上的文士臉色大變，他好像對王堯抱有極大的好感，可他似乎又受到了不屈神主的節製，無法與他意見相左，因此上聽了不屈神主的決定，文士表情顯得頗為為難。
“請等一等，我還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堯見諸位神主讚同得並不踴躍，其他四位神主大有拒絕的可能，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張口叫道。
“你有什麽話，但說無妨，已經做出決定的神主，在投票沒有結束之前，也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決定。”射日神主緩緩點頭。
“不知道大家對洋神是什麽看法？”王堯定了定神問道。
“你之前已經多次提到洋神，對他們我們並沒有什麽看法，六界與洋界的關係是天庭需要去考慮的問題，我等在神界，隻會考慮自己界麵的事情，也懶得管天庭對洋界的政策。”射日神主冷冷地道。
“特麽的，天天吃糖葫蘆，也不怕得糖尿病。”王堯衝著填海神主微笑點了點頭，心下暗暗腹誹。
“你……你真是月老？就是那個正事不幹，天天替人胡亂牽姻緣的月老？”填海神主卻像是沒看明白王堯動作似的，接著追問他。
“不錯。”王堯點了點頭，他聽填海神主的口氣十分不善，那站在填海神主背後的天姨看著自己，表情也古怪得緊，心下暗叫不好，卻還是不由自主證實了填海神主的疑問。
“後羿大哥，小妹弄錯了，我現在正式宣布，放棄申請召開這個聽證會，我……我先把月老宰了……”
那填海神主從椅子上蹦將起來，嘴裏嚷著，手中糖葫蘆上一粒紅彤彤的果子已經奔著王堯麵門疾射而去。
這一下事情發生得極為突兀，王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著果子已經到了麵前，卻不料斜刺裏一根猩紅的肉條忽地卷了過來，在王堯的鼻尖把那紅果子給兜住了。
王堯發現出手的是坐在房間右邊的一位，隻見這位和那射日神主一樣也是赤裸著上身，但卻沒見有腦袋，兩個肩膀上麵光禿禿的，什麽也沒長，那肉條竟是從他肚臍眼裏伸出來的。
肉條卷住紅果子，隨即便閃電般縮了迴去，王堯隻見這家夥的肚臍眼豁然張開，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咯嘣咯嘣地嚼著紅果子，連核都沒吐，三兩下便吃得幹幹淨淨。
“填海大人且慢，此月老非彼月老，你不要殺錯了仙！”這時眾人身後的屏幕上傳來叫聲，王堯循聲看去，這位他認識，赫然正是嶽飛嶽元帥。
那女童被沒頭怪擋了一擋，一個果子沒了，當下正要發作，聽得嶽飛叫喚，不禁猶豫著停了下來，眼神狐疑地瞅向王堯。
“不錯，原來那月老叫什麽來著？他……他是個糟老頭子嘛，你……你又是什麽月老了？”女童疑惑地問道。
“那個……我的前任叫奚福，他……已經故去了。”王堯心下暗罵，果然還是奚福那家夥惹出的事情，害得自己差點莫名其妙又丟了一條性命。
“這麽說，你還是月老了？”女童的聲音又冷了下來。
“精衛，過去的事情休要再提，當初不過就是手下一個丫頭受了點委屈，你也收了月老在神界的權柄，而今奚福已死，這號雖然還是月老，但你總不能把天庭曆任月老全都殺了吧？”
“需知道，天庭設置月老職位是有緣由的，神界必須容忍這個職位的存在。再者說，我們這聽證會也並非兒戲，豈能想開就開，想不開就不開？”
“今日聽證會隻說這個仙人與我神界的恩怨，其他的一概不論，你稍安勿躁，等聽證會有了結果再做打算。”射日神主沉聲對女童道。
“那個……我現在也不是月老了……”王堯也在一邊趕緊補救。
“哦？”房間裏，屏幕上諸位聽了王堯的話，都不禁大為意外。
於是王堯嘚不嘚、嘚不嘚，把自己如何被擼了月老職位，被迫參加鑄煉的事情，向在座各位詳細解說了一遍。
“不是你早說啊？害我白瞎了一顆糖葫蘆。”聽得王堯不是月老，女童表情終於又恢複了平靜，她嘴裏嘟嘟囔囔地責備著王堯，身子一蹦，重新坐了迴去。
“唔……天庭與洋界的糾葛與我神界無關，雖然我們對於天庭這做派……哼哼……”射日神主貌似不屑地搖頭冷笑了兩聲，旋即眼中精光再起，重新盯住了王堯。
“據填海神主所說，號鑄煉者王堯向她報告了寄生魔域糾集多位大乘，以進攻大澤神域為幌子，暗中集結所有力量與通天魔域聯合，進攻我射日神域的情報。”
“填海神主，你現在是否還堅持，這情報是號鑄煉者，過去的月老王堯向你報告的？”大漢看似在問填海神主問題，眼睛卻始終緊盯著王堯。
“是的。”女童在一邊簡單迴答了兩個字。
“號鑄煉者，我們想知道，這個情報你是如何獲得的？”大漢立刻問向王堯。
“額……那個……”王堯眨巴了兩下眼睛，說自己純粹瞎猜出來的那是指定不能夠，他隻得編造自己在永夜城被俘，那妖界胡魅和一個姓薩的洋神在他身邊聊閑天，被他給聽見了。
“妖界大乘作風這等潦草，倒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一位坐在椅子上，渾身像裹著一團黑氣的神主表示很懷疑王堯所說情報來源的真實性。
“大澤神主，據天庭文件通報，妖界胡魅確實已經投靠了洋神，他們不知道王堯與填海神主之間有特殊傳訊渠道，又兼這位王仙境界低下，他們當著一個低階俘虜的麵討論一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這卻是眾人背後屏幕上一個做文士打扮的家夥說道。
“對對對，這位大人所說不錯，我當初……”王堯見狀，急忙說起了自己在冥界、妖界所經曆的事情，這本就是射日神主剛剛要他說的，隻是給填海神主打了岔，這時他趕緊又補充了一段。
畢竟妖、冥兩界的經曆可也是他的光榮曆史，對於神界放棄對他的獵殺，應該能起到加分的作用。
在座各位聽完了王堯的陳述，不約而同地都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射日神主重新拎起了話頭。
“盡管如此，你獲取情報的渠道仍然存疑，這個問題先放一邊，下麵我們想知道，你向填海神主傳遞這個情報，會為你自己帶來哪些好處？”射日神主又問。
“額……”這個問題可特麽刁鑽得緊，說有好處，透露這情報能讓大澤神域撤軍，順帶著把自己的試煉任務給完成了，那自己的功勞恐怕就得打個對折，神界還會不會放棄他們那個幹涉權，可就難說了。
可……若是說沒好處，誰信呐？勞資和神界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值得去……感情？王堯眨巴眨巴眼睛，對啊，自己和神界的感情還是蠻深厚得呢，那個……
“好處當然有，第一個就是心裏好受多了，我的上一個試煉任務是在暗月村，就在填海神域那裏……”王堯打算好好說叨說叨他和暗月村村民那生死凝成的友誼，卻不料剛開個頭就又給打斷了。
“打住！暗月村的事情不許提，由於牽涉到本域抗魔大計，暗月村涉及到本域機密，本神主特意提請此次聽證會避開所有關於暗月村的內容。”填海神主直接站在椅子上叫道。
“額……還有呢，還有嶽爺爺……”王堯不待射日神主發話，立刻話頭一岔，談起了他和嶽飛之間的感情，王堯和嶽飛隻能算認識，哪裏談得上什麽感情？但沒奈何他聽過評書“嶽飛傳”啊。
那屏幕上的嶽飛也是滿臉錯愕，他聽王堯竟是把自己前世的經曆又拿到這裏嘮叨了一陣，什麽嶽母刺字、牛頭山大捷、十二道金牌……嶽飛的故事雖然能夠激起人界絕大多數民眾的共鳴，可……
這特麽和王堯報告魔族情報有個毛的關係？幾位神主麵麵相覷，那射日神主剛要開口打斷王堯，卻又聽他說起了烏嶺關的事情以及嶽飛對戰爭的一番看法，不禁又生生忍住了。
最關鍵的終於來了，嶽飛請鍾馗幫忙去治療無影，王堯那是越說越激動，這特麽全都通了啊，自己欠著嶽飛的情呢！
“君子之風，山高水長，本仙心中時常感念嶽帥的愛民之意、忠誠之心以及對本仙的相助之情，所以本仙一旦得知魔界陰謀，不把情況報告給各位神主大人，本仙當真是寢食難安，急也要急死了！”
王堯最後真情滿滿地道。
“月老大人謬讚了，嶽飛不過一介武夫，當不得當不得。”屏幕上的嶽飛聽罷王堯所說，心裏也是替王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都能圓得過來，果然特麽不凡！他當即連聲謙謝。
“嗬嗬，你這仙人，原來匯報那軍情密報，竟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呢？”卻見屏幕上的文士也在那裏撚須笑道。
眾位神主聽了王堯的話，卻都是齊齊沉默著沒誰表態，過了良久那沒有腦袋的神主才甕聲甕氣地從肚臍眼裏冒出了聲音。
“小嶽嶽你也莫要客氣，自從你來了我這戰天神域，咱兩個意氣相投，嘿嘿，咱們就再沒給射日神域比下去過，前世的那些鳥事由他去便是！”
他一說話，肚臍眼裏白森森的牙齒一閃一閃，當真瘮人得緊。
“唔……那你匯報這個消息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壞處？”射日神主歇了半晌接著問道。
“壞處？給魔崽子們發現了，定然會殺了我，這算不算壞處？”王堯眨巴著眼睛問道。
“事實基本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大家合計一下，根據鑄煉者號，哦不，應該叫鑄煉者王堯為神界做出貢獻的價值，大家決定是否停止對他的試煉行使神界幹涉權。”
射日神主說著話掃視了一眼在座各位。
“大家要注意，鑄煉者王堯獲取情報的渠道存疑，這說明他和魔族之間的關係目前對我們來說還是不確定的，不過他對嶽飛的感情嘛……大家也可以作為判定的輔助依據。”
“但最主要的，還是大家需要對他所提供情報的本身價值進行評估，值不值得我們放棄對他行使幹涉權。”射日神主最後又進行了一番補充說明。
“我讚成！”那沒腦袋的戰天神主率先舉起一隻手。
“我也讚成！”屏幕上的嶽飛跟著舉起了手。
“戰天神域同意，填海神域呢？”射日神主轉頭看向填海神主。
填海神主斜眼瞅向王堯，輕輕晃動著她手裏的糖葫蘆，竟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顯然她還是對王堯那曾經的月老身份大有芥蒂。
王堯心中暗歎，也不知那奚福對這小姑娘的丫頭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她居然在這麽關鍵的事情上對自己拿捏不定主意。
“我……也讚成吧。”填海神主瞅著王堯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勉勉強強舉起了一隻手，她這裏一答應，身後屏幕上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也跟著表示讚成了。
“不屈神主？”射日神主轉頭看向左手一位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作聲的老人，這老人瘦削枯幹，手裏拿著個木杖，沒事就“禿禿禿”地點著地麵。
“你們莫要忘了，鑄煉者的出現，是對六界平衡的巨大挑戰，高階仙人的增加，對我神界是禍非福，這位鑄煉者與魔族關係曖昧不清，其實仙界和他也是同樣的做派，在之間首鼠兩端，騎牆中立。”
“所以，對鑄煉者放棄幹涉權，必須慎之又慎，這位鑄煉者的情報價值，還不足以讓老朽放棄幹涉權，畢竟對我們神界來說，在仙人中區分敵我，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我不讚成。”那不屈神主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個……”不屈神主身後屏幕上的文士臉色大變，他好像對王堯抱有極大的好感，可他似乎又受到了不屈神主的節製，無法與他意見相左，因此上聽了不屈神主的決定，文士表情顯得頗為為難。
“請等一等，我還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堯見諸位神主讚同得並不踴躍，其他四位神主大有拒絕的可能，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張口叫道。
“你有什麽話，但說無妨，已經做出決定的神主，在投票沒有結束之前，也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決定。”射日神主緩緩點頭。
“不知道大家對洋神是什麽看法？”王堯定了定神問道。
“你之前已經多次提到洋神，對他們我們並沒有什麽看法，六界與洋界的關係是天庭需要去考慮的問題，我等在神界，隻會考慮自己界麵的事情，也懶得管天庭對洋界的政策。”射日神主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