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消沉
月老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作者：淼淼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額……好的……”乙族武士讓開了道路，好奇地看著秦素與王堯、青禾進了母儀城。
迴到那附一號禮賓部大廈，說不得又要經過小靜的一番禮貌地盤問，王堯統統都用憐夫人搪塞了過去，方才把秦素、青禾領進了自己的屋子。
“諾，這個房間給你砸爛了，就還得你自己來住，秦素，你住這個房間。”王堯讓青禾接著住那被砸得稀巴爛的秘書房，安排秦素住房間的主臥。
“秦素姐姐，你頭上那條白帶子真的就是法寶？”青禾卻是沒把王堯的安排放在心上，依舊在那裏好奇寶寶似的圍著秦素打聽來打聽去。
“你小心些，別碰著她，對你不好。”王堯見青禾靠得秦素太近，忍不住提醒她。
妖精與仙人還是不一樣的，鬼體碰著仙體，會受到灼傷，可鬼體碰著妖體，妖體卻是會被陰氣侵蝕，當然妖界大能隨境界不同，對鬼體的抗性也會不一樣，這些都與凡人的情況差不多。
“切，神氣什麽？秦素姐姐和我可都是女的，你一個臭男人，才不能亂碰呢！”青禾白了一眼王堯。
“我大哥說得不錯的，我們鬼體確實有好些禁忌，碰著了對你可不好……”秦素急忙替王堯解釋。
“你和他真的是兄妹？怎麽他是仙人你卻變成了鬼？哪有這麽做大哥的，你還理他？”青禾愕然指著王堯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秦素趕緊不好意思地在那裏搖頭。
王堯聽這一妖一鬼聊得熱烈，又考慮到郎帥那裏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去辦，便提醒秦素注意休息，叫青禾少說兩句，隨即就任由房間法陣開在那裏，自己溜出房間去找郎帥了。
“根據龐真所說，現在可以確定，有大批原來張黃族的奴種族人逃了出來，聚居在南合城以北一直到乙族腹地這一帶，這些族人我已請憐夫人手下留情，命令乙族不要去捕殺他們。”
“可他們這樣分散居住，衣食無著，很難保證沒有意外發生啊，憐夫人的意思，是在乙族境內劃幾塊地方，讓他們先有個棲身之所，也便於郎帥你統一指揮，將來也好打迴去，讓他們重歸故土。”
王堯坐在郎帥房間的沙發上侃侃而談。郎帥的房間除了沒有室內遊泳池，其他配置倒是與王堯的並無二致。
郎帥在一邊垂著腦袋聽完王堯的話，隨即深深歎了口氣。
“月老大人有所不知，郎帥經此大變，已經再無雄心去爭些什麽了，你想想，這奴種六十支，原本就不如我那孽子的力量，更何況他們又遭到族內和乙族捕殺，顛沛流離，到現在又能剩下多少？”
“我郎帥倘若再領著他們打迴黃族，他們哪裏經受得起？而且我郎帥畢竟出身黃種，讓我去滅了自己的種群，哪怕是殺戮其中一部分，我郎帥也做不出來啊，這種事還是莫要再提了。”
郎帥意氣蕭索地迴答。
“可……你難道就放任那些逃亡奴種不管了？”王堯愕然問。
“如果憐夫人開恩，就讓他們在乙族自生自滅吧，我郎帥自顧不暇，哪裏還能管得了他們？我隻希望早日迎娶了錦繡公主，將這一身賠給她，也就罷了。”郎帥搖頭歎息著道。
“這……”王堯愣了半晌，萬料不到自己居然在郎帥這裏碰了個釘子，看來隻有叫錦繡公主過來做工作了，特麽的說理不行，隻能用真情去感化他。
和郎帥沒談出個所以然，王堯就想著再去見憐夫人，可憐夫人那裏他才去了沒多久，自己這時又過去，隻怕憐夫人還要繼續勸他進後宮，特麽的也是不好辦。
王堯躊躇著，就打算進晦朔的房間看一看，這和尚來了之後，一直躲在屋子裏，也不知在做些什麽，可不要悶壞了。這般一想，王堯就跑到隔壁門前，他剛要敲門，突然聽到下方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請你再去通報一聲，老朽要見憐夫人啊，老朽兩個可是領了憐夫人任務在身的，你得讓我們去交迴任務嘛。”
“請兩位大人先迴房間吧，我已經把您二位迴來的消息稟報了母皇，是母皇讓你們二位暫時歇息的，母皇若有事，定會主動召見兩位。”
卻是通玄與小靜在下麵吵嚷著，王堯嘿嘿一笑，通玄、普渡終於迴了母儀城，不若由他們再去勸勸郎帥了。
“通玄大仙，上來說話呀！”王堯於是在晦朔門邊叫道。
“月老大人，這麽晚還沒休息呢？”通玄、普渡兩個聞言，匆匆趕了上來，王堯衝他倆笑著招招手，接著輕輕拍了拍晦朔的房門。
“誰啊？等一等！”門裏傳來晦朔的聲音，不一會兒，貴賓二號房間那古樸石門吱溜溜地打開了，晦朔那顆圓溜溜地腦袋露了出來。
“你在幹啥呢？宅在裏麵也不出門逛逛？”王堯領著通玄、普渡擠進了房間。
“沒啥，我在聽佛法呢。”晦朔答著話與他們一起來到了房間客廳。
王堯這才注意到，客廳沙發前的茶幾上，攤著禮賓部晚上送來的食盒，裏麵空空蕩蕩，已經吃幹淨了，麵對沙發的凹麵電視正在播放暫停狀態，看畫麵是一片大海，上麵撲騰著好些個人的樣子。
晦朔進到房間，伸手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就要接著看電視，王堯趕緊一把將他攔住了。
“等一下，咱們還有事情，談完了再看好不好？”王堯道。
“這是北原茂族的弘法台吧？我平常也喜歡看這個，可相當不好找，聖域電視有三千多個頻道，晦朔師父才來多久就找著了這在聖域獨一無二的佛家頻道，果然是智慧無雙，佛性自通啊。”
卻不料普渡竟在一邊讚道。
“你之前不是說晦朔和尚佛性內斂，蘊智如拙嗎？怎麽現在又變了？”通玄卻是愕然扭頭問向普渡。
“那是貧僧師父說的，貧僧卻覺得晦朔師父佛性之光長明，智慧如神，毫無拙態。”普渡微笑著迴答。
“扯淡呢，神神叨叨的，老朽看你就是個馬屁精。”通玄道。
“阿彌陀佛，通玄大仙、普渡大師謬讚了，貧……那個貧僧是在張黃族時無聊，通玄……大仙教我怎麽尋找弘法台的。”晦朔還在一邊不明就裏地客氣著。
王堯聽著幾位的對話，感覺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正思索著怎麽開口呢，卻見通玄笑罵了一句普渡，卻是臉色一整，轉頭看向王堯。
“月老大人，不知你喚老朽兩個過來，有何見教？”
“額……大仙，兩位去調解乙族與涼族、舒族的爭端，結果如何？”王堯聞言愣了愣，旋即將思緒轉到了當前的事情上麵。
“那個有啥難度，我倆過去之後，分別見了涼族與舒族的族長，事情明擺著嘛，乙族大軍壓境，那什麽猢族使節又突然失蹤，兩位族長正後悔著呢，咱們過去，他們可是求之不得。”通玄道。
“不錯，據涼族族長青獰所言，涼族進攻乙族，純粹是受了猢族使節挑唆，說是乙族在與張黃族大戰中損失慘重，已經無法盤踞在東川大陸，而張黃族在大戰之後，也無力吞下乙族廣闊的地盤。”
“他們派出的探子也證實乙族確實是在與張黃族大戰，所以他們才會發兵進攻乙族，隻不過是想撈一些現成便宜而已。”
“隨著乙族大軍反攻，青獰早已後悔，特別是那挑唆的猢族使節，竟在與乙族的大戰中遁走了，因此上他聽了我的調解，立刻答應歸還乙族土地，甚至還答應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乙族一些補償。”
普渡也在一邊點頭道。
“哦，那乙族這邊沉眠衛士是不是已經停止進攻了？”王堯點著頭又問。
“這就是我們急著見憐夫人的原因啊！”通玄一拍大腿。“她老人家走了，卻沒指定由誰來主持大軍，什麽小璐、小桂，還有十二城的城主一個個自說自話，我在那裏等了半天，也沒個準信。”
“我們這才不得已趕迴來麵見憐夫人的，卻沒成想，她倒關起門來不見人了……”
“你是說，乙族大軍還在進攻？”王堯也有些急了。
“那倒沒有，畢竟憐夫人之前是說了話的，她那些孩兒們還不敢造次，可乙族大軍依舊在兩族邊界虎視眈眈啊，這邊一日不撤，舒族那邊就隻能陳兵備戰，兩族之間的形勢可是一點也不樂觀。”
通玄急忙道。
“我那邊也是這麽個情況，高小裳已經重迴小裳城，但是乙族大軍始終在涼族邊境保持著進攻態勢，我勸她把大軍撤下來一點，哪怕有個五十裏、一百裏也好，可她就是不聽。”
“其他幾個城的城主也是各有主意，有的想迴城，有的想迴城又怕憐夫人責罰，甚至還有的主張和涼族大戰一場，消耗掉涼族的主力，大家意見根本難以一致。”普渡也在一邊道。
“所以我和普渡商量了下，還得迴來找憐夫人。再在那裏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通玄點著頭說道。
“哦，那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小靜既然說她已經向憐夫人稟報過，前線大軍想來不日就會後撤，畢竟那些次級母巢也不能長久不迴本城。”王堯聽了通玄和普渡的說法，倒是鬆了一口氣。
“可……她憐夫人怎麽能不見人呢？我們的任務可都是她安排的！”通玄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你們倆有所不知，在我們迴來母儀城時，發生了一些變故。”王堯便把自己替郎帥與錦繡公主扯了姻緣，以及錦繡受傷，憐夫人在替她療傷的事情說了一遍，至於李逵那貨，王堯倒是懶得細述了。
“原來是這樣……倒也……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通玄與普渡聽了王堯的話，麵麵相覷了一陣，喃喃地道。
他原本想的是請王堯替郎寶與錦繡扯個姻緣，如今郎寶換做了郎帥，雖然男方從兒子變成了老子，不過結果依然可以說是理想的，若不是張黃族發生了變亂，這個情況通玄倒還樂於接受。
“不過現在倒是出現了一個問題，你們看看應該怎麽辦？”王堯接著就把張黃族奴種的情況以及郎帥的態度說了出來，征求通玄與普渡的意見。
“這……難道你給扯的姻緣，錦繡公主還會吃了郎帥？”通玄聽了王堯所說，沒去想其他的問題，卻首先為郎帥的安危擔憂起來。
“我相信不會，那隻是我安慰郎帥的話，被吃完全是郎帥的一廂情願，這也是他受了我那月老技能的影響，我以為，就算憐夫人，也不會願意錦繡吃了郎帥，就更別提錦繡自己了。”王堯搖頭道。
“這就好，這就好。”通玄點了點頭。“郎帥說的其實是不錯的，靠那些逃出族群的散兵遊勇，想要重新上位，可能性確是不大。”
“那你和普渡大師之前不是說……”王堯一聽就懵了。
“哦，月老大人誤會老朽了，老朽和普渡當然希望郎帥可以重掌張黃族，但卻並不能指望那些奴種，不僅是逃出來的，既便沒逃出來的也指望不上啊，實力懸殊，這正是郎帥所說的道理所在。”通玄道。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王堯愕然問道。
“之前時間緊急，沒有和郎帥細說，這件事說難其實也不難，可如果說不難嘛，卻還是相當不容易，郎帥意氣消沉並不能怪他，不是普渡大師提醒與我，我當時可也糊塗著呢。”通玄搖頭歎道。
“是這樣，張黃族雖然是一百二十八個種群的合族，不過因為族內長期堅持各種群大團結，所以種群之間的通婚情況是較為普遍的，大家說自己屬於某個種，其實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其他種的混血。”
普渡在一邊緩緩說道。
“雖然族中各種群混血較為普遍，但其中還是有些很明顯地隔閡，族內也流傳著什麽優種、劣種的說法，不過那些都是上不了台麵，隻在私下流傳的東西，卻對各種群的通婚對象選擇產生著影響。”
迴到那附一號禮賓部大廈，說不得又要經過小靜的一番禮貌地盤問，王堯統統都用憐夫人搪塞了過去，方才把秦素、青禾領進了自己的屋子。
“諾，這個房間給你砸爛了，就還得你自己來住，秦素，你住這個房間。”王堯讓青禾接著住那被砸得稀巴爛的秘書房，安排秦素住房間的主臥。
“秦素姐姐，你頭上那條白帶子真的就是法寶？”青禾卻是沒把王堯的安排放在心上，依舊在那裏好奇寶寶似的圍著秦素打聽來打聽去。
“你小心些，別碰著她，對你不好。”王堯見青禾靠得秦素太近，忍不住提醒她。
妖精與仙人還是不一樣的，鬼體碰著仙體，會受到灼傷，可鬼體碰著妖體，妖體卻是會被陰氣侵蝕，當然妖界大能隨境界不同，對鬼體的抗性也會不一樣，這些都與凡人的情況差不多。
“切，神氣什麽？秦素姐姐和我可都是女的，你一個臭男人，才不能亂碰呢！”青禾白了一眼王堯。
“我大哥說得不錯的，我們鬼體確實有好些禁忌，碰著了對你可不好……”秦素急忙替王堯解釋。
“你和他真的是兄妹？怎麽他是仙人你卻變成了鬼？哪有這麽做大哥的，你還理他？”青禾愕然指著王堯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秦素趕緊不好意思地在那裏搖頭。
王堯聽這一妖一鬼聊得熱烈，又考慮到郎帥那裏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去辦，便提醒秦素注意休息，叫青禾少說兩句，隨即就任由房間法陣開在那裏，自己溜出房間去找郎帥了。
“根據龐真所說，現在可以確定，有大批原來張黃族的奴種族人逃了出來，聚居在南合城以北一直到乙族腹地這一帶，這些族人我已請憐夫人手下留情，命令乙族不要去捕殺他們。”
“可他們這樣分散居住，衣食無著，很難保證沒有意外發生啊，憐夫人的意思，是在乙族境內劃幾塊地方，讓他們先有個棲身之所，也便於郎帥你統一指揮，將來也好打迴去，讓他們重歸故土。”
王堯坐在郎帥房間的沙發上侃侃而談。郎帥的房間除了沒有室內遊泳池，其他配置倒是與王堯的並無二致。
郎帥在一邊垂著腦袋聽完王堯的話，隨即深深歎了口氣。
“月老大人有所不知，郎帥經此大變，已經再無雄心去爭些什麽了，你想想，這奴種六十支，原本就不如我那孽子的力量，更何況他們又遭到族內和乙族捕殺，顛沛流離，到現在又能剩下多少？”
“我郎帥倘若再領著他們打迴黃族，他們哪裏經受得起？而且我郎帥畢竟出身黃種，讓我去滅了自己的種群，哪怕是殺戮其中一部分，我郎帥也做不出來啊，這種事還是莫要再提了。”
郎帥意氣蕭索地迴答。
“可……你難道就放任那些逃亡奴種不管了？”王堯愕然問。
“如果憐夫人開恩，就讓他們在乙族自生自滅吧，我郎帥自顧不暇，哪裏還能管得了他們？我隻希望早日迎娶了錦繡公主，將這一身賠給她，也就罷了。”郎帥搖頭歎息著道。
“這……”王堯愣了半晌，萬料不到自己居然在郎帥這裏碰了個釘子，看來隻有叫錦繡公主過來做工作了，特麽的說理不行，隻能用真情去感化他。
和郎帥沒談出個所以然，王堯就想著再去見憐夫人，可憐夫人那裏他才去了沒多久，自己這時又過去，隻怕憐夫人還要繼續勸他進後宮，特麽的也是不好辦。
王堯躊躇著，就打算進晦朔的房間看一看，這和尚來了之後，一直躲在屋子裏，也不知在做些什麽，可不要悶壞了。這般一想，王堯就跑到隔壁門前，他剛要敲門，突然聽到下方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請你再去通報一聲，老朽要見憐夫人啊，老朽兩個可是領了憐夫人任務在身的，你得讓我們去交迴任務嘛。”
“請兩位大人先迴房間吧，我已經把您二位迴來的消息稟報了母皇，是母皇讓你們二位暫時歇息的，母皇若有事，定會主動召見兩位。”
卻是通玄與小靜在下麵吵嚷著，王堯嘿嘿一笑，通玄、普渡終於迴了母儀城，不若由他們再去勸勸郎帥了。
“通玄大仙，上來說話呀！”王堯於是在晦朔門邊叫道。
“月老大人，這麽晚還沒休息呢？”通玄、普渡兩個聞言，匆匆趕了上來，王堯衝他倆笑著招招手，接著輕輕拍了拍晦朔的房門。
“誰啊？等一等！”門裏傳來晦朔的聲音，不一會兒，貴賓二號房間那古樸石門吱溜溜地打開了，晦朔那顆圓溜溜地腦袋露了出來。
“你在幹啥呢？宅在裏麵也不出門逛逛？”王堯領著通玄、普渡擠進了房間。
“沒啥，我在聽佛法呢。”晦朔答著話與他們一起來到了房間客廳。
王堯這才注意到，客廳沙發前的茶幾上，攤著禮賓部晚上送來的食盒，裏麵空空蕩蕩，已經吃幹淨了，麵對沙發的凹麵電視正在播放暫停狀態，看畫麵是一片大海，上麵撲騰著好些個人的樣子。
晦朔進到房間，伸手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就要接著看電視，王堯趕緊一把將他攔住了。
“等一下，咱們還有事情，談完了再看好不好？”王堯道。
“這是北原茂族的弘法台吧？我平常也喜歡看這個，可相當不好找，聖域電視有三千多個頻道，晦朔師父才來多久就找著了這在聖域獨一無二的佛家頻道，果然是智慧無雙，佛性自通啊。”
卻不料普渡竟在一邊讚道。
“你之前不是說晦朔和尚佛性內斂，蘊智如拙嗎？怎麽現在又變了？”通玄卻是愕然扭頭問向普渡。
“那是貧僧師父說的，貧僧卻覺得晦朔師父佛性之光長明，智慧如神，毫無拙態。”普渡微笑著迴答。
“扯淡呢，神神叨叨的，老朽看你就是個馬屁精。”通玄道。
“阿彌陀佛，通玄大仙、普渡大師謬讚了，貧……那個貧僧是在張黃族時無聊，通玄……大仙教我怎麽尋找弘法台的。”晦朔還在一邊不明就裏地客氣著。
王堯聽著幾位的對話，感覺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正思索著怎麽開口呢，卻見通玄笑罵了一句普渡，卻是臉色一整，轉頭看向王堯。
“月老大人，不知你喚老朽兩個過來，有何見教？”
“額……大仙，兩位去調解乙族與涼族、舒族的爭端，結果如何？”王堯聞言愣了愣，旋即將思緒轉到了當前的事情上麵。
“那個有啥難度，我倆過去之後，分別見了涼族與舒族的族長，事情明擺著嘛，乙族大軍壓境，那什麽猢族使節又突然失蹤，兩位族長正後悔著呢，咱們過去，他們可是求之不得。”通玄道。
“不錯，據涼族族長青獰所言，涼族進攻乙族，純粹是受了猢族使節挑唆，說是乙族在與張黃族大戰中損失慘重，已經無法盤踞在東川大陸，而張黃族在大戰之後，也無力吞下乙族廣闊的地盤。”
“他們派出的探子也證實乙族確實是在與張黃族大戰，所以他們才會發兵進攻乙族，隻不過是想撈一些現成便宜而已。”
“隨著乙族大軍反攻，青獰早已後悔，特別是那挑唆的猢族使節，竟在與乙族的大戰中遁走了，因此上他聽了我的調解，立刻答應歸還乙族土地，甚至還答應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乙族一些補償。”
普渡也在一邊點頭道。
“哦，那乙族這邊沉眠衛士是不是已經停止進攻了？”王堯點著頭又問。
“這就是我們急著見憐夫人的原因啊！”通玄一拍大腿。“她老人家走了，卻沒指定由誰來主持大軍，什麽小璐、小桂，還有十二城的城主一個個自說自話，我在那裏等了半天，也沒個準信。”
“我們這才不得已趕迴來麵見憐夫人的，卻沒成想，她倒關起門來不見人了……”
“你是說，乙族大軍還在進攻？”王堯也有些急了。
“那倒沒有，畢竟憐夫人之前是說了話的，她那些孩兒們還不敢造次，可乙族大軍依舊在兩族邊界虎視眈眈啊，這邊一日不撤，舒族那邊就隻能陳兵備戰，兩族之間的形勢可是一點也不樂觀。”
通玄急忙道。
“我那邊也是這麽個情況，高小裳已經重迴小裳城，但是乙族大軍始終在涼族邊境保持著進攻態勢，我勸她把大軍撤下來一點，哪怕有個五十裏、一百裏也好，可她就是不聽。”
“其他幾個城的城主也是各有主意，有的想迴城，有的想迴城又怕憐夫人責罰，甚至還有的主張和涼族大戰一場，消耗掉涼族的主力，大家意見根本難以一致。”普渡也在一邊道。
“所以我和普渡商量了下，還得迴來找憐夫人。再在那裏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通玄點著頭說道。
“哦，那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小靜既然說她已經向憐夫人稟報過，前線大軍想來不日就會後撤，畢竟那些次級母巢也不能長久不迴本城。”王堯聽了通玄和普渡的說法，倒是鬆了一口氣。
“可……她憐夫人怎麽能不見人呢？我們的任務可都是她安排的！”通玄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你們倆有所不知，在我們迴來母儀城時，發生了一些變故。”王堯便把自己替郎帥與錦繡公主扯了姻緣，以及錦繡受傷，憐夫人在替她療傷的事情說了一遍，至於李逵那貨，王堯倒是懶得細述了。
“原來是這樣……倒也……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通玄與普渡聽了王堯的話，麵麵相覷了一陣，喃喃地道。
他原本想的是請王堯替郎寶與錦繡扯個姻緣，如今郎寶換做了郎帥，雖然男方從兒子變成了老子，不過結果依然可以說是理想的，若不是張黃族發生了變亂，這個情況通玄倒還樂於接受。
“不過現在倒是出現了一個問題，你們看看應該怎麽辦？”王堯接著就把張黃族奴種的情況以及郎帥的態度說了出來，征求通玄與普渡的意見。
“這……難道你給扯的姻緣，錦繡公主還會吃了郎帥？”通玄聽了王堯所說，沒去想其他的問題，卻首先為郎帥的安危擔憂起來。
“我相信不會，那隻是我安慰郎帥的話，被吃完全是郎帥的一廂情願，這也是他受了我那月老技能的影響，我以為，就算憐夫人，也不會願意錦繡吃了郎帥，就更別提錦繡自己了。”王堯搖頭道。
“這就好，這就好。”通玄點了點頭。“郎帥說的其實是不錯的，靠那些逃出族群的散兵遊勇，想要重新上位，可能性確是不大。”
“那你和普渡大師之前不是說……”王堯一聽就懵了。
“哦，月老大人誤會老朽了，老朽和普渡當然希望郎帥可以重掌張黃族，但卻並不能指望那些奴種，不僅是逃出來的，既便沒逃出來的也指望不上啊，實力懸殊，這正是郎帥所說的道理所在。”通玄道。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王堯愕然問道。
“之前時間緊急，沒有和郎帥細說，這件事說難其實也不難，可如果說不難嘛，卻還是相當不容易，郎帥意氣消沉並不能怪他，不是普渡大師提醒與我，我當時可也糊塗著呢。”通玄搖頭歎道。
“是這樣，張黃族雖然是一百二十八個種群的合族，不過因為族內長期堅持各種群大團結，所以種群之間的通婚情況是較為普遍的，大家說自己屬於某個種，其實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其他種的混血。”
普渡在一邊緩緩說道。
“雖然族中各種群混血較為普遍，但其中還是有些很明顯地隔閡，族內也流傳著什麽優種、劣種的說法，不過那些都是上不了台麵，隻在私下流傳的東西，卻對各種群的通婚對象選擇產生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