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


    而且聽這口氣,屋裏還不止一個透明人。


    小瀾拿起另一根筆,在白板上寫起來。


    “哼,你們輸定了。”


    那根懸浮著的筆頓了頓,隨後寫道,“你可以說話,我們聽得見。”


    “我們比什麽?”小瀾清了清喉嚨,衝著空曠的教室喊道。


    那支筆再次舞動起來,“第一局,石頭剪刀布。”


    和透明人玩石頭剪刀布?


    “開始。”那支筆緩緩寫下。


    不管那麽多了,小瀾抬起手,大喊著“石頭剪刀布”,揮出了自己的石頭。


    那支筆接著寫。


    “你贏了。”


    就這?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贏得,但小瀾驕傲地揚起下巴,瀟灑地揮手道,“來,下一局。”


    “你要連贏三次,才算贏。”那支筆一筆一劃寫道。


    “行,你們說了算,”小瀾擼起袖子,“石頭剪刀布!”


    這次自己出了個剪刀。


    “你贏了。”


    小瀾喜笑顏開,還有一次就贏了,雖然不知道要怎麽把握但也一定要把握住啊!


    第三盤。


    “石頭剪刀布!”


    小瀾再次出了石頭。


    這次,那支筆晃動了幾下,又停了幾秒,才在白板上寫道,“你作弊,你出慢了。”


    這次的筆跡和剛才都不一樣了。


    “我……”小瀾一時噎住,“我作弊?我連你出沒出都不知道,麻煩遵守遊戲規則好嗎,輸了也不丟人。”


    那支筆被摔到了地上,過了一會兒,又幽幽地懸浮起來。


    “第二局,摔跤。”


    “等一下!”小瀾瞪大眼睛,“這過渡得有點太快了吧!”


    確實太快了,因為剛說完這句話,小瀾就感覺自己的後頸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擒住,讓她驟然迴憶起和傻子在一起切磋武藝(挨打)的日子。


    不過這力道的靈活度還是比傻子哥弱了些,小瀾順著那股推力一個低頭,兩手向後一抓,果然抓到了什麽東西。


    來不及摸索那到底是手臂還是軀幹了,小瀾牟力鉗住那東西,兩手上舉,自認為完成了一個流暢的旱地拔蔥,把那東西往前麵甩去。


    “我贏了!”重新站直身體的小瀾原地蹦了兩蹦,歡唿道。


    那支筆又掉落在地,再次懸浮起來時,寫字的動作都有些遲滯。


    “你把評委摔出去了,傷害裁判,黃牌警告一次。”


    小瀾揮舞著的手停在半空。


    居然還有裁判?


    這麽說……寫字的這個應該就是裁判。


    這麽說……自己剛才就是把他丟了出去。


    像是猜到了小瀾的想法般,那支筆寫道,“沒錯。”


    “第二局重新開始。”


    剛一落筆,小瀾的腳踝處就感到一陣冷風襲來。


    她一步跳開。


    “好功夫!”小瀾稱讚道。


    雖然沒看見。


    然後,這好功夫又來了。


    這次,小瀾沒有躲開這記掃堂腿的意思,而是猛地紮倒,伸手牢牢鉗向自己腳邊。


    抓到了!


    我就不信這次還是裁判!


    話說……幾次黃牌才罰下場來著?


    小瀾使勁捏住那對纖細的手腕,意識到那應該是個女孩子之後,隻用了平日裏和傻子比劃時的九成力量,一個過肩摔,把隱形的對手按倒在地上。


    那支筆又掉落在地。


    小瀾心頭緊了一秒。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趴在地上評審的裁判吧。


    過了一會兒,那支筆飄了起來,在白板上寫下,“你贏了。”


    “哈,”小瀾扭了扭手腕,“來,下……”


    “但是你把她弄哭了,你得跟她道歉。”小瀾的話還沒說完,那支筆便又添了一句。


    哭了?


    小瀾收起臉上的狂妄笑容,朝剛才自己放倒對手的地方看了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的意思是,雖然我是故意的,但畢竟是你先動的手……不是,我沒有說你不好哈……”


    白板處響起了不耐煩的拍擊聲。


    小瀾看過去,又一行新字出現了。


    “第三局,天黑請閉眼。”


    “什麽意思?”小瀾憨笑道,“而且我現在和閉眼有什麽區別?”


    “同班級裏的其他人進行天黑請閉眼遊戲,如果你所在的陣營贏了,就算你贏。”


    聽上去,是一個可以把剩下的人一網打盡的遊戲?


    小瀾立馬伸出手,“可以,那麽請問天黑請閉眼的遊戲規則是什麽?”


    “殺手要殺人,人要抓兇手。”


    就這一句話。


    這什麽鬼規則?


    “遊戲開始。”


    “等等!……”


    “請抽卡。”


    一打卡牌晃晃悠悠從講桌抽屜裏飄過來,之後一張張朝小瀾周圍散去,最後一張被倒扣著遞到小瀾麵前。


    小瀾疑惑著摸過那張卡牌。


    其他卡片似乎被主人掀起了邊角看了一眼,然後就一直倒扣著,於是小瀾也緊攥著自己的牌,藏在手心,挪到眼前打算偷偷看一眼。


    白板處又響起了拍擊聲。


    小瀾看過去。


    “即便她看不見你們,你們也不能站在她背後偷看她的牌,我這個裁判還活著呢。”


    小瀾迅速藏起牌,警惕地往身後揮了揮手,“走開走開,幹嘛偷看我的牌。”


    沒想到還是個剛正不阿的好裁判。


    白板動了起來,看上去是被裁判挪到了他們的視野中央。


    “天黑請閉眼。”


    小瀾抱著牌,迷茫地左右看看,“什麽意思?是要閉眼嗎?”


    “你不用閉眼,你也看不見。”


    “哦,好的。”


    “殺手請睜眼。”


    小瀾這才想起還沒看自己的身份牌。


    她縮成一團,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胳膊,悄悄看向牌麵。


    平民。


    這麽說,自己要抓出兇手。


    小瀾掃了一眼麵前的空白。


    真相隻有一個,兇手就在這堆空氣之中!


    ***


    寶木發完了消息,便走向眼前出現的紅色小門。


    為什麽有種奇怪的感覺?


    感覺這東西向來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自己都是憑借其他知覺做出判斷的,除非……除非這種感覺,是其他知覺的混合。


    不安的嗅覺、聽覺、觸覺,甚至是味覺。


    寶木的舌麵開始莫名刺痛。


    他的手指觸碰到那扇門上。


    不行。


    這裏不安全。


    他剛想掏出手機,沒想到那扇緊閉的門卻吱地開啟了一道小縫,看似狹窄的縫隙卻放射出巨大的吸力,直接把寶木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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