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殤一身仙風道袍,慢慢的將手裏的茶葉放了下來。


    這些品類都不算很好,隻能說能喝。


    “遲早會見!”


    黑衣男人感覺他遲早得被眼前的人給氣暈過去。


    也不打算再管這人的事,直接就坐在了一邊,盯著畫麵裏一頭白發的九傾殿下。


    說實話,他挺想念殿下的,特別是這頭獨特的銀白色頭發。出現的時間都很少,知道的不過也是他們這些人,當時那頭白發,也是像現在這樣一身的傷,九傾將她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很長一段時間,再次出來的時候,就是決定要離開的時候。


    那樣的九傾,真讓人心疼。


    黑衣男人認識九傾的時候,九傾就已經是閻王殿的主人了。


    還以為九傾一直都那樣的強大,直到他看見那一頭的白發,才知道九傾也不是不會受傷的神,隻是比普通的神明更會隱藏。


    畫麵裏,鬼魅已經領著餘笙進到了九傾的房間。


    這個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不存在髒的問題,隻不過這裏麵的密室,沒人進去打掃,他們這些最受九傾信任的護法也沒有進去過。


    餘笙開始打量著房間裏的布景。


    鬼魅懂事的說著去給餘笙拿點吃的東西,把房間留給了餘笙。


    等到鬼魅離開以後,餘笙便深入房間尋找起了她想要的東西。


    越往裏走,那種熟悉感越發的明顯。總感覺這地方她好像拿過,尋著那分熟悉的感覺,餘笙摸到了一個密室的開關,這密室藏在一副畫的後麵。


    餘笙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推開畫的手,她怎麽會知道這後麵有一個密室。


    不過這地方確實是她想找的地方。


    這地方藏著一生死簿。


    餘笙翻開了生薄,尋找著紀禦的名字。


    翻了大概五六遍,都沒找到紀禦的名字,臉上的汗有些多了,整個人明顯有些懵,怎麽可能會找不到紀禦的名字。


    將視線移到了死薄上去,手腳冰涼,強忍住心裏的想法,翻開了死薄,等到將全部的名字都翻找了一遍,確定沒找到紀禦的名字才鬆了一口氣。


    心裏生起了幾分古怪來,這生死簿上怎麽可能沒有紀禦的名字。


    聽著房間裏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將生死簿合上,從密室裏走了出去。


    鬼魅已經端著食物進來了,都是餘笙喜歡吃的糕點,工藝很是繁瑣,閻王殿的人卻依舊天天做,就是怕九傾有天迴來,想吃卻又吃不到。


    餘笙看著精美的糕點,莫名的覺得這東西她好像吃過,放了一塊在嘴裏,慢慢的咀嚼,一股香味還夾雜著酒的清香,很是好吃,下意識的就想將這東西帶給紀禦嚐嚐。


    卻又笑了起來,等到阿禦醒過來,這東西怕是都餿了。


    餘笙看向了鬼魅,“生死簿上沒有出現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不是我們能管的人,不是人類,是神是仙是妖反正不歸我們管!”


    餘笙皺起了眉,這怎麽可能,紀禦就是一個普通人。


    不對,那個位麵上怎麽會有能夠應驗的詛咒,靈力不夠,就連符籙師也沒有,怎麽可能會有詛咒成功。


    卻沒有用科學來解釋紀禦為什麽活不過二十五歲,剩下的就隻有玄學。


    難不成紀禦真不是普通人,立馬就想到了紀禦吸收的靈力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確實不像普通人。


    “那這些人歸什麽地方管?”


    鬼魅有些愣,不知道餘笙為什麽問這種問題,“還有一種人我們也無法管,被神詛咒的人!”


    餘笙怔住了,說的不就是紀禦嗎,“詛咒該怎麽破!”


    鬼魅搖了搖頭,“無法破,除非他成為神,詛咒對他就沒有效了!”


    餘笙感覺有一種劇烈的疼痛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撕碎了一樣,伸手捂住了太陽穴的位置。


    額頭處慢慢的出現了一個紫金色的印記,那眼底妖冶的淚痣也已經變成了一顆紅中泛黑的淚痣,帶著無盡的欲。


    疼痛下意識的讓她閉上了眼眸,再次睜眼已然是一雙黑眸,帶著無盡的寒意。


    鬼魅下意識的就認出了這雙眸來,趕忙彎下了身子,很是敬重的樣子,雙手並在一起,舉過頭頂。


    “九爺!”語氣裏帶著無盡的思念。


    餘笙轉過頭盯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總覺得熟悉,卻又記不得。


    “你是誰!我是不是見過你!”


    鬼魅瞬間就紅了眼,她家殿下記得她,“九爺我是鬼魅啊!你記不得我了嗎?”


    鬼魅下意識的想要靠近餘笙,摟著餘笙的胳膊撒歡,卻被餘笙給避了過去。


    像是在打量鬼魅這句話裏的真實性,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打量著這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裏沒有紀禦的影子,緊緊的皺起了眉來,不高興就寫在了臉上。


    雖然那貨身體不行,脾氣也不好,甚至還口嫌體直,可她就是控製不住想要喜歡她。


    她九爺還沒有什麽東西是她拿不到的。男人又如何,大不了將他綁迴家來,做一個金絲雀也好,總之她九爺的魅力那麽強大,還能有不喜歡她的男人,還真是沒有福氣。


    鬼魅看著餘笙後退的動作,落在空中的手有些僵,像是被刺痛了眼睛一樣。


    隔著屏幕,黑衣男人也能感覺到鬼魅的傷心。眼前的人與九傾沒有什麽不同,特別是性格,一樣的冷淡。


    若不是他們在九傾的身邊待久了,或許也不知道這人還會有小孩子會撒嬌的那一麵。


    似乎,這一切都給了止禦神君。


    黑衣男人歎了一口氣。


    九傾化作人形身旁出現的那個男人,讓她把命都能付出的男人,不就是長止禦神君那樣嗎。


    更別提,九傾是在止禦神君之後消失的,如果九傾身旁的那人就是止禦神君,魂殤又該怎麽辦,幾千年的愛戀終成泡影。


    黑衣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眼前的魂殤。


    隻能瞧見魂殤緊盯著鏡頭裏的女孩出了神。


    畫麵裏的女孩,與他們初見時一樣。一樣的冷,一樣的不近人情。


    就像現在一樣,讓人不敢靠近,莫名的疏離感。


    餘笙的目光打量在這周圍熟悉的建築上,有些記憶像是要衝了出來一樣,卻怎麽也看不清,模模糊糊的能看清一人的麵容,與紀禦的五官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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