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客潛入後院另一間房看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收獲,他正在想,這個邊不負,將薛蓮香藏哪裏去了呢,讓人找不到。話說他這地方也不大啊,應該不難找。


    難道是自己走錯地方了嗎?如果南轅北轍,那就更找不到了。這樣轉了幾圈,讓虯髯客確定人不在這裏,可是,他沒有時間浪費在尋找上,他覺得薛蓮香此時一定是急切的等著他去救她,若是他去晚了,她一個人會孤單害怕,特別是她現在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找不到自己的根在哪裏,她已經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那樣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應該會害怕一個人被關起來沒有自由的生活。


    於是,虯髯客決定放棄這條路,他轉身迴到原來的路上,向反方向再繼續尋找……


    這時候,秦瓊也沒有找到地方,他轉了一會兒,覺得不能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正好,他看到一個巡邏的士兵,正在後院來迴走動,查探著情況,秦瓊看到那個小兵正落單一人,心想,這正是問出薛蓮香 “關押”地點的好機會。於是,秦瓊抓住那個小兵,問他:“快說,邊不負將今天晚上抓進來的人關到哪裏去了?”


    那小兵看秦瓊抓住他,正想唿喊,也許他想叫有刺客,秦瓊早料到他會來這一點,連忙點了他的啞穴,說道:“你給我老實點,你再不老實,看我不要了你的命,你還叫不叫?”


    那士兵讓秦瓊點了穴,說不得話,他用哀傷的眼神看著秦瓊,搖搖頭,仿佛在說;“不喊了。我再也不喊了,隻求英雄饒命。”


    秦瓊對那小兵說道:“你若想活命,我問什麽,你就迴答什麽,如若想投機取巧,小心你的性命。”


    那小兵也不敢造次,估計那是邊不負大營裏的未等兵,也沒有地位的,秦瓊見那小兵搖頭示意不會再叫喊,就解開了他的啞穴。


    那小兵一下子讓人點穴解穴,嚇得麵色慘白,他根本不敢再叫出聲來,秦瓊問他說:“快說,今天你們將軍抓到一個人,現在關在哪裏了?”


    那小兵一臉委屈地說:“好漢饒命啊,我們將軍今天真的沒有抓到什麽人啊。”


    秦瓊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不老實交待。”雖然是在晚上,可是秦瓊那一眼瞪得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眼神犀利,就像要將他的不老實勾出來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那小兵抖了抖腿,說道:“好漢饒命,我們家將軍今天真的沒有抓到俘虜,今天讓瓦崗寨的幾位將軍打得屁滾尿流,還是雷子將軍施了炸藥才僥幸從煙霧中逃脫的啊。”


    秦瓊見他這點說得也沒錯,看來那小兵並不知道邊不負等主要將領另外私闖瓦崗劫走薛蓮香一事,他隻當是今日陣前對戰,邊不負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落荒而逃。


    秦瓊問道:“那你們今天有沒有其他的人到過你們營內。”


    那小兵說道:“迴好漢爺,小的不敢隱瞞,今日入晚後,隻有宇文將軍來過,看他形色匆忙,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有什麽事情,小的並不知情。”


    秦瓊心中轉過一個念頭,他很快對眼前的情勢作出判斷,也許是宇文成都劫了薛蓮香帶進了大營,而底層的小兵們則根本不知情。看來問他薛蓮香的下落是問不出來的了,還是換個方法問吧。


    於是秦瓊問道:“那麽,你們宇文將軍住哪間?”


    那小兵用手一指左邊第三排的營帳,說道:“就在左邊第三排的中間那間,具體我也不清楚,好漢你可過去看看,好漢饒命啊。”


    秦瓊聽他唿饒命,但是秦瓊現在不能讓你有命留著去喊人,不過他也不想多殺無辜,於是他點了這小兵的穴道,讓他昏睡過去,並將他放到一邊,自己則去左邊的第三排尋找,到底宇文成都是在這邊的哪個角落。


    虯髯客東找西找,也居然到了這邊上,在那營帳旁小心的往前移動著,兩人居然不一小心碰了頭。秦瓊說道:“大王,你發現了什麽。”


    虯髯客說道:“我找了那邊,沒有,我想那邊不會有,就到這邊再找找,居然遇上你了。”


    秦瓊說道:“剛才我抓了一個小兵問了一下,他說今天沒有人抓進來,不過他說了宇文成都今日來過,而且,他可能在左邊第三排的位置。”


    虯髯客聽秦瓊如此描述,說道:“那就到那邊看看,到底在不在那裏。但願能早點找到薛蓮香。”


    秦瓊點點頭,於是,兩人就一起,小心翼翼地朝那邊而去。到了第三排中間的那間大營,幃幔遮著外麵的一切,微弱的燭光讓微風吹得飄搖著,仿佛隨時就會滅了一樣。隻見隻麵的人在說話。虯髯客和秦瓊在帳外細聽。


    聽得那蠍子對宇文成都說道:“宇文將軍,這是郡主的藥,已經好了。”宇文成都先前讓蠍子施毒害得差點兒連命也沒了,對蠍子一直沒有好印象,好在蠍了還很爭氣,在他這邊馬屁也算拍得牢,現在宇文成都帶了郡主,郡主有傷在身,要用藥,蠍子就親自抓藥,煎藥,忙前忙後,希望可以借此挽迴宇文成都的好感和信任。


    宇文成都接過藥,但是依然對他沒有好態度,他將藥接過來後,就對蠍子說:“你可以下去了。”


    蠍子連忙準備出門,臨行前還不忘叮囑一句:“宇文將軍,郡主現在已經失憶了,她醒來後不認識你,可能會大喊出來的,你要注意啊。”


    宇文成都不耐煩地說:“好了,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蠍子熱臉貼了冷屁股,隻得悻悻出帳,不過他並不因此而生氣,他反而覺得他以後以進一步去挽迴宇文成都的好感。隻要郡主醒來,郡主不認識宇文成都是必然的,但是郡主認識他啊。


    當初邊不負從斷頭崖下救得郡主的時候,他們五子是個個在場的。如今看來,那宇文成都對郡主非常在意。自己隻要將郡主治好,還不怕郡主在宇文成都那替自己美言幾句?


    看來因果報應是得相信,當日無意中救下郡主,沒想到今天對他還是有莫大幫助的。蠍子想到這裏,心高打烈的出去了。


    宇文成都端著藥,將薛蓮香扶起來,親自喂他喝下,這邊營裏也沒個女人,什麽事情都得他們幾個男人親自來,如今薛蓮香躺著受了傷,宇文成都隻能事必躬親。


    他將藥先放在案台上,將郡主的頭側過來,好讓她的頭倒在他的懷裏,然後他再從案台上端過藥,一口一口地喂了起來。邊喂邊說:“郡主。今天都是成都不好,沒發現人我,居然還出手那麽重。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傾盡全力救治你的。等你的傷好了,我就帶你迴家,你就不用再在外麵漂泊了。”


    蠍子出去沒多久,就撞上了邊不負。邊不負帶了幾個精壯手下,前來宇文成都這邊。宇文成都正專心替郡主喂藥,見蠍子去而複返,便說道:“你又來做什麽?”


    蠍子說道:“是邊將軍來了。”


    宇文成都放下郡主,問道:“邊將軍,你來找成都有事嗎?”


    邊不負歎了一口氣說道:“三公子啊,剛才雷子所在的營帳內起火暴炸了,本將軍猜測一定是瓦崗寨那幫小子來尋找郡主了,我看這裏很危險,就特地過來看看你和郡主的。”


    宇文成都笑著說道:“暴炸?那雷子天天研究這個東西,該不會是他自己不小心點燃了引爆物吧。”


    邊不負說道:“不會,若是雷子自己不小心引爆,他自己應該會逃出爆炸堆,可是現在雷子也被炸死了,而且死的時候沒有掙紮,可見他死得時候自己並不知情,或者說刺客來引爆的時候速度很快。”


    這點卻是讓宇文成都始料不及的,難道那幫人真的是衝著薛蓮香而來?這點讓宇文成都要重新考量,他自己是不怕那幫叛徒匪類的,隻是帶著傷著的郡主,那可是不容易脫身的。


    宇文成都說道:“這雷子研究暴炸藥物一生,沒想到居然死在爆炸上麵,真是自食其果。”


    “可不是嗎?我剛為他可惜了好一陣子呢?”邊不負惋惜地說,畢竟這是他的愛將,心疼之情是難免的。


    宇文成都見邊不負難過水情溢於言表,就勸他說道:“邊將軍也不要太難過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又豈是我們人類可以改變的。”


    邊不負說道:“前次婁山關被占,花子,耗子戰死,影子也沒了蹤影,隻有雷子,蠍子能迴來繼續為我效力,沒想到雷子也……哎,如今五子隻有兩子,在身邊的居然隻有蠍子一人了。”


    這時候,蠍子連忙上前拍馬說道:“邊將軍,蠍子今後一定鞍前馬後,替邊將軍分擔一切,請邊將軍節哀。”


    宇文成都想,這幫人,或許還會再來尋找郡主,若是郡主帶著傷,再迴到那瓦崗寨,豈不是性命不保,自己得想辦法早日將她送迴京城,還是迴丞相府安全。


    於是,宇文成都就對邊不負說道:“邊將軍,你這五子現在也隻有蠍子一人了,反正也就他一個人了,你也不差他一個人,就將他借我用用,如何?”


    邊不負說道:“三公子說得哪裏的話,這軍中之人,三公子要的話,不論是誰,說話就是,言語一聲,本將軍馬上讓他們過來。”


    宇文成都說道:“那些反賊今日前來,必定是因為我帶走郡主一事,我想他們今日引爆雷子隻是一個意外,並不是針對他而來的。我想他們下次還會再來,我想將郡主先帶迴丞相府。”


    邊不負聽宇文成都如此一說,就說道:“也好,那如此我明天一早就讓人準備馬車,挑五十精兵親送郡主迴去。”


    宇文成都說道:“不,本將軍會親自送郡主迴去,另外,蠍子我也要帶上,好讓他一路上替郡主備藥,煎藥,他做的這些事還是很周到的。”


    雖然五子隻有蠍子一人尚在,邊不負心有不舍,不過他能做什麽呢,隻能同意。於是他說道:“既然三公子那麽說,蠍子你就護送郡主一趟,一路上要小心,我明天一早就命人準備好馬車等一切。”


    宇文成都說道:“不,邊將軍,你能不能現在就去準備,不然我怕他們今天晚上有所行動。”


    邊不負見宇文成都等不及了,隻得臨危授命,吩咐蠍子下去準備一切。宇文成都欲連夜帶著郡主,星夜趕迴丞相府。


    (本章導讀:人物,秦瓊 虯髯客 邊不負 宇文成都 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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