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捂著胸,歪歪斜斜地朝前麵而去,他心中憤憤不平,又氣又急,心想,這李元霸真是夠厲害的,一錘子下來,居然讓自己無還手之力,自己堂堂天寶將軍,向來戰無不勝,今日居然敗在一個剛出道的小年輕手上,真是丟人。


    可是自己技不如人,有什麽辦法,宇文成都隻能將這一口氣忍下,先將傷養好再說,俗話也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過,這一錘子可真的夠他受的,宇文成都受了他一錘,咳得厲害起來,仿佛病容一般,非常憔悴。


    他踉踉蹌蹌地來到三叉路口,看到那三叉路口有一家酒家,酒字大旗正讓風吹著,迎風招展,宇文成都上前,挑了一個幹淨的位置坐下,吩咐酒家老板拿些吃的,他想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晚上潛入婁山關救人。


    “掌櫃的,給我來兩年牛肉,外加一碗飯。”宇文成都對酒家掌櫃吩咐說,不過他沒有點酒,有閑情逸趣的人才會小酌幾杯,如今宇文成都一個在外,而且是帶傷在身,他根本就沒有心情獨酌,他隻希望自己能增加些力氣,好去救人。


    不一會兒,酒家夫婦就替他端上來他要的牛肉,掌櫃見這個年輕人不喝酒,還替他倒了一杯茶讓他喝。


    沒想到宇文成都拿起筷子的手居然發起了抖,難道讓李元霸這一錘子打得自己連提筷的力氣也沒有了嗎?


    宇文成都,你真沒用,居然落得這個下場。他在心裏不停地罵著自己。


    那酒家娘子見狀,對他的丈夫說道:“我說當家的,你看這年輕人傷得不輕,咱們還是先將讓領迴房裏休息吧。”


    那掌櫃說道:“娘子所言極是,我去看看情況。”


    於是,那掌櫃地上前,對宇文成都說道:“壯士,你受了傷,還是到我酒店裏休息一下,我替你熬一副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是啊,是啊,不舒服就要多休息,千萬不要硬撐著啊。”那掌櫃的夫人說道。


    宇文成都見二人都是本地酒家小商戶,料想也不會有什麽壞心眼,於是,就謝過二位說道:“多謝二位好意,我就在這桌子上休息下就沒事了。”


    掌櫃地說道:“壯士,你可千萬不要逞強啊,還是讓我內人替你熬點藥看下吧。對了,這邊附近有郎中,我夫婦可以代為傳喚。”


    宇文成都見二人如此固執的要多管閑事,他也懶得多說,自顧自地吃起牛肉,雖然拿不穩,但是,他慢慢地也將牛肉一點點吃進嘴裏。他對這對酒家夫婦雖然說不上喜歡,不過也不討厭,隻是不願意他們多管他的閑事。宇文成都覺得自己有能力處理好事情,用不著別人多管閑事。


    這時候,來了兩個打扮怪異之人,他們一人身上背一串火石和一個大包袱,另一人手上拿著一條毒蛇一樣的動物,把玩的正歡,他好像不怕這東西蟄一樣。


    二人來到酒家,坐下後,對酒家掌櫃地說道:“掌櫃的,給我二人上些好酒好菜,我們趕路餓了。”


    掌櫃的連忙應著“是,是,是。”就前去端了酒,到桌子上擦幹淨桌子,並讓他的娘子先端上狗肉牛肉等熟菜,對二位說道:“二位爺,你們先吃著,菜一會兒就上來。”


    說完,掌櫃地就去燒菜弄飯,酒家娘子將熟菜端上來,放在二人的桌前,說道:“二位爺,請慢用。”說完,那酒家娘子退迴酒窖旁邊,埋頭做起活來。


    婁山關外的這家酒家雖地處偏隅,不過這裏有一條往來的通路,通向朝庭與婁山關,這酒家生意也還過得去。夫婦兩平時待人客氣,也沒結什麽怨敵,因此,十幾年來,在此經營這個酒攤,倒也相安無事。


    今天來了兩撥客人,先前的宇文成都雖然受了傷,但是他拒絕酒家的好意。執意不肯讓他們喊郎中瞧傷,也不願意到酒家內室稍作休息。第二撥來的客人就是前些日子在虯髯客和王伯當手下逃走的雷子和蠍子。


    這雷子身上帶著火石,包袱裏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裝得滿滿的,估計是帶了火藥、硫磺等爆炸物品。而那蠍子手上正把玩著他的毒物。


    二人見上來幾個熟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並連連叫道:“好吃,好吃。”


    吃完狗肉牛肉,二人倒了酒,飲了起來,突然那雷子說道:“這有酒有肉的,可惜沒有花子在,你我兄弟二人喝酒吃肉,太單調了。”


    蠍子用手拍著桌子大聲罵道:“那個狗日的秦瓊,殺了我心愛的花子,我與他誓不兩立。”


    雷子說道:“是我心愛的花子好不好?花子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蠍子見雷子與自己搶花子,便說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拿它蟄死你。”雷子見蠍子對自己拿起了毒物,便也拿出自己的秘製火彈說道:“信不信我炸滅你。”


    二人對僵了一會兒,突然,雷子說道:“我說蠍子,你是不是有病,為了一個死人和兄弟對著幹,如今花子已死,我們還用得著在死人身上浪費力氣嗎?”


    “是啊,今朝有酒今朝醉,雖然花子不在了,我們還是要生活下去的,總不能下去陪他了吧。”蠍子也附和著說,二人的緊張情況一下子得到了緩和。


    雷子說道:“等入了城,哥哥我帶你上怡香院,什麽海棠,石榴,讓你挑個夠。”


    真是人走茶涼,花子一死,兩人就完全不會再為她求生求死的了,隻是偶爾想起她來,而且畢竟他們還要生活得漂漂亮亮的。難怪花子生前不喜歡他們,兩人生前能為爭花子擠破頭,死後居然也能將她釋在腦外,人情淡薄,可見一斑。


    這時候,蠍子看著正在理頭幹活的酒家娘子,扔上現出了詭異的微笑,雷子看著蠍子的樣子說道:“你想做什麽。”


    蠍子說道:“我已經忍那麽久了,這不現成有小娘子嗎?我們哥兩個何必舍近求遠呢。”


    雷子看了看蠍子,又看了看那小娘子,對蠍子說道:“我說老毒物,你居然想打她的主意,人家男人還在呢。”


    蠍子一臉奸笑說道:“那又如何?快過去。”說完蠍子就一揚手上的毒物,那毒物蹭地一躍,飛躍到前麵。看到那掌櫃地正好拿著菜出來,蠍子手上的毒物就上前冷不防地咬了他一口。


    掌櫃的驚叫一聲,就倒在地上,手上發紫,嘴唇發紫,口吐白沫,那酒家娘子看了,連忙上前抱住他說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麽了?”


    說完,她抱著丈夫就哭,那掌櫃地說道:“我讓那東西咬了一口。”


    蠍子上前說道:“小娘子,你不要哭了,我兄弟會心疼的,來,讓哥哥疼疼你。”


    那掌櫃的夫人一把推開蠍子罵道:“你個死淫賊,你走開。”


    雷子說道:“知道拒絕,有個性,兄弟喜歡。”


    那小娘子就像一隻無力的小羊一樣,麵對他們的淫威,無可奈何。這時候,宇文成都也休息了一段時間,雖然他有傷在身,實力上已經大打折扣,要在往日,這幾個小賊,他幾下子就能稿定。雖然這酒家夫婦的事情與他無關,但是他覺得自己受過這酒家夫婦的恩惠,他要報恩。


    當然指的是夫婦二人對他進來時候的關心,雖然宇文成都拒絕了他們,但是他們的情他在心中已經領了,現在那掌櫃的已然受了毒物嗤咬,將命不久,不過自己是斷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娘子受他二人的折磨。


    於是,宇文成都用盡全力,提著乾坤八卦戟,朝蠍子揮過來,那蠍子正想躲,就將身子朝旁邊一偏,不過還是中了宇文成都一戟。


    雷子連忙放出一個硫磺彈,拉著蠍子跑了出去,那蠍子居然不甘心受那一戟,他放出毒物,想咬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正想躲開,不過,也沒能逃脫那毒物之口。


    那酒家小娘子上前看看宇文成都,又看看自己的丈夫,說道:“多謝壯士相救,害壯士中毒了。”


    宇文成都說道:“我胸口裏有化毒丹,你幫我取出來,給我服上,可以減慢毒性擴散。”


    那小娘子戰戰兢兢的依宇文成都所說,從他的胸口取出化毒丹,分別送他與丈夫二人各服下一粒。


    並用盡全力將二人抬進內室,放在床上。


    宇文成都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是宇文丞相的三公子宇文成都,邊不負將軍到時候會帶兵到婁山關應戰,請你去找他,不然我和你丈夫的毒是解不了的。”


    那女子點點頭,她嚇壞了,不知道如何辦?宇文成都交給他一麵自己的腰牌,對她說道:“你去官道上看,如果看到邊將軍的軍隊就一定要告訴他,他們應該在路上了。”


    (本章導讀:人物,宇文成都酒家夫婦 雷子 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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