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陳芳聽女兒說想要出去查看軍情,怕她出什麽亂子,飯後便叫夫人到女兒陳元惜房間去看看。


    陳夫人到了陳元惜的閨房,敲門問女兒說:“惜兒,你睡了嗎?”


    裏麵居然沒有人迴就她,她覺得好奇,就上前再說:“惜兒,惜兒。”


    英兒躺地被子底下,戰戰兢兢地學著小姐地聲音說:“女兒……已經……睡了。請母親……迴去吧。”


    聽到女兒說話斷斷續續,聲音雖然像是女兒的聲音,很熟悉,但是卻又不像,陳夫人覺得十分奇怪,裏麵一定有蹊蹺,她上前問道:“惜兒,是娘親,快來給娘開門啊,你怎麽了?”


    英兒哪裏敢開門,她害怕得不得了,但是也不能去開門,不然夫人知道小姐偷跑出去,還不扒了她的皮。


    英兒一害怕,說話就更結巴了,她結結巴巴地說:“女兒真的……已經……睡了,請……請……娘先行迴……迴……迴去,女兒明……明……明天再向娘親請……請安。”


    “惜兒,惜兒!”陳夫人聽女兒說話結巴,越發覺得不對,就連忙親自叫過來陳芳,怕是女兒得了什麽病,或是中什麽邪。


    陳芳到了房間門口,敲了一下門,說“惜兒,你娘來看你,你將娘擋在外麵,哪是做女兒的道理,還不快開門。”


    英兒見是老爺來了,躲被子裏,將頭蒙得更緊了,她嚇得不敢出聲。


    “惜兒,你再不開門,為父就踢門進來了。”說著,陳芳一把將門踢開,看到床上用被子包頭著的女兒,她的整個身子讓被子嚴嚴實實地包住,全身在瑟瑟發抖。


    陳夫人見狀說:“夫君,惜兒怕是中了什麽邪了,怎麽抖那麽厲害。”說完,陳夫人上前,一把抱住女兒,將她的被子掀開,看看她到底出什麽事了,何故嚇成這副樣子。


    這一掀被子,讓陳夫人嚇了上跳,床上躺著的居然是英兒,陳夫人退了一步,怒道:“英兒,你怎麽躺到小姐的床上了,你不知罪嗎?小姐呢?到哪裏去了?”


    英兒見夫人發現了她代替小姐躺床上的事情,連忙下床跪地求饒說:“老爺,夫人,不是我,不是我。”


    陳芳怒道:“不是你,你怎麽會躺到小姐床上,我問你,小姐到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啊!”英兒搖搖手。忙說她不知道小姐到哪裏去了。


    陳芳大叫:“來人哪!”


    管家陳福忙進來說:“將軍,有什麽吩咐。”


    陳芳對英兒說:“你是不是不吃點苦頭不肯說,是吧。陳福,將她拖出去先打十板子,看她說不說。”


    英兒聽說將軍要打她板子,她可是細皮嫩肉的小丫鬟呢,又不是軍中的士兵,別說十板子,就是一板子,她也會屁股開花的。


    於是,英兒連忙頭點地的朝老爺磕頭,連磕邊說:“求老爺不要打英兒,我說,我說。”


    陳芳抓住英兒的衣領,一把拎起她,說:“快說,小姐到哪裏去了?”


    英兒心裏對小姐說:“小姐對不起你了,現在老爺要打英兒板子,要是英兒咬牙不說,就會讓老爺打死了,你到時候可千萬別英兒出賣你啊。”


    英兒沒辦法,隻得哆哆嗦嗦地說:“小姐,小姐她出了白水關。”


    陳芳放下英兒,接著問道:“她出白水關做什麽去了?”


    英兒害怕老爺那犀利的眼神,不敢有所隱瞞,就隻好將小姐要去刺探軍情之事和盤托出。陳芳歎了一口氣,真是不出他所料,這孩子真的是一個人夜闖敵營去了,看來是兇多吉少啊。


    陳芳忙叫過陳福,吩咐道:“陳管家,你到白水關城門問問守城的官兵,看有沒有小姐的蹤跡,要是小姐真去了敵營,怕是兇多吉少啊。”


    陳夫人一聽女兒去了敵營,且兇險危機四伏,就上前,動手打英兒,說:“讓你看著小姐,你是怎麽做丫鬟的,你居然讓小姐一個人跑城外,要是出了什麽事,看你如何擔待。”


    英兒見夫人還是不肯放過她,隻得拚命向老爺夫人求饒。陳芳沒功夫理論丫鬟,他要去找女兒陳元惜,要是女兒落入敵人之手,怕是不能迴來了。


    就放下狠話說:“你給我在此呆著,要是小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看我迴來怎麽收拾你。”說完,就離開陳元惜的閨房,到大堂找到武器,穿上鎧鉀,準備出發。


    陳夫人不放心,尾隨著陳芳一定要同去看看,陳芳指責她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出去做什麽,你且放心迴去,女兒我自會找迴來的。”


    陳福到了城門口,聽得守城將士說起,小姐拿出腰牌說出城辦事,早就出城去了。


    陳福大聲怒道:“放肆,小姐入夜孤身出城,如此大事,怎麽沒有人向將軍稟報,要是小姐出了什麽事,你們如何擔待得起。”


    幾個守城士兵聽見陳福大罵,心知要是小姐有事,自己定然是性命不保,陳芳兒子不在身邊,女兒非常寵愛的,底下士兵人盡皆知,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都一個個低首求饒。


    說話間, 陳芳已經提著兵器趕到城門口,對著守城的幾個士兵一人一個耳光,大罵道:“你們是怎麽在當職的!”


    正要教訓他們的時刻,陳元惜自行迴到了城門口,陳芳見女兒安然無恙地迴來了,拉著女兒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說:“你這死丫頭,偷跑哪裏去了,你不知道爹爹和娘會擔心嗎?”


    原本陳芳是想狠狠教訓她一番,但是當看到女兒平安迴來,他一下子心軟了,想罵罵她也罵不出口了,隻要女兒沒事就好,於是,就關怒半心疼的說了女兒一通。


    陳元惜若是勝利探得軍情,迴來還能撒嬌邀功,今天她此去偷襲敗北,已不能在父親麵前炫耀了,隻得低頭認錯道:“爹爹,女兒下次不敢了。再說,女兒這不也是想幫爹爹排憂解難嗎?”


    “下次不許再一個人偷偷出去了。”陳芳指著她的鼻子說,“快去看看你娘,她擔心了好久了。”


    “是。”陳元惜放開父親,連忙去向母親請安,自己跑出去,害得母親擔心,她非常內疚。


    到了母親房門口,陳元惜小聲說:“娘,你還沒睡。”


    陳夫人一見女兒迴來,一把抓過女兒,摟在懷裏,生怕女兒讓人帶走了,小聲抽泣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放開女兒,對她罵著說:“誰讓你一個人偷跑出去的,害父母擔心你,下次不可以再自行出去了。”


    陳元惜見父親如此緊張自己,雖然罵也罵了,但是父母的濃濃愛意卻讓她感覺這個家裏無比溫馨,可惜那幫反賊犯上作亂,居然兵臨白水關,若是白水關告破,自己這幸福的家就要陷入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慘境了,大哥現在又不在身邊,她真恨自己一個女兒身,幫不了父親什麽忙。


    今天本想幫父刺探點軍情,還兩次讓王樟亮那小賊捉住,丟了兵器不說,還讓人當麵搶走自己的貼身之物,並幾番輕薄自己,真是丟人死了。


    想到這裏,對那王樟亮多了幾分恨意,心想,明日他們來破關,必定要取那王樟亮的狗命。


    (本章導讀:人物,陳芳 陳夫人 陳元惜 陳福 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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