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瘦女人一見冀靜已經毫無求生的意誌,已經準備坐以待斃了,不由冷笑一聲,然後高高舉起了她手裏的那把長柄老虎鉗子。她知道,隻要自己一掄下去,立即就可以讓冀靜腦漿迸裂。自己再補上一下,就順便結果了欣欣。


    “住手!”


    就在她還沒有落下老虎鉗子的關鍵時刻,一句男人的怒吼頓時從洞口外傳來進來。


    尖瘦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即迴頭望上一望,隻見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從洞口外迅速沿著台階走下來···


    尖瘦女人一見那個男子,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高高舉起的老虎鉗子不由自主地脫落下來,原來,下來的人正是許振國。


    隻見許振國快速走下了台階,並指著尖瘦女人怒斥道:“陳娟不得撒野!”


    冀靜本來已經閉目等死,當聽到許振國製止尖瘦女人的聲音後,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許振國突然‘從天而降’時,先是一喜,隨後又黯然歎了一口氣。如今她已經確定了妮妮的死訊,即便自己被搭救了,依舊沒有什麽意義了。


    恐懼的欣欣一看許振國的出現,頓時眼裏呈現一份驚喜。雖然她對許振國已經失去了信任,但對方在關鍵時刻阻止了眼前這個壞阿姨的行兇,依舊能喚起她的希望。


    尖瘦女人也做夢沒有想到許振國會突然出現,不由驚愕道:“振國你···你這麽早就迴來了?”


    許振國在距離她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並衝尖瘦女人冷笑道:“我壓根就沒走,一直在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並且把你與妮妮媽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尖瘦女人顯得不可思議道:“原來你已經懷疑我了···我哪一點露出破綻了?”


    許振國已經從她嘴裏獲知了妮妮遇害的消息,此時他心裏如同刀絞一樣難受。他恨恨地講道:“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沒有看清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女人。妮妮是多麽好的女孩,你竟然狠心對她下毒手。你不但害了妮妮,還要向她身上栽髒。我差一點就相信了你的鬼話。可就在這個時候,妮妮媽的出現,徹底否定了你的栽贓嫁禍的圖謀。我昨天半夜經過仔細的思量。終於排除了對妮妮的懷疑。既然妮妮是無辜的,那她的失蹤肯定跟你有關係了。雖然我之前對你一直很信任。但跟妮妮比較起來,我更相信妮妮不會像你誣陷的那樣。即便你沒有露出半點破綻,我還是斷定你有問題了···”


    冀靜聽到這裏,死灰的眼神裏又不由得落下了眼淚。她很欣慰許振國對自己女兒的信任。可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迴不來了。


    許振國繼續講道:“我跟妮妮媽的判斷是一樣的。妮妮可能還在這個家裏。可她究竟被你放置在哪了,讓我百般不得其解。因為我昨天先後陪著妮妮媽和警方搜查兩遍了,都沒有尋覓到妮妮的蹤跡。所以,我隻好把自己置身於暗處,希望通過你,來找到藏妮妮的地方。”


    尖瘦女人暗暗心驚,但依舊困惑道:“那你剛才究竟藏身在何處?這個女人又在這個家裏翻騰了一遍了,怎麽一直沒看到你?”


    許振國冷冷地迴答道:“你覺得這個家這麽大,藏一個人會有問題嗎?你既然能做到把一個不能移動的妮妮隱藏得嚴嚴實實,我難道不能利用家裏的一切空間和地形把自己隱藏起來嗎?其實我一直躲藏在樓下,開始是藏在車庫裏。因為車庫裏不禁有一扇門跟客廳相連,還有一個百葉窗直接能觀察到客廳裏的情況。當你停留在客廳裏時,我就躲藏在車庫裏,並一直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當妮妮媽搜索二樓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反常的表情,就更加斷定你就是始作俑者了。當你一離開客廳,我就通過車庫的門進入客廳,並尾隨著你。結果,我終於得到了真相。”


    尖瘦女人一聽,頓時懊惱道:“我看到了你的留書後,還真以為你出去了。所以把心思都用在怎麽樣對付這個女人了,居然沒有察覺到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


    她歎息一下,又表示道:“假如不是這個女人執意要繼續搜查這個家,並且讓她找到了這個密室的話。你就是盯我一天,也是沒有用的。”


    許振國點點頭道:“你講得對極了。當我盯著你在客廳看完我的留書後,以為你會趁機去查看一下隱藏妮妮的地方。因為那時妮妮媽還在樓上睡覺。可是,你卻穩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當時很焦急,以為自己判斷出現了錯誤呢。其實,我根本沒有料到自己的家裏居然還隱藏著密室。當然,我也不會懷疑你把妮妮帶到這個密室來。既然有了很穩妥的藏屍之地,你當然不需要冒險查看了。幸虧妮妮媽的執著,因為她不是這個家的人,才懷疑這個家可能隱藏的一切。所以,她終於找到了這個密室。當你意識到要暴露的時候,就轉身出去找來了你手裏的那把鉗子。準備對妮妮媽滅口了。可是,你居然連欣欣也不放過,實在可惡極了。現在趕緊放下手裏的兇器,準備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許振國一邊說,一邊向尖瘦女人靠近···


    不料,尖瘦女人一看許振國逼近自己,就趕緊又舉起了老虎鉗子,並在冀靜的頭上一晃道:“你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即讓這個女人腦袋開瓢。”


    許振國一驚,因為他距離尖瘦女人距離不足以施救冀靜,隻好停住了腳步,並對尖瘦女人警告道:“你不要胡來。否則隻能是罪上加罪了。”


    冀靜這時忍不住叫道:“許先生不要管我,快把這個害死我女兒的兇手抓住。我的女兒既然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隻要您能幫我們母女報仇,我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的。”


    尖瘦女人一聽,便把心一橫道:“好,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許振國見狀,連忙大聲道:“陳娟不要啊。你已經插翅難逃了,難道還要繼續作孽嗎?”


    尖瘦女人終於把老虎鉗子停在了半空。


    她迴頭此時哭喪著臉道:“振國,我不管做過了什麽,但我卻是誠心愛你的。你能不能看在我一心一意服侍你的份上,就放過我吧?”


    許振國頓時臉一紅,有些羞怒道:“住口,像你這樣的殘忍女人,還配說愛嗎?我一直把你當作我家的保姆看待的。你如今殺了人,還要幻想逃脫法律的製裁嗎?”


    尖瘦女人苦笑道:“振國,你雖然把我看作了下人,但我卻一直把你當作我的愛人呀。而且,我每天晚上,都能夠擁有你的懷抱。”


    許振國一聽,感到異常憤慨道:“你真是一個瘋女人,在這裏說什麽瘋話?我幾時跟你睡過?你簡直不可救藥了。”


    尖瘦女人冷笑道:“你是不知道我每晚跟你睡在一起。那是因為你睡著了。你難道不覺得每晚喝了我沏的‘安神茶’,會讓你睡得很踏實嗎?其實我在那茶裏麵加了點東西。它會讓你睡得死死的,並對外麵情況一無所知。我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擁有你。雖然不能跟你做@愛。但我卻能肆無忌憚趴在你的身體上睡覺,也可以把你的身體翻到我的身上。並且可以撫摸和親吻你那身堅硬又富有彈性的男性肌膚···”


    “住口!”許振國羞怒地打斷道,“你胡說,完全是胡說八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這是真的···”跟冀靜抱在一團的欣欣突然開口了。


    許振國一愣:“欣欣,你說什麽?”


    欣欣麵對許振國的質問,很坦然告訴他:“兇阿姨···每晚都去···您···您的房間裏睡覺···她還打罵我···要讓您···掐死我···”


    欣欣雖然口吃,但她的話卻讓現場的人聽得明明白白。不僅許振國聽得目瞪口呆,就連冀靜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許振國直到這時,才終於明白了,欣欣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陳娟一手造成的。當欣欣看到陳娟每晚去自己的房間睡,並且一直虐待她,欣欣還以為自己和陳娟聯合欺負她呢。怪不得她那麽懼怕自己。


    尖瘦女人一看許振國就像傻了一樣發呆,便又冷笑道:“你想知道妮妮是怎麽死的嗎?”


    許振國和冀靜都投去了驚異的目光。


    許振國愣了一下,終於沮喪的表情質問道:“你趕緊說,到底是怎麽謀害妮妮的?”


    尖瘦女人鼻孔一哼道:“因為她懷疑我給你每晚喝的安神茶了。並且在你迴來當天晚上,偷偷潛入廚房外監視我。我就幹脆將計就計,結果就埋伏在你的書房門口。等她闖進來捉@奸時,就在她背後下手了。我事後就把她扛到了這裏。並且把擺放客廳裏的幾件古董也轉移到這裏來了。”


    許振國一聽,才如夢方醒。他衝著那扇門痛苦地喊道:“妮妮,是我害了你呀!”


    冀靜則緊閉雙唇,在痛苦的同時,也明白了女兒為什麽要讓自己過來當保姆了。


    尖瘦女人這時卻表現得很誠懇道:“振國,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害誰,也沒有想害你的心。請你看在我這麽愛的份上,就接受我吧。”


    許振國此時心如死灰,有些欲哭無淚了,一聽尖瘦女人還做著美夢,便冷冷地質問道:“你畢竟已經殺了人,難道還有幻想嗎?”


    尖瘦女人一愣,隨即表示道:“隻要你不告發這件事,那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嘛。我畢竟是你的女人了,你能忍心看我遭受牢獄之災嗎。”


    許振國一看這個女人還在做白日夢,感到又氣又怒。她指著不遠的冀靜問尖瘦女人道:“那妮妮媽怎麽辦?”


    尖瘦女人不以為然道:“這還不容易嗎,就讓這個女人陪她的女兒去吧。”


    尖瘦女人說罷,就要順勢把手裏的老虎鉗子往冀靜頭上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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