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妮妮從外麵走進莊園的客廳後,再看到欣欣時,不由驚呆了,隻見欣欣正蜷縮在客廳的沙一側,正抱著自己的腦袋瑟瑟抖,好像抽了羊角風一樣。 ≦


    這時怎麽迴事?妮妮迅用目光環視了一下客廳,卻見餐廳處有尖瘦女人的背影一晃,隨即消失了。


    難道是那個女人又嚇唬欣欣了嗎?妮妮呆愣了片刻,立即奔到欣欣是身旁,伸出雙手捧住欣欣的腦袋,隻見欣欣一副痛苦萬狀的模樣。


    “欣欣,你怎麽了?”妮妮這時候開始大喊道。


    欣欣的眼神一搭在妮妮的臉上,她的臉色陡然變成了灰黃,死了似的。而她的渾身顫抖,像篩糖一樣哆嗦起來。


    妮妮一見她這副模樣,心裏有些急了,不由再次大聲問道:“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快跟姐姐說!”


    其實,這棟宅子裏,除了她倆,就剩下那個尖瘦女人了。妮妮這樣質問欣欣,就等於讓欣欣承認是那個女管家欺負了她。


    可是欣欣聽到妮妮的大喊,就如同滿月小兒聽霹靂,骨頭都要震碎了。她表現出怯弱的討饒的神情,令妮妮又疼又憐。


    “欣欣,我知道你心裏什麽都明白,快告訴姐姐,到底生了什麽事?”妮妮這時候不得不把聲音放低,盡量變得溫柔一些。


    可是,無論妮妮怎麽逼問,欣欣卻牙齒咬緊了不說話,張大的瞳孔中充滿了恐怖。這也讓妮妮感覺到,這座宅院裏充滿了邪氣,整個樓房都充滿了不安的氣氛,好像地球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妮妮此時的心像掉在了冰水裏,腦子裏像一桶漿糊。她似乎想讓欣欣擺脫這棟樓的邪氣,就立即拉著她的手,快向門外拖去——


    欣欣被妮妮拖到了屋外,又通過別致的小院,來到了大門外的街道上。


    這時候,妮妮又一把欣欣抱在了懷裏,並連聲勸慰道:“欣欣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傷害的。”


    欣欣似乎被妮妮的真情感化了,伏在她的懷裏,嗚嗚地抽泣個不停。


    再說許振國開著他的豪車,一口氣行駛到他的公司門前停下來。


    門口的保安們立即殷勤地靠上來,其中一個人俯身為他打開車門。


    “許總早!”當許振國邁下車,那幾名保安一起向他敬禮問候。


    許振國非常隨和地點點頭,然後擺了一下手道:“大家辛苦了。”


    此時,他跟前的這家公司是一個四層主體的建築物,不僅外牆是雄偉的歐式風格,就連門前的大理石台階也錚錚光。這在整個晉山來說,可謂是一家大公司了。


    他已經四天沒有公司上班了,現在亟需處理一些事物,所以他沒有在外麵駐足,就徑直往那扇玻璃旋轉門裏走——


    保安隨即幫他推開了旋轉門,並控製節奏,讓他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裏麵,然後才又重新立正站好。


    這棟大樓的一層是客戶接待室,那幾名女接待員一看他經過這裏,立即站起來,並異口同聲道:“許總早!”


    許振國含笑向那幾個花季女孩揮揮手,然後步入了電梯裏。


    電梯隻載著他一個人緩緩地升入了四樓頂層。


    當他再現身四層走廊裏時,來迴經過的都是一些管理人員模樣的人。他們紛紛向許振國問候著:“許總迴來了?早!”


    許振國麵對他們時,才開口應付了幾句:“哦,大家早。”


    他在這條走廊裏沒走出多遠,就來到一個雙扇門前,並推門而入——


    這套房間很大,並分為裏外間。守候在外間一個白領麗人立即從一間辦公桌上站起來,並垂手招唿道:“許總您來了?”


    這個白領麗人是他的秘書,他隨即對她點點頭道:“嗯。小鄧你早來了?公司有多少情況?”


    女秘書微笑打開裏間的房門,並表示道:“許總您先進去歇會,我隨後把要處理的文件送到您的辦公桌上。”


    “嗯,好。”許振國點頭應許道。


    他的辦公室同樣是一大間裝修豪華的布局。在這寂靜的辦公室裏,花兒開著,鍾擺咯噔噔噔的響著,寫字台上擺著一個相框。


    許振國愉悅地坐在寫字台後麵的轉椅上,當他把目光落在相框上時,臉色頓時一變,原來,相框裏鑲嵌著一張豔麗女子的照片。


    他呆望了一眼,剛想用手去碰那個相框時,房門被推開了。女秘書款步邁了進來,她的手裏並不什麽文件,而是提著一個茶壺。


    “小鄧,這個照片是怎麽迴事?”許振國趁女秘書給他倒水的時候,用手指著相框質問道。


    女秘書看了一眼相框,趕緊賠笑道:“這是趙姐非要換上去的。”


    許振國臉色一陰,隨即嗔怒道:“簡直是胡鬧!是誰給她的權力,讓她這樣做的?”


    女秘書訕訕一笑道:“許總您要理解她,她是愛您愛得太深了。才情不自禁地···”


    “請你不要再說了。”許振國一揮手打斷道,“現在就去把趙菲叫過來。”


    “好的,請您稍等。”女秘書隻好答應道。


    等她迴到外屋時,立即操起了自己辦公桌上的話筒···


    “喂,趙姐快過來一趟吧。許總對照片上的事情,不滿意了。”女秘書一接通電話,就衝著話筒講道。


    電話裏麵傳出了一個細細的女聲:“哦,振國已經迴來了?好,我知道了。”


    女秘書放下話筒不到三分鍾,許振國的裏間房門被推開了···


    “振國,我都想死你了!你終於過來了?真是太好了···”一個三十左右歲的時髦女郎亭亭玉立出現門口,她的模樣正是照片上的女人,當看到許振國後,就立即歡唿道,並旋風般地邁步進來。


    她一套玫瑰色的女子職業套裝,腳上一雙湛藍色的高跟涼皮鞋。她神采飛揚,渾身充滿了青春活力和新奇的美麗,宛如美酒在杯子裏泛起浪花。她的衣著、裝飾和姿態,她雙手的擺動和頸項的轉側,她那忽疾忽徐步履瀟灑的舉止,她那腳鐲和手鐲的叮當響聲,她那爽朗的笑聲和急促的話語,以及她那嫵媚多情的瞥視---這一切,無不湧流著漫溢旺盛的青春和麗質。


    許振國被她一陣風似的熱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立即看了一眼她沒關閉的房門,並嗔怪道:“趙菲你幹嘛在我的辦公室裏大唿小叫的?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那個叫趙菲的女子也隨著許振國的目光瞥了一眼門外,又嘻嘻笑道:“振國你有什麽可難為情的呢?小鄧也不是外人。”


    許振國麵對如此自作多情的女子,簡直有些啼笑皆非了。不過,他還是板著臉道:“趙菲,請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我現在不想考慮個人的事情。請你就不要對我這樣了。我早就向你表達過了,可你怎麽還這樣啊?居然還擅自把秋英的照片給替換走了?”


    趙菲顯得很誠懇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嘛。秋英是我的最好姐妹。我也很還念她。但是,你把她的照片總這樣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隻能勾起你的傷心往事的。您不能老這樣活在痛苦的陰霾裏吧?”


    許振國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道:“就算如此,可你卻又把自己的照片擺在我跟前,這是為什麽?”


    趙菲的表情略顯動情道:“秋英臨終前托付我好好照顧你和欣欣,我當然不辜負好朋友的囑托呀。再說,我也是非常喜歡你的···”


    “趙菲!”許振國趕緊打斷道,“秋英是那麽說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讓你嫁給我呀。再說,我現在也沒心情結婚。”


    趙菲顯得更加動情道:“秋英就是這個意思。她在重病時,就委托我接替了公司財務處主任的職位,之後又在臨走前囑咐我好好照顧你和欣欣,就是讓我照顧你和她的女兒生活呀。”


    許振國也有些激動道:“她是說了讓你關照我這樣的話。可是,她是指在公司方麵你要多盡心盡力。至於欣欣嘛···她隻是客套地提一下。其實,她在之前就已經把女兒安心地托付給我了呀。”


    趙菲一看許振國不認同,不由任性道:“振國,不管你是否接受我,我趙菲是非你不嫁了。為了你,我才跟不愛的前夫離婚的!”


    趙菲的話仿佛觸到了許振國的痛楚,他不由苦笑道:“你跟秋英是最好的姐妹不假。可你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她雖然也離婚了,但她是為了愛···”


    “難道我不是為了愛嗎?”趙菲立即打斷道,“我是為了愛你,才離婚的呀!”


    許振國這時神情凝重道:“可是你這種愛跟她的能一樣嗎?她是為了責任。而你呢?簡直就是對家庭不負責任!”


    趙菲一聽許振國的責備,立即委屈得掉淚了。


    她又忿然道:“不管你怎麽看我,我這輩子就認可你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講到這裏,正想掩麵而去,但一眼看到裝有自己照片的相框被許振國轉到一旁,便伸手操起了它,然後哭泣道:“既然你不喜歡看我···我就取走它···”


    “趙菲···”許振國看她傷心而去,立即站起身去追上她,但看到女秘書手持一摞文件走進來了,就隻好重新坐了下來。


    趙菲跑出許振國辦公室後,立即恢複了平靜。她的眼神裏透出一絲的陰沉,並小聲自語:“哼,姓許的,別把自己看成一個情聖,你現在單身根本不是為了方秋英。我早知道你是為了誰···”


    再說妮妮還在大門外安撫著欣欣,終於等她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籠罩在欣欣臉上的恐懼的表情也慢慢消退了···


    妮妮的心情也稍微平靜了下來。盡管她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致使欣欣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此時也不敢過多逼迫欣欣開口。她知道此事是急不得的,俗話說,‘欲則不達’。


    當她牽著欣欣的手在街道上溜達的時候,她隨身攜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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