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出了許家,卻沒有迴梁月家,而去敲了包子鋪老板的門。


    在告訴包子鋪老板許廣財殺了自己兒媳婦還把屍體藏在家裏之後,包子鋪老板嚇的直打哆嗦,隨即義憤填膺的道:“我說他們家怎麽大晚上老鬧騰,敢情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白蘇蘇點了點頭,然後問清了孫婆婆的落腳點帶著贏越摸了過去。


    孫老太太一直沒睡,生熬著等白蘇蘇的消息,在她把劉美音的遭遇全部和盤托出之後,孫老太太泣不成聲,捶著胸口痛不欲生:“美音啊!都是奶奶沒用啊!連你死了都不知道……嗚嗚嗚……”


    白蘇蘇趕緊扶起她道:“孫婆婆,您別哭了,逝者已矣,您再傷心也沒有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給您孫女討迴公道,不能讓她就這麽白死了!”


    孫婆婆愣了愣,隨即目光堅定的看向白蘇蘇:“我該怎麽做?”


    這一刻她不再是無依無靠的孤老太太,而是一個勇敢的要為孫女報仇的奶奶!


    白蘇蘇道:“你們是柳灣村的人,劉美音的父母雖然死了,但叔伯兄弟什麽的應該還在吧?再不濟也有族長和同村人,現在劉美音被人謀殺,你讓他們幫著壯壯聲勢,逼許家交人不難做到吧?”


    “這……”孫婆婆聞言有些猶豫:“這能行嗎?萬一他許家不承認該怎麽辦?”


    白蘇蘇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就說你孫女好端端一個人被許家禍害死了,隻要揭露許廣財的罪行,獲得的賠款全都分給他們,相信會有人願意的。”


    孫婆婆咬了咬牙,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白蘇蘇不再廢話,轉頭看了贏越一眼:“喂!你看起來也很閑的樣子,帶孫婆婆是柳灣村吧?”


    雖然剛才贏越為了女主和自己吵了一架,但眼下迴柳灣村叫人才是大事,白蘇蘇考慮了一下,還是很沒節操的使喚起贏越來。


    本以為贏越會揪住她的小辮子不放,最起碼也要酸自己兩句,沒想到他什麽都沒有說,拽著孫婆婆的手,一下就沒影了。


    白蘇蘇看著空空蕩蕩的路口,暗暗抹了把汗:“不愧是旱魃,這速度簡直跟千裏馬似的……”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眼見距離瞌睡蠱的作用消失還有兩個小時,打了哈欠決定迴梁月家補個覺先。


    一切都如白蘇蘇設想好的那樣,早晨七點的時候斜對門的院子裏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


    白蘇蘇雙眼倏然睜開,忙不迭的就跑出了梁家的院子。


    梁月早就醒了,正站在院門外朝許家張望。


    白蘇蘇佯裝不知的問道:“梁施主,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怎麽大清早的嚷嚷起來了?”


    梁月道:“我也不知道,聽聲音像是許鎮長家發出來的,而且你聞到沒有,他們家好像……有股臭味,像是什麽東西爛了的味道。”


    白蘇蘇心中冷笑,能是什麽味道,屍臭味唄。


    但臉上卻是絲毫不顯露出半點情緒,隻道:“他們家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昨天我從他們門前經過的時候就覺得這房子有些古怪……不行,我要去看看!”


    說完不等梁月說話,一下衝到許家院門口一腳踹開了許家的院門。


    院子裏許廣財和秦素芝正在瘋了似的挖門外的泥,披頭散發,屁滾尿流,像是被什麽東西追著一般,不時發出驚心動魄的尖叫。


    許廣財:“美音啊!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啊,你看在許漠的份上饒了我吧!”


    秦素芝早就嚇的精神失常了,拚命拽著許廣財道:“你不是說她和野男人跑了嗎!為什麽會在咱們家!快挖,我不要待在這!啊啊啊!”


    白蘇蘇透過門縫看見屋子的桌椅板凳還有動咯咯咯的動了起來,並且不時還有茶壺瓷碗掉在地上的聲音,顯見是劉美音的鬼魂在嚇唬他們。


    許廣財雖然為人強勢,但到底是個凡夫俗子,大早上起來發現被自己殺死的女屍睡在自己身邊,堂屋裏還躺著一具栩栩如生的古屍,屋裏又鬧鬼,不害怕才有鬼了。


    更讓他絕望的是,他們家的大門竟然被淤泥堵死了,要知道這些泥原本都是他運迴來填井的,現在門好端端的關著,泥卻全跑到外麵去了,這絕對不是人可以做到的啊!


    難道真的是劉美音的鬼魂來索命了嗎?許廣財戰戰兢兢的想著,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現,隻想快點從家裏出去。


    白蘇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和藹的笑,高聲問道:“許鎮長,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她早和隔壁賣包子的老板說好了,她這邊一出聲,他就出來看戲,順便幫著嚷嚷。


    果然沒一會兒就見到包子鋪老板穿著拖鞋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怎麽了怎麽了?發生啥事了?”


    許廣財這會兒早已經嚇的魂飛魄散的,見到白蘇蘇和包子鋪老板急忙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鬧鬼了!”


    白蘇蘇正等著他喊救命了,順手在院子裏摸了把鏟子,三兩下就把門外的淤泥給扒開了,包子鋪老板也伸手把許廣財和秦素芝拽了出來。


    許廣財驚魂未定,嚇的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白蘇蘇抬眼往門縫裏一瞧,立即大喊道:“咦!地上怎麽躺著一個人啊?趕緊的把門弄開,別出什麽事吧?”


    許廣財聞言嚇的渾身打了個激靈:“別!不行不行!這是我們家,你們不能隨便進去!”


    白蘇蘇看了他一眼道:“許鎮長,不是你說你們家鬧鬼的嗎?我身為修道之人理應為民除害啊!”


    包子鋪老板也在一旁搭腔道:“是啊鎮長,要是真有什麽事情您可不能藏著掖著啊,咱們這一個鎮子上住著,你們家鬧鬼,萬一牽連我們可怎麽辦?”


    他們故意把動靜鬧的很大,街坊四鄰的都聽見了,一聽說許家出了事,全都上趕著來看熱鬧了,聽到白蘇蘇和包子鋪老板的話紛紛出言附和:“是啊是啊!許鎮長,你們家到底出什麽事了?別是藏著掖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白蘇蘇哪管這些?趁著許廣財不注意,一下就把許家的大門給弄開了,穿著紅色嫁衣的顧婉清一下就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包子鋪老板是個膽子大的,湊近了去瞧,有些好奇的道:“新娘子?這年頭還有人穿這個?”指尖下意識的往顧婉清的鼻尖碰了碰,立馬驚叫道:“啊!不喘氣的!這是個死人啊!”


    屋子裏陰風一卷,一股濃重的屍臭味飄了出來,不少人都捂住了口鼻叫苦不迭。


    白蘇蘇暗暗稱讚包子鋪老板會來事,聞言怒目一橫,一雙狹長的眼眸鷹隼般的望向了許廣財:“許鎮長!這是怎麽迴事?你們家好端端的怎麽會有死人?該不會是殺人了吧?”


    “殺、殺人?”許廣財看到這麽多人在自己家的院子裏,整個人都傻了,聽到白蘇蘇的指控下意識的就喊道:“我沒殺人!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白蘇蘇橫了他一眼:“那你不介意我們進去檢查一下吧?畢竟你是咱們蓮花鎮的鎮長,家裏出了事情我們鄉裏鄉親的總不好眼睜睜看著是不?”


    她說的是我們,擺明了說有想一起的都可以進去,這讓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一些領居也有些躍躍欲試。


    白蘇蘇也不廢話,領著人就進了許家,白蘇蘇和包子鋪老板自然是直奔許廣財的臥室,抬眼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具半腐的女屍,上頭都長蛆了,白花花的驅蟲在屍體上鑽來鑽去,看的人頭皮發麻。


    包子鋪老板直接就哇的一下吐了,拚命嚷嚷道:“來人啊!這還有一個死人!”


    他的聲音一下就把眾人都吸引過來了,見到屋內的慘狀皆是嘔吐不止。


    白蘇蘇慘白著臉,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許鎮長,你們夫妻倆心理變態嗎?晚上和屍體一起睡覺!?”


    白蘇蘇的話一下就勾起了許廣財和秦素芝的恐怖迴憶,尤其是秦素芝,抱著腦袋直接縮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的樣子。


    許廣財這會兒倒是平複了許多,但也是麵無人色,手不停的哆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


    白蘇蘇料到他不會說,扯著他的身子一下將他的腦袋按到了劉美音的屍體麵前,厲聲喝道:“你媳婦劉美音一個月前離奇失蹤,你們許家的說法是她跟人私奔,那這具女屍你怎麽解釋?該不會是你們夫妻兩個謀害了劉美音,然後說謊欺騙大家吧?”


    秦素芝原本已經說不出話來,這大清早的經曆對她來說過於驚駭了,原以為家裏不太平是因為兒子容易招惹髒東西的體質,誰知道自己家裏真的藏著屍體,還是兩具!


    她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白蘇蘇道:“小道長你可不能瞎說,這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全然不知情的啊!”


    許廣財被白蘇蘇一按,幾乎和劉美音的屍體麵對麵,蠕動的蛆蟲和讓人作嘔的屍臭讓他有種如墜地獄的感覺。


    白蘇蘇趁機扯走了他脖子上的護身符,許廣財一眨眼,竟然看到床上的屍體忽然睜開了眼睛,笑容詭異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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