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世界是看臉的,尤其是像白蘇蘇這種內心滄桑的老阿姨,最喜歡的就是楚白這種長得幹幹淨淨的小哥哥了。


    小哥哥說要洗澡,她嘴上雖然說著嫌棄,身體卻很誠實的去燒水了,順便還在那浴桶裏撒一包張老道研製的強身健體的草藥,可謂是服務很周到了。


    洗幹淨了的小哥哥越發的清秀可人了,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配上一身飄逸的白色道袍,簡直是仙風道骨,宛若謫仙,瞧的白蘇蘇內心小鹿亂撞。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楚白是張妮兒的老公,雖然她隻有兩三歲,還是個小女鬼,但人家是正經結過陰親的,更何況張妮兒還叫她一聲姑奶奶,這差著輩分了,她這樣花癡實在是不應該的很。


    這樣想著白蘇蘇的臉色又恢複了原本的高、貴、冷、豔,眸光涼涼的瞥了楚白一眼,朝他道:“廚房的鍋裏還熱著一碗稀飯和一個饅頭,是師傅留給我午飯,你來者是客又生著病,就讓給你吧,趕緊吃了好好休息,病好了快點滾出我的道館!”


    楚白察覺到白蘇蘇態度的細微變化,以為是自己占了她的午飯她才不高興,抿了抿唇道:“要不我餓著吧?反正我也沒有味覺,吃了也是浪費……”


    白蘇蘇瞪了他一眼:“你死了還浪費我的湯藥呢!你以為我樂意照顧你啊?要不是你碰瓷故意倒在我身上,我至於像老媽子一樣,忙前忙後的?記得,你在這裏吃的每一樣東西,用的沒一件東西都是要記賬的,記得讓你那個有錢的爺爺多添點香油錢!”


    楚白倒是沒計較白蘇蘇敲詐他香油錢的事情,反正他們家有錢,添點香油錢小事一樁。


    但他是個認死理的人,受不得一點冤枉,有件事情他一定要跟白蘇蘇說清楚:“我沒有碰瓷。”


    白蘇蘇:“那你怎麽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我拍你一下你就倒了?你怎麽不倒別人身上,非要倒我身上?”


    楚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那種情況下我怎麽控製的了自己的身體?再說了,當時邊上有別人嗎?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其實你大可以讓我倒在地上不管我的,你是個好人。”


    白蘇蘇臉上顯出一絲驚恐,這突如其來的一張好人卡是怎麽迴事?


    一般被發好人卡的結局就是涼啊,身為本書的第一女炮灰,難道她的炮灰劇情就此啟動了嗎?


    這楚白是誰?他在這場災難裏究竟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呢?


    白蘇蘇的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張老道在見到楚白之後離奇的沒有怪罪白蘇蘇,並且覺得楚白這個小夥子天分極高,很有道性,楚白也覺得跟張老道一見傾心,相逢恨晚,一來二去,楚白竟然成了張老道的關門弟子,成了白蘇蘇的小師弟。


    女主和她的那幾個忠犬炮灰還沒出現,楚白當然不可能真的是張老道的關門弟子,但這種局麵已經夠白蘇蘇抓狂了。


    大師姐和小師弟,為什麽有種林平之和嶽靈珊的既視感,再加上他發給白蘇蘇的那張好人卡,不用說了,這個叫楚白的日後一定會成長為一個渣男!


    思及此,白蘇蘇淚奔了:“師傅!不要啊!你此生不是隻有我一個徒弟嗎?為什麽!為什麽背叛我再收別的弟子!”


    張老道睨了她一眼:“他喜歡吃我做的菜。”


    白蘇蘇抓狂:“他沒味覺的!你給他什麽他都說好吃啦,他敷衍你的!”


    張老道:“啊,原來如此,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明明什麽味道都嚐不到,卻還是願意哄我老道開心。”


    白蘇蘇:“很虛偽啊,真不知道你收他迴來幹什麽!”


    張老道:“他能幫老道我搓背,你行嗎?”


    白蘇蘇愣了:“這我真不行。”


    於是楚白搖身一變成了天師觀的弟子,張老道的徒弟白蘇蘇的師弟,每日吃住都在道觀裏,隻是有功夫就往山下跑,幫著張家劈柴掃地喂雞放牛,到了飯點,再準時迴來吃飯,雖然張家人從來不理他。


    張老道收了徒弟之後就丟給白蘇蘇放養了,美其名曰鍛煉白蘇蘇的領導才能。


    白蘇蘇隨便丟了幾本經書給他,傳授了他一下練炁的基礎法門,讓白蘇蘇驚訝的是,楚白竟然還真是個煉炁的材料,沒多久就將先天一炁的入門功法練的得心應手。


    白蘇蘇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麽?嗯?


    家世顯赫,相貌不凡,才智卓絕,天賦異稟,還很倔強,這分明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啊!自己和張老道兩個大炮灰,搞不好會被楚白害死也說不定啊!


    思及此,白蘇蘇有些方,她暗搓搓的看了一旁的楚白一眼,後者正拎著斧子劈柴。


    少年身材頎長,骨骼勻稱,一身白色的道袍長在身上襯的他氣質絕塵,午後的陽光懶懶打在他俊美側臉的上,光影營造出一副美輪美奐的氣氛。


    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白皙的肌膚下蘊藏著驚人的爆發力,準確的將斧子高高舉起再輕輕落下,圓木應聲而倒,勻稱的分為左右兩半。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楚白都生活在道觀之中,張老道看他身子弱,每日都用名貴藥材給他泡澡,再加上他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擔水劈柴,上山下山,身子骨結實了不少,再加上練炁帶來的好處,已經和正常的少年差別不大了。


    白蘇蘇叼著跟狗尾巴草在邊上逗貓,試探著朝楚白道:“那個……你什麽時候下山啊?”


    楚白道:“明天吧,明天一早下山。”


    白蘇蘇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問你什麽時候去張家,我是問你什麽時候離開榕樹村,迴京城去!”


    沒想到楚白轉過頭認真的道:“我知道,我說的就是迴京城的時間。”


    白蘇蘇一臉黑人問號,what?


    說好的補償張家人,以後留在榕樹村呢?這麽快就變卦了?


    像是看出了白蘇蘇的心思,楚白道:“我得迴去上學,放寒假的時候我就迴來。”


    白蘇蘇:“……上、上學……”


    身懷主角光環的人還會被上學這種俗事所擾嗎?果然像她這種炮灰隻需要窩在山溝溝裏,關鍵時候撞上去死就行了。


    楚白點了點頭,忽然很認真的看著白蘇蘇:“你乖乖在這等我,等我迴來和你一起過年。”


    噫!這種撩小妹兒的既視感是怎麽肥四?難道她不是高貴冷豔,神聖不可侵犯的大師姐嗎?乖乖等是鬧哪樣?


    白蘇蘇內心槽點滿滿,麵上卻沒露出一點表情,隻懶懶的道:“走就走了,還迴來幹什麽?”


    楚白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我說過沒年的寒暑假都會來這裏,所以我一定會迴來的!”


    白蘇蘇知道這個人腦子一根筋,也懶得理他隻道:“隨便你,還有,你早上起來的時候動靜小一點,我睡著呢,別吵我!”


    說完不等楚白說話,轉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就往屋子裏去了。


    讓白蘇蘇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幾乎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的楚白,一大早天還沒亮就來扒拉她的窗戶了。


    “師姐……師姐……師姐你醒了嗎?”


    白蘇蘇抓狂,一下從床上躥起來奔到窗戶下麵怒道:“大早上的叫喚什麽?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叫我嗎?”


    楚白聽到白蘇蘇的聲音開心的笑了一下,然後厚臉皮的道:“師姐你送送我吧?就從到村口大樹那,然後你迴來再睡。”


    白蘇蘇要抓狂了:“你小子有病吧?這麽點路還要人送!不送,你自己走!”


    沒想到楚白卻很認真的道:“我這一走要小半年,你肯定會想我的,還是送送吧。”


    那表情十足嚴肅,一點也不像是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的人,語氣也滿是和善,完全是一副為了白蘇蘇好的樣子。


    白蘇蘇簡直要被這個打敗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麽厚的。


    她沒心思跟他扯嘴皮子,隻道:“不去不去,我困得很,你自己走吧。”


    “emmm……”楚白抿了抿唇,臉上顯出一絲委屈,半晌才道:“我背你,我背著你走,你送我下山,好不好?”


    “哈?”白蘇蘇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在他殷切期盼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十歲的女孩子其實沒什麽分量,再加上是修道之人,體內沒有汙濁之氣,背在背上簡直輕若無物。


    楚白背著白蘇蘇告別了張老道一路沿著盤山小路往山下走,他步伐穩健,不疾不徐,從山上到山下都專注於腳下的路,連一句話都沒跟白蘇蘇說。


    白蘇蘇手支著下巴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師弟啊,你大清早的把我叫起來,難道就是為了背我?”


    楚白這才轉過頭去看白蘇蘇,一臉茫然的道:“沒有啊,我就是想讓你送送我,你又不肯,我隻能背你了,怎麽,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白蘇蘇隻覺得被噎了一下,慪了直想吐血,敢情是她想多了,楚白這種腦子一根筋的人怎麽會懂得拐彎抹角這種事情呢?


    思及此,她拍了一下楚白的後腦勺道:“胡說八道!我跟你這個傻子有什麽好說的?當心腳下,要是把我摔了,你就不用迴京城了……”


    楚白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乖乖背著白蘇蘇下山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村裏田間地頭早已有村民下地勞作,白蘇蘇覺得再被楚白背著走有損自己光輝高大的形象,就從楚白背上下來自己走了。


    兩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後的在田埂上走著,身上穿的都是白色道袍,黑色布鞋,竟也是一道風景。


    白蘇蘇忽然想到一句話,我和你唯一穿過的情侶裝是校服。


    所以他們現在是我和你唯一穿過的情侶裝是道袍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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