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都這麽說了,是個男人都應該心軟的吧?畢竟原主曾經也是馮映之最疼愛的人啊!


    但讓白蘇蘇沒想到的是,馮映之一把將白蘇蘇從懷裏拽了出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了白蘇蘇的下巴,捏的她下頜骨都快碎裂了,然後用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道:“休了你?嗬……白蘇蘇你終於說出這句話了,是不是先前的軟弱委屈都是偽裝的,為的就是等這一刻?我的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生是我馮家的人,死是我馮家的鬼……”


    白蘇蘇:“我……”


    我特麽到底做錯了什麽?嗯?不帶這麽玩的吧?


    白蘇蘇的無語凝噎,反倒讓馮映之覺得她心虛有鬼,冷笑一聲道:“怎麽?怕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麽痛快的!”


    白蘇蘇兩行寬麵條淚流淌不止:“映之,你是不是……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原主隻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一生也活的很短暫,從十八歲嫁給馮映之到二十歲身死,一直都在承受這個男人的獸性和怒火,到死都想不明白心愛的丈夫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白蘇蘇現在智商隻有五十,相信原主的智商就更低了,好多事情都像是霧裏看花一般,明明差一丁點就能想明白,卻終究抓不住頭緒。


    馮映之聞言頓了一下,隨即竟然笑了起來:“你要這麽說也沒錯,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


    白蘇蘇眼見裝可憐已經沒用了,這本書本來就是為了虐而虐的r文,就算讓她找到邏輯也不能改變她現在的現狀。


    她深深的凝望著眼前的馮映之,然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掰開馮映之道:“夠了!姓馮的,我白蘇蘇是嫁給你了,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肆意淩辱踐踏!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從前我因為愛你,無論你對我做什麽我都處處忍讓,小心伺候。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這樣對我,我們的婚姻就到此結束了!”


    在馮映之的印象裏,白蘇蘇是柔弱的水一般的女子,纖腰款款,柳眉杏眼,是一副大美人的模樣,卻特別的害羞,每每見著自己,偷瞄一眼便又受驚的兔子般縮迴去。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堅定的眼神和這般強硬的口氣,不由的深吸了口氣道:“白蘇蘇!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你是不是打從嫁給我的那一天起,就等著跟我離婚?”


    白蘇蘇簡直要被馮映之的神邏輯給打敗了,這完全就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啊!


    她瞪著馮映之道:“素來女子出嫁誰不是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自十八歲見你起便傾慕於你,你若真心敬愛我,嗬護我,我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你看看我我嫁給你的這一年裏過的都是什麽日子?你在人前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似乎與我恩愛有加,人後卻對我肆意淩辱,任意妄為!我膽子再小總也是雲州白家的女兒,豈可如此自輕自賤,受你的擺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馮映之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沉痛,扶著浴缸漸漸的站了起來,黑沉的眸子卻藏在濡濕的亂發裏,顆顆水珠順著他的眉眼落下來,給人一種陰寒刺骨的感覺:“說的好……這才是我馮映之喜歡的女人,從前是我小看了你,不過你要是想跟我離婚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我馮映之丟不起這個人,在我厭倦你之前,你這個馮夫人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否則……嗬嗬……”


    “啊!”白蘇蘇無力的抓住自己的腦袋,扯了扯一頭濕淋淋的長發,忍不住痛苦的哀嚎了起來,這個馮映之腦子進胡蘿北了嗎!你隻是個反派而已,不要強行給自己加戲啊,這種虐戀情深相愛相殺的既視感是怎麽肥四?


    不過白蘇蘇心裏倒是清楚,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愛首先要得到他的尊重,隻一味的伏低做小是沒用的,她必須改變原主的行為模式,強勢起來,站在和馮映之對等的位置,才能讓這個大反派對自己刮目相看。


    她不再理會馮映之,扯了一旁的浴巾將整個人裹起來,強撐著酸軟的腿越過馮映之出了浴室,馮映之眼眸微眯,睨著白蘇蘇:“剛說完要離婚,這就要走了?”


    白蘇蘇瞪了他一眼,踉蹌著跑到隔壁的房間,然後砰的一下把房門鎖上了。


    馮映之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暗暗咬了咬牙,握緊的拳頭想敲門,最終卻不知為何垂了下來,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蘇蘇蜷縮在被子裏,渾身上下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雖然是三伏天,但原主的身子被馮映之丟在浴缸裏折騰了半晌,這會兒竟然有些鼻塞和發熱起來。


    感冒發燒的感覺真是不好受,這麽會兒功夫白蘇蘇已經頭昏腦漲,渾身無力起來,額頭上冒出密集的虛汗,後背卻經不住的一陣陣發涼。


    因為馮映之不喜歡熱鬧,所以馮家的公館裏的下人沒有幾個,原主身旁日常伺候的隻有一個陪嫁丫鬟秀兒,但今日秀兒請假迴去探親了,所以根本沒人知道白蘇蘇的死活。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越縮越緊,但身子卻仍舊不可避免的越來越燙,腦子也來越疼。她有些無奈的想,難道要去找隔壁的馮映之求救嗎?


    但她剛當著他的麵甩臉子,應該是得罪了他的,況且馮映之性子這麽古怪,知道自己老婆生病了可能非但不心疼,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她呢?


    白蘇蘇可不想才穿越過來就被大反派弄死!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終於是鼓起勇氣爬了起來,將自己用被子裹成一個球,然後輕手輕腳的下樓了。


    馮映之靠在椅子上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手上的配槍,金屬的槍托敲擊在實木的歐式雕花木桌上,發出哢哢的聲響。


    他的小白兔發脾氣了,竟然還要跟他離婚……嗬嗬……真有意思。


    正思忖間,眼睛卻瞥見房門的縫隙裏忽然掠過一個圓乎乎的人影,邁著小碎步正一點一點的往樓下挪去。


    馮映之眉頭一擰,好看的長眉糾結在一處:“她這是做什麽?難不成是想著逃跑?”


    隨手將配槍丟進抽屜了,他起身邁著長腿輕輕的跟了上去。


    白蘇蘇生著病又裹著被子,五感都不是很利索,所以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一個人,隻圓滾滾的移動到廚房,倒了杯熱水給自己。


    生病多喝熱水,這是亙古不變的哲理。


    白蘇蘇捧著骨瓷的水杯,喝了一口,終於覺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馮映之有些好奇的看著白蘇蘇,困惑著她下樓喝水就喝水,為什麽要用被子把自己裹的這麽嚴實?雖然他之前動作的確粗暴,但也沒到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步吧?


    不過很快白蘇蘇的動作就讓他臉色黑了下來,隻見她捧著杯子緩緩的朝著電話的方向走去,路過家裏掛著的一副馮映之的巨型油畫的時候,忍不住的對著油畫呸了一口,然後罵了句變態!


    馮映之隻覺得唿吸一窒,果然說什麽愛他都是假的吧?表麵上對自己癡心一片,背地裏卻對他萬分唾棄!


    女人,你究竟能虛偽到什麽程度?


    白蘇蘇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一道幽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將自己的行為全都看在了眼裏,她坐到了電話旁邊的沙發上,迴憶了一下白家公館的電話然後播了出去。


    “麻煩請接白公館,謝謝!”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連通了白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白蘇蘇的三哥白玉溪。


    白玉溪玩世不恭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喲!小公主啊,怎麽想起給家裏打電話啊?你嫁人以後不是隻要你那個馮映之就夠了嗎?三哥還以為你早就把家裏忘了呢!”


    當時白蘇蘇執意要嫁給馮映之,卻遭到家裏集體的反對,白父白母連帶著兄弟姐妹都對白蘇蘇很失望,唯有這個三哥支持白蘇蘇的決定。


    白蘇蘇吸了吸鼻子,蒙著聲道:“三哥,你能不能來接我,我想迴家,我覺得好難受……可能要死了……”


    白蘇蘇這麽說隻是一個感冒發燒的人的正常吐槽,聽在馮映之的耳朵裏卻是分外刺耳!


    她就這麽想離開他嗎?和他多待一刻都讓她覺得生不如死嗎?


    電話那頭的白玉溪聽到白蘇蘇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忙道:“蘇蘇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妹夫呢?他不在嗎?”


    白蘇蘇正要解釋,手上的電話卻被人一下奪了過去,隻見馮映之一臉陰寒的看著她,握電話的手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語氣也是低沉的可怕:“三哥嗎?蘇蘇在和我鬧脾氣,嗯,沒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然後挨近了白蘇蘇啪嗒一聲把電話掛上了。


    白蘇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瞪著馮映之道:“馮映之你幹什麽!”


    馮映之涼涼的道:“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嗎?”


    白蘇蘇覺得自己快要被馮映之給氣死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好半晌喘不上來。


    就在馮映之打算抓住白蘇蘇的被子,將她扯開的時候,白蘇蘇忽然唿吸急促的吸了兩下鼻子,然後哈秋一聲,噴嚏噴了馮映之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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