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珠寶行?確實沒有聽說過,不過有唐龍小兄弟你這樣的老板,恐怕要不了多久,星晨珠寶行就會名揚世界了。我張衝開賭場十幾年了,五億歐元以上的豪賭也見過許多次,但贏得如唐龍小兄弟這麽輕鬆寫意的,卻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我來了,不知道唐龍小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把?”張衝認真的看著唐龍,仿佛是見獵心喜。


    宋義進之前就說過,張衝好賭成性,碰到唐龍,他自然是手癢了。


    唐龍頓時笑著道:“既然張老大有興趣,那我自然不會掃你的興致。”


    張衝笑了起來,開心道:“好,我就喜歡老弟你這樣的個性,不過,咱們就不賭原石了,在這方麵,我可不是老弟你的對手,我們去玩牌如何?”


    這賭場不僅有賭石,還有正規賭場所有的一切,百家樂、輪盤、老虎機、梭哈、21點,什麽都有。


    張衝之前在監控室看過唐龍與張揚對賭的全過程,其中他們也懷疑過唐龍是不是出千了。


    但最後,他們卻覺得沒有,而是覺得唐龍是一個觀察原石的專家。


    所以,張衝選擇不與唐龍賭石,而是去玩紙牌。


    無論玩什麽,隻要能與張衝說上話就行,唐龍頓時點頭道:“我也正覺得這裏太吵了,賭石雖然有緬甸特色,但切割機的聲音實在讓人厭煩,不如我們去一個安靜一些的地方賭?”


    張衝聞言,頓時笑著道:“好!唐龍兄弟跟我來。”


    仁聯酒店的低下三層,一半的空間用來賭石,而另一半的空間,卻是與正規的賭場一樣。


    張衝帶著唐龍,來到了一個裝修得豪華精致的包間中。


    包間的中央,有一方巨大的賭桌,但此時卻隻有唐龍與張衝各坐一方。


    漂亮而性感的荷官,俏麗的站在賭桌旁。


    張衝沒有帶多少人進來,唐龍也僅僅隻帶了宋義進而已。


    在賭局開始之前,張衝開口道:“唐龍小兄弟,不知道你會玩什麽?21點,梭哈?”


    唐龍笑了笑,道:“都不會玩,第一次進賭場。”


    張衝頓時一楞,唐龍接著道:“其實我這次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與張老大見一麵,至於賭局,隨便玩玩就好。”


    張衝臉色一冷,道:“噢?你搞出這麽大的陣仗,就是為了見我,看來,是有事要求我了。”


    聽到唐龍的話後,他對唐龍的態度都變得冷淡了起來。


    唐龍卻不急,笑著道:“張老大猜的沒錯,確實是有事相求於你。”


    張衝聞言,頓時站起來,冷聲道:“既然不是來賭的,那我就先走了,送客。”


    唐龍淡淡道:“張老大何必著急,賭自然是要賭的,不過什麽21點,梭哈都太麻煩了,不如我們直接比大小如何?一副牌中,我們每人選一張,牌大的贏。如果張老大贏了,我剛贏的五億籌碼,全部歸張老大,而如果我僥幸贏了,那張老大幫我一個忙如何?”


    張衝聞言,又輕輕的坐了下來。


    唐龍提出的方式,在張衝這個賭了幾十年的老手來看,是非常容易做手腳的,至少張衝就覺得,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輕鬆的拿到最大的黑桃a。


    這麽簡單的賭局,張衝是不願意參與的,但唐龍卻敢拿出五億歐元的籌碼來做賭注,這就讓張衝有興趣了。


    他贏了,可以得到五億歐元,而輸了,也不用付出,不過是幫唐龍一個忙而已。


    以他化境中期的修為,在這樣的賭局中,根本不可能輸。


    即使是張衝,也不會對五億歐元視而不見,白送的誰不想要?


    但在之前,張衝還是想要知道,唐龍需要他幫忙的是什麽。


    他想清楚一切後,頓時開口道:“你先說說,你想讓我怎麽幫忙,若是我做不到,我倒也可以拿五億出來與你玩玩。”


    唐龍笑了笑,道:“對張老大來說,並不是很難的事。張老大也知道我是做珠寶玉石生意的,而來緬甸,自然是為了翡翠原石,我想與緬甸四大礦業公司取得聯係,得到一條穩定供應翡翠玉石的門路。”


    張衝聞言一楞,隨後皺眉道:“唐龍小兄弟,這我恐怕幫不了你,如果你早來幾個月,或許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事,與四大礦業公司隨便一個說一聲,就足夠了。但如今,恐怕很難。”


    “噢?為什麽?”唐龍疑惑的問到。


    張衝解釋道:“你也知道,緬甸剛剛進行了換屆,上一屆的總統,懦弱無能,雖然法律規定了所有的大宗翡翠出口都必須經過緬甸公盤,但實際上,四大礦業公司根本不鳥法律與總統,暗地裏賣出去的翡翠,比從緬甸公盤上更多。但這一次換屆上來的總統,卻是一個軍閥出生的強硬派,所以在形勢不明朗之前,沒有礦業公司會再接暗地裏交易的單,隻會老老實實的將原石都放在緬甸公盤上出售,也造就了這一次史上規模最大的緬甸公盤。”


    唐龍聞言,大概理解了張衝的意思,緬甸的政府法律規定,所有不通過緬甸公盤交易出去的大宗翡翠原石出口,都算做走私。


    上一任總統懦弱,管不了四大礦業公司,所以四大礦業公司依舊我行我素。


    但如今,換上了一更強硬的總統,那些暗地裏的交易,都暫時停止了,等待情況明朗後再做打算。


    唐龍皺著眉,道:“難道就一點辦法沒有了?我想還是有一些珠寶巨頭,可以從四大礦業公司拿到暗地裏的合同吧?”


    張衝笑了笑,道:“你也說是珠寶巨頭了,而你是嗎?確實,四大礦業公司,依舊保留著一些與珠寶巨頭之間的合同,依舊會冒著風險為珠寶巨頭供貨,這其中要打點的關係很多,而你憑什麽覺得,四大礦業公司,會為了你而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打點這麽多的關係?”


    唐龍眉頭皺的很緊,如張衝所說,唐龍如今的星晨珠寶規模還沒上來,要的貨也不多。


    與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也沒有交情,更談不上被四大礦業公司信任,四大礦業公司,不可能為了他而冒險。


    即使有張衝做為介紹人,也幾乎不可能成功。


    但唐龍還是不願意放棄,能不能成功,總要試過才知道,總要親自與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接觸過後才知道。


    所以唐龍繼續道:“不管能不能談成,隻要張老大能夠帶我去見一下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就足夠了,即使談失敗了,也與張老大無關。”


    張衝看著唐龍,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道:“本來同是華夏人,我應該幫你這個忙的,但現在的情況,確實讓我很為難,四大礦業公司在緬甸,是最為超然的存在,哪怕是總統政府,哪怕是仁聯會,也無法要求四大礦業公司做什麽,你讓我這樣做,會讓我與四大礦業公司之間生出矛盾的。”


    唐龍笑了笑,道:“張老大何必危言聳聽,不過是讓你幫忙,讓我與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見一麵而已,你不用提生意的事,隻要把我帶到他們身邊,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來說,又怎麽會讓你得罪四大礦業公司?”


    張衝笑了笑,道:“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矯情了。不過想讓我幫這個忙,可得在賭桌上贏了我才算,否則,你不僅沒辦法讓我幫忙,還要,失去五億歐元的籌碼,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當然。”唐龍笑著道。


    “那就開始吧。”張衝笑道,唐龍拿出五億歐元籌碼來與他賭一個幫忙的機會,在張衝看來很傻,如果唐龍拿著這五億歐元去收買四大礦業公司的人,說不定都能打通關係了。


    但白送的錢,他不可能不要。


    他示意荷官可以開始賭局了。


    荷官立刻點頭,在手上飛快的洗著牌,然後將牌幹脆利落的放在賭桌上,輕輕一抹,便成了一排。


    張衝伸手示意唐龍先開始。


    這場賭局的規則很簡單,每人從一副牌中抽一張,然後比較大小。


    唐龍笑了笑,同樣示意張衝先選。


    張衝笑了笑,道:“如果讓我先的話,那勝負恐怕已經出來了,你確定要這麽做?”


    他沒想到,唐龍居然這麽自信,或者說自大。


    唐龍笑了笑,道:“對我來說,確實勝負已經出來了,張老大先好了。”


    張衝冷笑一聲,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張衝也不站起來,右手輕輕在賭桌上一拍,頓時賭桌上的那一溜牌都飛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張衝立刻找到了黑桃a。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突然站起來,伸手抓向那張黑桃a。


    此時,他已經覺得自己贏了,不僅五億歐元到手,還不用幫唐龍任何忙,賺得也太輕鬆了。


    唐龍在他麵前,還是太年輕了。


    但就是張衝立刻就要抓到那張黑桃a的時候,那張牌就那樣在張衝的眼中消失了,消失得莫名其妙。


    而這時,一直坐著沒有動的唐龍,伸出了右手。


    在他的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正夾著一張牌,不是黑桃a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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