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蕭健雄經過昨天晚上出去追擊外人以後,他恐怕路上還有別的多變,料定文悔還會過來要奪迴去慧靜和尚,於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帶上屬下人手,並從當地官府中要過來的十多名官差,隨同他一起的還有四名大內侍衛,分別是賈全德,龍嘯海,韋有德和白文輝,一行人帶著慧靜和尚離開住處,一路向北而行。

    他擔心路上還會有人攔截,為了保險起見,他把慧靜放進到一輛馬車中,並且拿住了他身上的幾處穴道,以免他逃跑掉,他和賈全德等四名大內侍衛以及屬下幾名錦衣衛騎著馬隨在旁邊而行,其他的人則步行前進。

    一行人行到了日中午,感到天氣漸熱,眾人感到有些口渴難耐,正好此時見到路邊有一處茶棚,裏麵供過往的路人在這裏休息和喝茶解渴,蕭健雄叫眾人下馬,停下來在這裏稍稍休息一下,賈全德幾人將載著慧靜的馬車停在茶棚門口,眾人走進茶棚。這座茶棚本來並不怎麽大,突然見到一下子過來這麽多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蕭健雄叫下麵的官差呆在外麵看著馬車,自己和賈全德幾個人進到茶棚裏麵先休息,趙振剛一進去,就叫道:“裏麵喝茶的人都把這裏的座位給我們讓出來,官老爺們還有公務在身,在這裏休息一會兒還要上前趕路。”

    在這裏休息喝茶的過路行人見到過來的這些人都是身著官府公服,哪敢不讓出座位,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都讓到了一邊。賈全德說道:“蕭大人,你先請坐。”蕭健雄點點頭說道:“恩,好。賈老弟,咱們還用這般客氣。”賈全德笑道:“蕭大人先坐那是應該的,你不坐我們怎能先坐下來。”蕭健雄一笑說道:“大家不必客氣。”其他的人也都坐了下來,茶棚老板趕緊過來給他們倒上茶水,於是,一眾人坐在那裏邊喝著茶,邊說話聊天。

    就在他們正說著話時候,忽然聽得路上一聲唿喝,有兩匹馬直奔了過來,速度甚是快,馬上乘著一男一女,兩人騎著馬疾奔到茶棚旁邊,那馬上的女子正是李慧清,她手舉馬鞭一揮,直擊向在馬車旁邊的幾名官差和一名錦衣衛,眾人哪裏來得及防備,啪啪幾聲,紛紛被李慧清從馬車上擊了下來。

    她飛身一躍,便躍到了馬車上麵,手揮長劍,擋住了另一名錦衣衛的進攻,然後駕起馬車飛奔而去。這時候,坐在茶棚中的蕭健雄等人見狀,立即站起身來衝出來,這時候,另一名青年男子右手一揮,揮出一條長索,橫掃向茶棚門口,氣勢勁足,蕭健雄見到對方的長索來勢兇猛,立刻低頭一閃,賈全德和龍嘯海連忙閃到旁邊的茶桌後躲開,趙振和朱嗣昭卻一下被長索擊中胸口,仰天摔倒,其他的人被擋在後麵一時出不來。

    施長索阻擋住眾人的正是郝靜恩,他手揮長索,橫掃直擊,茶棚裏麵雖然有眾多武功高手,卻一時也無法出來。蕭健雄不去管他,閃身避開了長索,一躍已經出了茶棚,見到馬車已經遠去,立刻拔身去追。

    郝靜恩見到這人身手靈敏之極,知道是高手,怕他追上李慧清,正準備去擋住他,這時候,賈全德和龍嘯海也衝出了茶棚,兩人從茶棚邊的一個缺口鑽了出來,直向郝靜恩這裏攻過來,龍嘯海唿的一聲,單刀直向他砍了過來,氣勢威猛,郝靜恩卻身法不變,將右手長索交到左手,右手一掌拍中龍嘯海的身體,將他擊退了好幾步,左手的長索仍然一揮,又阻住了蕭健雄的去路。

    蕭健雄見了心裏不由一動,沒有料到這個青年男子武功身手倒是厲害,賈全德左手橫擊向郝靜恩,郝靜恩又一身法輕輕一閃而過,左手揮舞的長索始終阻擋住蕭健雄,郝靜恩從眾人中的身法步子一看,已經知道蕭健雄的武功遠在眾人之上,所以打定注意,無論如何也要阻擋住這個人,不能讓他追上李慧清。

    蕭健雄見到這個年輕人,數次阻擋住自己的步子,不禁心中有些著急,迴頭叫道:“給我先攔住這個人。”賈全德等人聽了,各自手持兵刃一起湧上,龍嘯海剛才被郝靜恩一招擊退迴去,心中也不由得很是驚奇,忽聽見一邊的趙振叫道:“龍大哥,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殺死龍嘯雲兄弟的人。”

    龍嘯海一聽,立刻分外眼紅,臉上露出憤怒,當下不多言,一刀又揮劈向郝靜恩。原來那天在吳府外被郝靜恩一掌擊斃的那個錦衣衛龍嘯雲就是他的親兄弟,他們都是浙江龍虎掌龍家的傳人,尤其是龍嘯海的武功在江浙一帶頗有名氣,一直曾在皇宮中擔當了多年的大內侍衛,他聽得趙振說道麵前這個人就是殺死他親兄弟的人,憤恨交加,當下施出了自己的看家功夫,攻勢淩厲。

    這時候,賈全德手持長劍,也和龍嘯海一起攻了過來,這兩人畢竟武功也不弱,郝靜恩一手揮舞長索要阻擋蕭健雄,不免無法再另一邊閃開他們兩個人的進攻,隻得,右手出手應招,龍嘯海單刀砍過去,右手一掌施出龍虎掌一掌唿的一聲直擊到郝靜恩的胸口,郝靜恩右掌一揮反擋住他的右掌,運功一擊,碰的一聲,龍嘯海又被擊退出好幾步。

    但是這麽緩的一緩,蕭健雄已經縱身一躍過長索,他不向郝靜恩出手,徑直向李慧清趕的馬車緊追而去。忽然這時又是人影一閃,他麵前已經又多了一個人,蕭健雄定眼一看,原來正是文悔大師,蕭健雄不由冷冷的一哼說道:“原來又是你過來幹預我的差事。”文悔微微一笑:“師弟,你不肯念寺中對你的多年的恩情,也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此刻,文海大師和慧遠,慧明也趕到了文悔身邊。

    蕭健雄哼的一聲,突然一掌猛擊向文悔的身前,文悔見到連忙一閃,蕭健雄卻身子一晃而過,直追向前麵的馬車。文悔迴過頭來,看了看,不由和文海對視一眼,搖搖頭。此刻,韋有德,白文輝兩人同其他的人趕來牽製住文悔他們,郝靜恩見到蕭健雄已經遠去,躍到文悔身旁說道:“大師,我去追那人,你們擋住後麵的人。”文悔點點頭,說道:“好,靜恩,對方武功高強,你要小心謹慎。”

    郝靜恩點頭道:“恩,我知道了。”說完,飛步緊追過去。

    李慧清奪了馬車,自己駕著先離去,見到郝靜恩擋住了其他的人,心想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趕了有數百米遠,以為後麵已沒人,轉頭一看,竟然這時在馬車後麵緊緊跟著一人,身著官服,越追越近。她一看就知道對方不是庸手,連忙扭頭駕馬車飛奔,過了一會,忽然覺得馬車後麵一沉,有人已經立在馬車之後,還沒有等她迴頭去看,緊接著,一股掌風就向自己右肩襲來,她立刻揮鞭消了一下,可是右肩卻已中掌,李慧清咬住牙忍著,痛的差點從馬車上麵摔下來。

    蕭健雄待要再出掌將她擊倒下去,突覺身後有人,他立即一迴身,對方的掌風已送到,他迴掌一對後退一步,對方已經輕輕借力一躍到馬車之上,那人正是郝靜恩。蕭健雄一看,正是那個年輕人,剛才兩人對了一掌,可以說平分秋色,沒有分出勝負。

    此刻,兩人在馬車後麵這個狹小的地方見麵,沒有多少容身迴旋的地方,蕭健雄見地方空間狹小,先出掌一擊接著施出了近戰搏鬥專長的少林派的大擒拿手式,郝靜恩見到對手出招厲害,應變迅速,雙掌一變,施出師傳的擒拿手法,蕭健雄見了心裏微微一動,心道:“他是衡山派中的人?我看他怎麽用的是正宗的衡山派的小擒拿手式。”兩人掌擊手拿,在馬車後麵鬥得激烈,不分勝負。

    李慧清被蕭健雄擊中一掌,右肩中掌處疼痛難忍,聽得後邊打鬥的激烈,轉頭一看,隻見到郝靜恩和蕭健雄兩人正立在馬車後麵交手。這時,突然覺得馬車顛簸抖動的厲害,她向前一看,見到馬車直向山下的破路急衝下去,心中大驚,原來剛才她受傷沒有駕馬車,馬匹受驚,失去控製帶著馬車一路衝到了山坡下麵的急道,再向前行,就是山崖峭壁。

    李慧清用力拉住馬韁,但是馬車下滑的速度太快,連馬也止不住腳步,隻見一路上地麵的雜草荊棘飛快的從眼前劃過,馬車一顛一顛飛速的衝向山下。此時,在馬車後麵激鬥的郝靜恩和蕭健雄也都感到有變,兩人不由停下手來,隻覺在馬車上站立不穩,迴頭一看,馬車已經快衝到山坡後的崖下。

    蕭健雄一見心中大驚,縱過去去奪李慧清的駕位,忽覺得身後有掌風,他迴身一閃,卻被郝靜恩踢中右腿,他不由心中惱怒,眼見到四下沒有跳下車子的地方,這時,馬車前麵已經失衡,直向山崖下麵摔落了下去。蕭健雄見狀,立即出手去抓李慧清的身體,想借著她的身體一施力躍上山坡。

    郝靜恩眼見到大怒,飛起右足踢向他手腕上的要穴,蕭健雄隻得縮迴了手,郝靜恩卻招無間隔,身子下縱之時,右手抓住了李慧清的左肩,一運力將她帶了上去,自己和蕭健雄連同那輛馬車一起摔下了懸崖。

    李慧清隻覺得自己身體下墜之時卻被郝靜恩抓住,然後將她帶上到了懸崖上麵,等到她迴過神來的時候,連忙向山崖下看去,但見到下麵林木茂密,湖水深綠,哪裏還能看到一個人影。她爬在崖邊,對著下麵叫道:“郝公子,郝公子!”可是哪裏有人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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