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路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件事。“對了,付棲他有消息了嗎。”


    “沒有,警察沒有找到他,不知所蹤,這位付教授,說起來,若不是我之前被他騙了,也沒有後麵的事情,你明明已經提醒過我,我還是太不警惕。”蕭印城自責,若不是盲目相信了付棲被他注射了病毒昏迷兩天一夜,江雨涵也不會去見江斐然犯險。


    張明路在走神,蕭印城沒見過他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怎麽了。”


    “我,覺得那個周玄不太對。”


    “哪裏。”蕭印城奇怪,周玄是林凱推薦來的人,林凱又與自己一起投資了這次的公益醫療計劃。


    “不像個剛畢業的學生,專業程度非常高,且心理素質極好,這些天的接觸下來,感覺合作的非常好。”


    “那不好嗎,他是林氏集團推薦過來的人,也許就是因為很優秀吧。”


    “不,你不了解我們這一行,有時候一些東西是不能用聰明來彌補的,需要時間,艾瑞也很優秀,但他還是個快速成長過程中的孩子,我也是這麽過來的,可這個周玄啊,成熟老道的像是個有過多年從醫經驗的人,而且……”


    張明路想起剛剛那個非常規的操作姿勢,心裏一揪,又將那個荒唐的念頭按捺下去。


    即使付棲真的沒有死,他又能與林凱有什麽聯係。


    “算了,明天我們就要給那些病人的家屬注射疫苗了。”張明路說。


    配藥室裏,付棲看著冷櫃中的疫苗,唇角勾起笑容來。


    一早,大約幾十個人紛紛來到醫院,艾瑞忙作一團打理事物。


    “周玄去哪了,怎麽沒來幫忙。”艾瑞四周環顧了一下。


    付棲站在對麵的樓層裏靜靜看著這一切。“打吧,讓我看看張明路的名聲會被這隻疫苗毀成什麽模樣,哈哈哈。”他笑的肆意,興奮地等待著結果。


    一個家屬剛剛注射完疫苗沒多久的時間,突然感到腹部疼痛,他坐在椅子上捂住腹部呻吟起來。


    “你怎麽了。”艾瑞走過去。


    “哎呦我肚子好痛。”艾瑞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觀察到他的臉部鼻部也有些腫脹的現象。


    “疫苗過敏了,你平時有藥物過敏史嗎。”


    “我沒有啊。”


    “得馬上治療,疫苗過敏是很危險的。”艾瑞緊張起來。


    “你說什麽,你們怎麽迴事,說是疫苗,怎麽還把我弄出危險來了。”那人激憤的大聲叫嚷著。


    “這是滅火疫苗,已經沒有活性了,但是還是有些人會產生過敏現象,小幾率的。”


    “什麽小幾率的,就到我身上了,你是不是騙人的,那我怎麽辦。”那人惶恐的叫嚷。


    張明路走過來。抬起他的頭看了眼。“過敏?”


    “看症狀,是的。”艾瑞迴答。


    “給他注射脫敏針。”


    那人突然一陣眩暈,口吐白白沫起來。


    “啊,那個人怎麽了,他怎麽那樣了。”身後一群人驚恐起來。“醫生你們給我們注射的什麽,不是疫苗嗎,他怎麽那樣了。”


    “不用害怕,他隻是疫苗的過敏現象,有些人是會這樣的,很小的概率,你們在這裏等候半小時,如果沒有不良反應,就可以離開了。”張明路解釋。


    眾人稍稍平息下來,張明路帶著那人進了病房。


    脫敏針打下去,他的症狀稍稍平緩了一點,急促的唿吸也緩慢下來。


    吊針掛在手上折射著葡萄糖,那人哀歎著。“醫生啊,你說我這好好的,被你們折騰成這樣了,一把年紀了,早知道我就不來打這什麽疫苗了。”


    張明路靜默。“抱歉,過敏現象由個人體質決定,我們也不能完全避免,現在已經沒事了。”


    “哎,那我這個疫苗還有效果嗎。”


    “沒有,你的身體疫苗不耐受,不能繼續注射了,否則會有危險。”張明路檢查了下吊瓶。


    “哎呦,白折騰我了。”


    就在張明路以為這是是個巧合的小概率過敏事件時,艾瑞焦急的跑向他的辦公室。


    “教授,不好了,那些人……”


    張明路飛奔一般跑向大廳,已經有十幾個人神色痛苦唿吸急促起來,嚴重的口吐白沫出現了抽搐現象。


    “怎麽會有那麽大規模的過敏現象。”張明路驚了一下。


    “立刻打脫敏針,注射葡萄糖。”


    一人接著一人被扶進了病房裏,艾瑞手忙腳亂起來。


    “周玄呢。”張明路問。


    “他一早就不在,不知道在哪。”


    大病房裏一陣抱怨聲,艾瑞頭昏腦漲。一一解釋。


    “各位,真的抱歉,我們……”


    “別說了,你這是那我們當小白鼠呢,沒研製好的疫苗你拿我們做實驗,拿我們的命開玩笑呢。”一人憤慨的責備。


    “還說是小概率事件,我們多人都過敏了,我看分明是你們的疫苗有問題。”


    張明路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停住腳步。他說的沒錯,過敏現象不會這麽大概率的出現,那麽多人,幾乎人人都出現了反應。


    艾瑞走出來,滿臉無奈。“教授,他們就是不信,我們的疫苗已經通過臨床試驗了,隻是還沒有大規模生產,非要說疫苗有問題。”


    “說的……沒錯。”


    “你說什麽。”


    “過敏不可能那麽大概率出現,我們的疫苗出問題了。”張明路跑著離開。


    “周玄在哪裏。”張明路抓住一個護士問。


    “周醫生嗎,好像在實驗室。”小護士迴答。


    張明路推開實驗室的門,付棲正對著顯微鏡觀察著什麽。


    “教授,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沒去幫大家忙。”


    “哦,我看艾瑞在就沒有過去,需要我幫忙嗎,我現在就去。”


    “不必了,已經完了”


    “那就好。”付棲笑笑看起來無害的樣子。


    張明路仔細打量他,心裏那個念頭唿之欲出。


    “昨晚你有沒有碰過疫苗。”


    付棲似乎一愣。“疫苗?沒有啊,不是在冷櫃裏儲存著嗎。發生什麽了。”他睜大眼睛仿佛什麽都不知情的問。


    張明路走過去。“不知道為什麽,你讓我覺得很熟悉,很像一個……認識很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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