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半明不暗的環境裏聊天兒,長生感覺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因為實在是太困了。


    “我想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時間你們再喊我。”長生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能再聊下去了,蹣跚著步伐打算往帳篷裏走去。


    然而手剛碰到帳篷的邊兒,段清彌就突然睜開眼睛,驚訝的說道:“我感受到執蕪在哪兒了!”


    “啥?”錢多多掏出手表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不到十一點啊,咋執蕪就開始吃午飯了?”


    這待遇也太好了一點兒吧。


    “不是,執蕪離我們很近。”段清彌皺著眉頭,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邊,我能感受到離我們很近,她應該也在陣裏麵!”


    聽到這個消息,不管是帳篷裏邊兒的還是帳篷外邊兒的,都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和段清彌過去接人。


    現在咋說也不能分開,要是分開的話,那絕對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雖說執蕪現在不在外邊兒,對於錢多多幾個人來說不算是啥好消息,但在另一個方麵兒來看,還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


    因為他們可以跟執蕪碰麵兒了,不用再費勁巴力的去哪兒找執蕪。


    找到了執蕪,下一步就可以去找孟千帆,這樣來無名山的目的也算是都成全了。


    七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帳篷,緊盯著彼此的距離走向段清彌指引的方向。


    “執蕪在移動。”段清彌說道:“這個陣法有些詭異,明明感覺執蕪在這個方向,但很快又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就能說明一件事兒,那就是布陣的人實力高強到,我們根本沒有指望離開這兒。”長生無奈的攤了一下手,然後再也沒有說話。


    好在執蕪走走停停,沒有一直在走,段清彌在執蕪停下來的時候,帶著一行人迅速的接近執蕪的方向。


    然後就看到,正在舉著一根樹枝,比劃著別人看不懂的劍法的執蕪。


    聽到背後有聲音,執蕪迴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段清彌的時候眼睛一亮,很開心的說道:“小哥哥你長得很好看,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兒啊。”


    說完這句話,執蕪蹦蹦跳跳的走到段清彌旁邊兒,拉起了段清彌的手,“但是小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家在哪兒啊,為啥我找不到我家了?”


    錢多多眼皮子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在心中發酵,有個問題他不敢開口去問。


    “你家在哪兒,你知不知道你是誰?”段清彌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勉強笑著問道。


    “我家在哪兒我當然知道啊,隻是我不知道這兒是哪兒而已。”執蕪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還有,問姑娘家的名諱要好好的問,你這麽問我可不會告訴你的。”


    “那你叫什麽?”段清彌苦笑一聲。


    “我叫錦時,英文名字是瑪麗,北平吳家的人。”執蕪又對著段清彌笑了一下,“那你能告訴我,這兒要怎麽去北平嗎?”


    北平……這是個多麽古老的地名……


    眼前的人不管是口音還是說話的方式,都和平常的執蕪沒有一點兒相像的地方,要不是段清彌可以肯定蠱就在眼前的人體內,錢多多會以為有一個和執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執蕪種下的蠱,隻要脫離人體蠱就會死掉,所以絕對不會出現將蠱移植這種可能。


    “執蕪這是咋了……”黃良左右看了一眼,不知道該看誰,最後隻能看向執蕪問道:“執蕪妹子,我是黃良,你還記得我嗎?”


    然而執蕪隻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黃良一眼,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黃良說的人就是她。


    一行人中見多識廣的就隻有那麽幾個,黃良又看向胡深,而胡深臉上嚴肅的表情,還是黃良第一次看到。


    “執蕪被人給催眠了。”段清彌緊握著拳頭,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但是我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錢多多往前走了一步,不顧執蕪的反對給執蕪把脈,可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執蕪很健康。


    除此之外,就是執蕪體內有很多蠱,錢多多用內力一探就感覺頭皮發麻。


    然而錢多多也不敢多做啥事兒,要是體內的翔珠不長眼給執蕪滅了一波蠱,那最後會發生啥事兒錢多多一點兒都不敢猜。


    除了胡深之外,沒有一個人發現,長生的表情也是異常的冷靜。


    因為錢多多一直握著執蕪的手腕,執蕪很焦急的想要甩開錢多多,動作之間沒有一點兒練過武的樣子。


    “我也沒有辦法。”錢多多說道。


    長生左右看了一眼,在執蕪想要往一邊兒跑的時候抓住執蕪的衣領,語氣嚴肅的問道:“你是吳錦時,那你認識孟南玄嗎?”


    執蕪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嬌俏的說道:“你提他做啥,還有我認不認識他又和你有啥關係。”


    說到最後一句話,執蕪瞬間就警惕了起來,好像長生是啥罪大惡極的人。


    得到這麽一個結論,長生冷冷的笑了一下,把執蕪丟在段清彌的懷裏,在所有人要說啥的時候,手刀斬斷了手腕上的布條。


    “有些事兒我需要問一下,所以你們先自己解決這些事,我則是要去尋找一些答案。”說完這些,長生一個箭步飛出去很遠,別人想攔都攔不住。


    胡深隻抓住了長生的幾根頭發,他靜靜的想了一會兒,將背後的帳篷放下來開始在原地紮帳篷。


    不知道陣法啥時候會被破解掉,也不知道長生啥時候會迴來,那就在原地守株待兔吧。


    這樣還有希望,能夠等到有一個結果。


    錢多多不明白這事兒,咋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果真老天還是看不得人好,剛得到孟千帆的消息,就進了一個陣法裏邊兒。


    本來以為可以憑借著執蕪的位置,讓所有人脫離這個陣法,結果執蕪也進了陣法裏邊兒。


    剛開心找到了執蕪,結果執蕪現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且現在執蕪還在鬧著要離開,看錢多多一行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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