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本座幫你說,是這阿旭一早對燕側妃動了心思,被你發覺了,趕走的吧。”


    流月不動如山,銀色的麵具阻隔了一切試探的目光,司馬譽急得一頭的汗,摳了摳手心,穩住心神道:“燕兒自小便愛慕陛下,此事陛下很是清楚!流月宮主,不要枉做小人!”


    他便是連國師也不叫了,可見心中有多恨!


    田建摸了摸下巴,斟酌了會兒問道:“舅父,你是文臣,這私衛是怎樣的存在?本王,還是母後可有允許?”


    “臣……”司馬譽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此事乃司馬府的秘密,不想卻被無印宮捅破了!


    他穩住心神,今兒不說清楚,怕是真的要抄家滅族了。


    “臣惶恐!……不過是保家護院的護衛,流月宮主太大驚小怪了!私衛!真是不敢當!”


    “陛下,舅父好歹是母後的母家,母後喪期未過。此事盼兒雖然受了些驚嚇,不過索幸孩子小,忘性也大。不如算了……”


    王玉珠牽過齊王的手,小心觸摸安撫!田建一身戾氣還真的柔和了不少。


    流月瞥了王玉珠一眼,不免對她刮目相看。


    “王玉珠,你不要假惺惺的做好人!本宮不會領情,也絕不會仰仗你的鼻息過活!”


    司馬燕視王玉珠為此生大敵,如何能接受她的“憐憫”,“施舍”!


    “表哥,燕兒自小便對你癡心一片!也從未——對不起你!求您看在姑母,看在我們多年的恩愛上,饒了父親與族人!”


    司馬燕正了正色,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砰!”一聲,撞上宮柱!血流不止——很快便厥了過去——


    “燕兒~燕兒~”


    “燕兒!鬆開我!”


    司馬譽與阿旭忙趕了上去,奈何阿旭被捆著,出不了手——


    “陛下,自此……燕兒與您~恩斷……義絕!——”司馬燕嗚咽兩聲,望著田建,很快斷了氣。


    田建也是嚇到了,不自覺地往王後王玉珠懷裏靠了靠,哪裏知道司馬燕性子如此之烈!


    “燕……燕兒……玉珠!玉珠!你去看看,她……可是,真,真的死了?!”田建杵了杵身邊地王玉珠,不肯上前。


    “遵旨!”王玉珠欠欠身,上前探了探司馬燕地鼻息,搖了搖頭道:“迴稟陛下,燕側妃……去了。”


    “去了?!”田建想到年幼時那個跟著自己“表哥”“表哥”喊著,倒也恍惚了,“國~國師~”


    “陛下,罪魁禍首既然已經伏法,本座帶阿旭前去審問,本座告退!”流月瞥了一眼王玉珠,拱手告道:“王後,本座告退!”


    “國師,辛苦!”王玉珠不卑不亢地迴望了過去,眸中醒惕與警告不言而喻。


    “主上,曦月安排了秦姝仙子在國師府養傷了。”孫曦月見主上出了宮,上前稟告道,“秦姝仙子雖然傷勢已經穩定,可仙池被毀,仙根枯萎,怕是時日無多,您是去國師府,還是梅香林?”


    流月望了阿旭一眼,想起那“醋精”,歎息一聲道:“既然她時日無多,便去國師府吧!”


    “壬,你送他去萬邢堂,好好看押,別讓他死了——”流月迴首交代,卻瞧見阿旭滿眼仇恨!


    “齊國的平衡被打破了!袁相,你可滿意?!”阿旭一路無言,此刻諷刺出口,狠狠的“呸”了一口,斥道:“你莫要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將世間眾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嗬……本座倒是欣賞你與司馬燕的性子,大家不過都是被情所困罷了。”


    流月抿唇,本不欲多言,聞言卻道:“隻是本座愛的人亦愛著本座。而你從頭到尾隻是被利用的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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