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淩晨1點了,整個天庭湖附近水靜河飛,沒有一絲動靜,而且漆黑的夜空中沒有一絲光亮,越來被厚重的烏雲吞噬了,而杏樹林中周圍彌漫著一種死寂而幽怨的氣息,那種充滿壓抑而沉重的感覺都在天樂三人身上環繞。


    “好冷啊!”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嘀咕抱怨了一句打破了周圍一直的沉寂,是紫萱她蜷縮在天樂的背後好像受到了驚嚇了一般,微微哆嗦著口中不斷重複著那幾個字。


    “你怎麽啦?”天樂迴頭一手把她扭入了懷裏,溫暖的手掌和熾熱的胸膛讓紫萱的全身劇烈地打了一個寒顫,的確在受到冰冷的感覺而突然又一種暖流傳來的時候身體會出現短暫的不適宜的。


    “我覺得好冷!但現在好一點了!”紫萱嘴巴痙攣地說著,雙手用力擦拭希望可以得到更加多的溫暖。


    “好吧!在這深山中,你們女孩子也許真的受不了!”說畢,天樂轉頭去看看藏匿在樹旁的板野藤美,可是他發現她卻沒有表現得很冷的樣子,依然警惕地看著13團裏麵的一切。


    天樂心裏想:不錯,這個女孩的心理素質和身體大概都比紫萱要強,雖然她是日本鬼子裏麵的人,但是她所表現的氣質卻讓我心裏感到特別佩服!他抱緊紫萱,眼睛卻不時往藤美這邊瞧,可是別人沒有發現他的舉動。


    看到藤美這麽用心把守,天樂有點鬆懈了,反正現在都沒有什麽動靜,我就施展一點靈力讓紫萱溫暖一下吧!想著想著,天樂舉起了右手,然後把一種溫暖的紫色靈力匯聚在掌心之中,然後按在了紫萱的後背上,不一會兒紫萱就感到自己的全身好像沒那麽冷了。


    “謝謝你啊!”紫萱嘟著嘴,紅潤的臉上帶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不用!這是舉手之勞呢,不要介意,我們還要繼續站崗,哈哈!要等到那家夥行動可真是困難啊!”天樂小聲地說著,那聲音雖小但是卻驚動了板野藤美這邊,藤美不知道怎地在這個是做出了噤聲的手勢,然後噓的一聲說道:“別吵好像有動靜了!”隨即她舉起了手指,指向了營地的某個方向。


    “什麽?”天樂的全身突然來了一個激靈,他定睛看著藤美手指所指的方向,那裏好像傳來了更加猛烈的火光,而且還有一些吵鬧的打鬥聲!出事了嗎?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地左右顧盼,然後都拿起獵鷹手槍朝著火光猛烈的位置俯身而去,動作輕巧而且小心。


    越過那低矮茂密的一大堆草叢,三人看到了那火光中間正圍滿了許多人,他們都指手畫腳地大聲叫囂了起來,好像中間有人在打架了,兩個滿是灰塵的東西緊緊地扭抱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得血肉模糊,鮮血四濺,周圍的教官想去勸導,可是就目前的情況,兩人惡劣的鬥爭中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因為靠近者非死即傷。


    等中間兩個人打得精疲力盡的時候,終於慢慢地那些叫囂聲也停下來了,中間兩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傷痕,大的去到了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膀,小的也有一巴掌的大小,傷口裏麵全是鮮血,有一個人的頭發還被拉了一把下來,裏麵依然滲出了鮮血。


    他們幹嘛打架呢?難道又是上次那個李藝搞的鬼嗎?自從他在天庭湖迴去之後,整個人的性情就改變了,完全改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對於這件事,小剛曾經和天樂他們提及過,現在親眼目睹那李藝打人的場麵他才深信不疑,不過李藝一開始是個比較隨和和友善的人,是什麽讓他變成這樣的呢?


    現在天樂他們和李藝已經相隔得不遠了,天樂想近距離接觸他,最後就是活捉他然後再去問話,這樣效果會比較好,因為關於天庭湖的秘密就隻有他知道。


    他雖然說得有點不太清楚,但是基本的內容還是給了神案組的人那麽一點啟發的,不過往往一些事情的細節就是決定整個案件的關鍵,所以每一件看似不重要的事情都要去刨根問底,這樣才能確保沒有事情給遺留掉。


    曾著夜更加深了,天樂看到李海和剛才那個士兵被教官教訓著,必須要等他們的教訓結束,然後才有機會把李藝弄到手,所以三人一直等到教官離開。


    雖然周圍還有幾個警衛班的士兵在巡邏,但是天樂使用了隱形術,給紫萱和藤美也附加了這種功能,於是就偷偷潛入到了李藝的附近,紫萱把旁邊的那個士兵打暈了,然後天樂抱起李藝就往荒山的深處裏麵逃跑,而藤美則是在糧倉附近製作了火災的假象,這三人的配合做得非常好,很快李藝就弄到手了。


    當他弄明白自己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天樂把他帶到一個山洞並且把他捆綁起來,拿著警棍嚴刑逼供,對於這個發了瘋打架的士兵,天樂沒有太多的姑息,他抬起了腳放到了一張木椅子上,拿出了警察局長的駕駛逼問著李藝說道:“你就是上次在天庭湖遇害的那個士兵?”


    “是的!你們是什麽人,想怎麽樣?”李藝雖然緊張,但是他沒有害怕,還不斷掙紮著試圖掙脫椅子上的繩索。


    “我們是警察,放心吧!隻要願意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是不會怎麽對待你的,要是你還像上次那樣有所隱沒的話,嘿嘿!你知道的,我的電棍會然你不好受的!”天樂一邊玩弄著自己的電棍,一邊嚇唬著眼前的這個幸存者。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士兵居然和他們對著幹說道:“你們是警察怎麽樣?我也是士兵呢?而且是人民解放軍第13團的,你們想怎麽樣?那個時候我已經幫我的事情都說出去了!”


    “是嗎?可是無論是誰犯了法都會受到法律製裁啊!你如果再次隱瞞的話,我會告你知情不報的!”天樂利用法律手段試圖讓眼前的李藝動容。


    “這個……”李藝一時語堵,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是那間屋子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不提起他,好像有某個救過他的人一定不能讓他提前,否則自己會死於非命,因為對方在自己的身上釋放了一種蠱術。


    在那天晚上,李藝遇到黃玉可的一刻,他發現自己的額頭一麻一條好像蜈蚣的東西緩緩地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他本來是苗家人哪裏不會知道是什麽呢?


    當蜈蚣進入到自己體內不斷翻湧的時候,他就發現那一種極度兇殘的蠱術,類似於降頭一類的,隻要他違背當初於救他的人的承諾,他就會腸穿肚爛而死,他很害怕,卻沒有辦法去除這種詛咒,隻好對那天的事情隻字不提。


    現在麵對天樂的怒罵,他雖然動容了,可是他不能說,否則他會死!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什麽也不知道,還是那天這句,我隻知道我去找那個嬰兒,我的隊友就失蹤了!”


    “哼!是嗎?如果案件再沒有進展的話,那麽你就成為你隊友失蹤的最大嫌疑犯,我看到時你想不認也不行了!”天樂繼續添鹽加醋,雖然是適當的,但是他利用了破案的心理來抓住罪犯的弱點。


    “啊!不是吧?”這招果然湊效,聽到這句話,李藝幾乎驚叫了出聲,但是他隨即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所遇到的那個女孩,還有那個可怕的詛咒,怎麽辦?


    如果我說了現在立刻就會死掉啊!可是我不說的話很快他們就要把罪名推到自己身上了,可是我不想現在就死!


    權衡之後,李藝決定還是守口如瓶,所以他根本沒有和天樂透漏什麽,依然是說著那天警察們審問他一樣的事情,不過關於李藝的性情突然改變的說法,天樂也沒有找到個所以然來,但是他不會就此罷手的,同一時間,突然紫萱從外麵慌忙地走了迴來,尖叫了出聲:“那家夥行動了!”


    “恩!現在他想要的人在我們這裏,他估計會找來的,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吧!”天樂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山洞的外麵,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在山洞的各處布置了幾個法陣,雖然他覺得對方一定是做好了準備,但是自己多加功夫的話,這樣才能積累更加多的勝算。


    藤美和紫萱在這個時候也是相當合作的,他幫助天樂看守李藝,不斷毆打他,希望他在最後一刻可以說出些什麽,紫萱吼道:“那家夥不是還是來要的命嗎?如果你還不說真話,我會把你送出去,然後讓他把你殺了!”


    “不要這樣,他很可怕的,不要這樣做,可是我受到他們的詛咒,如果我說了我會當即死亡的!所以我……”說到這裏,李藝頓住了,這個時候天樂正好走了迴來,剛才他在洞外布置著什麽,現在他終於迴來了。


    “你是說降頭術?”一進山洞,看到李藝一臉慌張的樣子,天樂忍不住問道。


    “是的!你怎麽知道啊?”


    “這個你不用管,或許我有辦法解開它!但不是現在,因為對方馬上就到來了!”


    “呀!”李藝小聲嘀咕了一句,天樂隨即丟下一句話就跑出了洞外:“保護好他!”


    藤美點了一下頭,天樂拉著紫萱就走了,山洞裏麵變得異常的寂靜,就連李藝那輕微的唿吸聲也可以聽到。


    可是正當這個寂寥的時候,李藝發現自己的身邊好像不止這種唿吸的聲音,還有一種“啪啪啪”緩慢的腳步聲,那聲音是從自己的背後傳來的,現在李藝被捆綁在木椅子上不能動彈,而且那椅子正好朝著洞內。


    所以他根本看不到洞外的情況,而板野藤美在看守者他,但是她為什麽不覺得那“啪啪啪”緩慢的腳步聲奇怪呢?幹嘛還可以如此安靜地站在那裏呢?


    李藝側頭去看藤美的臉,卻發現她就好像一具僵屍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自己的旁邊,連唿吸和心跳都沒有,跟一個死人沒有區別,隻是她還站著,如果她躺下的話,李藝直接會認為她已經死了!


    為什麽這樣?這怎麽可能啊?他一邊焦慮地在想著,背後的“啪啪啪”腳步聲,依然沒有停止……


    目睹眼前怪異的板野藤美,李藝忍不住說道:“喂!那個你怎麽不動了,你有聽到外麵那……”


    李藝忽然把說道一半的話語停住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在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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