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早晨四點多鍾,任飛和劉生銳養成的生物鍾,自然醒來,和他們一起起床的還有趙大虎他們負責做飯的人。馬富杜根等五個去劉家廟村訓練的戰士,也忍不住跟著起來了,他們洗漱完幫著趙大虎做著早飯。


    任飛已經習慣了早晨的晨練,領著劉生銳打算出去跑一圈兒。來到洞才發現於大奎正摟著槍看著外麵。


    聽到腳步聲於大奎迴過頭來,一看是任飛,笑著道:“任飛兄弟,你這是幹啥去?”


    任飛笑道:“早晨起來跑一跑,讓身體活動起來。”他看到於大奎站崗,很是奇怪,基地裏人手足夠,用不著領導站崗吧?再,於大奎也算是一個傷兵,昨天晚上還跟著自己進村打探消息,一來一迴足足二三個時的山路,很浪費體力的,他疑惑的問道:“你咋還站上崗了”


    於大奎臉色一暗,強擠笑容,道:“俺早晨睡不著,過來替下柳根兒!”心裏卻不太好受,昨天晚上他受不住徐老二的頂嘴,去找馮瑞年講理,沒想到隊長偏心,袒護著徐老二,他一氣之下自己換下已經疲憊不堪的柳根兒。


    任飛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於大奎臉色不是太好,一定是和熬夜有關,對劉生銳道:“你去叫馬富過來,替於隊長站崗!”劉生銳點頭跑迴基地裏麵。


    於大奎聞言除了心中感謝,還有一股莫名的酸楚。哎現在部隊人不多,讓馮隊長弄的毫無鬥誌不,一個個的都產生了攀比之心,除了馮隊長下命令,都開始敢講條件了!假如自己強行命令,有些脾氣大的戰士,直接去找隊長。


    問題是,隊長也不知道怎麽考慮的,竟然朝令夕改,竟然會同意他們,這讓於大奎和老錢壓力越來越大,根本就指揮不動戰士,隻能連哄帶騙,現在的隊伍,除了後勤趙大虎人緣不錯,幾個女兵還指使,其餘的戰士都隻聽馮隊長的命令了!


    於大奎看到任飛兄弟為自己考慮,讓馬富出來替自己站崗,也有些擔心任飛能不能指揮動馬富,既然了,正好委婉的道:“任飛兄弟,不用了,馬富他們昨天跟著隊伍打了一天的仗,夠辛苦的了!讓他們休息吧!”


    任飛在新兵連一言九鼎,馬富他們去新兵連訓練了一段時間,哪能不聽他的命令,再馬富一直以任飛徒弟自稱,接到命令,兩話不直接跑了過來,幹脆的道:“連長,俺來報道!請指示!”


    於大奎一愣,他在隊伍裏哪曾看到過如此順從的兵。隻見任飛自然的命令道:“馬富,你和於隊長換崗!”


    “是!”馬富領完命令身體站的溜直,對著於大奎道:“俺來換崗!請把崗位和槍交給俺!”


    於大奎機械般的把槍交給馬富,讓出崗位。隻見馬富走到崗位後,原地轉身,一個漂亮的站姿站穩後,才把槍放在地上,緊貼在腿邊。目不斜視的看著基地外麵,於大奎記憶中隻有在督軍府門前,才看到過這樣站崗的士兵!


    任飛卻覺得很自然,他在劉家廟村訓練新兵連站崗就是這樣的要求,沒覺得有什麽特別。


    士兵是最能體現一個部隊的形象!懶散、紀律不嚴明的部隊,上至長官亂用製度,自己做不到怎麽能要求別人?下至士兵,上行下效,當官的都那麽隨意,怎麽能要求當兵的注意形象,維護軍紀?他們都是報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混日子的態度,站崗這種苦差事,沒想願意去站,輪到站崗也是無精打采。


    而紀律嚴明的部隊則不然,就那任飛組建的新兵連來,連長、副連長時刻準守軍紀,注意形象,排長們緊隨其後,班長們繼續保持,而且每天都會利用一段時間做相應的宣傳和鼓勵,戰士們對軍紀相當敬畏,時刻嚴格要求自己,各種比賽都有獎勵,能輪到站崗那都是表象優秀,能體現部隊形象的好戰士!


    戰士們能輪到站崗,那都是激動的不行!所有的新兵連長官在經過崗位時,都會向站崗的戰士行莊重的軍禮!站崗的士兵右手握槍,左手橫放在胸前,漂亮的持槍禮,看著就讓人羨慕!那種榮譽感,會讓站崗的戰士感覺到自己就是代表著新兵連!


    於大奎也是累了,他迴到宿舍找到自己的床鋪,躺上去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再一睜眼,已經是兩個多時後,他是被身邊傷兵戰友起床吃飯聲弄醒的。


    來到餐廳發現戰士們都來的差不多了,沒看到任飛和劉生銳,他聲的問了問柳根兒:“柳根兒,任隊長和劉生銳呢?他們走了?”


    柳根兒想了想道:“應該是出去晨練,還沒迴來呢!”


    於大奎這才放下心來,他看到馬富在馮瑞年身邊,表情有些壓抑,奇怪的問道:“馬富咋了?俺看他有些不高興啊?”


    柳根兒“噗呲”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怕被馬富聽到,捂著嘴,聲的告訴於大奎道:“馬富剛才站崗弄怪樣兒,讓隊長訓了一頓!”


    於大奎聞言皺著眉頭,他看過馬富站崗非常標準,那站姿很能體現軍人的精氣神,怎麽還出了怪樣兒,好奇的問道:“你快咋迴事兒啊!”


    柳根兒貼在於大奎耳邊,聲的道:“早晨五點多隊長醒了,徐老二也跟著起來了,他去查崗,看到馬富板著臉站在洞一動不動,好像是生氣,徐老二好心的問了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情緒,沒想到馬富站崗就這樣站!”


    於大奎更是納悶了,馬富那樣站的多標準,沒問題啊。


    隻聽柳根兒繼續道:“徐老二感覺馬富有點裝樣子,就笑話了幾句馬富,沒想到馬富徐老二打擾他站崗,再不走就打他!氣的徐老二找隊長來評理!”


    “那隊長咋的?”


    柳根兒看著馬富低著頭,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擠眉弄眼的道:“隊長告訴馬富不用那麽嚴肅,然後徐老二和馬富換了崗,還給馬富做了個表率,沒想到馬富還是不服,這不,隊長生氣了,在和馬富談心呢!”


    於大奎看了看正在慪氣的兩個人,聲的問道:“那你覺得馬富站崗的站姿咋樣?”


    柳根兒一愣,隨即笑道:“看著挺好看,挺神氣的!就是”他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怎麽形容,吭哧半天,道:“就是有些裝模作樣了,看著別扭,也不是迎接什麽長官!那麽站崗多累啊,讓人看了都不自然!”


    於大奎安心暗歎,這都是啥事啊!明明是應該表揚的,隊長咋就訓上了呢。他皺著眉頭問道:“是你這麽覺得還是大夥兒都是這麽覺得?”


    柳根兒低聲道:“大家夥兒都覺得馬富站的可笑,就咱們幾十個人,他那麽做就是想出風頭!站個崗神氣啥啊,也不知道他跟著任隊長去劉家廟瞎練的啥,莫不是練的都是這樣的花架子?”


    於大奎聽完徹底失望了,他是個粗人,以前沒想太多,昨天晚上站崗開始,一夜沒睡在反複思量隊伍到底怎麽了,一直沒個頭緒,剛才看到馬富被訓,忽然間想通了,原來是隊長給帶歪了!


    找到了根源,於大奎還不死心,他走到馮瑞年麵前,要再試試,假裝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拉開凳子,坐了下去,隨問道:“隊長,馬富犯啥錯誤了?惹的你生這麽大的氣?”


    馮瑞年看著馬富,苦婆心的道:“大奎你來的正好!馬富,你自己,站個崗,為的是啥?”不等馬富解釋,他馬上道:“站崗不就是為了預先發現敵人,提早給兄弟們的信兒麽!


    你看看你!站的繃直,像督軍府禮兵似得,自己難受,別人看了也難受!好幾個戰士向我反映了,我和你談談心,你還來了倔勁兒!是不是讓你站崗,你有情緒啊?”


    馮瑞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勸了水都幹了,馬富還是這種不接受的態度,讓他徹底怒了,大聲道:“馬富,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跟著任隊長打了場勝仗,就翹尾巴!誰不知道你啥心理?”


    於大奎再也忍不住,道:“隊長,是馬富主動和俺換的崗,俺可以替他作證,他絕對沒有什麽情緒!”


    馮瑞年氣哄哄的坐下,其實他也沒有真的生氣,隻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敲打一下跟任飛走的太近的人,沒想到馬富根本就不服軟,看著手底下的人一個個的不服自己管理,連於大奎也敢打斷自己的話。


    他生氣的對馬富擺了擺手,道:“你出去自己反省去!”又對著看熱鬧的戰士,大聲道:“不知道馬上就要吃飯了,還不去廚房幫著搭把手!”


    戰士們離開後,他不忘敲打於大奎:“大奎!不是我你,你咋還親自站崗了?”


    於大奎本來心中就有氣,氣唿唿的反駁道:“俺不站咋辦?柳根兒站了一天的崗,半夜還要站!徐老二亂安排,照這樣下去,早晚出亂子!”


    馮瑞年眉頭一皺,莫不是於大奎覺得我讓徐老二負責基地的保衛工作,奪了他的權力?想到這不痛快的道:“老二跟我了,他是傷兵,昨天晚上不太舒服,就和柳根兒換了個崗。”他不想讓一個剛剛培養的人遭受非議,耐心的道:“大奎,你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徐老二還是不錯的,你看看一大早主動換下馬富!這足以證明,他還是有擔當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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